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蛋糕气喘吁吁地跑到许舟面前来献殷勤了。 小怜把茶杯拿开,将自己端了一路的果汁放了过去,小声问:“妈咪,聊天这么久,你口渴了吗?” 乖死了。 许舟心软的不行,张开双臂,鸣鸣和小怜瞬间领会,扑进了他怀里。 鸣鸣不是真的只给他拔了两个小装饰, 切了颇为漂亮的一块,俩人嘀嘀咕咕地跟他分享刚刚有多紧张。 许舟垂眸耐心听着,侧颜白皙,唇角含笑,两个孩子看向他时,眼睛里都好似落入了星星。 江鹭白曾经觉得许舟付出了太多,为了自己的骨肉。 曾经他认为“母爱”是一种病态的伟大,带有自我牺牲的意味,可现在,江鹭白也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许舟在两个孩子身上获得的情绪价值。 虽然前四年只有他一人生养孩子,好在两个孩子很乖。 ——他们是礼物,不是磋磨。 生日宴是中午开的,等到晚上,各架飞行器成排将部分客人带到了晚会地点,部分客人送了回去。 两个孩子忙了一整天,还认了数不清的长辈,累得厉害,回家时一个趴在江鹤珏怀里,一个趴在江鹭白怀里,睡意沉沉,小树懒似的。 到庄园,下飞船时有些冷,毕竟已经秋天了,两个孩子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许舟没有跟他们坐上同一架飞行器,临别前安抚过两个孩子,是以,俩小崽子一路都很乖。 小怜一睁眼就看到了星星,江鹭白轻拍他的背,“到家了,累坏了吧?” 小怜哼哼唧唧地点头,眼睛都有点儿睁不开眼了。 鸣鸣短胳膊抱着江鹤珏的脖颈,小声喊“爸爸”,手指无意识抓错地方,扯着江鹤珏头发了,男人却不在意。 江鹤珏满满的父爱都要溢出来了,他问:“鸣鸣,生日愿望可以告诉爸爸吗?” 只要别太天马行空,江鹤珏觉得应该都能实现。 如果孩子愿意说的话。 鸣鸣却摇了摇头,“没有愿望了,来这里之后什么都有。” 江鹤珏轻笑,感觉这应该算是两个孩子对他们满意的回答,他问:“以前呢?” 鸣鸣思考了好久,久到江鹤珏以为他又睡了过去,直到将两个小孩洗漱好,放到床上。 江鹭白给父子几人留了空间,先一步走了,这时,鸣鸣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坐起了身,认真地说:“去年,我们想变成妈妈的手。” 出人意料的答案,江鹤珏有些错愕,包括后一步赶到,抱着礼物的许舟。 小孩仰头,已经困得有些没精神了,语气却很郑重,“我是哥哥,让我变右手,小怜就变左手吧。” 听到这句话,小怜伸手抱住了鸣鸣,小声喊着“哥哥。” 三岁太小,他们几乎什么都做不了,吃饭,穿衣,就连走路有时候都需要抱。 如果变成妈妈的手,就可以帮妈妈做做事,也可以经常和弟弟挨在一起。 天马行空,属于孩子的温柔和浪漫。 江鹤珏却有些鼻尖泛酸,男人嗓音微哑,“他那时很累吗?” 小怜瘪了瘪嘴,吸吸鼻子小声说:“我们很笨。” 鸣鸣:“我不笨。” 小怜人都矮了下去。 许舟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教育,心理,认知,三观的塑造,幼年是极重要的时期。 新生的孩子就像是一块橡皮泥,被许舟亲手细心塑造,健康,聪慧,阳光。 等江鹤珏将两个孩子哄睡了,许舟抱着礼物进来了,另外三个便宜爹没跟来,这毕竟是江家。 江鹤珏抬头望去,眼睛有些红,嗓音微哑,“你将他们教得极好。” 像是对幼儿降下恩泽的神明,予以他们时间最美好的祝福。 许舟将礼物放到床边,挨个揉了揉小孩的脑袋,语气听着有些难掩的骄傲,“那当然。” 比起恋人之间的情爱,许舟更先学会的是亲情之间的爱。 一月中旬,许舟成功入职研究院四区。 但暂时是作为宋明霁的助理,毕竟他太久没有接触专业知识了,脑子和身体需要复健一段时间。 陆清宴给他安排了一份漂亮的履历,再加上是宋明霁本人招揽,许舟进入的很顺利。 经过四年,许舟的外貌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精致的眉眼张开了些,青涩褪去,变得更加的郁丽秾冶,可以说……漂亮得比当年更亮眼,但少年时的莽撞和冲动褪去,他沉敛了许多,幽兰似的。 许舟手指绕了绕自己的略长的头发,“还好留了些长头发。” 说着,视线心虚地往一旁的休息间瞄。 