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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有血渍,可见阮棠用了多大的力度。 阮棠声音淡淡,却在一句话间击溃他的心理防线,她说:“爱卿,你更兴奋了。” 曲来疏僵着一张脸,像是不知道该做何表情。 “受虐体质。” 阮棠低笑,倒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隐性的M,她将人推倒,坐在他的身上,细长的手指擦掉他唇角的血,女人轻蔑而鄙夷的看着他,继续打压:“太傅大人,本宫猜想,在你架空父皇掌控朝政高高在上形同隐皇的时候,都不如现在这般、在本宫的胯下被羞辱来的快活吧。” “……公主,” “嘘,这是你该喊的称呼吗,乖一点,才会有奖励,喊点好听的让我听听。” …… ………… ……………… “主人。” - 春色过后 阮棠打开了后殿内的窗户,暧昧而粘稠的气息被风一吹,消散的无影无踪,她靠在窗前微微眯眼,只听后面传来穿衣服的沙沙声。 女人头也不回,懒懒的道:“曲来疏,本宫今日本想杀了你。” “公主现在便可以动手。” 曲来疏的声音沙哑,却沉淡的没有波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殿内的旖旎都是幻觉一般。 阮棠回头,嫣然一笑,道:“但是本宫现在不想了,因为突然觉得,日后本宫登基,将你安置在后宫时不时临幸一番,也不失为一种乐趣。” 曲来疏身体一僵。 阮棠漫不经心的道:“本宫也不想瞒你,本宫和皇兄很早之前便有这样的想法,皇兄体弱,但大盛的江山终究不能落入他人手里,自然是要牢牢地握在本宫的手里才安心。 曲来疏,你若能臣服,这朝堂上尚有你的一席之地;你若负隅顽抗……” 她轻笑,眼底却冷漠的没有温度,道:“本宫自然不会手下留情。” “女子登基,这在大盛是前所未有的状况,便是古往今来,最多的也不过是太后干政,公主的想法当真是骇人听闻。”曲来疏这样说着,但是却没有过多的惊讶,显然已经早有预料,他上前两步,站在阮棠的身后,道:“这条路可不好走,公主想可好了?” “以旁的身份干政,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本宫还是喜欢更简单一些的方式,”她看着曲来疏,笑的志得意满猖狂肆意:“坐上那把龙椅,看着你们跪在下面心悦诚服的样子,才是最最痛快之事。” 曲来疏定定的看着她。 阮棠回视,目光坚定没有半分躲闪。 半晌后,男人一撩袍子跪了下来,声音沉肃:“微臣曲来疏,见过主公。” 大盛太傅曲来疏,自十几载前扶持皇帝登基,位高权重地位超然,甚至连皇帝都不能令他折腰下跪,这却是他第一次、心甘情愿的跪在她的面前。 她是他的公主,是他的主公,掌控他的身体与灵魂,让他无路可逃。 曲来疏的心里沉沉的叹了口气,他与自己说: 认了吧,这小公主的存在天生便是克你的,即便你再骄傲再不可一世,仍旧会情不自禁的跪下来,求她的垂怜,挣扎反抗、皆是于事无补。 这一刻,阮棠终于彻底的征服了这个男人,她微微一笑,伸手将人扶起来,道:“曲卿,今后本宫还要仰仗你的辅佐,必不会亏待了你。” 结果…… 太傅顺势站起来,以非常迅速的状态开启忠臣模式,开口便是翻旧账:“主公,微臣有一事要讲。” 阮棠:“……说。” “您布下迷魂阵,却悄悄离开京城前往福州,不顾自身安危,实非明君所为,倘若您当真以登基为目标,如此儿戏的行径日后必不能再有。” 阮棠:“……” 她本想不承认,但是考虑到这是收服太傅后的第一场对话,这个时候若不坦诚怕是会伤了臣子的心,她只能低咳一声,硬着头皮将之前应付太子的说辞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但是太子好糊弄,太傅不好糊弄。 “想要阅兵的方法有千万种,殿下所选的方法却是最危险的一种,微臣不得不猜疑,这其中是否掺杂着您的喜好与其他目的。” “行了!” 阮棠恼羞成怒:“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本宫要你是为我分忧的,不是让你来当老妈子!” 