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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 当然,古代没有电话全靠飞鸽传书通信,上面的话也不过是两封书信来往便敲定下来,没有太多的墨迹,所以楚临溪前往福州的路上遇袭,符东风才会来的如此及时。 阮棠要了圣旨准批,符东风便在福州驻军定了下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是国库银两有限,大都督想练兵就只能另辟蹊径了,至于说其他人会不会从中作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即便是曲来疏,都不会轻易得罪符东风。 权倾朝野曲来疏,手握兵权符东风,两个人论起地位,也算平起平坐,而且是互不干预,才能让大盛太太平平这么多年。 - “这符东风,还真有两把刷子。” 太子看着密信,与阮棠分享:“你给他出了一条道,他还会举一反三了,不仅在福州当地收起保护费,还利用福州的天然优势,在海上练起水师了。” “水师好啊。”阮棠眼前一亮,迅速出主意:“福州的海域与邻国接壤,这一代海盗横行,个个养的富得流油,让符东风练出来水师,然后黑吃黑!打劫海盗可比收保护费要赚的多!” 黑吃黑,从她嘴里说出来,还颇为欢欣鼓舞,看的太子微微扶额,他道:“符东风也是这么想的。” “兄弟所见略同。”阮棠赞赏的点头。 “胡闹!”太子只觉得“兄弟”这个称呼格外刺耳,但是又拿这个越来越不听话的妹妹没办法,他抬手,敲了敲阮棠的脑门,换了个话题道: “马上就要过年了,父皇今年身体不适,今年的国宴你若想来主持……” 阮棠摇头,却说:“算了皇兄,我前些日子送楚临溪出城的时候患了风寒,现在还没好,国宴还是你来吧。” “还没好?” 太子皱眉,伸手在她额头上摸了摸,倒是不热,不过见她蔫蔫的样子还是很忧心:“让太医过来诊诊脉,吃几副汤药吧,莫要嫌苦,身体要紧。” “知道啦皇兄。” 阮棠笑嘻嘻的送走了太子,一转脸,就见阮侨不知何时来的,正坐在她的塌前一副怏怏的模样。 阮侨无情的戳穿:“你什么时候感冒了?” “我没感冒啊。”阮棠耸肩,揣着暖炉往他旁边一坐,说:“不过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国宴便只能交给太子去办了。” 阮侨蹙眉,一听就知道她不干好事,不然的话也用不着瞒着太子。 果然,就听这作精说:“我准备去福州看看。”她转头看他,“侨妹,你觉得呢?” 阮侨慢吞吞的道:“我陪你去。” “不行,你留下来给我做障眼法,防止我偷溜出去的消息被暴露出来。”阮棠一票否决,打定主意出去浪,坚决不带拖油瓶。 阮侨眼眸幽幽的看着她。 她拉长语调:“侨妹……听话。” 阮侨慢慢的垂下眼帘,狭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诡谲的光,低低的应:“好。” - “公主病了?” 曲来疏见阮棠未上朝,听到这明面上的消息时还颇为诧异。 “是,公主从送走楚临溪那日偶感风寒便一直没好,前几日又冒着风雪去梅林采花,大病一场,现在公主府闭门谢客,说是在静养。” 提起楚临溪,曲来疏嗤笑一声,眼中的阴郁更深,不再过问。 “病的这么严重?”太子从七皇子那里也听到了同样的说辞,顿时皱起眉头,连连训斥:“简直是胡闹,病未痊愈摘什么花,走,去公主府——” 阮侨慢吞吞的道:“她是不会见你的。” “怎么回事?” “上火,脸上起了小疙瘩,听说给她刺激不小,现在正闭门谢客谁都不见呢。” 太子简直无言以对。 偏偏这又非常符合阮棠的作风,再加之任谁也想不到她会胡闹到跑去福州这种地步,太子便没有过多的怀疑,只是又将整个太医院都派去给她看病,这才罢休。 然而这个时候,阮棠已经抵达了福州。 