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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混不吝:“爹,你直说吧,是你看上了她准备娶回来还是想怎么样,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抛话,咱爷俩谁不知道谁,不用客气。” 君主也没发作,只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格外放肆的小儿子,开门见山道:“你想听,我便直说,真想和那小姑娘好也不是不可以,用不着顶着脑袋上的伤大半夜的往后宫钻,只是你要清楚一点……”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来,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道:“路轻棠,只能嫁给未来的帝王。” 自来眼皮一跳,笑容微敛:“您不妨直说,她是您给您的嫡子准备的媳妇。” 君主不置可否,道:“你如果能坐上这把龙椅,自然也能娶她。” 自来冷冷的注视着他那位老谋深算的父皇,君主品茶,任他自己琢磨。 半晌后,自来突然站起来,嗤笑出声:“得了吧老爹,用这种方式激我的斗志可没用,因为我知道,就算你安排的再好,你可以掌握你的儿子们,却无法主导她的命运。 她想嫁给谁,不想嫁给谁,和那个位置没关系。” 君主抬眼,淡声:“信不信由你,小六,好好想一想你未来的路。” 此时的自来尚不清楚,今日这番话,算得上是他那位冷酷绝情的爹,对他散发的善意最多的一次了。 结果,他没抓住。 - 另一边,酒店内 曲来疏一身素衣长袍立于窗前,他注视着窗外的风景,声音不紧不慢:“回传消息,已有她音讯,但出自安国且与皇室有染,疑似得知曲某抵达的消息而刻意避开。让符东风加紧练兵,一则联合国会议不容轻视,二则带回陛下困难重重,当是一场硬仗。” 谎言信手拈来,坑起同盟毫不手软,曲狐狸眼睛都不眨一下。 “太傅,消息已经传过去了。” 下属立于他的身后,禀告。 “传回去了便好……” 曲来疏凝视着紫微宫的方向了,声音悠悠。 我的女皇,倘若你当真厌烦了那个位置,厌烦了我们,那么你的臣子失去了约束,可是会失控的。 他轻笑一声,低喃:“或许,这并不是一个坏消息,你还想离开,也要看看有没有这个机会。” 联合国大会,混乱之际,就是最好的机会。 至于将人掠走之后,大盛如何,天下苍生如何,与他何干? - 伴随着大会开始的日子在推进,所有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然而这个时候阮棠却迎来了一个令人惊奇的消息,储君对她说:“老五想见你。” 卫斯裴,这个时候不务正业,竟然还在纠结和她那点事,可见伤的多深。 阮棠问:“他和卫斯致好了没有?” “没有,心结那是那么容易好的。”储君道:“所以他想见你一面,和你把一切说开。” “没什么好说的。” 茶楼内,面对卫斯裴,阮棠也是这么说的,她坦然道:“我一开始接近你,就是因为记仇,你和卫斯致看我的戏还那么事儿多,卫斯致以权谋私抓我,我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打击他最好的突破口就是你。” 斯裴早已想清了这一点,愿赌服输,他也不怨,只是执着的问:“你那么恨他,为什么要和他纠缠在一起?” “意外啊,还记得那瓶香水吗,里面有药,你被带走那天你哥跑来要弄死我,结果打破香水我们俩中招了,然后他好像就产生了不可描述的心情,纠结着想杀我又不想杀我,于是将我困在他家。” 阮棠笑了笑,说:“当然,我也是这种心情,有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他,包括现在也是。” 那样深的纠葛,到了她的嘴里,便如此的轻描淡写,没有半点情绪在其中。 惹得对此无法释怀的斯裴都沉默了。 “没事我就走了,”阮棠站起身,出门之前,回头补充了一句:“当然,我要说的是,咱们俩的恩怨其实并没有多深,你做东我做西,两清,你想清楚以后可以继续和你四哥做好兄弟,你放心我和他不可能修成正果的,不用纠结。” 她说的如此残酷的直白,一推开,沉默了。 当事人四殿下便站在门口,不知听了多少。 阮棠:“这么巧。” 气氛一度很尴尬。 就在这时,江涉打完电话跑了过来,道:“殿下,那个从安国来的裴姓古董商人,已经带着你要的东西,在雅间里等候了,现在过去……你怎么在这!” 他看见阮棠,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怎么陪四殿下出来办点事,都能碰到这祖宗呢,江涉简直牙疼。 阮棠的注意力却迅速被转移了,她无视卫家兄弟俩微妙的表情,一把抓住江涉的肩膀,情绪激动:“什么裴姓商人,他全名叫什么?” 第213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江涉被吓了一跳, 赶紧去看四殿下, 就见卫斯致脸色阴沉, 正死死地盯着她, 仿佛在看一个给自己戴绿帽的倒霉媳妇。 偏偏被他如此盯着, 阮棠还像是毫无所觉一般,一个劲的催促江涉。 还不该说? 江涉真是左右为难。 就在这时,一道响亮的嗓音从背后响起,拯救了他:“你们在那杵着做什么,还买不买了?不买我可走了,别耽误时间!” 众人看过去, 就见一处雅间中走出来一男一女, 少年俊俏, 眉间不耐烦的皱起来,焦躁的催促着。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裴姓商人?”阮棠失望的摇头, 不是裴恙。 亏她如此期待。 这个时候就要感慨一句阮棠的双标了。 如果说在修罗场全面爆发之前提前见原钦然,她是不乐意的,因为圆圆这王八蛋太能折腾了, 只会打乱她的节奏, 给她增加无穷的麻烦;但是,如果提前见到的是裴恙! 某作精是非常愿意的。 重点不是裴恙啊, 而是裴恙手里的画, 她的自画像啊! 这个时候一看不是裴恙,难免失望。 但是对面那少年看见阮棠,却是微微一愣, 双眼紧接着便绽放出明亮的色彩,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唰的一下就冲了上来,围着阮棠绕来绕去。 偏偏他生的好看,欢喜的笑颜只会让人感觉到清爽舒心,不会和痴汉画上等号,只听他殷勤的打招呼:“我叫裴乐生,小姐姐怎么称呼?你可真是……太漂亮了……” 他轻喃:“今天真是太幸运了,竟然能看到和梦中情人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孩,不枉我跋山涉水往云国跑!” 这话太轻,但是没人听清楚。 但是他的热切,却是容不得忽视的。 阮棠打量了两眼他的模样,若有所思,笑了笑,回应道:“我是路轻棠。” “哇,你的名字里也有一个棠字,果然名字美,人更美!”裴乐生的嘴巴简直像是抹了蜜,甜的不得了,一双眼亮如繁星,对着她眨啊眨的放电。 江涉简直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拉开,戳穿道:“小裴先生,你不是为了带你女朋友私奔才逃到云国,需要卖古玩换钱财暂住下来吗?怎么,一看到漂亮女孩,连和你私奔的女朋友都忘了?” 这话,既是在警告裴乐生,又是在提醒阮棠别上当。 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女孩,裴乐生的女伴。 然而,这一指,动作就顿住了。 因为那小姑娘竟然不仅没有生气或悲痛,反而是脸颊泛红眉目含情,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被江涉点出来,她像是终于鼓起了勇气,踩着小碎步踏踏踏的跑了过来,美目望着阮棠,声音又软又糯:“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姐姐你好漂亮,你不要在意我裴乐生的关系,你如果不介意的话……” 她一击掌,给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提议:“我们俩可以一起嫁给你!” 