曲来疏:“……” 阮棠声音悠悠,暗含威胁:“爱卿,你若不想谈正事,不妨便让主公关心一下你奇特的癖好……” 曲来疏身体一僵,似乎还不能从阴影中走出来,更无法接受这种隐秘的癖好,他低咳一声,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主公若想登基,单单是有微臣与大都督相助仍旧不够。微臣可以为你控制住朝野上下,大都督可以震慑四方防止兵变,但是这男尊女卑的社会,公主登基还要考虑如何堵住天下百姓悠悠众口。” “你看起来已有成算。” “是,百姓是愚昧好欺的,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说法,而这个说法……” 曲来疏道:“在钦天监。” 阮棠脱口而出:“国师!” 太傅的脸都黑了,“我的小公主,大事当前,你便不要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他深吸一口气,放软了口气道:“你是皇储,未来的一国之君,登基后自然可以广纳后宫,现在……正事要紧。” 阮棠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怎么又扯到这里了,不是在说让国师请神谕为本宫铺路吗?” “等等、本宫刚才就说了两个字‘国师’,就让你反应这么大,倒像是你在心虚似的,这国师……”那祸水灵机一动,“这国师莫不是个大美人?” “公主!国师乃神之使者,您若真的动了歪心思,那便是在亵神!” “瞧你说的……” 阮棠慢悠悠的道:“亵神这个说话,听起来这么这么刺激呢,本宫本来没什么想法,都让你给激起兴趣了。爱卿啊爱卿,本宫现在都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了。” 曲来疏:“……” 第95章 宫廷朝堂 钦天监自开国创立至今已六代, 代代相传,每一任国师都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更是拥有与神明沟通的能力, 地位超然而不问政事, 神权不干预皇权却也不受皇权摆布, 才是屹立的根本。 暖阁内, 阮棠一如既往抱着她的小暖炉, 懒洋洋的斜靠在榻上,诧异的道:“神权?你们觉得这世间当真有神明?” 今天在场的众人皆是公主亲信,太傅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品茶,太子在另一侧淡定的看卷案,陪着阮棠回来的大都督斜跨在窗前摆弄着自己的剑,气氛看似平淡, 实则暗潮涌动。 曲来疏喝下一口茶, 含笑说道:“主公莫要小看了钦天监,倘若没有点真本事,在历朝历代的争权夺利时他们便已经倾亡,焉会有今日。” 就算钦天监不想干政,但是那些夺嫡的皇子们, 也会对他们威逼利诱企图将其绑上自己的战车, 多少国家的神职系统便是由此换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但是唯独大盛不同。 因为钦天监的确有神明庇佑, 不容亵渎。 符东风摸了摸下巴, 兴致勃勃的道:“我听说国师已经有三百多岁了,寻常人哪有这等寿命, 如果是真的,那他不是神仙就是老妖怪了。” “国师?”阮棠显然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她的目光一转,好奇的问:“有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吗?”一瞬间,曲来疏和明景的死亡光线齐刷刷的朝符东风射过来,要你多嘴! 符东风被他们瞪的莫名其妙,满脸无辜。 阮棠:“皇兄,你见过国师没有?国宴的时候他有没有出现?”哎呀呀,早知道她就不急着去福州了,参观完国师再说岂不更好。阮棠颇为遗憾。 太子低咳一声,哑着嗓子道:“国师鲜少出现在人前,每年也仅有祭祀的时候需要钦天监上告天庭下诏神谕,其余时间都看不到他们活动的痕迹。”