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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来了。 阮棠朝他勾勾手,笑着问:“孤陋寡闻了吧,在情爱上一窍不通的你,就好像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大朋友。” 斯裴不以为然。 “听过一首歌吗,那应该是最符合这种意境的,”她说着,轻声哼起来:“美目里似哭不似哭,还祈求什么说不出,陪着你轻呼着烟圈到唇边讲不出满足……你的温柔怎可以捕捉,越来越近却从不接触……”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爱或情借来填一晚,终须都归还,无需多贪。 斯裴不自觉的便认真听起来,他看到她轻启的红唇,不需要多夸张的举动便带着天然的诱惑,粤语的发音带着独特的韵味,连高潮部分都轻缓的慵懒: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似是浓却仍然很淡,天早灰蓝,想告别仍未晚……” “这首歌叫什么?”他听见自己问。 “《暧昧》。”阮棠唱完后,笑眯眯的说:“你不觉得似即若离和似苦又甜这两个词非常妙吗,完全的体现出男女关系最美好的那段过程,一旦捅破窗户纸,就代表有人要玩不起了,顿时就没意思起来。” 她说着,想起了什么,嫌弃的“啧”了一声。 “不觉得。”五殿下面无表情,说:“说到底就是你撩完不想负责,渣。” 阮棠强调:“这种快乐是双向的,怎么能是我撩完就跑呢?” 眼看讲不通,她干脆就用实际行动教这不解风情的直男做人了,阮棠猫眼一转,抬手指了指旁边的梳妆台,指挥道:“把左边第三个小瓶子拿过来。” 这作精又要耍什么花样? 他挑了挑眉,配合的抄起小巧的玻璃瓶,晃了晃里面绯红的像毒药的液体,“这玩意儿不就是计霜寒的实验室里出来的香水吗,看起来和小六上次和我嘚瑟的吐真剂有的一拼。” 斯裴说着回过头来,好笑道:“不是吧,你无法说服我,就打算用非常手段了?” “我要治服了你,还需要特殊手段?” 阮棠斜靠在沙发上,纤细雪白的长腿搭在一起,说:“我在她的实验室里自己调配出来的香水,正巧进来的时候没搜身,就留下了。” 她微微俯身,伸出一只手搭在茶几上,掌心朝上,示意:“过来,帮我喷在手腕上。” 好端端的突然要喷香水,这里不知道葫芦里又卖什么药呢,不过现在的斯裴对她还真没什么警惕心,虽然猜不透这作精又想做什么,但总归不是要害他。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阮棠,走上前,大大方方的坐在她对面,喷嘴对准了她纤细的皓腕,一摁,绯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五殿下是相当的豪爽。生怕她不够用,连喷两下才满意的停下,打量了两眼手腕上的小水洼,道:“可以了。” 一抬头,看到的是女人无语的脸。 “你那是什么表情?” 阮棠抬起胳膊,朝他脸上凑,没好气的道:“你自己闻闻。” 甜腻的香气扑面而来,熏得斯裴顿时呛了一下,他后仰,后知后觉:“过量了啊。” “你怎么不把一瓶都倒出来呢。” 阮棠起身,从梳妆台上抄起彩妆蛋丢在他怀里,手腕往男人的怀里一搭,“你惹的祸,自己擦干净,把气味给我擦下去来将功折罪。” “这事儿只能怪你自己调香手艺不精,没稀释就敢用,这下熏死了吧。”斯裴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错,不过他的手已经非常诚实的将阮棠的手腕,调整好位置,认真的擦拭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那牙尖嘴利让人招架不住的小姑娘,竟然没有再出声,房间内一时间悄然安静下来。 没人打扰,斯裴擦起来更专心,他握着柔软的彩妆蛋擦过纤细的皓腕,水渍被海绵迅速吸收,但是低头的时候还是能嗅到扑面而来、浓郁的香气,仿佛在嘲笑他的无用功。 “沾点水再擦。”阮棠将旁边的水杯递过去。 “放心吧,绝对给你擦干净。” 五殿下还真拿这当成正事来做了,那叫一个心无旁鹭,他将海绵蘸水反复擦拭,女人的肌肤本就娇嫩,青色的血管若隐若现,脆弱的不堪一折,经过彩妆蛋这般摩擦,很快便泛起一片红痕。 雪白的皓腕上,长长的红痕分外明显,带着一股被施虐的意味在其中。 斯裴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动作,只是专心的看着这抹红痕,一时间口干舌燥,亲吻的欲望涌上心头。 “擦好了没有?”女人的催促声响起。 “好了。” 斯裴回过神来,心里升腾起几分未成功的遗憾,很快就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但是不等他醒过味来,那祸水已经出招了。 她纤长的手指握住茶几上的香水瓶,在他的面前晃了两下,将注意力吸收过来,满含笑意的揶揄:“五殿下,为了避免你下次再做出这种愚蠢的直男行径,今天就让我来教教你香水的正确使用方法吧。” 她上前,将他从沙发上拉起来,又故作正经的将香水瓶放在他的手心,只是做完这个动作后并未松手,相反的,她像一位知识丰富的老师,握住男人的手,循循善诱:“香水瓶不能距身体太近,也不能太远,这样……” 两个人手掌相贴的部位带来滚烫的炙热,她的手指引导着他按下去,空中浮现出如烟雨的喷雾,紧接着阮棠的身体灵活的一转,穿过喷雾,由惯性撞在了他的怀中。 淡淡的香气顺着她的肩膀窜进鼻尖,清甜的令人想咬上一口,斯裴没有拒绝,而是下意识的收紧的扣在她腰肢上的大手,眼眸逐渐发暗。 阮棠轻笑:“学会了吗,小同学?” “你这是给我上的哪一课?”斯裴的声音一片暗哑,“是香水?还是暧昧?” “我看你都学会了。” 阮棠的唇在他耳边吹气,一脸得逞的坏笑,“长记性了吗,卫斯裴,这就是质疑我的代价,让我来替君主教你长大好了。” 男人紧扣着她腰肢的力度在收紧,带着强大的爆发力,她毫不怀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如此美好的氛围……如此顺其自然的机会…… 就在这时,煞风景的电话打破了这一切。 斯裴拿出手机,似乎想丢出去不去管,余光瞥见来电显示,还是克制住了这种不得体的冲动,他接通电话,沉声:“四哥,什么事?” “君主召见,立即进宫。”卫斯致丢下八个字,言简意赅,粗暴的挂断电话,丝毫不担心他会不听。 事实也的确如此。 斯裴低咒了一声,深吸一口气平静下心情,冷静的道:“君主召见,我现在要进宫,等处理完就立刻来找你。” 他说完,深深的看了阮棠一眼,却没有提刚才的事情,而是提出邀约:“下周有荒野求生的游戏项目,做的比较逼真,困难度很高,你想不想去玩玩看?” 这便是……隐晦的提出约会了。 阮棠微微一笑,却没有给出肯定的答案,只说:“看看到时候有没有时间吧。” “好,”斯裴揽着她的腰,抵着额头,暗哑的声音一派郑重:“等我。” 他这一走,阮棠便似有所感的抬眸朝天花板角落里的监控上扫了一眼,果然,素日里被关闭的监控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这只能说明…… 她弯了弯唇,凉薄的弧度,不知那人已经在里面看了多久,不过这是真能忍啊,到了最后一步才喊停。 阮棠低喃:“我刚才的意思是,到时候看你有没有时间,因为既然你四哥发现了,那么大概率……”她遗憾的摇摇头,已经预料到了结果。 话音未落,刚被关上的大门,已经被再次打开。 只不过,这次走进来的不再是满心欢喜要和她分享解谜线索的卫斯裴,而是另一个来兴师问罪的男人。 “路轻棠,我倒是小看你了,你的心机谋算倒是配得上三哥给你的待遇。”男人讽刺的声音如金属碰撞的冰冷,带着几分俯视众生的倨傲。 阮棠靠在沙发上摆弄着自己的指甲,懒懒的道:“多写四殿下夸奖,既然你这么直白,那我也不妨说一句实话……” 她撩了撩眼皮,看了一眼门口居高临下的男人,轻蔑一笑,分外张狂:“你当然可以轻轻松松的将我抓进来,不过我也会让你明白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房间我住的太舒坦了,没有四殿下亲自抬轿,还真就不想走了!” 