轰隆隆——! 众人如遭雷击,这他妈都是什么操作? “江涉,你带来的这都是什么人,胡闹什么,赶紧拉走!”斯致终于开口。 结果这小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对着阮棠娇娇软软的,面对四殿下却是伶牙俐齿:“我没胡闹!我们安国和你们这种封建社会不同,在我们的国家婚姻是非常开放的,男女可婚、同性可婚,甚至于女人也可以娶男人,只要双方都愿意!” 小姑娘和裴乐生异口同声:“我们乐意啊!” 众人:“……” 阮棠顿时笑呛住了。 虽然婚姻的开放,在当年是她所推动的,但是现在被这俩人拿来怼卫斯致,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笑。 身后的五殿下斯裴突然冷不丁的出声:“今天你们可以因为她好看而嫁给她,那明天遇到更美的人,当然也会舍她而去,这种婚姻的确开放,我国自愧不如。” “才不是!” 小姑娘义正言辞的反驳:“我们也是有骄傲的,不是对着谁都会这样,能够让我甘心做妾做情妇的,只有女神的脸!” 这话,一下就说漏嘴了。 斯致拧眉不解。 斯裴:“什么女神?” 眼看说漏嘴瞒不下去了,裴乐生只能无奈的坦白,道:“女神当然是女神,是我们心目中的神,她一手推动了我们国家的改革,让百姓摆脱封建束缚得以解放,是我们整个安国上上下下男女老少心目中唯一的女神!” 小姑娘望着阮棠,轻声说:“我见过国母的照片,你和她好像哦,当然啦她如果还活着,肯定不会像你这么年轻,但是……” 女孩望着身边的同伴,问:“你说有没有可能,国母曾经和首脑有过一个孩子?” “所以的意外失踪,其实就是女神离开悄然生下女婴,独自将她抚养长大,如今我们终于……”她脑补的眼泪汪汪,握着阮棠的手:“我的公主,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阮棠:“……” “你想多了,”她轻抚女孩狗头,怜爱的说:“人设都ooc了自己没发觉吗?你以为你们国母是霸道总裁的带球跑小娇妻吗?” 女孩泄气,“对哦,如果真的有小公主的话,现在肯定是倾一国之力给她最完美的人生。” 不,阮棠冷酷的想着,你们根本不可能有小公主。 然而即便脑补方向错误,也不影响这对情侣对阮棠的热情,就仿佛是段誉看见了和神仙姐姐长得一样的王语嫣,一路死心塌地的追随,什么都无法阻挡对女神的爱! 倒是这个说法,让卫家兄弟的内心升起疑虑。 路轻棠和安国那位已故的国母,真的那么像吗? 斯致若有所思的看向阮棠,那作精完全没有任何心理障碍的和这对情侣打成了一片,甚至还主动邀请他们共进晚餐,热情的让人觉得…… 不怀好意。 但是这俩人显然不会察觉她的别有所图,就算察觉了只怕也不会抗拒,只是在吃饭的时候,俩人试图挤兑走卫家兄弟,然而这点小算计哪里是卫斯致这种狡猾的政客的对手,完全就是毛毛雨。 最后吃亏的还是他们自己。 阮棠看着他们之间的小互动,莞尔一笑,她喝了口汤,将话题转移回来:“刚才江主任说,你们是因为私奔才出来的?” 女孩抱怨:“对啊,我小叔和他义父关系不和,就不允许我们结亲,后来我们俩就一起跑出来了。” “你们的父母没什么想法吗?” “我爸对我小叔马首是瞻,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呀,”女孩说:“乐生比我还惨,他义父就是他的监护人,而且一直想把他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乐生从小可没少吃苦。” 她说着,眉眼间还露出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过看裴乐生这样子也知道,义父的培养,半点没奏效。 