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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雨稀里哗啦下个不停,婠婠受惊严重抱着“父亲”不放,阮祸水难得升起一腔“父爱”,觉得有个崽子也不错,当然不是自己生的这点最爽,于是就在书房的榻上,“父女”俩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 顾明香推开门,就看见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脸色唰的就青了。 “舒妧!!!”顾明香怒气冲冲,一把将人拉下来,“你太过分了!!!” “唔……什么过分?”舒妧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 顾明香脱口而出:“你入住阮家也就算了,还抢我姐姐!!!” 阮棠懒洋洋的回了一句:“什么抢,这是我闺女,比你都亲。” “嗯。”舒妧下意识的应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都石化了,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斜倚榻上风情万种的女人,再看看自己,昨晚第二人格的记忆涌上来…… 她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她竟然喊了阮棠做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 当四位大佬跳出来挣阮棠。 原钦然:她嫁给我,以后就可以横着走,看谁不爽直接派人暗杀。 康念:她嫁给我,就是首相夫人,可以明着杀。 未出场的大佬C:她嫁给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未出场的大佬D:她嫁给我,我可以提供资金让她干翻你们自己建个国家。 婠婠:嫁什么嫁,我是她闺女,我不同意。 第48章 动荡民国 原着男主李如风上将在忙完公务后, 一清早就赶来顾家接走了舒妧,只是她从回去以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 穿着睡衣蜷缩在席梦思床上发呆。 苍白的脸颊黑洞的眼眸, 看的李如风心如刀割,连忙将人抱在怀里安抚:“是我错了, 昨天没有守在你身边, 让几个耍心机的学生在公共场合欺辱了你。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她们怎么给你难堪,我都会十倍还回去。” 舒妧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面对他的关心, 本能的露出楚楚可怜的一面:“这会不会太给你惹来麻烦?” “不会的。”李上将没有察觉她的敷衍, 又体贴的安抚着心爱的女人:“如果你想学洋文,我可以给你找外语老师,好不好。” “好。”舒妧朝他笑笑, “只有你是真的关心我。” 对于李如风要处理几个嘴贱的小妮子,她的内心的一片无动于衷, 甚至习以为常,她的心肝都已经黑掉了,早已不是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 想要活成人上人,就得比别人更狠更毒。 几个女人敢欺辱她,自然要付出代价。 这么想着就听李如风冷声说道:“那个顾明澜,把你强行带到顾家是不是折磨你了, 上次原钦然没下死手真是便宜她了,不过你别担心,我保证她这次必死无疑。” 他一看到舒妧从顾家出来时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顿觉心痛不已,甚至无比憎恨自己还是不够狠,以至于留下后患,伤害到了心爱的女人。 岂料,这一番真心实意的话语刚刚一说出来,舒妧竟脸色大变,一把将他推开,几乎失控的尖叫:“不许你伤害她!” 李上将愣了,甚至还有点不知所措,连忙上前就要扶她,着急的问:“怎么了妧妧,你别急……慢慢说……”李如风简直懵逼,完全不理解舒妧为什么反应这么大,甚至是在听到他的话后近乎仇恨的对待他? 疯了吧,那个顾明澜是害她的人,而且是她的情敌啊! 