卫斯致走进来,他一身深色军装如暗夜修罗,浓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美而不女气的面孔上带着利剑开窍的锋芒,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挑,要笑不笑的弧度,满是嘲弄:“凭你也配?” “外交部的压力爽不爽?你六弟的打击报复够不够疯狂?”阮棠微微一笑,恶意满满:“而且,你五弟的背叛,刺不刺激?” “路轻棠!” 男人上前,大手粗鲁的扼住她的下颌,迫使她仰起头,这种一种带着压制感与羞辱的姿势,卫斯致阴沉的脸孔代表着他被激怒的事实。 阮棠也不惧,仰着头随便他掐,反倒是那这种态度更是称了她的意,让她笑的更肆无忌惮:“不爽吧四殿下?有人跟我说,打蛇打七寸,你卫斯致的爱好就是古玩,从这方面下手肯定管用。但是进来以后呢,我就琢磨着还有没有能让你更不痛快的事情呢?很快我就想到了。” “你母亲在生你不久就撒手人寰,父亲威严冷漠不容靠近,几个兄弟都因为夺嫡互相防备,唯独卫斯裴没有这份心,还傻白甜的将你当做亲哥,为你马首是瞻,他是你唯一的亲情来源吧?” 阮棠怜悯的看了他一眼,“所以,从他入手,才是最好的报复方式。” 谁能让阮棠吃亏? 那祸水从来不是圣母性格,没有慈悲心肠,你做初一我做十五,况且老五也不是全然无辜,她将人拖下水时刻是完全没有心理负担,如今看卫斯致的表现,更是满意的很。 “你以为我会因为老五就投鼠忌器,不会处理掉你?” 卫斯致低低一笑,却无半点笑意,反而冷到了骨髓,他道:“你太天真了,路轻棠,老五以为是君主召见,但是当他走出外面大门的一瞬间,就会被扣住,然后送往军事基地,一年内不会回京。” 他的手恶意的在她的脸颊上滑动,冰冷的触感如粘稠的毒蛇,带着满满的恶意:“路轻棠,你觉得以你们的情分,一年之后他再回京还会记得有你这个人吗?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呢……” 卫斯致说着,目光落在茶几上,随意的拿起被他们当做调情的小巧香水瓶,带着一股猫戏老鼠的轻慢,他的手微微一松,香水瓶摔在地上一地的碎渣残骸,浓郁甜腻的香气一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他的声音缓缓响起:“你觉得,你和这个香水瓶,谁会死的更惨一些?” “卫斯致,你知道吗,论嘴炮你简直就是我见过最厉害的男人。”阮棠看了一眼地上的残骸,眼底没有半点温度,唇角却是戏谑的弧度,她道:“想处理掉我?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如果你也不惧怕后续的连锁反应,现在就可以动手。” 她的手指如水蛇般灵活的搭在他的腰间,在被男人攥住手腕之前,轻慢的点了点他腰间的枪支,笑的像个无所无极的疯子:“你敢,现在就可以开枪。” 卫斯致冷冷的注视着她,她嫣然一笑,眼中没有半点惧怕。 阮棠的背景盘根错节,无论是安国那边、自来还是储君,都和她牵扯在一起,他今天大可以杀了她泄愤,但是接下来他会迎来所有人联合起来的报复。 即便能撑过去,想称帝的计划也会大打折扣。 两个人对视着,就在这时,卫斯致脸色大变,由阴云密布转青再转紫,伴随着身体里升腾起来的那股令人焦躁的火焰,是他咬牙切齿的低咒: “路轻棠,你的卑鄙,真是让我惊叹!” “怎么了?” 阮棠一愣,没反应过来什么时候,她愣愣的坐起来,看着男人见鬼似的连连后退,紧接着跌坐在沙发上,那张绝美的俊颜浮现出一抹潮红,男人的薄唇紧抿,黑沉的眼眸逐渐染上异样的颜色…… 她嗅了嗅空气中越发浓郁的香气,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残骸,顿时笑了出来:“呀呀呀呀呀,这事可不怪我,我哪知道它有这种效果,还是你自己摔碎的呢,耍帅翻车了吧啧啧啧……” “闭嘴。”