“二月祭祀,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曲来疏敲了敲桌子,轻描淡写的道:“最好这次祭祀的时候,让国师说出预言作为铺路,待陛下身体日益况下不能上朝时,推出公主监国便是顺理成章,之后徐徐图之,登基的阻力会慢慢消弭。” “国师之所以是国师,便是因为他是神之使者,不可能人为操控,太傅提出设想时,可想到要如何劝动国师?”太子淡淡的问。 曲来疏笑吟吟,却分毫不让:“为主公分忧时臣之本分,微臣自然已有成算,何须太子担忧,您只需要在恰当的时间自请除去东宫之位,其余的不许操心。” 眼见这俩人又要呛呛起来,阮棠横加插话:“所以曲卿到底想如何让国师就范?” 几个男人同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颇为微妙,其中以曲来疏的眼神最怪异,只是很快便恢复正常,他漫不经心的道:“公主登基是顺天而为,国师当然会理解的。” “倘若他不理解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皇室死绝了,只有公主能担此重任时,他便能理解了。” 豁!这么凶残!阮棠悲悯的道:“这样的话所造杀孽未免太多,还是让本宫与国师先谈谈吧。” “不行!”曲来疏与明景异口同声,且满眼警惕的看着她。 阮棠:“……” 符东风在旁边随口说道:“你们急什么,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国师,占便宜的是咱们公主,有什么不可以?” 阮棠扭头看他,赞同的点点头。看看,还是我们符卿想的通透! 太子青筋迸出,一拍桌子:“胡闹!她胡闹,符东风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曲来疏冷笑连连:“太子此言差矣,大都督的胡闹是天下皆知,应当说是公主去了一趟福州被他带坏了才是。” 这位,显然是到现在都不能释怀,还想借机捅符东风一刀解解气呢。 符东风摊手,语气贱贱的:“太傅嫉妒,本都督也能理解,便不和你计较了。”不然的话,非得把你家底掏空不成。 三个人简直乱成一锅粥,连正事都谈不下去了,阮棠幽幽的叹气:“你们能不能靠谱点,这样下去的话我就只能自己去解决国师了。” 还不是因为你! 三个人皆对公主怒目相视。 该说不愧是帝王风流吗,不仅男帝王如此,连女帝王都不予多让,而且男的充其量是祸害朝臣的闺女老婆,这阮棠倒好,直接把这些龙姿凤章的大臣都给祸害了。 而且等这祸水登基以后,怕是要变成:满朝皆是朕男宠。 想到这里,哪个不是气得肝疼。 不过好在这里是古代封建社会,尽管不痛快,但是大家都是从小被三妻四妾洗脑过来的,强者为尊,帝王风流点也是能够容忍的。 最重要的是…… 这位未来的陛下,她是撩完不认账,而且是对谁都不认账,大家待遇相同,也就心理平衡了。 太子揉了揉眉心,开始努力正楼:“往年祭祀皆是由帝王亲行,今天父皇与孤皆是身体不适,便由公主代为祭天,国师那里能谈则谈,谈不下来也无妨,时间久了潜移默化,百姓也会渐渐习惯公主的存在。” 只是…… 想到祭天,他和太傅对视一眼,皆是长叹一口气。 祭祀之前,公主要在钦天监斋戒七日以示诚心致敬,所以他们怎么拦,最终公主还是会见到国师。只能盼着国师如传说中那般无欲无求,定力十足,莫要被这祸水给祸害了才是。 密谋结束后,几个人便散了,还阮棠一个清静的空间。 那祸水松松垮垮的盘腿坐在榻上,歪着头发呆,不,她是在反省。她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三个人一提起国师就是一副要被她糟蹋了的样子? 真的是不理解。 都说食色性也,喜好美色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况且这国师是美是丑还不知道,就知道三百多岁了,万一是一个留着白胡须的老头,那他肯定没有贞操危机。不过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样子,阮棠可以断定,这位国师起码和曲来疏一个层次,不然他根本瞧不上,何谈将其看做情校 “殿下,”楚瑜君走进来,阮棠转过头,只听她说:“七皇子……想见您。” 阮侨,提起他,阮棠就不由得脑壳疼。 她回来以后,在符东风的帮助下将人控制住,先关进了公主府的地牢看管住,但是后续如何处理还没考虑好。 