舒妧喊完才惊觉自己失态,但那一瞬间完全是第二人格被刺激到一瞬间爆发出来,根本不受她的控制,她勉强笑了笑,努力将那个婠婠压制下去,才拉住李如风的说柔柔的说: “不是这样的如风,顾小姐在舞会上为我解围,又带我回家教我洋文,我还认她做了老师。她是个难得一见的好人,以前都是我们对她有成见,现在你可千万不能伤害我的恩人,不然的话……” 她哽咽了一声,演技爆发:“不然你让我如何自处?” 李如风顿时被她哭的心如刀割,再也没空思考哪里不对,连连去哄:“好好好是我错了,是我不了解真相胡乱下判定,既然她是你的恩人就是我的恩人,我肯定不会伤害她的,好不好?” 舒妧依靠在他的怀里,破涕为笑。 两个人之间温馨的气氛这才正常。 只是李如风看不到的是,埋在他怀中的舒妧的表情却是换了又换,仿佛经历着莫大的痛苦,一瞬间狰狞起来,那个不常出现的第二人格婠婠几乎压制住舒妧冲出来,双目满是仇恨与警惕的看着李如风的肩膀,仿佛被激怒的猎豹在对企图走进她的领域的仇人一般。 婠婠的唇无声的在动,似乎在说舒妧对话:舒妧,这只是一个教训,但是如果让我察觉你想伤害父亲,我会占据这具身体杀死你的情郎,再杀死你! 这个执拗而阴戾的女孩,在说完之后便再次沉睡,舒妧这才掌握了身体的所有权,她呼出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情简直一言难尽。 第二人格就是个疯子,虽然是她分裂出去的意识,但却恐怖的让她自己都觉得胆寒,因为她不懂人事只有对父亲的执念,现在…… 昨天晚上的相依相偎,让她彻底把顾明澜给忍了下来。 对着一个同龄的女性喊父亲,何其荒唐! 舒妧闭了闭眼,在心里狠狠的骂了一句,又气又恼又毫无办法,与此同时脑海深处又忍不住浮现出那天晚上的画面,她摸了摸胸口,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个女人留下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像极了曾经无所不能的父亲。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怕是坏掉了。 - “夫人,顾小姐刚刚来访,说要将翻译好的信件交给您。” 司令夫人刚一回来,就有管家将阮棠留下的稿件递上去,夫人接过去看了两眼,向外张望:“顾小姐走了?” “是的,顾小姐说还有事要忙就不等了,欢迎您下次有事情再找她。”管家说。 “知道了。” 司令夫人甚至没将稿件打开,便急匆匆的出了门。 她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被允许进入原钦然的办公室,一进去便听里面有人在说:“局座,成州那个为虎作伥的汉奸抓住了。” 原钦然坐在阴影处的一角,翘着二郎腿,声音漫不经心的说:“先把他的四肢打断免得跑了,舌头留着录口供。” 司令夫人顿时不寒而栗,整个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是的,这位司令夫人是一位特情处的特务,不过是外编人员,留在司令身边也算是一处眼线,办事不多,笼络男人的本事有余,但是论心狠尚还不足。 那下属退了出去,原钦然这才转头头看了一眼有些瘫软的妇人,撇了撇嘴,似对她没出息的反应很不感冒,又问:“什么事?” 更多好看的文章:BAGEKS.COM “顾家大小姐将翻译好的信件送过来了……”夫人颤颤巍巍的递过来。 原钦然接过去,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这才拆开信件看起来。 这几封信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倒也放心给阮棠翻译,他瞧了两眼翻译的内容,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角,短促的笑了一声,阴森的面孔顿时明亮起来。 “还行,继续请她翻译,让赵淼去拿一些深层次的信函,一点点润物细无声的让她接触下来。”他愉悦的哼了两声小调,慢悠悠的说:“这小姑娘还真有那么点意思,像是个正在挖掘的宝藏,回回都能给我惊喜。” 他说的轻松,旁边的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被原钦然看上,是一种幸运还是不幸。 - 最近一段时间阮棠一直混迹在各种社交场合,与司令夫人来往亦是越发频繁,倒是舒妧经过那一次后可能是格外别扭,已经很久没有出现。 阮棠也无所谓,该怎么过依旧怎么过,不过这天一回家就吓了一跳。 深夜,厅堂内,顾明香坐在梨花椅上幽幽的看着她,阴阳怪气:“您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您在安家立户了,或者您其实已经出嫁了,是我记忆出了问题。” 阮棠笑的差点呛住,“小四儿,你这语气知道像谁吗,你姨娘每次迎接老头子的时候,都是这个怨妇口吻。” “什么怨妇口吻,我是提醒你注意分寸!”顾明香炸毛。 “出去社交有什么注意分寸的。”阮棠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还是说你想跟着?也不是不行,正巧我得了一只猫儿,你帮我养养吧。” 她说着,朝外面抬了抬手,丫鬟抱着一只鸳鸯眼白猫走了进来,那猫儿也乖巧,就在她怀里一动不动。 谁要帮你养猫! 顾明香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最后忿忿的接过白猫,笨手笨脚的抱起来。 阮棠耸肩:“好好养着它,明天带你一起出去。”她说完,便拿着信件朝书房走去。 她走后,顾明香的贴身丫鬟不解的凑上前,小声嘀咕着问:“小姐以前不是一直很不喜欢大小姐吗,为什么要给她养猫?” 顾明香僵硬的抱着猫,抿了抿唇,突然说:“你觉不觉得,大姐变了。” 阮棠坐在书房里,抽出信封里的信件,展开看了两眼,不由得挑了挑眉。 这信件中的内容,的确是尺度越来越大,一开始只是好友间的互相寒暄,慢慢的开始涉及政务,而现在这封信完全就可以说得上是一封政事上的密函。 这不是司令夫人能接触到的,是她背后的人。 阮棠微微一笑,倒也不惧,提笔将翻译的国语写在白纸上。 既然有送上门的跳板,又怎么能不踩呢。 临宁的上流社交圈内如今要说起名媛,顾明澜算得上是佼佼者,不仅谈吐得体而且美貌无双,更是司令夫人的闺中密友,连带的跟在她身边抱着猫儿的妹妹都进入了大家的视线内。 这一天,正巧阮棠将翻译好的稿件递过去,司令夫人却没有着急去看而是压在身边,身体微微前倾,故作神秘的附耳讲道:“我有一单大单子,就是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阮棠一听就知道,戏肉来了。 她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反问:“什么样的大单子?” “不仅有钱赚,而且会抬高身价。”她神秘的笑笑,说:“如果做得好,前途不可限量。” “那我也要跟着您去长长见识。”阮棠眨眼。 她早有猜测,只是到达目的地后还是不由微微诧异,司令夫人口中的单子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大的多。 军部专车停在戒备森严的军统大院门前,阮棠与司令夫人一起下车,纱帽遮住了面容,经过层层排查才由专人领着走进内院。 一排排军队在内院巡逻,手持长枪周身煞气令人不可直视,司令夫人也不敢东张西望,只是压了压纱帽,低声问着领自己进来的军官:“局座想要的翻译我带过来了,他现在可有时间。” 军官一边向前走一边说:“正巧现在就要用,跟我过来吧。” “现在?” “嗯。那汉奸供出来了一个同伙,不过是个洋人,现在正在地牢里吓得屁滚尿流,说话颠三倒四,局座不耐烦的很。” 汉奸啊…… 司令夫人握着稿件的手下意识的一抖,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画面,小脸又白了三分,她的脚步顿了顿,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倒是阮棠挑了挑眉,有几分兴趣的样子。 这个时代和真实历史不同,从晚清时期历史便发生了转折,在内忧外患之下,摄政王虞向舟逼的晚清皇帝退了位,改朝换代自己当皇帝,被称为守旧派。 而与此同时,以柏晰为首的新锐派军阀却迅速揭竿起义,占据了国家的半壁江山,在临宁创建了共和国政府。 守旧派与新锐派的元首都算有脑子,暂时停止内战联手抗敌,打的外国侵略者节节败退。 不过现在要说的是原钦然。 作为新锐派元首柏晰手里的一把刀,原钦然的风格之狠毒不仅自己人胆寒,守旧派和侵略者更是对他闻风丧胆,不过这么烂的名声下,这个男人倒是出乎意料的在大事上很有风骨。 