虽然宋明霁已经换了更大的办公室,但,许舟还是不可控制地想起来自己曾经在这里勾引过宋明霁,在床上被弄得直哭。 许舟舔舔唇瓣,耳朵都开始发烫——我真牛逼。 宋明霁没注意到,只以为他担心别人认出自己,安抚地说:“不用担心,你当时就待了一个月左右。” 而且许舟还经常戴口罩,坐办公室,去设计组观摩,接触的人也不多。 新身份,新开始。 鸣鸣和小怜开始了他们的学前课程,不是每天玩儿了,许舟下班,俩小崽子下课。 四个男人关系还是很一般,但许舟觉得在自己的努力下,有所进步,具体如何“努力”,之后再说。 现在,只要是来许舟家,陆清宴和黎狩就轮流做饭,江鹤珏被无情地踢了出去,但偶尔会做做点儿甜品。 宋明霁跟许舟学业讨论,把为数不多的家务躲掉了,两个孩子看心情跟人贴贴,一般都黏在许舟身边。 还算和谐。 目前最不和谐的应该就是晚上睡觉。 鸣鸣和小怜想挨着他睡,四个老公也想,准确来说,后面四个是想睡他。 许舟恨不能自己会分身术! 今晚,饭后,又是一个注定不能安稳睡觉的夜晚。 “舟舟,今晚还要学习吗?” 陆清宴垂眸淡淡扫了一眼终端,许舟瞬间明白了——今天周五。 这意味着什么呢…… 周一到周四,四个男人轮流来,周五休息,偶尔“加班”,周六周天陪两个放假的小崽子。 现在,对上男人暗沉沉的深黑眼眸,炙热的大手抚上了他的脸颊,许舟知道了,哥哥这是想让他“加班”。 许舟视线微偏,扫过另外三个看向自己的男人——他们也想。 许舟想做,但又有些怕,他遭不住,太可怕了,简直要被????肏?????废了,每一寸骨肉都不是自己的般,人都要化掉了…… 小??美??人?????雪颊绯红,腿都有些软。 可就在这时,小怜拉住了许舟的手,小孩眼睛亮晶晶地问:“妈咪,可以一起去堆雪人吗?” 好宝宝! 虽然只喊了许舟,但看到舅舅在旁边,小怜也顺便拽了拽。 这便是邀请了。 鸣鸣已经像个小炮弹一样,尖叫着冲进了后院,黎狩拿着小手套和围巾跟了出去,“鸣鸣,戴手套,不然容易冻坏!” 两个小孩早就想玩了,是以,前两天许舟还特意向物业嘱咐过不用扫雪。 许舟牵着小怜也进了后院,二人刚踩进蓬松绵软的雪地,就有雪球砸了过来。 小怜被砸到了肩膀,碎雪落进了脖颈,小孩吓得尖叫,发现是哥哥,立刻蹲身抓雪,往鸣鸣所站的地方丢! “坏蛋!” 但小怜的雪球一把散,都没揉紧,才丢就全散在了地上。 鸣鸣看了,笑的直不起身。 “戴了手套再玩!”许舟将小怜手擦干,又给他带了手套围巾帽子三件套,这才把气势汹汹的小孩放了出去。 这一放,两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屁孩就打闹着抱作一团,一脑袋滚进了雪堆里。 许舟在一旁堆雪人,他也很少玩雪,今日一时兴起,江鹤珏拿了手套,“光说小怜和鸣鸣,你怎么也不戴?” 许舟笑着伸出手,指尖已经被冻红了,江鹤珏握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握着又捂了会儿,“我来堆吧,你手冷死了。” 他睫毛上落了雪花,琥珀眼在暖光下额外剔透漂亮,许舟直勾勾盯着,没忍住点了点头,“好。” 陆清宴从车库里拿了两把铲子,准备堆个大点儿的雪人,但许舟看他那架势,像是要做雕塑。 “哥哥,你要堆什么?”他问。 “你想要什么?” 许舟伸手比划了一下,“大一点的雪人。” 陆清宴把另一把铲子丢给了江鹤珏,冷峻的眉眼被素雪衬得额外柔和,“好。” 宋明霁从蔬菜娄里拿了根胡萝卜,还洗了几颗个荸荠,装托盘里拿了出去。 “暖手。” 宋明霁递了杯热水给许舟,他想了想,还是打电话让人从私人医生哪儿拿了药和三支退烧针送来。 雪花如细鹅绒,清脆的笑闹声在素雪纷飞的夜幕下回荡,小院温馨热闹,像是一颗巨大漂亮的水晶球。 许舟抿了口热水,抬眸望天,轻呼出一口软团团的白雾。 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今年除夕会热闹许多,往后余生也是。 我的弟弟是世界上最蠢的,最可爱的人(第一人称) 哥哥表面是冷,但心里会骂人。 老婆被撬走谁不疯? * 预估了一下番外,四个男人的第一人称,补充一下剧情,尤其是初遇。 哥哥和江公主的原文里写了不少,但黎狗和教授的写的比较少,填补填补。 肉肉目前预定了孕期play,还想搞个通感,还有……评论区欢迎大家点梗,至于5p,我怕我舟宝??被?????