她甚至怀疑的问系统: 系统:装死.JPG 妈的,越想越觉得坑,不然为什么不是别人穿进来,专门把杀伤力最大的那个给塞进来了呢! “公主?” 阮棠叹气:“带上来吧。” 阮侨上来时身上还穿着那件朝服,关在地牢许久像是没有给他造成任何影响,他一进来,目光便追逐着阮棠不放,却也从容,微微一笑道:“姐姐,你回来了。” “我再不回来,你都要把天翻过来了。”阮棠扯了扯唇角。 阮侨如往常那般乖巧的伏在她的膝上,眷恋且满足,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他轻声抱怨:“姐姐,你回来的太早了,只需要再给我半天时间,曲来疏和太子都可以死掉,一个也不剩。” 妈的,他还敢说! 阮棠一巴掌打过去,冷冷的道:“即便你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福州还有符东风、楚临溪,只要我活着,身边总会有数不尽的美人,你杀得过来吗?你该杀的人是我,而不是他们。” 阮侨的脸偏了一下,苍白的面孔一派阴鸷,却还笑的出来,他道:“因为我知道……就算我杀了姐姐,你还是会在其他世界活的好好的,还会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和不同的人在一起,只要一想到这里,我就嫉妒的要发疯。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我会杀掉你身边所有的人,然后将你禁锢起来,这样这一世你便只能属于我了。” 阮棠冷冷的看着他,“你太贪心了。” 平心而论,她并没有对不起阮侨的对方,甚至是难得的对他起了心软,校园那个世界她便说的明明白白,他执着的守在她身边,一纠缠就是几十年。 阮棠那一世,活到最后完全是意外死亡,到死也没有渣他。 可以说,那一世对于所有人而言都是圆满的,包括当时的阮侨。 但是…… 阮侨笑了笑,说:“姐姐,我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倘若我失去了关于你的记忆,或许转世重来会成为一个全新的人格、又或者我带着关于你的记忆一直沉睡下去,也会一直满足。 但是,我来到了这里,看到了你,更是发现我的存在于你而言不过是短暂的一世,或许在你漫长的岁月中早就忘了你的侨妹,但是我永远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他说到这里,阮棠突然感觉到大脑一阵眩晕,紧接着便无力的向后仰去,却落入了阮侨的怀抱。 那人一如曾经的少年模样,阴郁的眉眼只有在看向她的时候才会露出满足的笑容,他抱着她,说:“所以啊,这一世我怎么舍得再让你死,便是互相折磨,我也要将你留在我身边。” 阮棠昏了过去。 阮侨抱着她,走到暖阁的后屋内,熟练的打开机关从密道走了下去,他的手腕、脚腕上还带着锁链,在黑暗中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却不显沉重,反倒如他的心情那般轻快。 终于……她的身边终于没有了旁人,只有他。 密道的尽头,是公主府后方的密林,阮侨抱着阮棠走了出去,轻快的神情却在一瞬间化为阴沉。 符东风坐在树上,怀中抱剑吊儿郎当的模样,朝他吹了个口哨,轻松的打趣:“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美人来。” 好么,不愧是八卦大都督符东风,连阮侨留的后手都被他挖到了!阮侨神情阴沉,冷笑一声:“那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将她留下来。” 困倦,让阮棠睡得愈发昏沉,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的念头,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直到耳边如平地炸雷般响起系统的机械 阮棠茫然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一片陌生的空间内,她躺着硬板床,上面只有木头枕头,而这个房间的四周空荡荡的,入目皆是一片白茫茫。