他疯归疯,但是爱国,极其憎恨汉奸和侵略者。 今天说的那个洋人和汉奸,怕是不会好过。 接下来的画面,证明的阮棠的猜测。 顺着长长的楼梯走进地下,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似乎还混合着烧炭时噼里啪啦的火声,司令夫人顿觉头皮发麻,忍不住暗暗揣测,局座今天莫不是又在玩烙铁烫肉? 阮棠跟着走下来,好奇的抬眼去看,就见地牢内站着几个军官,一边铁柱上绑着一个男人,而原钦然正拿着手术刀在他身上比比划划,似乎在考虑什么。 阶下囚吓得浑身发抖,恐惧的大嚷着:“我交代、我全都交代别剐我——!” 另一边的洋人正在瑟瑟发抖,嘴里嘀咕着不知道什么东西。 原钦然却不满的“啧”了一声,对旁边的副手吩咐:“把他的嘴堵上,老子剐的尽兴的再让他交代。” 司令夫人吓得一个哆嗦。 阮棠睁大了眼睛好奇的探头张望,原钦然身上军装大大咧咧的敞开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样子,昏暗的灯光下男人英俊的皮囊有些阴森,细长的手指把玩着手术刀,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在那男人的胸口处轻飘飘的旋下来一片铜钱大小的肉片。 这何止是阴森,简直就是地狱而来的修罗! 她顿时“嘶”了一声。 司令夫人也是看的清清楚楚,一瞬间双腿发软,直接就跪了下来,还好被阮棠捞住才没有出丑。 阶下囚被堵住嘴发出惨烈的闷哼,原钦然充耳不闻的还在剐,不止过了多久才停下来,男人的胸口处已经是一片森森骨架。 早就知道原钦然憎恶汉奸,但是见到他这般狠辣手段,还是令人触目惊心。 原钦然停下手,食指在沾满鲜血的手术刀上抹了一把,放在唇边吮了一口,男人的薄唇染上鲜血愈发妖异,他眯了眯眼似乎对鲜血的口感很满意,这才将刀丢给一旁的下属,“明天继续,你来行刑。” 那下属接过刀,转向木凳上苟延残喘的阶下囚,笑了一声说:“局座放心。” 男人转过头,目光精准的定位到阮棠身上,似笑非笑,玩味的道:“又见面了,顾小姐。” 阮棠落落大方的走过来,踩着阴暗潮湿的地面上,还有闲心提起裙摆做了个礼,笑道:“的确是又见面了局座,看到您,我便忍不住想起那日我们之间和谐的相处画面呢。” 司令夫人一惊,他们见过? 而且听起来,怎么听怎么暧昧。 原钦然神色微妙,被她一个直球打过来,似乎想起了这个女人当时的表现,顿时有一种被嫖了还说不出口的一言难尽感。 他哼了一声,略过这个话题,踹了踹瘫在地上的洋人,漫不经心的吩咐下属:“让他开口,给我们的翻译官小姐讲讲,他都在这片土地上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第49章 动荡民国 司令夫人被带出去了。 副手拎起那吓到瘫软的洋人, 往汉奸脚边上一丢,他跌坐在地上一仰头就看见汉奸胸口一片白森森的骨架, 连脏器都清清楚楚, 在有一下没一下的起伏着,场面格外的可怖。 洋人顿时吓得大叫一声, 想要拼命挪开双手双脚却使不上力气, 嘴里语速飞快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阮棠接过副官递上来的纸笔,泰然自若的坐下来开始翻译并记录。 堵在汉奸嘴里的布条不知什么时候被拿了出来, 他听到洋人交代时将责任都推向自己,立刻嚎着嗓子就开始骂,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要朝他扑过去。 阮棠下意识的抬眼去看, 就见男人的胸口处有脏器卡在骨架上似乎要跃出来一般, 场面着实丧病,她的手微微一顿,当做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继续写。 洋人被他吓得直翻白眼, 说起话来结结巴巴,一副要厥过去的样子。 审讯被打断, 原钦然不耐烦的指了指桌上的刀,副手立刻心领神会,布条又塞回去他嘴里, 然后扒下那人的裤子,对着下身那活直接割了下去。 吧嗒 那是男人最重要的器官落地的声音。 嚎叫声和鲜血一起喷涌。 原钦然翘着二郎腿还有闲心喝茶润喉,慢悠悠的说:“这只是不配合的一点小小惩戒,元杰给他止血, 凌迟还没到最后一刀可不能让他提前死了。” “是,局座。”副手罗元杰应下。 