卫斯致冷声斥了一句,男人的大手用力收紧,细长的骨节泛起青色,眉头紧紧的拧起来,一派与欲望做斗争的隐忍。 她一摊手,“走吧,赶紧自己去找个女人泻火,我就不送了。” “不行。” 男人的声音已经哑的不行,却用力的用手撑着额头,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他问:“这药效会维持多久?” “我哪知道,瞎弄的,你弟弟刚才喷香水还没什么反应,谁让你给摔了,这下剂量过猛了吧。”阮棠打量了他两眼,猜到他的顾虑,道:“你不会是想在我这里忍到药效结束再出去吧?啧,我当然不会碰你,不过你小心点别把憋坏了。” 这可不是好心提醒,而是满满恶意。 卫斯致站起来看了她一眼,因着药效的发作,男人这一眼不仅没有半点杀人的气势,反倒是暗含欲望。不过他却没有动手,超强的自制力让他没有失去理智,而是迈着长腿径直的走进卫生间,显然是打算洗冷水澡来解药效。 阮棠啧啧称奇:“宁愿泡冷水也不肯去找女人发泄,狼人啊这是。” 说完,她非常没有心理负担的坐下,随手抄起苹果啃起来,那悠哉的样子与浴室里浇凉水百般煎熬的男人,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都对她这个香水调制者的始作俑者看不过眼了,苹果吃到一半她突然动作一顿,随即神情微妙的看了一眼地上的残渣,“……不是吧,我的抗药性呢?总不能因为这香水是我自己做的,就会起反应吧???” 第198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乐极生悲, 大抵如此。 伴随着体内燃烧的火焰, 是愈发的口干舌燥, 阮棠将清水一饮而尽, 清冽的温度顺着火烧火燎的喉咙流下去, 立刻便被蒸发掉,半点痕迹不留。 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皮肤一片冰凉,内脏却还燃烧。 将常规的操作做完仍旧没有效果,反而愈发愈烈后,寻找更加冰冷的东西来缓解内心的焦躁, 成为了首要的念头。 她微微咋舌, 嘀咕了一声:“原来中招之后的感觉是这样的, 亏得卫斯致还忍得住,果然冷酷的男人不止会对别人狠心, 对自己更下去的狠手啊!” 感慨完之后,她扭头看向浴室的大门,喊了一声:“卫斯致, 你好了没有?” 哗啦啦的水声慢慢停止, 不多时男人推开门,语气冷淡疏离:“有事?” 他穿着传统的白色浴袍, 水珠顺着湿漉的短发向下垂落, 在浴袍上留下并晕染出并不明显的水渍,被冷水浇透的面孔一片没有血色的苍白,透着冷凝的气息。 看起来, 这么长时间的冷水澡还是起到几分作用的。 阮棠指了指门口的方向,笑吟吟的道:“看起来你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了,走的时候记得帮我联系一下自来,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过来,谢谢。” 这女人使唤起他来,还真是半点都不客气。 斯致皱了皱眉,神情有些不耐,又有些狐疑,他打量了阮棠两眼,空调的温度开到了最低,但是女人的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嫣红,裸露的肌肤上汗珠晶莹,单薄的衣裙服帖的勾勒出火辣的身材,这分明就是…… “看来你也中招了。” 四殿下挑了挑眉,用肯定句陈述事实。 阮棠摊手:“是的,不过我不会像你那么能忍的,既然有的选择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呢?” 中了春天的药就洗冷水澡苦熬? 那可真是抱歉,祸水表示她可受不了这种委屈,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而已,何必把自己憋出毛病来呢。 所以,她选择了自来。 其意思不言而喻。 四殿下脸色微变,似厌恶又似恼怒,他冷笑一声,居高临下的道:“这种腌臜的拉皮条行为,你以为我会做吗?