裴乐生叹气:“我爹太可怕了,简直没有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他自己存天理灭人欲也就算了,还想让我也变成那样,这次我们完全就是夺命狂逃,被抓回去的话,肯定会被他剁掉的!” 他顿了顿,补充:“不是夸张,义父绝对做得出来,为了让我安分阉了我的举动。” 吓人! 这话一出,就连卫家兄弟都不由得侧目,“真剁啊……” 裴乐生大大咧咧的,毫无防备,吐槽道:“可不是,我爹真的做的上来的,你知道他靠什么发家的吗?当年安国战乱不止,外有侵略者内有派系战争,他就在这种情况下占据了经济最发达的淮州当上了土皇帝,又掌控了国内上下所有财阀集团成立了商会,可以说金融上完全就是他一家独大!” 那个人,就是裴恙。 斯裴漫不经心的道:“那他最后没当皇帝?” “没呢,别看我那老子现在活得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他年轻时也是有挚爱的!他对我们国母求而不得,最后也是因为挚爱才答应与首脑合作,可惜安国统一之后国母与首脑成婚,他秒失恋。 倘若没有女神,他是宁愿在乱世结束后被清算,带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的……” 不过三言两语,当时的混乱与惊心动魄便可脑补,所以说民众对国母的爱戴不是没有道理的。 柏晰、康念原钦然等开国元勋是当时的英雄,而她是女神,民众拥护的、唯一的女神。 当事人就在这里,对于这样的褒奖评价却不置一词,甚至不见动容。 斯裴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小姑娘身上:“既然这位裴先生如此厉害,我很好奇,你的小叔到底是什么样,才能和他打擂台打的旗鼓相当?” 以至于僵局无法被打破,他们只能跑路。 小姑娘苦着一张脸,说:“我只说我的名字,你们就秒懂了。” 阮棠冷不丁的截下了她的话:“你姓原?” “你怎么知道?”女孩惊讶的说:“我叫原兰月。” 一个原,足以让所有人秒懂。 这可不是什么大众的姓氏,尤其安国的“原”,能够闻名世界的只有那个人,令人闻风丧胆的原钦然。 原来原钦然与裴恙不和吗? 当然不和。 一听和裴恙不和睦的人,阮棠秒懂,原钦然呗。 这俩人过节可深了,不过竟然连小辈的婚姻都干涉,倒是越来越王八蛋了。 想到这里,她好笑的摇摇头。 原兰月一把抓住阮棠的手,激动的道:“你一定就是小公主,不然不可能这么清楚!” 裴乐生更二货,当即一拍手,欢乐的道:“太好了,兰月我们可以一起嫁给她了!” 什么,你问一个大男人天天喊着嫁人害不害臊? 开玩笑,那可是小公主,还长着一张和他从小到大的梦中女神一模一样的脸,每天只看着一张脸,做梦都会笑醒好吗! 别说平他们俩了,就连斯致和斯裴都怀疑,这才是真相! 再联想到舒妧激动时曾经说过的话,更有说服力了! 阮棠是真的哭笑不得。 这俩人还黏在她身上撒娇:“公主,公主,让我们留下你身边,收留我们好不好嘛……” 简直了。 一俊俏少年,一甜美少女,还是一对情侣,就这么一边抱着她一个胳膊撒娇,完全刷新所有人的认识,那祸水她是真的男女通吃啊! 而且最可怕的是,她还带一起吃的! 一对小甜甜撒娇,阮棠没有多余的暧昧想法,只是将人当做弟弟妹妹来看,那还真的挺受用的,她愉悦的弯了弯唇,一手揉了一把,宠溺的道:“好,那我就收留你们两个,但是不许惹祸知不知道?” “当然,我们什么都听糖糖的!” 前一句还是公主,下一局已经打蛇上棍喊糖糖了。 因着有这俩小甜甜,阮棠并没有回紫微宫,而是带着她们回到了公寓,还在房间是够用的,不过这对小糖精看到舒妧时还真是吓了一跳,一改在阮棠面前粘人撒娇的小模样,本能直起身体敬重的行礼:“见过夫人!” “不用拘束,你们都认识便好办了。”阮棠对舒妧道:“两个小家伙跑出来了,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 舒妧看到阮棠回来本来很激动,再一看这俩,神情便淡了下来,与对阮棠的态度判若两人,她微微颔首,道:“我来处理。” 两个小的仿佛是在面对妻主的正妻,战战兢兢的探头,小心翼翼的表示:“请夫人放心,我们一定听话,不会让您操心,更不会和您抢糖……抢小公主。” 