地牢内的空气混合着杀戮的鲜血和恐惧的气息,显得格外的压抑,洋人被吓破了胆,声音混合着哭腔嘟嘟囔囔一口气不带停的交代着,看起来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原钦然坐在一侧,单手撑着下颌,兴味的观察着正在记录的阮棠,她握笔的手很稳,字体流畅清晰,不带一丝颤抖。 明明只是一个未经磨难的闺阁少女,竟然可以在这样的场面如此淡定,叫人如何不去好奇,不想探究? 如果她是顾明澜,这份心智从何磨练而来,亦或者是天生的? 如果她不是顾明澜又是谁,敌对势力派来的间谍吗,守旧派那边还是国外那群侵略者的人? 无论她是谁,原钦然都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对她很感兴趣。 诡秘的气氛下,女人突然放下笔抬起头来,一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的朝她看过去,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她微微蹙了蹙眉,对着那语速飞快说的乱七八糟的洋人不满的道:“说慢点,你又不急着投胎。” 那洋人瞬间呆滞了。 她这句话是用外语说出来的,地牢内的士兵们茫然无反应,唯独原钦然呛住了。 阮棠看了他一眼,“原来局座会洋文。” “略通一二,起码顾翻译官的话我是听懂了。”原钦然含笑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当然,既然我们翻译官开口了,那我自然也要如你所愿,让他活的久一点。” 结果这边录完口供,阮棠就听那变态慢悠悠的对着副手吩咐:“听见刚才翻译官的话没有,让洋人活的久一点,就把他留着让他亲眼看着铁柱上那个玩意儿被剐成骨架以后,再给他凌迟吧。” 阮棠呛住。 就怕这洋人还没等到自己被凌迟,就被吓死了吧,不死也得吓出心脏病来。 不愧是臭名昭着的原钦然,狠毒啊。 她检查了一遍文件,站起来递过去,道:“幸不辱使命,给局座检查,如无任务我便先回去了。” 原钦然轻飘飘的将文件搭在手里,也不看一眼,朝她笑道:“那我送送顾翻译官。” 他这一笑,仿佛整个阴森的地牢都亮起来了。 阮棠对这个两面派不好评价,点点头便跟着他走了出去。 处理公务之外的原钦然,表现的是倒是彬彬有礼,他扶着她踩上楼梯,又绅士的为她开门,两人走出地牢站在温暖的阳光下时仿佛出现了一种错觉,便是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臆想,并不存在。 原钦然道:“顾翻译官今天的风采着实令我大开眼界。” 阮棠眼眸微垂,浅笑:“担不起翻译官之称,只是对外语略有涉及,谢局座抬爱。” “我说你担得起你当然就担得起。”原钦然侧头去看她,说:“军统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这边是明示了,或者叫明晃晃的招揽。 阮棠眼眸微闪,平心而论原钦然这个招揽的确相当有诱惑力,她现在不过是团长的女儿,担着名媛的虚衔,若做了军统的翻译官,无论身份地位都可以说是一步登天,甚至可以说地位远在原身的父亲顾团长之上。 而且,这完全可以当做她走上仕途的第一步。 不过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阮棠心里闪过无数念头,神情却始终不动声色,她不置可否,模棱两可的说:“局座如此厚待,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原钦然的手插在兜里,语速不紧不慢:“所以呢。” “所以我很惊啊。”阮棠理直气壮的说,转身看他,“万一在您手下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那岂不是又要被枪口抵在手心上了,或者还要压制着咬我的眼睛?” 她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挪揄:“那可不行,您瞧我姑娘家家的特别胆小,又对自己这副好皮囊格外珍惜,可得小心对待您的邀请。” “连军统局长都敢随意调戏的人,顾小姐胆小?”原钦然嗤笑一声。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喜爱美色又不分年龄性别。” 