阮棠抵达的这一天,恰好是除夕,天色转晚时她在到福州城,身边的侍卫问:“殿下,可要联系当地知府?” “不用,先别告诉楚临溪。”阮棠摆手,摸了摸下巴,说:“去查查,大都督现在在哪?” 不多时,侍卫满脸古怪的回来了,“殿下,大都督在……青楼。” 阮棠:???? 她都震惊了,“符东风什么时候开窍的,还学会嫖娼了?” 侍卫想说什么,阮棠却一摆手,“行了你别说了,我换身衣服,亲自去看看。” 她还真的挺好奇,符东风上青楼时什么样子。 阮棠这边先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换上一身男装,却难掩俏丽本色,不过她也不在意,若不是怕穿女装消息会传到京城去容易掉马,她甚至都懒得换。 这边敷衍的换了男装,便兴冲冲的跑去了福州最大的万花楼,一路上侍卫还在不死心的劝:“殿下,这不是不太好,如果传到京城去……” “有什么不好的,以后你当着人也别喊殿下,喊公子就成。” 阮棠随口将人打发了,走进万花楼门口便随手便搂住一位身姿妖娆的花娘,那熟络的姿态简直就像是常来的贵客似的,看的侍卫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花娘一愣,随即怔怔的抬头:“公、公子……” 阮棠搂着她,看着不见宾客进出的大门,奇怪的问:“你们这楼里看起来怎么这么冷清?” “我们……我们今天不开张……”那花娘说着,目光瞟过这贵客绝色的面容,呼吸都不由得一窒,暗道好一个美男子,这福州城人来人往,什么贵客没见过,但像他这般出众的相貌,却是世间罕有。 “为什么?”阮棠转头看她,轻轻一笑,伸手在花娘的下巴上微微一挑,颇有点玩世不恭的意味,她说:“怎么,你不想伺候爷?” “怎么会!” 花娘脸颊一片绯红,简直要醉在他的笑声中,呐呐的解释:“今天、今天万花楼被兵爷包场了。” 豁! 符东风还挺会玩! 阮棠这么想着,i便搂着花娘好奇的往里走,但是眼前的场面却让她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果然不该对符东风抱有期望。 只见这烟花之地,自古以来便是淫靡的场合,如今却连半点香气都没有,大厅上是一桌又一桌的饭菜,而那些士兵们正坐在里面大吃大喝,来往伺候的人只见龟公和打手,全是爷们,别说花娘、便是老鸨都不见踪影。 神特么的逛青楼喝花酒,谁见过不要花娘伺候,带着一群兵真的跑来这里吃吃喝喝的?这青楼提供的是吃喝服务吗?陪睡才是主业务啊! 符东风坐在中间,翘着二郎腿,端是一副嚣张跋扈的德行,正在对着主事的人点菜:“把你们这最好的酒最好的菜都上一遍,账记在户部的头上,来来来本都督现在就给你打欠条!” 那主事的人连连相劝,他却打定主意要写这欠条,一副绝对不占你便宜的样子,末了一抬头,说:“诶,你们这幕后老板好像就是户部的官员吧,这可感情好,要债的时候省事了!” 主事的人都要哭了,合着您就是冲着我们老板来蹭吃蹭喝吃白饭的!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嗓音插进来:“饭菜不多啊,给我也加双筷子。” 众人抬头,就见一俊俏少年正搂着花娘朝这边走来,他看起来非常符合时下流行的审美,俊美的偏女气,却不娘气,含笑的眉眼风流的气度令人见之难忘。 他搂着花娘站在大厅内,这竟成了整个万花楼唯一符合青楼特色的地方。 众人诧异,不解这是哪来的愣头青。 符东风却差点把饭都喷了出来。 公主!!! 公主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也逛起青楼还嫖娼了呢!!! 不对,公主怎么会在这里! 第88章 宫廷朝堂 阮棠与他大眼瞪小眼。 花娘战战兢兢的打断:“公子……你们认识?” “嗯, 刚到福州来投奔故人,”阮棠指了指符东风旁边的位置, 吩咐那主事的人:“去, 给爷添个座位。” 那管事的还算有点眼力见,一看这俊俏少年便是气度不凡, 且与大都督如此熟稔绝非普通人, 连忙应下听话的在符东风身边添了一个座位,“您请。” 