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马上就要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再也吃不到的美食、看不到的繁华盛景,再也没办法向女神撒娇了…… 绝望之际,只有满心的遗憾。 就在她们被拖出去前的一刻,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人走进来,禀告:“裴爷,外面有一男一女追着我们的车而来,指明要见您。” 谁? 原兰月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与旁边的裴乐生对视一眼,既期待又不可置信。 女神……真的来了吗? “来救你们的人?” 裴恙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两人的反应,吩咐道:“将他们带进来吧。” 他终于来了几分兴趣,摩擦着手表,兴味的道:“让我猜猜,这两个人,应该就是你们这一趟的收获,我的好儿子,你今天想向我汇报你的收获以功抵过,却又不想背叛他们是不是?” 裴恙!这个恶魔! 裴乐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被他完全解析,这让他再次绝望,甚至开始后悔不该求救。 义父早已厌倦他的不堪大用,但是即便如此,最多也就是废了他,却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糖糖如果来了,肯定就是为了他们,送羊入虎口啊! 想到这里,裴乐生简直恨不能一头撞死。 裴恙这人,完全就是将自己的愉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眼看义子崩溃,他却愉悦的一笑,故意刺激道:“怕什么,今天既然他们敢来,那么让他和你团聚……不是一个很妙的解决方法吗?” “妙个鬼!” 一道女声突兀的响起,石破天惊的,打破了这里的禁忌,开口便是怼了裴恙,接下来的话更是颐指气使的命令道:“裴有病,你赶紧把人给我放了,连我的人都想杀,给你厉害的!现在跟我说说,你是想让我和谁团聚?” 裴有病?! 卧槽虽然裴恙的恙的确可以这么解读,但是这世上有几个人敢这么当面给他难堪? 一时间,众人头皮发麻。 这声音一出,裴恙的动作一顿,他的身体如雕塑般凝固,一双黑眸直勾勾的朝门口看去,看着那道熟悉的张扬明艳的身影走进来。 她的面容是如此娇美,与多年前并没有半点变化,岁月在她身上不曾留下任何痕迹,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完美,每一寸骨骼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皆不可。 她的气场还是这样的张扬狂妄,似乎全世界都要被她踩在脚下才是理所当然。 裴恙几乎贪恋的注视着她的每一寸身体,享受着她气冲冲却又如此鲜活的模样。 在众人惴惴不安的时候,裴恙却突兀的笑了出来,那是一个纯粹的笑容,纯粹的欢喜,他开口,柔情似水:“要团聚,当然是我们团聚,怎么会有其他人?” 他泰然自若的将自己刚才的话吃了回去,甚至吃的很欢喜。 阮棠上前,一手一个给拎起来,往椅子上一丢,而后才狠瞪了裴恙一眼,说:“看让你给吓得!” 裴恙哪里还顾得上这点小事,长久的煎熬与相思在这一刻得到解放,他几乎激动要失控的上前,一把将人抱在怀中,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感受着她灼热的温暖。 “我知道你肯定没死,你这样的祸害,怎么可能死的那么干脆。”他低低的笑,胸腔都在颤抖,却在一点点的将她勒紧,“你就是上天派出来专门折磨我们的,所以我知道,我都没死,你肯定没死,但是你太狠了……阮棠,倘若没有这场意外,你可以一直狠心到永远不见我。” “别这样,其实我之前就想见你了。”阮棠诚挚的说。 然而听到这话,裴恙激动的情绪褪下去几分,却不见感动,只有沉默。 那作精终于不耐烦,一把将人推开,催促:“磨蹭什么呢,我的画呢!