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缓步靠近,气场可怕,简直压的小孩有些喘不上气,他问:“你母亲是许纭吗?” …… “呜,不是……” 黎狩见少年出声还以为他醒了,仔细一看发现少年依旧紧闭着双眼,眉心紧蹙,一副做了噩梦的可怜模样。 “舟舟。” 黎狩只觉得心脏好似被人豁开了一道口子,有人在其上细细密密地撒盐,疼的他浑身颤抖。 男人握着少年微冷的手,用自己的掌心捂热,垂首轻吻。 这是在许舟昏迷的时候才敢表现出的浓烈爱意,若是让少年知道了自己被男人这般死心塌地地爱着,他便又会索然无味,寻找下一个目标。 在场男人都深谙此点。 许舟这一觉睡了很久,其实他中途断断续续醒来过几次,意识都不清醒,小腹坠坠的痛感将他折磨的昏过去,又生生疼醒。 期间,有人一直守在床边,为他擦汗,调整恒温贴。 许舟不知道这人是谁,当然也不好奇是谁,只要把他照顾好就行了。 等醒来可是一场硬仗啊。 许舟再新来时,已经是半夜了。 少年颤抖着睫羽醒来时,一直趴在床边的人立刻察觉了动静,支棱起了身子。 “怎么了舟舟?还疼吗?” 许舟仔细辨认了片刻——是哥哥。 此刻单人病房内只剩下二人,黎狩临时被军部召了回去,宋明霁也因一组数据测试,必须得亲自到场。 陆清宴打开了床头灯,轻声问:“有哪儿不舒服吗?饿不饿?” 他已经快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许舟摇摇头,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但依旧有些……“肚子疼。” 陆清宴望着少年泛红的眼眶,声音都柔了几分,“要止疼药吗?” 许舟又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请求,“哥哥的手是暖的,哥哥摸摸。” 许舟不喜欢恒温贴粘黏的触感,比起这些,他更喜欢温热干燥的肉体。 陆清宴心头一软,没有想象中的怨怪,松了口气。他起身坐到了病床上,许舟自觉软着身子靠过去,慢吞吞在男人怀中调整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男人的体温很高,干燥掌心抚摸小腹时颇为舒服。 他垂眸盯着少年苍白郁丽的小脸,许久,陆清宴轻声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清宴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做之前许舟的确说了自己不舒服,不过自己没当一回事儿。 许舟知道他未尽之言是什么,少年颤颤着深吸了一口气,哑声低低开口,“没关系的。” 他偏头,柔软的脸颊在男人怀中眷恋地蹭了蹭,开口声音柔哑软糯,“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舟舟一直爱你。” 说完,许舟感受到男人握着自己肩头的手一颤。 少年舔了舔唇瓣,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眯着眼眸极轻地笑了笑。 因为“爱”,一次又一次心软,所谓的底线一降再降,为心爱退步。 陆清宴垂首,在少年柔软乌黑的发顶上吻了吻,再一次选择忽略父亲发来的通讯申请。 他一辈子都循规蹈矩,被家族教育着成为人中龙凤,成为天之骄子,极重孝道,对于武断又自负的父亲也是相当恭顺。 他鲜少做出逾矩之事,几次都是为了许舟。 无视父亲的告诫,飞往垃圾星;爱上自己的亲弟弟;扭曲感情的滋生,??乱???伦????……桩桩件件。 许舟在熟悉的人温度逾气息重,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陆清宴盯着少年白皙干净的小脸,突然想到了二人第一次相遇。 他那时第一次从父亲身边的手下口中知晓,他曾经有一段露水情缘,并且有了个孩子,就在垃圾星。 母亲心思敏感温柔,受不得刺激,陆清宴痛恨父亲的背叛,但他也知道那时当时的阴差阳错,为了自己的母亲,他选择处理那个女人和野种。 他坐着飞舰跃迁而至,随后开了个飞行器便独自前往垃圾星。 那里的环境比他想象的更糟糕,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一切都廉价脏污得令人发笑。 绝望,病痛,暴力似乎充斥着这片土地。 没几天,陆清宴在找到那个女人许纭之前,先一步找到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 在垃圾场里,小孩怀中小心又谨慎地藏着一颗烂了一半的苹果。 他瘦的可怜,瘦的心惊,眼睛却亮得人心软,他身上又脏又乱,露出的胳膊细伶伶的,好似一折就断的枯柴。 