阮棠皱眉, ”少了,我这美人没地方坐呢。” 众人一噎, 什么情况, 您还真的以为来青楼是吃花酒不成! 当然, 正常情况是应该吃的,但是军队制度森严,大都督带他们来青楼那是纯粹蹭饭, 和下半身半毛钱关系没有啊! 就在这时,便听大都督噗嗤笑了出来, 示意一旁的小将往旁边挪,又安排一张椅子过来,才说:“来来来, 我的少爷诶,快请坐,您想做的事情还有人敢阻拦不成。” “这才对。”阮棠悠哉的坐下,顺带把懵逼的花娘也拉过来, 她接过一旁递过来的碗筷,夹了一口菜尝尝,摇头:“味道一般,不过也能理解,吃食毕竟不是你们的业务,陪睡才是。” 她转头,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对着那小花娘调笑道:“那今天晚上就点你给爷暖被窝了。” 右侧的将军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小纨绔,忍不住低声唤道:“大都督……这。这……” 他们大都督虽然做事荒唐荤素不忌,但是一向洁身自好,且对这种寻花问柳的事情极为不屑,怎么会容忍这样一个小纨绔留在身边? 而且还是在将士们吃饭时,跑到这里带坏风气! 符东风却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别问。 阮棠听到声音,转头看他,随口说道:“大都督,少爷听说你在福州没少捞油水,这次过来可是要让你狠狠出血的。” 符东风顿时一脸苦恼的诉苦:“少爷诶,您可别这么说,符某赚的那点钱都不够买兵器的,您要觉得这饭菜不香,回去我再给你做一顿呗。” 这要是符东风那几个亲信在场,肯定就认出来公主殿下了,奈何灵堂那批将士被他发配去打劫海盗了,剩下这群人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听到大都督这话,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纨绔子弟什么来头,竟然让他们大都督亲自做饭! 那作精却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成,饭你得做,这油水也得分给少爷一部分,见者有份,况且这主意也是我给你出的。” 符东风乐颠颠的给她斟了杯酒,殷勤的不得了,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少爷,油水真没有,您要是想要别的,符某都能满足。” 这话可是正中下怀,阮棠眼珠一转,慢悠悠的道:“东风啊,俗话说最铁的朋友是和你一起打过仗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爷这也算达成了最后一种,分赃可以没有爷,但是你得实话告诉我,你都是怎么拿到那群人的把柄的?” 符东风忍俊不禁:“就算这四种咱们都没经历过,但是冲着您给拨下的经费,您也是我符东风最好的兄弟。把柄?爷说的是恭亲王那事?” 阮棠矜持的颔首。 “这当然可以。”符东风干脆的应下:“吃完饭,就教您怎么做到的!” “一言为定。” 阮棠笑眯眯的一转头,拍了拍花娘的脸蛋,“行了小美人,今天大都督要带着爷去找乐子,就不宠幸你了。”她扔下一锭银子,“这是赏钱,回去吧。” 这花娘收下银子,还恋恋不舍的看着他,看起来颇为不情愿这么走了,但是好歹也是知情知趣,知道这贵公子不是她能留下的,只能遗憾作罢。 一群将士眼巴巴的瞅着这一幕,别提多羡慕了。 符东风暗道这都是什么事,公主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比他一个大老爷们都会逛青楼。 吃完饭,大都督当真没有邪念,非常直男的轰走了手下的兵让他们回去操练,半点不打算负责解决他们的生理需求,无情的很。 “既然只是吃饭,做什么来秦楼楚馆?”