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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间里。 而陆驿站原本以为,等到下条世界线,岑不明可以忘记一切,从头再来,而他也再也不会讲岑不明卷进他和白六之间的游戏来,岑不明就可以作为一个原原本本的异端处理局二队队长而单纯存在。 抓他想抓的异端,训练他想训练的队员,在岌岌可危的世界里,为了保护他想保护的人而拔出枪,不会因为知道太多而走向极端。 但是陆驿站没有想到的是,岑不明在三百多条线作为猎人的轮回当中,早已经变成了一个异端。 他的记忆无法清零,灵魂在世界线之间名为载体之间跳跃着,就像是一个停不下仇恨的杀戮的怪物,只能永远地记着,造成过伤害的那些人——这就是身为猎人的代价,这就是参与了游戏之后,必须要交付的痛苦。 ——邪神笑着说,他会永远记得。 他是个被遗弃了的。 岑不明现在都还记得陆驿站发现他还有记忆的时候,望着他的眼神——震惊,不可思议,难过。 然后陆驿站就将他作为异端备案收容了起来,甚至保留了他作为二队队长的职务,只是监控他而已。 “陆驿站。”岑不明看着陆驿站在旁边做他的档案的时候,抱着胸,平静地说,“你既然觉得我上个世界做错了,你也不想用我这个人了。” “你不如杀了我吧。” “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你没必要对我手下留情。” 陆驿站正在写字的钢笔一顿,他低着头,继续写了下去,声音平淡:“……你已经死过一次了,也算偿还过罪了。” “上条世界线是上条世界线的事情,这条世界线是这条世界线的事情,要是跨越时间和空间算账,那大家都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情,偿还不同的代价了。” “有什么区别吗?”岑不明不为所动地反问,“都是同一个灵魂,同一个我。” “再来一次那样的事情,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但这条世界线的你。”陆驿站终于抬起了头,他眼中有种清晰的坚定,“还没做不是吗?” 岑不明和陆驿站对视了一会儿,他缓慢地移开了视线:“……陆驿站,你还没明白吗……” “无论是哪条世界线,做错了事情的人都是不会变的。” “我终有一天,也会做出和那条世界线一样的事情。” 陆驿站手上的笔静了很久很久,才落下一笔,他的声音轻不可闻:“……等你真的做了。” “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 ——就像是当初的方点,杀死叛乱的二队队长一样。 岑不明合上异端0009的档案,他转身离开这个房间,在最终离开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回廊尽头的,那个编号为的异端。 ——名为的异端。 在这一层的种种异端,都没有办法被普通方法收容,除却危险和不确定性之外,是因为这一整层的异端或多或少都和人有关——有些是人化作的异端,比如说0009,有些是以人为载体的异端,比如说。 销毁这一层的异端,就是在销毁人本身,所以苏恙那句话也没说错。 但唯一一个岑不明不知道和什么人有关的异端,就是。 据说,窥探过的人都疯了,唯一一个没疯的是白柳。 岑不明不曾窥探过,因为他早就猜到自己的是怎么样的了,而陆驿站那家伙也没有窥探过未来,这人连预言都很少做,明明拥有这样的技能,却总是不愿意使用。 岑不明问过陆驿站,为什么不愿意。 陆驿站总是傻笑着挠头:“因为不想知道。” “我害怕的样子,和我所想的不一样。” “岑队。”监视环里传来队员提醒的声音,“时间到了,上来吧。” 岑不明的视线停了一瞬,转了过来,背影走向黑暗,声音平稳:“嗯。” “明天给我调半天的休,我有事,不出外勤。” 