什么小公主? 舒妧疑惑的看着阮棠。 阮棠将人拉到一边去,哭笑不得的解释了一番。 舒妧顿时无语。 半晌后,她道:“把两个人留在身边的话,很容易露出破绽,云国皇室这边只怕瞒不了多久,不如我来安排将她们遣返?” “不必,我也不打算继续瞒下去,知道了也无妨。”阮棠淡笑,意味深长的道:“况且,再过一些时日,瞒不瞒,都没必要了。” 这是……要回归了吗? 舒妧微微一笑,灿若春花:“好。” 裴乐生和原兰月两个小朋友是相当的戏精,也不知平时看了多少小说,脑子都是怎么长的,还真的就一本正经的提前过上宅斗生活了。 还默契的把舒妧视为大房,他们俩就是那弱小无助的小妾。 清晨,天渐白,裴乐生从床上爬起来,还推了一把同伴:“快起来了,我去做饭,你去收拾房间!” 原兰月把自己裹成一个球,声音呜呜的含糊不清:“困死了让我再睡会儿……” “睡什么睡,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身份吗!” 裴乐生痛心疾首:“现在妻主身边可是有大房的,不会由着我们懒惰下去的,等会舒妧醒了,看见饭都没有,屋子脏兮兮的,肯定会把咱们俩撵出去的!” “不要哇我要和公主在一起!” 原兰月一个激灵坐起来,嘴里叨咕着:“不行,绝对不行,不能给她机会让她把咱们俩发配出去!” 这俩人,完全是把舒妧当成那种老爷身边恶毒又善妒的大夫人来对付了。 俩人斗志高昂,发誓要让妻主糖糖看到她们的好,让大夫人没有机会发作她们! 于是等舒妧和阮棠睡醒,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再看看厨房里忙来忙去端菜上桌的少年,简直都愣住了。 一看见阮棠,裴乐生和原兰月一左一右的凑上来挽着她的手臂,原兰月黏糊糊的撒娇:“糖糖,我早早的就起来打扫房间了哦,你看合不合格?” 裴乐生白了她一眼,“你去扶夫人!” “我要糖……”原兰月声音一顿,丰富的宅斗(文)经验让她反应过来,不能给大夫人发作的机会! 于是她遗憾的放下阮棠的手臂,委委屈屈的凑到舒妧身边,然后就在舒妧冷冷的凝视下默默地后退两步,不敢再凑了。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们脑袋里到底长着什么东西。” 怎么解释都不听,还戏精的直接进入宅斗模式了。 不过有这么两个小糖精在身边逗凑,心情情不自禁的好起来。 打那以后,他们似乎看出了阮棠的受用,表演的愈发卖力,致力于不仅要感动自己,还要感动世界。 舒妧还沉浸在阮棠准备回归的消息里,心情愉悦之际,倒也顾不上搭理这两个小的,大家相处起来,一时间竟然很和谐。 不过数日,她们已经熟悉起来。 两个小的虽然有点二,但是对待喜欢的人是万般赤诚,这不因为知道阮棠喜欢美人,他们俩嘀嘀咕咕了一通,就想从这方面下手给她一个惊喜。 “那个据说美的天怒人怨的小鲜肉,我查了查他的行程,这两天正好要来京,我们花钱把他包了,让他给糖糖唱曲怎么样?” “你还有钱吗?” “没钱但是可以卖东西啊,咱们走的时候可没少带宝贝!” 俩人一合计,还真可以有,于是背着阮棠,便偷偷出去联系买家了。 阮棠一开始也没多在意,正巧储君登门,俩人坐在书房里喝着红茶,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结果她还没转向正题,就接到了一则电话。 一接通,原裴俩人叽里呱啦的叫声就传了过来:“糖糖救我啊啊啊啊——我们被抓住了呜呜呜……嘟嘟嘟” 一句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掐断。 阮棠眼皮一跳,立刻站起来。 斯柾抬眼看她,“怎么?” “那俩小的出事了,帮我查一下电话的定位。”阮棠将手机丢过去,冷静的道。 那俩小王八蛋? 斯柾挑了挑眉,不过倒也没拒绝,反正只要这作精不往紫微宫的方向作妖,一切好说,他淡笑,道:“我来处理。” 一句话,沉稳有力。 很快便调了出来。 从离开家门到华道夫酒店,再到被枪支抵在腰间挟持离开,最后带上车消失在监控画面之内。 