阮棠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吐槽:“这万花楼里可是有不少大美妞,你暴殄天物啊这是。” 神特么暴殄天物,你还记得你是个女人吗! 符东风更理直气壮:“因为这青楼的幕后老板是户部的官员啊,你们户部太能贪了,不宰都对不起大盛百姓。况且大美妞哪有兵器美,公主,微臣要跟您汇报,微臣最近通过海商那里发现邻国出了一种新型的兵器……” 阮棠不耐烦的道:“说好的教本宫抓把柄呢?” 符东风声音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个好办。” 除夕夜的福州城灯火通明,街道两旁皆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小摊,符东风买了两个面具一个,将其中一只猫脸面具递给阮棠,自己则戴上狐狸面具,一副神神秘秘的做派。 阮棠也将面具戴上,“然后呢?” 她以为符东风能查到那么多把柄,是身边有专门的一支情报队,结果这样的人没看见,却被男人一把揽住了腰,紧接着眼前一晃,只觉得凉风垂在脸颊上猎猎作响,再回过神来已在半空中。 阮棠震惊的看着符东风,这家伙竟然带着她飞了起来! 符东风的手有力的揽住女子纤细的手指,触手的柔软让他下意识的一顿,紧接着便若无其事的带着阮棠飞了起来,他飞檐走壁从半空中穿越一户户人家,然后停在一家大户人家院内。 两个人稳稳地坐在一颗高耸的大树上。 飞在半空中的感觉与坐飞机是完全不一样的,就好像自己长了翅膀一般,直到坐下来以后,阮棠还能感觉到心脏砰砰砰的跳。 刺激。 符东风侧首,一张俊逸的面孔近在咫尺,见她瞪着眼睛不说话,立刻关心的问:“公主,你没事吧?”总不会是被吓到了吧,那他可真是罪过。 阮棠一把握住他的手,颇为激动:“符卿,继续飞啊!” 符东风:“……” 正好这时,地面上传来悄悄地走路声,打断了两个人的注意力。 阮棠低头去看,就见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正拎着一袋子东西院内走来,这后院着实荒凉,连个灯光都没有,他自然也就看不到树上的两个人影,只是左顾右盼的打量了一圈,确定没有人,然后拿起铁锹哼哧哼哧的挖起来。 这画面,还颇为滑稽好笑,阮棠忍俊不禁。 符东风的声音凝聚成一条线,送入她的耳朵里:“这家是福州城有名的地主老财,有名的为富不仁,缺德事做了一箩筐,不知道是不是年轻的时候穷怕了,特别的死要钱,而且没有安全感。 每个月到这个时辰,他都会跑到后院来,自己偷偷的挖地、藏银子。” 还带这样的! 阮棠转过头来,月光搭在她的脸上清丽无双,只见她无声的动了动唇,像是在问:你是不是经常过来看热闹? 符东风擅唇语,轻松的解答出来,非常理直气壮的点点头,说:“当然了,不然公主以为,微臣是怎么知道那么多小道消息的?” 好么,一位镇国大都督,天天没事干的时候就仗着武功高强四处八卦! 符东风你还能再二逼点吗? 阮棠笑着问:“那你知道本宫,是不是也是因为八卦?” 符东风眨眨眼,凑到她耳边,很诚实的说:“微臣那日悄悄回京,本是想和太傅借钱银子花花,却没想到他竟不在家,经过一番打听才知曲来疏去了公主的宴会,也由此见到了公主一面。” 那一日,远远不如他轻描淡写的这般简单。 符东风有个外号,曲来疏被取的叫打秋风,因为大都督缺钱了以后就是四处打秋风,不给还不行。你觉得开灵堂这事就算荒唐了?他还有更荒唐的。 一开始,他开灵堂自然引起众人非议,甚至有人闹着闹到了曲来疏那去,大都督直言说不开灵堂没问题,军里缺钱你们不给我就自力更生啊,我去盗墓! 墓地里陪葬品可都是金银珠宝,比什么不赚钱! 好么,一句话把京城权贵们都给吓坏了,谁知道这疯子要去盗谁家墓,万一挖到自己家的呢?这可不行不行!最后曲来疏都拿他没办法,只能头痛的答应下来,让他开灵堂收份子钱。 好在他这份子钱,赚到手都是为了军队,又不是中饱私囊,上面也就放了一把,默许了。 