队员回答:“好的,岑队。” 游戏里,流浪马戏团公会,会议室。 “比赛日期是明天,晋级到半决赛的队伍有四支,除却我们之外,还有猎鹿人,杀手序列,赌徒公会。”王舜叹气,“拥有抽签权的是杀手序列和猎鹿人,我们被猎鹿人抽中了。” 牧四诚有点脊背发毛地看着王舜点出来的系统面板:“他们的队伍,是不是有那个什么,神经兮兮的,小丑?” “小丑丹尼尔,猎鹿人今年的王牌主攻。”王舜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技能……灵魂碎裂枪。” “cd十五分钟一轮,一轮之后开枪可以射出一枚绿色的子弹,子弹击中立即灵魂碎裂,免死金牌无效……据说也死在这把枪下的玩家,也无法复活,整个人会在游戏里直接消散,连登出游戏都做不到。” “这是今年最危险,讨论度最高的技能,也因为这个技能,小丑从季中赛开始人气就一路飙升,目前排在第九。” “而他们战队的会长兼战术师排在第三,仅次于逆神和黑桃,是今年除去杀手序列,第二队有两个进入人气前十的队伍。” 王舜深吸一口气,他伸手点了一下系统面板,语气和表情都很凝重: “行刑人的技能是,我们之前介绍过了,这个可以生成很多种刑罚道具,其中最恐怖的一种是一口井。” 面板跳出一张画面,画面当中出现一口漆黑的井,井中似乎有无数怪物在涌动,伸这些出沾满粘稠血液的手,想要向上将上面的人抓落下去,井口的边缘泛着不正常的银蓝色光泽。 “这口井的名称叫做,可以将行刑人认定为有罪之人困在里面,而被困在里面的玩家是绝对不可能自己出来的,而被困在这里面没能出来的玩家,大部分也都在现实里死亡了。” 王舜深吸一口气:“——哪怕是在有免死金牌存在的情况下。” “这个技能cd为三十分钟,但同样,这个技能发动之后,同样可以持续三十分钟。” “相信你们听到这个技能描述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王舜缓缓吐气,“无论是行刑人,还是小丑,他们的技能都有人猜测是规则技能。” “——简单来说,就是。” “对我们来说,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无论是小丑还是行刑人,他们的技能发动一次都只能针对一个人,一次只能吞掉一个玩家,而子弹一次也只能射击一个队员。” 王舜勉强笑了笑。 场上沉默无声,没有人回答,唐二打脸上没有一点情绪,周身有杀气蔓延,他很缓慢地开口:“无论用什么办法,要在一开场就杀了小丑。” “绝对不能让他的子弹碰到。” 第573章 季后赛(日+292) 散会后, 白柳留了下来,和王舜商议。 “我调查了之前的比赛当中,死于小丑和行刑人手中的玩家。”王舜点开系统面板, 递到了白柳面前, “可以看得出, 在赛场上小丑杀人完全是随机的,但行刑人会控制他, 所以最终小丑真正杀死了的玩家并不是小丑自己想杀的, 而是行刑人想杀的。” “简单来说,小丑是行刑人的杀手。”白柳简明扼要地概括, 他若有所思, “但有点奇怪, 行刑人自己本身的技能也不弱,甚至可以无视免死金牌,为什么要借助小丑的手来杀人?” “嗯,我也觉得这个有点奇怪。”王舜叹息, “除此之外, 还有个奇怪的点, 我去调查了死在他们手里的这些玩家, 发现这些玩家或多或少地参与了异端走私的事件。” 白柳挑眉;“哦?” “比如这个卡巴拉公会的游走,上一场被小丑一枪崩掉头。”王舜点开系统面板,指着上面那个人说, “你还记得这个东西吗?一群投资人用来攥取儿童血液续命的异端。” “这个游走就是其中一个投资人养在游戏里的打手, 是他的保镖。” “那些投资人不是都被关进去了吗?”白柳询问。 “是的。”王舜点头,“但他们周边的人并没有全部被关押, 而且这里面有些人是玩家, 可以利用各种道具来掩盖和逃脱。” 