斯柾道:“来抓他们的,不是本国人。” “我知道。”阮棠抄起外套往外走:“我得过去,不能不管。” “车已经准备好了。”斯柾道,显然并不意外她的回答。 - 原兰月与裴乐生瑟瑟发抖的抱着彼此,蜷缩在后车座内,这小姑娘吓的不得了,还在结结巴巴的安慰他:“你别怕,你说你爹会打断你的丁丁,其实也没事……对,没事……反正我们也都嫁给了糖糖,你的丁丁不重要!” 神特么不重要! 偏偏裴乐生还真的觉得有道理,竟然渐渐缓过来,他深吸一口气,说:“你说得对,不重要……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就能和糖糖团聚!” “对,团聚!” 俩人斗志高昂,誓要恶势力抗争到底。 这辆车不知开了多久,停下之后,俩人带着蜜汁自信心走了下来,被带到了城郊的一处别墅区。 “小少爷,先生在里面等你。” 结果推开门,裴乐生走进去,只与首座上的男人对视一眼,顿时身体一个哆嗦,刻在灵魂里的本能让他的腿一软,啪叽便跌坐在地上。 “……义……义父。” 裴乐生的嘴唇都在抖索,低着头,连看男人一眼的勇气皆无。 首座上,男人身形削瘦,他只穿着简单的衬衫夹克,双腿交叠,肌肤泛着不见天日的病态苍白,脸颊瘦到可以勾勒出颌骨的形状,一双黑眸泛着阴郁的光。 他摩擦着手腕上的手表,微微侧首,打量了一眼地上、被自己养大的义子,轻笑:“我还以为你终于出息了一把,结果连这种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 男人的薄唇微动,轻描淡写的吐出两个字:“废物。” 操!谁他妈能想到所谓的买家是你布置的陷阱啊! 裴乐生悲痛欲绝,脑袋还在拼命的转,求生欲爆表的挣扎:“义父……我……我可以解释的,我来云国其实是为了正事!” “对,正事!”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喃喃的喊着“正事”,直到被旁边的原兰月捅了一下才清醒过来。 原兰月质疑的看着他,无声的问,你真的要背叛糖糖? 糖糖好像并不愿意和安国接触。 裴乐生顿时不说话了。 裴恙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个人的小动作,他弯了弯唇,没有血色的薄唇勾起残酷的弧度,像是戏耍小动物的恶魔,故意问:“哦?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正事?嗯?” “没有……没有正事。”裴乐生的嘴唇动了动,最后变成了河蚌,什么都不肯再说。 首座上的男人缓缓起身,他信步而来,每一步,都让两个小的畏惧的往后缩,男人英俊的面孔没有半点人气,像无情的、收割性命的机器,让她们完全喘不上气来,只剩下笼罩在心间的畏惧。 裴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的废物义子,开口:“没有正事,那就是为了私奔忤逆给予你一切的义父,我的身边从不留叛徒……” 他俯身,冰冷的气息将两个人笼罩,微微一笑,眼底却已结冰,残酷的道:“那么,准备好接受惩罚了我,我的孩子?” 裴乐生的眼中闪烁极深的畏惧,整个人已然僵住,苍白的唇在拼命的抖动,整个人已经濒临昏厥的边缘。 “带下去,按规矩处理。” 裴恙似乎已经玩够了,眼中闪过无趣的腻烦,他起身,语气平淡而无情。 自有下属上前,将两个人往外拖。 原兰月早已忘了言语,忘了来时她的勇气,以及打好的腹稿要和那人据理力争,事实上见到男人的一瞬间,她便像是看到了另一个小叔,只有畏惧与服从,无法产生半点反抗。 但是现在……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她绝望的想,没想到儿戏的私奔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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