不过打那以后,符东风就赖上曲来疏了。 曲来疏矜贵权臣,文质彬彬,笔杆子一动能写死你,但是最烦的就是和符东风这种武将打交道,所以符东风的军营缺钱了,就跑他那去耍无赖。 太傅只能破财免灾,赶紧把人打发走。 那日按照惯例我们打秋风的大都督又去了,却没见到曲来疏本人,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回去啊,所以他查到了曲来疏去了安定公主的赏花宴,这武将便跟了过去。 他对花没兴趣,却也知道自己可能不受代价,仗着轻功高强飞进去的,那时候他便坐在房梁之上,撑着下颌往下看,还没看到曲来疏,却一眼打在了公主身上。 那娇娇美人,看起来正是风华正茂的年龄,他们拿花比喻她,但是他看着她掌控全局游刃有余的样子,却觉得她不像花,她像他在一位侠客手中见到的剑。 雪白的剑身折射出冰冷的光,剑锋的锐利见血封喉。 符东风从来不觉得美人有多美,但是他觉得公主很美,因为她不是美人,是最锋锐的剑。他是坦率而任性妄为的,所以他想到了这些,便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喜欢。 大都督突然凑过来,在阮棠的唇边亲了一下,不含色欲,只有单纯的喜欢,他认真的说:“公主,你比微臣见过的所有兵器都要美。” 底下的人还在哼哧哼哧的挖,树上的两个人却在凝视着对方。 阮棠微微一怔,然后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她俯身吻住他的唇,声音在唇齿间泄露出来:“符卿,本宫教你怎么亲喜欢的姑娘,你可要……” “学着点。” 第89章 宫廷朝堂 胖地主在哼哧哼哧的填土, 突然发现头顶簌簌作响,他抬起头, 只见树叶在摇晃, 遂摸摸谢顶的秃头放下心来,继续填坑。 阮棠和她的符卿, 已经换了一家继续看热闹。 这次, 她们坐在房顶上面,阮棠的身下垫着柔软的棉花垫, 手里拿着瓜子在咔吱咔吱的嗑,别提有悠闲。符东风坐在她的旁边, 神情还有点恍惚, 他砸了咂舌, 似乎还能感觉到甘甜的余味。 公主好甜。 原来甜味这么可口。 符东风想了想,说:“殿下,回去以后我给您做桃花酥吧。” 投我以木桃, 报之以琼瑶。 公主赠我欢喜甜,微臣愿做桃花酥, 虽不如公主甜,却是一片心。 “好啊。”阮棠笑:“符卿的贤惠,真是让本宫分外喜爱。” 符东风点点头, 理所当然的道:“这是自然,微臣别无长处,只会领兵打仗,如果能够用可口的菜肴讨公主欢喜那也是意外之喜。” 阮棠嗑着瓜子看着下面的热闹, 随口应了一句。 却听大都督又说:“待微臣班师回朝,我们成亲吧。” 阮棠嗑着瓜子的手一顿,懵逼的转头看他。 符东风诧异:“公主不是以户部经费为聘,要与微臣结秦晋之好吗?” 阮棠:“我那是逗你的呀。” “但是臣想认真啊!”符东风理直气壮:“而且臣的第一次都给您了,成亲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阮棠也理直气壮:“那是你主动亲过来的,又不是本宫强求,再说了符卿既然这么八卦,肯定也知道本宫的性格,你什么时候见本宫撩完就娶过?” “你见我娶曲来疏了吗?” “你见我娶楚临溪了吗?” 阮棠一摊手:“我口嗨而已,再说在今天之前,符卿对本宫的调戏也没有多认真吧,为了一个亲吻?犯不着。” ……阮棠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渣的人神共愤吗? 符东风叹了口气,倒没有继续执着于这个话题,洒脱的道:“罢了,公主不肯,必然是微臣的魅力不够大,日后再多努力提升便是,人生这么长,微臣只要没有战死沙场,总有机会和公主在一起的。” 没有反复纠缠,没有被抛弃的幽怨,他洒脱而率性,即便征战多年仍旧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这才是大都督的魅力所在。 