按理来说,他今年应该十一二岁了,可身量只有七岁模样,又矮又瘦,狼狈至极。 可怜的小野种。 别说以后以张扬姿态回到首星膈应他母亲,就连存活下来都极为艰难。 一时间,陆清宴五味杂陈,竟没能直接下手。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过热烈,小孩敏锐地发现了他。 那瘦伶伶的小孩想要跑,陆清宴看他浑身脏兮兮的本来想一脚踹倒,但又怕这小身板受不住他的一脚。 陆清宴动了恻隐之心,伸手将人扣在地上。 他问,他的母亲是不是叫许纭。 这小孩显然被吓坏了,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匆忙摇头,站起身,做事就要软着腿逃跑,却又反剪双手,直接按到在地。 陆清宴对他无话可说,本事为杀他而来,却瞧见了这么个连生存都极为困难的瘦小孩。 他抿了抿唇,护目镜能检测到许舟的身体状况,严重的营养不良,贫血,低血糖……极为糟糕的数据。 掌心下是骨瘦如柴的纤薄身躯,小孩每一次喘气陆清宴都怀疑他的肋骨会被就此挤压断了。 简直,可怜的令人心惊。 他松开了手,对这样一个活着都太用尽全部力气的人,终究下不了手,。 他在小孩警惕的目光下,拿出了几个金色星币,丢到了他怀中,“买点儿食物。” 小孩似是被他这一举动吓到了,颤抖着瞪大了眼睛,眸中满是困惑,以及不敢置信。 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将钱收好,望向陆清宴的眼眸微微泛红,似乎就要对这个差点儿就杀了他的人道谢。 陆清宴眉头死死皱在一起,看着这样的私生子弟弟,心中生出了强烈的荒谬感。 他几乎是要落荒而逃,却见小孩突然抬手解开了扣子,随后慢慢背过身,露出了后背疤痕和烫伤的痕迹。 触目惊心。 许舟知道,拿了钱只后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这一点,他在母亲哪儿体会了无数次。 “谢谢你的钱。” 小孩的声音又细又颤,好似一阵风吹来就能散,他瘦骨嶙峋的后背裸露,偏头怯生生地问: “你也想用烟头烫我吗?” “他也到适婚年龄了。”陆父为舟舟安排婚事,哥哥危机感拉满 今天没精力,短小(躺平任草) * 回复一下上一章写错名字的事……众所周知,我是双开的,每天基本码7k,白天还要上班和读书,还是日更,有的时候写快的,真的不是故意写混的呜呜……给宝宝们造成了不好的阅读体验感,果咩纳塞QAQ 删评论是不想掉马,不解释是想等下一章作话解释(就是现在)(抱住底裤.jpg) 如果有的宝贝已经知道我另一本是什么,就悄悄看,不要在评论区宣扬了呜呜呜…… 天知道我有多佩服自己的猪脑子,我都替我两个儿子尴尬…… 以后看到我还是会删,两个平台不要有交集,谢谢配合(比心) -----正文----- 真受不了了,做什么不好做噩梦。 许舟醒来时头昏脑涨,身上依旧不舒服,既感觉热又感觉冷,他被男人环在怀里,整个人好似被火炉靠着。 难受。 许舟皱着脸想抬脚踹,却没力气,只能小声哼哼着在男人怀中挣扎。 “热……” 陆清宴松手,语气淡淡,“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 少年昨晚冷的发抖,小腹又疼,哆哆嗦嗦地红着眼眶往男人怀里钻,软声颤抖着说冷。 或许是难受,原本睡相不错的许舟晚上又是委屈啜泣,又是扭乱,根本就不老实。 许舟嘴唇微张,眼神茫然。 不认,装傻。 他打量了一下病房的环境,视线又不自觉地挪到了窗外——回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短时间应该不会再回海岛别墅了。 少年的眼眸都亮了些,鸦色长睫颤抖,唇角的弧度都微微勾了勾。 出来了。 虽然比他预想的晚一些,但终究是出来了。 许舟高兴得恨不能哼小曲儿,但身后搂着他的男人却顺势捏住了他的下颌,低声问:“舟舟,在想什么?” 男人的嗓音冷调,总给人一种锋锐刀剑相撞的锐利感和冰冷,他问:“出来了,高兴吗?” 许舟打了个哆嗦,肩颈线不自觉紧绷,好似一只受到惊吓的小猫崽,黑眸水亮,长睫沾湿成绺,“哥哥……” 他仔细观察着陆清宴的表情,最终抖着细白的手臂,扭身环住了男人的脖颈,软声道:“我想跟哥哥一直在一起。” 陆清宴手臂施力,将人托了起来,许舟调整出了舒服的姿势,他仰头在男人的下颌和脸颊亲了亲,唇瓣柔软微凉,带着些讨好卖乖的意味。 他贯来如此,有诉求的时候就会开始撒娇,尤其是现在模样还这般可怜,他才在陆清宴哪儿遭了罪,此时更是有求必应。 许舟知道怎么才会让陆清宴心软——示弱,又表现出那种无论如何都割舍不掉的依赖和眷恋。 