第244章
他于是又道:“我会补偿你的,这些年你做的我都看在眼里。我名下还有些股份和基金信托,到时候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转让给你,你——” “不用了,于爷爷。” 于斯佰却打断了他的话,他回应道:“我不需要这些。于家的恩情,我已经还得差不多了,我不想再亏欠您。我、但是我有另一件事,想跟您说。” “你说。”于塍想都没想就说,“你想要什么?我能给的肯定都给你。” “给不了的,我只是想要一个机会而已。” 于斯佰稍稍停顿了下,在于塍疑惑的神情中,他说:“于爷爷,您还记得吗?之前我答应过您,接手裕和后,我不能和满满结婚……这件事您还记得吗?” “等等,小佰、你——?!” 似乎意识到于斯佰接下来要说什么,于塍脸色一变,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很快,于斯佰的话就验证了他这个征兆。 “于爷爷,现在少爷已经回来了,于家的继承人只会是他,所以当初我们说好的事情,也就不作数了。” 余光已经瞥见了某道身影,但于斯佰还是直盯着于塍的眼睛,用着平静却坚定的语气说:“我喜欢满满,所以我会离开于家,正式追求她。” “以一个男人的身——” 最后的半句话,到底还是没能说完整。 因为于景焕那伴随着叫骂声的拳头,先一步落了下来。 “我草你大爷的,乔斯佰我他x弄死你!” 第200章 “你怎么不让他适可而止?他连满满的床都爬了!” 于景焕曾经用了三年, 把自己变成另一个样子。 那个样子像谁?像当时还叫做林骞尧的人,像当时他还愿意喊一声舅舅的人,总而言之, 就是不像原来的他。 而原因也很简单, 一个是林满杏喜欢的样子, 一个是其他人害怕的样子, 成功的例子摆在眼前,他没有不学的道理。 但现在,在他回到于家的这十年, 他能感觉到,那张他以为早就和自己严丝合缝粘连起来、他会这样戴一辈子的假面,在逐渐地从他脸上剥离开来。 他渐渐地无法控制自己不变成四年前,遇见林满杏之前那狂暴易怒、脏话连篇、用暴力发泄情绪的鬼样。 ——可这、可这又怎么能怪他! 怪只怪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小三! 他以为解决了孟骞尧他就可以稳坐钓鱼台,可结果呢?没有了孟骞尧,还有薛理、应元白、卢嘉木、罗光霁、柴寄风……现在还多了个乔斯佰!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打不完的小三?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在家里可以肆意发脾气, 或许是已经给孟骞尧这个心头大患上了层保险,他没有了忌惮,又或许是长久以往的主人地位被挑战。 这一刻于景焕的积压已久的怒火彻底爆发。 孟骞尧敢和他叫板,是因为他和满满生活了那么多年,感情非比寻常;薛理敢和他叫板,是因为他是他亲舅舅, 权势滔天……可乔斯佰他算个什么东西?敢在这里狗叫! 就凭他?就凭他!他凭什么! “乔斯佰, 你他x算什么东西!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就是我于家的一条狗!你怎么敢喜欢满满?你怎么敢的!” 这一拳, 早在那天于景焕从林满杏口中听到“我感觉他很可怜, 他求我, 所以我就答应了。”这句话时,他就想给乔斯佰一拳了。 而他当时之所以忍着没有动手, 不仅是因为他刚回来,有太多人太多事情需要他去应付,同时也是顾虑到,他不在的这一年里,乔斯佰的权力实在太大,没有十足的把握他就跟他闹翻,那他很有可能会给他未来全权接手裕和埋雷。 可现在,他一点都忍不下去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那三年乔斯佰是演的。 那个下午,那个林满杏发现他割腕自杀的下午,又或者是更早,那个林满杏会去找他吃点心的下午,更有甚者是一开始,那个他走到杏树下,问树上的林满杏话时的下午…… 早在那时候,乔斯佰就已经惦记上林满杏了! 愤怒灼烧炙烤着血管,身体里的每一处血液都在叫嚣着暴力,于景焕一边用尽各种恶毒肮脏的词汇辱骂着面前的人,一边拳头就又要重重地砸下去。 “于景焕,于景焕你干什么!……废物,你们都是瞎了吗?快把他给我拉开!快啊!” 眼瞅着于景焕又要像那天打薛理一样发疯打人,于塍眼前一黑,他着急忙慌地就催促旁边的佣人上去拉架。 只是暴怒之下的于景焕,哪里又是那么容易被拉开的。佣人们又害怕伤着这少爷不敢怎么动手,最后,反倒是一把握住男人挥过来的手臂、顶着擦破皮侧脸的男人,心平气和地阻止了于景焕后面的动作。 “少爷,满满等会儿可能就会回来。” 没有忍气吞声,但也没有奋起反抗,于斯佰只是沉心静气地说:“如果我和你打起来,满满看到会不高兴的。