路轻棠,少耍点花招,我劝你还是赶紧去淋个冷水澡更合适。” 他还真就不管了! 而且说完之后也没有走,反倒是慢条斯理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的双手环臂往后一靠,就这么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阮棠,大有看热闹的意思。 这才多长时间,俩人的位置就颠倒了。 阮棠和他大眼瞪小眼,好一会才问:“你真不管?” 一开口,嗓子都哑了。 斯致唇角上挑,微笑的弧度,那是纯粹的愉悦,还夹杂着一股胜利者矜持的得意在其中,虽不明显,却也不容忽视。 他慢悠悠的道:“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不然的话等会……”他的修养让他没有说出更粗鄙的话,但是其意思不言而喻。 “不用等会儿了,现在你就可以看见了!”那作精从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她的身体仿佛在燃烧,烧掉仅存的理智,但即便这样她也不打算冲冷水,既然卫斯致贱到留下看热闹,那就别怪她了! 四殿下还没听清她的话,女人娇软的身躯已经扑了上来,他猝不及防间向后微仰,两个人顺势滚到了地上,两具身躯以亲密的姿态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路轻棠!” 斯致仰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放肆的举动,万万没想到自己会遭遇袭击。 阮棠晃晃悠悠的坐在他的身上,肌肤相贴的部位同样滚烫,一时间分不清谁要更炙热一些,祸水的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调戏的捏了捏他的脸颊,说:“知道我中招还敢留下,四殿下可真是舍身饲虎啊,既然这样我哪有不吃之理?” “而且……”她轻笑,目光顺着他结实有力的身体,一路向下蔓延,轻飘飘的道:“看来冷水澡的作用并没有多大啊,洗了那么久,这才出来几分钟就又要控制不住了吧?” 斯致脸色一黑,随即冷漠又讥讽的道:“药效再强烈也不过是起到诱导的作用,只要我不想,即便再猛烈地效果也是枉然,路轻棠你以为这样就能爬上我的床、讨好我换取利益?愚蠢。” 他说着,便要将女人从身上挥下去,关键部位却突然被握住,身体猛地一僵,话说的那么气势十足,但是那玩意儿却很诚实的……坚硬如铁。 阮棠低低一笑,她俯下身,红唇贴在男人紧绷的侧脸上微微滑动,低喃:“讨好?错了。四殿下你要记住,今天你可是送上门的羔羊,被我强行给上了哦。” - 人分三六九等,药效却不会因人而异,连阮棠都没逃过这一劫,显然不会有人例外。 五殿下斯裴显然也有摄入香气,虽不像他四哥那样多,但是时间一长药效也会慢慢散发出来。说来也巧,在四殿下的授意下,斯裴一出去就中了招,被击昏带走直接送往第一军区,使得药效在体内散开时并没有多夸张的效果。 他只是做了一夜的梦。 俗话说日夜所思夜有所梦,斯裴在梦里都是解连环锁,只是解开的速度快的惊人,每解开一道锁,脸颊都会传来浅浅的温热,他分辨不清那温热是什么,但是心情却不自觉的愉悦起来。 终于,最后一道锁打开,他将连环锁递给旁边的人,兴奋的分享:“快看里面是什么!” 未料到,一转头,两个人的唇贴在了一起。 这一刻,斯裴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是路轻棠,她弯了弯唇,没有半点羞怯,反而蜻蜓点水似的在他的唇边又啄了一下,“这是奖励。” 斯裴的反应是扣住她的脑袋,将这个吻持续加深,两个人甜蜜的倒在了床上。 再次睁眼,已是天亮。 他坐起来,身边没有软玉在怀、没有心意相通,只有冰冷肃穆的军区办公室。 他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心里一片了然,四哥还是知道了。 江涉敲门进来,“五爷。” 