陆清宴沉默地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指间是少年五黑柔软的发丝,他轻声问:“家里比病房舒服。” …… 是以,黎狩解决完军部的工作之后,回到医院,病房里已经没人了。 男人问了护士才知道许舟今天中午已经办理出院了,他抱着一个装着浓香鱼汤的保温桶站在原地,只觉得自己像个傻逼! 陆清宴这个贱人居然直接把许舟带走了! 一声不吭,害得他白跑着一趟,踪迹更是未曾透露! 但黎狩猜,许舟多半被陆清宴带回了陆家,这样一来,不论是自己,还是宋明霁和江鹤珏,要去想见许舟的话,都得登门拜访陆家。 陆清宴这小气又虚伪的傻逼,麻烦死了! 但这一点正符合许舟的心意。 这月经来的正好,天助他也,偏偏是在那个关键时候,这不仅让陆清宴愧疚,短时间内,男人不会跟他做爱,还能直接被带回陆家。 许舟原本第一选择是宋明霁,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宋明霁似乎并没雄厚的家族背景,若是住在他家会更好逃跑。 但也没关系,陆清宴同样是个不错的选择。 外人都觉得陆清宴是个面冷心硬的人,甚至和他接触过的同学同事都如此认为,可许舟记忆中的陆清宴,对他额外纵容。 按理来说,他回到陆家的第一天就会被哥哥厌恶,甚至可能被秘密处死,丢到某个角落。 但那天晚上,被他挑衅引诱的陆清宴不仅没有把他扔出去,还接受了他的身体。 陆清宴当时出于什么心理呢? 玩弄,戏谑,还是真的一见倾心了? 这一点许舟并不理解,却也懒得探究,自己现在过得舒坦就够了。 少年下了飞行器,被陆家围上来得佣人带着,搀扶着,准备进自己房间好好休息。 进到大厅时,却碰到了自己的父亲——陆上将。 威严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身军服笔挺,肩头徽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许舟看的刺眼,不由蹙眉。 陆父看都没看面色苍白的许舟一眼,径直走向了许舟身后的陆清宴,沉声问:“我昨天的通讯你为何不接?” 陆清宴扫了眼佣人,几人会意,步子没停,温声细语地带着身体不适的许舟上了楼。 少年恹恹耷拉着郁丽苍白的小脸,心烦地抿了抿唇,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没良心的。 陆清宴收回视线,对上了父亲沉冷的目光,他从容行军礼问候,“上将。” 他已然不像幼时那般,会畏惧父亲冷冽的目光,淡声回道:“我昨晚身体不适,在医院。” 陆上将闻此,并不体谅,依旧冷着脸训斥,“你身为军人,体质居然差到需要在医院待一天一夜?” 陆清宴眉头微动,以为陆上将要将话题牵到许舟身上,正准备开口,陆父却不悦地冷声打断,“你知道你昨晚错过了什么吗?” 陆清宴截住话头,他当然知道,只是今年军部荣誉奖上台顺序的第一名。 黎狩被哄了回去,经过一番讨论,第一名变成了他。 陆父难以忍受自己死对头的儿子压过了他引以为傲的儿子,更不能接受陆清宴毕业之后,一直都是青年一代军官的领头人物,如今却有了被动摇的嫌疑。 黎狩同样是黎家培养出来的人才,样样出挑,在校期间各种比赛培训,冠军拿到手软,更是在今年为期三个月的野外实战训练中勇夺魁首,破了陆清宴当年的记录。 陆上将与黎上将较劲了一辈子,没有什么比他们的功勋伟绩,荣耀辉煌更加重要。 陆清宴垂了垂眼眸,鸦色长睫敛下了眸中轻嘲,嗓音依旧平缓,不疾不徐,“父亲何必着急?” “我的荣誉之多,又不差这一个。” 陆清宴抬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挽到小臂的衬衫,神色懒散从容。却又并非吊儿郎当的那种,一举一动带着浑然天成的傲气与不屑。 “施舍罢了。” 他拍了拍肩头的灰,眼眸直视着自己的父亲,黑眸淡漠又深沉,宛如暗夜中伺机而动的猎豹,气场已然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有些压迫。 男人微微偏头,嘴角勾起一抹凉薄又嘲弄地弧度,“黎狩脑子不好使,心思单纯又一根筋,根本不值得放在眼里。” 一针见血的,偏激的,带着抹黑嫌疑的评价。 这话听的陆父极为舒心。 陆清宴眸光微转,偏头对一旁的管家招了招手,道:“约请一下郑校长和林主任,许舟的期末考试可以再安排一下了。” 总归都回家了,那就继续学业。 至于在海岛上那段荒诞的时间,陆清宴可以不计较。他还小,给他犯错的机会,以后好好管教便是。 许舟在跟他在一起的三年时间里同时玩四个男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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