画呢!” 艹!就知道你他妈的肯见他,就是因为你的画! 为你掏心掏肺,付出再多,也他妈不如一副自画像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高! 裴恙气结,却又舍不得把人怼走,他狠狠的揉了揉眉,缓和语气:“你和我回国,画像在我们的家里。” “现在就给我送来,磨蹭什么呢裴有病。”阮棠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急什么,”裴恙慢吞吞的道:“你见你的画像有什么难,我来的时候随身携带了一副,你且看着,慢慢等其他的送过来,别吵。” 原兰月和裴乐生已经看傻眼了。 第一次……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骑在裴爷的头上作威作福,原来裴恙那种冷酷无情的疯子,其实也是可以弯下腰降低身段,为一个人低入尘埃的。 那个人只能是…… 国母! 妈耶,她根本不是长得像,她就是阮棠本人啊! 裴乐生悚然,搞了半天他差点就和他义父平辈了,大家都是女神的小妾! 当然这事,女神是不认的。 斯柾就在阮棠的身后,沉默的注视着这一幕。 倘若他这还看不懂的话,他就真的蠢得无药可救了。 储君苦笑一声,万万没想到真相如此荒唐,却又如此的理所当然能够活的这般张扬肆意底气十足、让原钦然与舒妧等人失态的寻找的女人,自然只有一个人。 安国首脑柏晰的前妻,即便离婚后仍旧受尽爱戴的国母的阮棠。 - 另一边 “路轻棠与储君两个人就追上去了?” 斯致得到消息后,简直不可置信,“这也太儿戏了,两个人上去是给敌方送菜吗,还不赶紧跟上去!” 下属:“是路小姐要求的,储君答应了。” 但是即便这么说的,他仍旧立刻按照命令办事,不敢耽搁。 四殿下斯致都被气坏了,这是脑子有坑吧? 他瞥了一眼旁观的舒妧,奇怪的道:“平时那么看重她,但是关键时刻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舒妧兴致缺缺的抬眼看了看他,冷漠的道:“我当然不担心。” “你什么意思?” 两人已上车,朝目的地赶去,面对卫斯致的质疑,舒妧似乎来了兴致,她微微勾唇,嘲弄的弧度,近乎怜悯的看了一眼他,道:“来抓那两个小东西的,是裴恙。” 斯致挑眉:“所以?” 他有预感,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但是不祥的预感也在逐渐升腾。 接下来舒妧的话,验证了他的预感。 舒妧弯唇一笑,语气辛辣的冷酷:“你可是我的糖糖是谁?她是安国的国母,是裴恙的主子,是那个主子的信仰!谁会伤害她?所有人都在等着她的回归,只有你们愚蠢的想要将人留下。 拿她当胜利品夺来夺去,你们也配?” 男人猛地踩下刹车,瞳孔放大,双手死死扣住方向盘,似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带来的震撼感。 她是安国的国母? 柏晰的前妻,甩了一个首脑,又开创了女人娶妻先河的传奇女性。 舒妧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带着一股憎恶的意味和赤裸裸嘲弄:“我曾经很厌恶你们,不是因为你们和她纠缠在一起,而是你们这些所谓的天之骄子骨子里的骄傲感,你觉得你是皇子,所以你高她一等,可以掌控她的命运。” “你将她抓起来的时候,那份羞辱让我恨不能将你挫骨扬灰,但是这一刻我不会再这么想了,甚至可怜你们。” “因为我知道,你这一生都无法得到她,只会求而不得。” “报应!” 是的,报应。 像舒妧凝露她们,对于主公和谁在一起并不介意,但是她们无法容忍有人伤害阮棠。 今天,真相揭穿,算是彻彻底底给阮棠出了一口气,在这些天潢贵胃的脸上留下狠狠的一巴掌,你以为你地位尊贵高高在上? 不,你配不上她! 斯致已经记不清自己怎么抵达的目的地了,但是他坚韧的心智,还是让他选择去亲自看一眼,确定真假。 然而,他就看到那个祸水正抱着一幅画看的着迷,仿佛周遭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她。 