阮棠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警惕的四下张望:“什么人!” 眼见就要暴露了,符东风一手揽住阮棠的腰,脚尖一点顺风飞驰,消失不见。 - 隔天,阮棠就吃上了桃花酥。 这个季节是没有桃花的,贤惠人妻大都督为了这道糕点费了多大的劲,可想而知,然而他却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仿佛对公主好是理所当然。 吃过早饭,符东风终于问出来:“殿下这次来福州所为何事?” 阮棠满脸淡定:“看看你的兵练得怎么样,顺带透透风。” 朝廷那种地方,尔虞我诈肮脏阴私,待了时间久了也的确压抑,尽管阮棠一直在横行,但仍旧会觉得不舒服,偶尔出来透透气也是乐趣。 符东风点点头,没有劝她大局为重也没有过多的插手她的事情,只说:“那微臣带你去看看我大盛的水师。” “好。”阮棠颔首。 福州勐海,距离福州城稍远,早饭过后他们便骑马而去,一直到下午才抵达目的地。 一部分海舰早早的便被大都督派出去剿匪,但勐海上那剩下的一列列福船仍旧震撼人心,阮棠站在高处望着海上的军队,一览无余。 那是符东风为大盛组建的战舰,他们还在成长中依然如此宏伟壮观,未来前景不可限量。 符东风站在她的身后,指着远处的军队,豪气万千,他道:“殿下,接触过海军后,微臣才发现之前的天地是如此的窄小,这个世界非常大,海的尽头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国家,也有很多我们没有接触过的新鲜事物。 微臣愿为殿下组建一支无坚不摧的水师,为殿下保护边疆,也为殿下征战四方。” “好。”阮棠看着他,微微一笑,“符东风,你是本宫的大都督,这个国家的安危本宫放在你手中,你且放手去做吧,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本宫做你的后盾。” “谢殿下信任。” 他们之间,不需要赌咒发誓,已然形成相互信任的默契。 “殿下可要上去看看?”符东风指着远方的战舰。 阮棠意动的点点头,“好。” 本只是想上去逛一圈,没想到战舰越开越远,等到阮棠发现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海中央,甚至快出了大盛的领土范围。 阮棠站在船头,寒风凛冽,虽冷却别有一番滋味,她笑道:“没想到,这个新年竟然是在船上渡过的。” 符东风笑道:“其实和将士们一起过年,也没有什么不好。殿下你看,这些兵对大盛、对您忠心耿耿,他们像我一样可以为您抛头颅洒热血,丢掉性命也要保护这个国家,他们是最底层的人,明明付出生命却不受重视,但是仍旧靠着一腔热血为这个国家付出——” 阮棠突然想到了抚恤金的问题,也跟着叹了口气,“这个国家,亏欠他们太多了。” 符东风没有顺势结束话题,他讥讽的笑了笑,难得的出现几分尖锐,冷声道:“古往今来,冲在最前线的都是战士,但是从来没有人在乎过他们的死活,哪一次战争到了史书上也不过是寥寥几笔的死了多少兵,有谁真正的想过,这些兵都是鲜活的性命。” “殿下可知曲田之战。” 阮棠没有计较他的不恭敬,点点头:“我知,那是三年前的一场战役,蛮子没有征兆的突袭曲电,当地知府与敌军勾结,后来你为了平定战乱在那边和蛮子僵持了半年,才将他们杀破了胆。 这期间蛮子数次想与大盛议和,一些官员为了一己之私企图答应,你却压下了所有的意见,打定主意杀到他们不敢再犯为止。” “我带去了十万兵,回来的时候不足一半。”符东风声音沙哑而沉重:“那一条条鲜活的性命,是为了这个国家牺牲的,我必须让他们死的有价值,所以必须打的蛮子的锐气一挫再挫,倘若中途议和便是功亏一篑,以他们的狡诈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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