白柳似有所悟:“所以行刑人出手了, 在游戏里将他们惩戒。” “而且你所说的,行刑人为什么要借助小丑的手来行刑,其实之前不是这样的。”王舜将面板滑动至下一页,“在逆神还在猎鹿人的时候,主攻手的是行刑人自己,这个战队一般不杀人,行刑人哪怕使用这个技能,也会在游戏结束之前将关进去的玩家放出来。” “但在逆神离开猎鹿人后,行刑人自己接过战术师的位置,他将主攻手的任务移交给了新人小丑。” 王舜深吸一口气:“然后发生了一些变化。” 白柳看着面板上那些密集排列,灰暗下去的玩家照片,眯了眯眼:“他开始杀人了。” 社区心理咨询室。 陆驿站衣服脱掉半边,露出右肩,上面是依旧还没愈合的,丹尼尔的子弹造成的伤口,廖科戴着橡胶手套给陆驿站换药,给那个永远不会愈合的伤口无济于事地消毒,然后压了压棉花,缠绷带,叹息。 “这伤口好不了了。”换好之后,廖科一拍陆驿站的肩膀,“起来吧!” 陆驿站被他拍得一个激灵,龇牙咧嘴,斯哈斯哈地叫唤:“老廖,你拍什么啊!” “还疼呢?”廖科笑了,“我以为你敢挡丹尼尔的灵魂碎裂枪,这胆量已经可以刮骨疗伤了,居然还会喊疼的吗?” 陆驿站愁眉苦脸的:“这个时候,你还取笑我。” “下场打赌徒,和查尔斯那个老狐狸对。”廖科把手套脱下来丢进医疗垃圾桶里,摁了两下免死消毒液擦了擦手,“你怎么定战术?” “查尔斯估计会打假赛,先一波反扑疯狂追击打压我们,拉高他们的胜率,然后在胜率最高的时候弃赛投降,他应该会在那一刻全线压我们。”陆驿站将衣服穿起,扣子扣好,神色沉稳了下来,“他要演,就陪他演到底吧。” “那就是说这场不难打。”廖科了然地点了点头,话锋陡然一转,“不明那里呢,你怎么办?” 陆驿站扣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手停住了,他垂下眼帘,没有说话。 “……你们还没和好吗?”廖科有些惊奇了,“我以为之前那件事情你让我找小岑帮忙,你两已经聊过了。” “不至于吧老陆,你两之前三百多条世界线都是正副队,大大小小的架也打了不计其数,怎么这次就这么一点小事,你两冷战了这么久?” “我哪有和他打过架,都是他单方面地殴打我,我从来没有还过手的好不好。”陆驿站无奈地摊手。 “但你有时候也真的挺欠的。”廖科赞同地点头,“明明一开始你和小岑约好了要留在猎鹿人防守白柳赢联赛,结果事到临头你跑了,还把自己这张底牌下放给了白柳,你让小岑怎么接受?” “我要是小岑,我也揍你!” 陆驿站静了静,叹息:“所以我也知道是我不对,他揍我也没还手……” “小岑一般揍完你这事就过去了。”廖科疑惑地问,“怎么这次……” 陆驿站这次沉默了更长时间,他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很轻地说:“触及他底线了。” “我们理念不和,这事聊不到一起的。” 理念不和,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而已,他花了三百多条世界线努力维系的表面和平在那一刻分崩离析,而岑不明站在门外,平静地举着枪对他说,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开枪的。 就像是再来一次,陆驿站还是没办法在第一次见到白柳的时候对他下手。 对陆驿站而言,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 对岑不明而言,做过了的事情就是做过了。 “理念不和?”廖科皱眉,“是小岑杀那些人的事情吗?你之前也一直这么给小岑布置工作啊。” “他的身份就是行刑人,开枪杀死那些触犯了底线的玩家,正是他这个游走在异端处理局和游戏之间的猎人应该做的事情,你在猎鹿人的时候也会让他去做这些事情,为什么会说理念不和?” “不一样的。”陆驿站静了很久,摇了摇头,“因为他不再相信了。” “他的行刑,失去了这一环,这是我无法认可的。” 