所以这场闹剧,到此为止,好吗?” “你他x的,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于斯佰的话让于景焕短暂地冷静下来,想到林满杏可能随时都会回来撞到这副场景,于景焕最后还是松了手,但他的骂声却没有因此停止。 “贱畜,你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不清楚吗?就你知道心疼满满?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于家不欢迎你!” “于景焕!” 于景焕一再地人身攻击让于塍也听不下去了,老人训斥道:“你怎么说话的?混账东西,你给我适可而止!” “我适可而止?” 于景焕嗤笑一声,那双眼睛里恨意滔天,“你怎么不让他适可而止?他连满满的床都爬了——那可是我跟满满的床啊!你怎么不让他适可而止?!” “什、什么?” 于塍也傻眼了,于景焕的几句话震碎他的世界观,他单单只知道于斯佰喜欢林满杏,可他也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胆子大到…… “小佰,他、你、阿焕他说的是真的吗?” 于塍不可置信地看向于斯佰,想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否认的样子。 但是没有,于斯佰三个字断送了他的念想,“是真的。” 他道:“是我不知廉耻,爬上了满满的床。就在您让我发誓,这辈子都不可以和她结婚的那个晚上。” “……” 他的话,让于塍眼睛一翻,差点没有当场晕过去,最后还是李宏扶住他,给他顺气。 而于塍就这么靠在李宏身上,几近颓丧又无力地长叹:“造孽啊。” “于景焕。” 回应完于塍的疑问,于斯佰的视线重新又落在了面前还处于盛怒状态下的男人身上。他不甚在意地抹掉嘴角渗出的血迹,目光再一次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这一次,他没有再喊出那个他喊了十几年的称呼,而是直呼着于景焕的大名。 “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冲动、易怒、暴力、丑陋。” “这样的你,怎么配做满满的丈夫?” 是的,不配,于景焕也不配做夫人的丈夫。于斯佰平静地在心里想到。 除了他,没有人配做夫人的丈夫。 夫人,夫人,夫人。 这两个字,从来都没有前缀。 因为在他眼里,林满杏从来不是谁的夫人。她只是夫人……一个有他这个仆人服侍、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夫人。 哪怕以后她成为了“他的”夫人,他也始终是她的仆人。 “滚,乔斯佰你给我滚!” 再不愿意承认,可于斯佰的话还是分毫不差地戳中他最薄弱的地方。于是,于景焕抄起旁边摆放着的昂贵花瓶,猛地就朝于斯佰扔了过去。 他面目狰狞、如野兽般嘶吼着: “滚啊,贱种!” * 一楼。 刚刚才发生过争吵的地方,此时却是一片死一样的寂静。来往的佣人们低着头安静收拾,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被迁怒。 很快,那一片狼藉都被收拾干净整齐。于塍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于景焕,欲言又止,最后只是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离开。 愤怒发泄过后,于景焕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心脏好像是破了的方向似的,往外漏着风,最后只剩下一片空虚和恐慌。 刚才和于斯佰争吵的时候,他一开始之所以敢动手,不仅是因为他实在忍不下去了,也是因为……林满杏现在不在家。 对,不在家。 她不在家! 这是于景焕回来后,发现的最让他崩溃的事情。林满杏的世界现在…… 好拥挤,好拥挤好拥挤。 他原本以为孟骞尧短暂出局了,他就后患无忧了。可不是的,她的周围有太多苍蝇在围着她转。 ——就在今天早上十点,他看见一辆纯黑轿车,停在他家庄园主楼的外面。 而那个搔首弄姿的男人,就倚靠在车旁。那双勾引人的狐狸眼,他多看一眼想要挖掉的冲动就强烈一分。 在确定那个男人是柴寄风后,他第一时间就是用各种姿态和说法说服林满杏待在家里。可是那三年里百试不灵的方法,现在却什么用都没有了。 “但是我已经在家里陪你好久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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