干?????死…… 修文的时候看到评论区有人说哥哥是舟舟的“洗逼专业户”,真要笑疯了哈哈哈哈 番外日保持更! -----正文----- 我的弟弟是世界上最蠢的,最可爱的人。 我爱他。 1. 我一直以为我是父亲和母亲唯一的孩子,他们是联盟中出了名的模范夫妻,哪怕我身边有不少同床异梦的夫妻,但被我视作榜样的父亲从不曾沾花惹草,不曾做出过背叛妻子之事。 直到十五岁那年,从一位副官口中,我意外得知我多了个弟弟。 同父异母。 出生在遥远的垃圾星。 荒谬。 2. 母亲重病,逐日消瘦,她的精神状态很差,或许是知晓了父亲的外遇。 她是个非常敏感的人,对情绪的需求很高,父亲没时间关心她,他永远忙于家庭之外,忙于他的事业,辉煌的前途才是他的第一位。 在我看来,那个私生子是父亲完美形象的一道污渍,也是我母亲的心病。 我要将那块污渍擦干净,让一切回归从前。 3. 战舰跃迁后,我独自驾驶了一艘飞行器,独自脱离了军舰,踏入了那个荒芜的土地。 我准备了枪支,匕首,甚至还有毒药。 我听说垃圾星的人一个赛一个的低劣狡猾。 这里简直就是个巨大的垃圾场。 脏,乱,甚至比我曾经见过的D级星球的旧城区都要破败,就连空气都带着腐朽的气息,每一次呼吸肺腑似乎都会残留细微的不适感。 这里真脏。 然而,我的私生子弟弟更脏。 字面意思。 4. 他真能躲。 脏灰和泥巴糊了他满脸,五官都看不清,瘦的皮包骨,那身衣服比府邸佣人打扫地下室的拖把还脏,手里还紧张地攥着一颗烂苹果……生怕我抢了似的。 他蜷缩着身子跪坐在地,浑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是干净的,他紧紧盯着我,瞳孔和睫毛都在颤抖。 恐惧,迷茫,以及那点儿令人发笑的警惕。 他瘦弱得像是快死了。 甚至不需要枪支,匕首,毒药……这片贫瘠的土地就能轻易将他磋磨消亡。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无法选择出生的他是无辜的。 5. 我无法下杀手,却又不肯如此轻易地就离开,出于某种不忿与低劣的心理,抬手丢给了他几个星币。 ——施舍的姿态,戏谑的心理。 可那家伙却小心翼翼地捡好收起了那几枚金币,双眼渐渐泛起了水雾,眼眸通红,眼底满是感激,惊喜得手指都在发抖。 过来半晌,他张了张嘴,隐隐可见殷红的舌头。 他背过身,露出了后背新旧叠加在一起的疤痕,背骨嶙峋,问我:“你也想用烟头烫我吗?” 直到这时,我才看见他的舌头在流血,咬字笨拙地像是个刚开始学说话的幼童,嗓音干涩。 那一瞬间,我有些恍惚。 我差一点就伤害了一个遭受了无数苦难和折磨却依旧苟延残喘的无辜者。 6. 我忘了自己是如何离开的,再回过神时,人已经到了药店,买了几支治疗喷雾和两盒消炎药。 短暂的茫然和失控令我感到陌生和烦躁。 我丢了喷雾和药,立刻离开了这个脏乱不堪的星球。 不杀他当然不是因为心软,他太弱了,我不欺孱弱无力之辈。 待到往后再见,我必不会手下留情! 7. 母亲想与父亲离婚,但被严词拒绝,二人分居,母亲郁疾缠身,两年后去世。 葬礼父亲没有到场,我不被允许进灵堂。 母亲认为我冷漠,她觉得我和父亲是一个模子里刻出的恶魔,冷血的基因在我身上延续,看到我,她就好似看到了她婚姻与家庭的失败。 我不冷漠的,妈妈。 8. 两年后,父亲仍旧没有要续弦的意思,祖父祖母估摸着要将那个流落在外的血脉认回来,外祖父家强烈反对,我却觉得接回来也未尝不可。 他变了很多,尽管这些年收到过不少托人发来的照片,知道他变化很大,但见到他的瞬间,我依旧有片刻的失神。 当年奄奄一息的杂草枯败消散,褪去尘灰,长出了稚嫩的花苞,娇怯浓郁地悄然绽放,柔软舒展晃动,半吐惑人幽香。 珠白郁丽,馥冶娇艳。 但他变坏了,没有小时候那么乖了。 例如,回到陆家的第一天,他就爬了我的床。 这可不是无辜的乖小孩可以做出来的事。 9. 不知道舟舟在哪儿学的那些勾人伎俩,成天折腾不完的精力。 想???肏????烂他,但他年纪太小了,勾引完了就哭泣装可怜。 坏到骨子里了。 小心思几乎全部都写在了脸上,藏都藏不住,却还偏怂巴巴地装着无辜。 欠???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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