失去了的行刑人,被放弃的猎人,行事越来越偏激,他开始按照自己的认为审判行刑,但现在至少还没有越线的时候,杀的的确都是该杀之人。 但什么时候,他会越过那条线,成为审判者审判行刑的对象呢? 廖科一怔,他也沉默了下来,隔了很久,他才开口:“你要他吗?” “我希望没有那一天。”陆驿站抬起头来,他带着笑,眼眶有些发红,“我不想审判他。” “……早知道,我就不要猎人了。” 廖科眼神复杂地叹息一声。 预言家说早知道,还真是有点可笑。 可陆驿站就是如此,越是在意的人,越是最后一刻,他越是不敢看结局,那个技能,里,神早已经给他们每个人谱写了结局,陆驿站只要预言,就能窥探到一隅。 陆驿站不相信那个结局,不敢看那个结局,不甘心那个结局—— ——他宁愿自己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一样挣扎到最后一刻,再落入神的结局。 辛奇马尼家族。 菲比拿到公会的权力,强势回归后,她的父亲就失踪了——或者说嗅到了不好的气息,逃跑比较准确。 这个男人一向傲慢自负,自认可以接受生死,用生死衡量和考核所有人,但真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怯懦了,远不如自己养出来的两个孩子来得淡然。 在离开之前,这个男人不死心地想给菲比留下一点麻烦,他留下了一封遗书,将菲比这个继承人的身份移交给了丹尼尔,而更为麻烦的是,一直以来销声匿迹的丹尼尔真的回来了,而且他马上就要十八岁了。 五日后,就是丹尼尔的成年礼,按照辛奇马尼家族的规矩,成年的孩子就可以继承了,他理应在自己的十八岁生日当天成为新一代家主。 这不是一件这么简单的事,至少菲比这个手段强势的前继承人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 她已经掌握了辛奇马尼家族的大部分势力,背后还有公会打底,如果丹尼尔要强势夺权,那么势必是要杀死菲比这个拦路虎才能成功上位的,但显然,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家主生死不明地消失,留下更换继承者的书信,失踪一月有余的长子突然回归,而且还伴随着将至的成年礼。 ——整个辛奇马尼家族陷入一种风雨欲来的氛围里,仆人低着头擦拭摆饰的时候都战战兢兢的,他们能嗅闻到空气中即将爆发的火药和血腥气。 当所有人都以为菲比和丹尼尔会在成年礼之前爆发一场冲突的时候,家族目前的实际掌权者菲比?辛奇马尼平和地批准了成年礼的举办,还邀请了大量贵客,一看就是要将这个成年礼办成一个相当大规模的样子。 所有都在等待斗争的人都傻了。 每个辛奇马尼家族的人都知道丹尼尔的成年礼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们越发看不懂菲比的意图——不得不说菲比比她的父亲还要让人难以捉摸和喜怒无常,根本没有人能看懂她在想什么,这也让所有人都更加惧怕她。 虽然她才十六岁,但没有人觉得丹尼尔能从她的手里成功夺权。 丹尼尔生日的当天,一定会是他的忌日。 这或许是一场盛大的成年礼,也或许是一场盛大的忌日奠仪。 穿越过长长的阴暗回廊,从二楼的转角楼梯的缓步台上望下去,是认真地在打扫卫生的仆人们,周围开始点缀起各种各样的贵重装饰,这一切都是为了五日后的舞会做的提前准备。 而菲比单手搭在围栏上,她垂下眼帘,卷曲的金黄色长发从肩膀落下,无声地观望着她面前的人,丹尼尔斜靠在楼梯上,笑嘻嘻地拨弄放在楼梯旁的一株花卉,和菲比端庄的衣着相比,脸上还有没有洗净的油彩,一走一个血脚印的丹尼尔装束就有些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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