斯裴看了一眼他四哥的心腹,坐在床上没动,问:“四哥想怎么样?” “殿下发现您为了一个女人选择欺瞒他,从而非常失望。殿下有言,路轻棠身份复杂背景盘根错节,如同不安定炸弹随时可以能将周遭的人毁灭,他不能对您越陷越深的事情置之不理,使您走上不归路。” 江涉不急不缓的转达:“所以,他才会用这种方式将您送离京都,今日殿下会为您请旨,将联邦大会的阅兵准备事宜交由您来负责,此后在未能完成任务之前,五殿下不得回京。“ 斯裴脸色一沉,语气不善:“四哥这是要驱逐我。” “这是为您安全采用的必备措施,”江涉道:“殿下说,他希望您能趁这段时间好好建功立业,也冷静一下,不要盲目的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待阅兵仪式结束后,倘若您仍旧对路轻棠无法忘怀,届时殿下不会再阻拦。” 简而言之,就是给你们的爱情做出考验,看看会随着时间淡化,还是念念不忘。 不得不说,四殿下在处理他弟弟的感情问题上做的是面面俱到,霸道中不缺圆滑的柔软,既不想用粗暴的手段彻底伤了斯裴,又不想他被祸水所害。 斯裴沉默了一瞬,不可否认的是,他对她的兴趣的确是逐渐在加深,明知道她不是什么好物,也知道那女人接近他不怀好意,但是相处过程中的愉悦足以让一个男人不受控制的被吸引。 倘若四哥不出手的话,结局不外乎是越陷越深。 当然,即便他出手,效果如何也是未知的,不过话说道这份儿上,斯裴也的确开始思考,要不要冷静一段时间了。 “可以,”他终于点头,却不是看在兄弟情分上,而是想知道路轻棠对他的影响究竟有多大,斯裴道:“告诉我四哥,我会处理好他交付的政务,但是在此之前他不能再对路轻棠出手。而且当一切结束后,无论我的选择是什么,他都不能再插手。” 江涉松了口气,“这是当然的。” 天已大白,江涉回去交差,斯裴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不知何时已经将解到十分之一的连环锁拿出手,他细细的观摩着,却似乎完全找不到往日和阮棠一同解谜的快乐。 少了那个作精的陪伴,连解谜都变的索然无味。 斯裴苦笑一声,“难不成真的中邪了?” “不过……这个时候那作精又在做什么?”他才下定决心,内心已经忍不住去想,“四哥答应我放手,她应该很快就会被接回去了,到时候……” 斯裴叹了口气,不愿再想。 到时候肯定又是和老三老六厮混在一起。 只是可惜了他们的约定,荒野求生的活动,最终还是没时间了。 这个时候阮棠在做什么? 她当然是在睡觉。 房间里的监控是全封闭的,所有无人得知,昨天晚上发生了何等荒唐的事情,只有屋子里残留的淫靡气息是最后的痕迹。 四殿下斯致是第一个醒过来的,他揉了揉头痛欲裂的眉心,单手撑床坐起来,男人似乎有一瞬间迷茫,但是很快便清醒过来。 他起身,宽阔的肩膀上留着一枚又一枚牙印齿痕,红的发紫,颜色暧昧的令人移不开眼。 男人从浴室里找到昨天脱下来的衣服,内衬裹住了肩膀上的痕迹,却遮不住锁骨处的吻痕,深色的衣衫反倒是为他平添了几分又禁又欲的美感。 他拉开窗户,将气味挥散出去,同时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女人,阮棠趴在上面睡得酣甜,优美的线条勾勒出令人浮想联翩的曲线,斯致的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昨天晚上,那个嚣张的女人坐在他的身上的美景,顿时呼吸一顿。 心情格外复杂。 本应当为民除害,解决了这企图祸害他弟弟的妖精,如何想得到有朝一日他竟然也和她拥有了那样一层关系?简直骇人听闻。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四殿下从茶几下面找到了它,是江涉的来电,将斯裴那边的态度事无巨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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