这是哪里? 阮棠一瞬间简直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回到了主神空间,但是她尚未完成任务,而且也没有任务失败的提示。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位穿着道士服的小童子走进来,满脸惊喜的唤道:“公主,你醒啦。” 她还在这个世界。 阮棠疑惑的眨眨眼,问:“这是哪里?”她豢口,才发现嗓子哑的不行 “这里是钦天监,您中了毒被送过来疗伤,幸好醒来的及时,现在距离祭祀大典还有不足十日的时间呢。”小童子答。 阮棠:“……” 她看看这空荡荡的房间,再看看身下寒酸的木板床,睡的她腰酸背痛,这特么是钦天监给公主的客房? 扯淡吧,这比牢房还欺负人,起码牢房还有稻草呢! 小童子:“公主可要去见见国师?” “要呀。” 阮棠微微一笑,感谢他的提醒,她还真想看看,这位奇葩的国师是怎么想的,给她安排这么差劲的房间。 “您随我来。 阮棠跟着小童子走出来,才发现不止她的房间这么寒酸,整个钦天监内部…… 怎么形容呢? 阮棠想了想,觉得可以用毛坯房来形容。 走廊四处刷着白漆,每隔一米便能看到一根白色蜡烛,穿过长长的隧道便是一处偌大的宫殿,令人豁然开朗。因为这宫殿大虽大,里面除了烛火之外却没有任何东西,当真空的不可思议。 这真的是钦天监,神职重地??? 小童子推开大殿后方的门,朝她示意:“殿下请,国师便在里面打坐。” 阮棠迟疑的走进去。 后殿内同样空荡荡,只是多了一尊神像,上面供奉着香烛,神像下面跪着一道身影,他一身道袍飘飘欲仙,乌黑的长发柔顺的散在身后,男人似乎正在占卜,细长的手指慢条斯理的将龟甲捏起来收入衣袖,然后转过头看过来。 那一瞬间,阮棠无法形容自己的冲击力,更没有过多的词汇来形容她的心情,因为世间所有的人类创造的词语都太空泛,她只能说是自己仿佛见到了神祗亲临。 第96章 宫廷朝堂 这绝非夸张, 而是一句肺腑之言。 因为国师那张脸不仅美的天怒人怨,而且是阮棠从未接触过的风格, 曲来疏俊美中带着霸气, 探花郎是朝气蓬勃的俊俏,符东风俊逸且潇洒不羁, 但都不及这人给她的冲击力。 因为国师, 只能用两个词汇来形容:神圣,空灵。 只消一眼, 便会让人觉得似是神只亲临,仿佛一切都在他那双眼眸下无所遁形, 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 连带阮棠这个时候, 都忍不住放缓了呼吸。 国师却对她的震撼恍若未觉, 只是指了指他身边的位置,清冽的嗓音如动听的琴声缓缓道:“你过来吧。” 他的存在,仿佛让这简陋的宫殿在一瞬间光芒万丈, 寒酸变成返璞归真,连供台上仅有香火而无供品都化为真正的虔诚。 阮棠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放慢脚步朝他走过来,一双猫眼好奇的打量着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 轻声唤道:“国师……” 国师抬头看了她一眼,黑眸中泛起疑惑之意,缓缓催促:“行礼呀,你该焚香祭拜了。” 这一句话, 便让神只坠落凡尘,神圣感淡下去,反倒是多了几分孩童的单纯可爱。 阮棠低头,看了看泥灰浇筑的地面,嘴角一抽,“没有垫子怎么行礼?” 她的内心简直只剩下一群羊驼跑过,这国师是不是太欺负人了,睡觉让她直挺挺的睡木板床,祭拜让她跪水泥地,你们钦天监是穷疯了吗这么对客人,好歹她也是个公主吧!!! 结果国师还半点不觉过分,反倒是呆萌的歪了歪头,更疑惑的问:“祭拜行礼需要垫子吗?” 阮棠:“……” 她幽幽的望着他:“您在开玩笑吗?” “神侍应当是庄重严谨的,不能说谎亦不能与任何人狎昵轻佻……”国师说完一半,却被她掀开了袍子,他没有被吓到,只是疑惑的眨眨眼:“这是做什么?” 阮棠突然袭击,掀开后才发现这兄弟竟然也是跪在水泥地上的,而且不知道跪了多久,他不是在逗她,而是真的觉得这种行为是理所当然的。