阮棠转身,微微踮脚,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您说,我要是进了军统,再调戏局座算不算是职场x骚扰?” 原钦然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轻笑一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那入职条件就是局长亲自扫榻相待,如何?” 男人在手指暧昧的在她的肩胛骨上轻柔的滑动,便仿佛过电一般,阮棠只觉得一股酥麻的颤栗传递到骨缝中,她在心里嘶了一声,还真是难得遇到这样擅长调情的对手。 她的脸颊泛着云霞般的薄红,灵动的猫眼一转,却是将男人推开,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可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顺便……”她想了想之前的对话,了然的笑笑,“还要恭喜局座,这下是名副其实的特情局了。” 她倒是敏锐。 原钦然挑眉,意味深长的道:“所以顾小姐要不要当这个名副其实的翻译官,我期待着。” 原钦然靠在墙角,军装斜挎懒散放荡不羁,看着女人无情的背影,忍不住啧了一声,“还真是……第一次这么被嫌弃呢,不过这小姑娘也着实有趣,不好对付。” 才更有挑战性。 - 阮棠出去的时候,司令夫人在外面等候多时,立刻就迎了上来,见她神色淡然立刻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忍不住纠结。 她拉着阮棠上车,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了一句:“明澜,你不怕吗?” 那场面,她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顾明澜在里面待了这么久竟然面不改色! 阮棠笑了笑,“还好。” 前面的司机问:“夫人,中午了,是去餐厅还是……?” 司令夫人:“不吃了!” 阮棠:“吃点素的吧。”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出声,随即互相看看,哑然失笑。 不,你比变态还变态,你是专门虐变态的。 说到底,还是不肯被人小瞧,这也是死鸭子嘴硬了。 阮棠犀利吐槽。 它不明说,阮棠也想到这个6S级是个什么世界了。 两个人显然都对人肉片有了心理阴影,午餐随便吃了一些水果沙拉,经过这一役司令夫人显然对阮棠愈发亲密起来,甚至主动提出要带她一起参加某位军事委员的订婚宴。 阮棠含笑应下。 司令夫人喝了一口红茶,兴致勃勃的提议:“既然这样不如一起去裁缝铺裁两件新衣服吧,到时候总要穿的隆重一些,更何况明澜你生的这般标致,如果穿上旗袍不知有多好看,我还真想看看呢。” 阮棠出席社交场合一般都是穿大裙摆的洋装,日常的时候如今天,便是衬衫长裙,显得优雅而知性,倒是很少见她穿旗袍。 司令夫人挑的是一家临宁非常有名的裁缝铺,两个人一走进去,立刻便有学徒过来相迎,十四五岁的男孩,说起话来却格外的讨喜:“夫人来的正巧,店里新上了两匹难得的缎子,正想着送到您府上去让你瞧瞧喜不喜欢,没成想您自己来了,快这边请。” “好啊好啊。”司令夫人显然是购物狂,立刻眼前一亮。 站在柜台前欣赏绸缎的一对姐妹花,闻言也朝这边观望,其中一个女人朝掌柜的挥了挥手帕,问:“你们这有什么新绸缎,呈上来看看啊。” 这裁缝铺还算有点格调,阮棠四下看了一圈,找了个地方先坐下来,不一会掌柜和裁缝便抱着两个长长的衣匣走过来,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众人好奇的探头。 衣匣打开,两匹彩锦映入眼帘,一匹似雨后初晴令人眼前一亮、一匹花团锦簇雍容富贵,立刻引得几个女人连连惊呼。 掌柜指着这两匹布料称赞道:“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彩锦,不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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