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耳边还是男人疑惑的问题,她抬起头,看着那张充斥着求知欲的面孔,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国师完全不像是三百多岁的人,他的皮肤细滑五官出众看起来像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郎,微弱的灯光下,他的双眼黑亮黑亮的,还带着不谙世事的单纯,倒像是一个大型的好奇宝宝。 阮棠很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如此,所以她认真的和他说:“膝盖跪在水泥地上时间久了,会患病的,所以当然需要柔软的垫子坐缓冲。” “原来人类这么脆弱吗。”国师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说:“以后人类祭拜时,膝盖当有软垫。” 阮棠心想你重复问的话有什么意思,但是紧接着她便瞪大了眼睛,因为在国师说完之后,她的脚下竟凭空出现了柔软的垫子! “……这!” 阮棠看看自己面前的软垫,再看看国师膝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很显然在国师的认知中她是人类,而他不是。 现在看来……他也的确不是人类。 阮棠想起曲来疏对他的评价:半神。 国师的能力,的确配得上这个称呼了。 阮棠跪坐在软垫上,却不是面朝神灵的方向,而是正对着国师,她好奇的伸手在国师那张神圣而纯洁的面孔上微微抚摸,柔软细滑的触感倒是与人类无异,但却也让她有些爱不释手。 国师奇怪的看着她,“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这是人类的亲近方式吗?” “是的,这是我亲近美人的方式。”那祸水当真不要脸,说的理直气壮,只是心底却泛起了隐秘的快感,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像是在亵神。 这时候便看出来为什么太傅和太子不愿意让她接近国师了吧,因为这作精实在不是东西,又太胆大妄为,她明知道那是半神,是沟通神明的使者,还有胆子刷流氓。 也不怕神明看不过眼,一个雷下来劈死她。 而被她带坏的神,也在学着她的亲近方式,用冰冷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而后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同她分享:“你的脸颊好柔软,比我平时抚摸的龟甲要软的多。” 废话!龟甲那玩意儿多硬啊。 两个人便当着神只的雕像互相摸脸颊,玩的不亦乐乎,阮棠好奇的问:“你怎么什么都不懂,没有人教过你这些吗?” “吾是神侍,天生便通晓与神沟通,何须旁人来教?” “钦天监的其他人,都没有和你交流过,教给你一些常识吗?” “他们皆是小侍,有何资格教导吾?”国师奇怪的看着她,似乎很奇怪为什么她会问出这种问题。 阮棠都惊了。 搞了半天这国师是不经培训就直接上岗的,没人教没人管,三百年也不跟人说话,他现在还有语言能力简直是奇迹! 怪不得啥也不懂。 她好奇的问:“所以,这三百年你便一句话也没和旁人说过?” “当然不会,每年祭祀的时候,我都会和神明沟通,然后向人间的统治者下达诏谕。” 然后就没有了呗。 可以的。 “那我,应该是第一个和你说了这么多话的人吧。” “是的,在你之前皆是帝王来祭祀前来钦天监斋戒祈祷,他们来了以后便会跪在这里,没有多余的语言。” 阮棠低低的咳嗽了一声,只怕那些帝王来了以后先被他神圣的气场所摄,严肃的不敢说话,于是就傻了吧唧的在这跪啊跪啊,膝盖都要跪废了,七天之后只想着逃出生天,谁能想到这国师也是傻了吧唧呢。 国师突然道:“你该祭拜祈祷了。” “好的。”阮棠笑眯眯的应下,非常配合的转过身去面朝神像,做出祈祷的动作。 国师点点头,也继续枯燥的祈祷日常,不,这是他生活的一部分,算不上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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