那是一副人物像,躺在花丛中的娇美女人神韵入骨三分,正是阮棠本人! 一瞬间,他想起了那个祸水曾经说过的话:“以前就有人给我画肖像,这有什么可新鲜的?”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那个人,也看到了那副画。 第214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林顿庄园位于京城郊区, 曾是前朝一位重臣的府邸, 后前朝覆灭, 归属权落入当朝皇室手中, 沉寂多年, 如今一朝大门敞开,竟是如此的惊天动地。 门外重兵包围,枪支弹药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远远的便令人油然而生一种畏惧,而军队此时却与守门的组织僵持不下,没有上司下令, 谁也不允许擅作主张。 远远的, 路人看到这一幕便是迅速避开不敢妄动, 内心却是忍不住的咋舌,暗暗揣测:这么大的动静, 出什么大事了?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局面的形成, 不是因为什么反恐行动, 也不是两国对立,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阮棠。 此时此刻, 书房内,大家齐聚一堂,气氛颇为微妙。 裴恙坐在办公椅上, 双腿交叠,他削痩的身体像一幅没有生气的骨架,半张脸在阴影处隐晦不清,更显阴冷病态,他的视线在在场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所到之处,众人皆感受到一阵发自内心的恶寒。 便像是被一台机器扫描过全身上下,连骨缝都不放过的恶寒。 他突然笑了一声,率先开口道:“今天还真是意外收获,不仅找回来我家的作精,还送来了一串赠品。” 斯柾坐在他斜对面的沙发上,早已从真相爆发的冲击中缓过来,面对裴恙的阴阳怪气,他只是微微一笑,儒雅的模样似完全不受影响,轻描淡写的怼回去:“赠品算不上,我自曝家门,云国储君卫斯柾,与轻棠算有一份交情,今日与她同行意外闯进来实属不雅,不过能见证一番两人之间深厚友谊的纠葛,也算得上是不枉此行。” 什么深厚友谊的纠葛,你干脆直说就是那女人把你甩了的爱恨情仇不就好了! 裴恙这才收敛了轻视的态度,他深深的注视了一眼卫斯柾,似笑非笑道:“安国裴恙,没什么身份,不过储君既知擅闯不雅便好。” 言下之意,还不快滚? 卫斯柾噙着笑,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裴先生真是谦虚,安国银行家首富之名极为着名,即便是在我国也是如雷贯耳呢。” “三哥说的不错,我在云国都听说国裴先生千金散尽为国效力,成就一番伟业的事迹,当真好生钦慕。”四殿下卫斯致将视线从阮棠的身边移开,语气凉凉的接下储君的话。 要说这兄弟俩平时那是内斗不断,夺嫡争女人势如水火,如今却是非常默契的抛却成见联手对敌,俩人一唱一和,话题转移的飞快,怎么说就是不接你裴恙的话! 阮棠不走,他们怎么会离开? 今日但凡退后一步,将人留在裴恙的身边,只怕她会被迅速带走离开云国,此后再无相见的机会! 谁会蠢到给敌人送人头? 这边三个人唇枪舌剑硝烟弥漫,而当事人在做什么? 阮棠就坐在一角,专心致志的擦着自己的画像,那温柔的态度仿佛在对待自己的情人,不,她对待情人从来没这么温柔过,说是在呵护一个心肝大宝贝还差不多! 至于野男人们的动作? 不重要。 这个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凉凉的问:“这么喜欢吗?” “当然了,虽然裴有病日常直男,但是审美还是不错的,就像这幅画,简直就是入木三分,我怎么可能不喜欢?” 阮棠毫不犹豫的答了一句,一抬头,正好对上卫斯致阴郁的眼眸。 可以的,这话估计把人都要气到自闭了。 那作精还毫无所觉,眨眨眼,无辜的问:“你有事?” 卫斯致指了指画,说:“喜欢这幅,还是喜欢我给你画的那一幅?” “这位四殿下也会作画?不妨拿出来让大家鉴赏一番。” 裴恙嗤笑了一声,语气带着漫不经心的轻蔑,仿佛在看一个自取其辱的蠢货,但是偏偏话语中又蕴含着几分愤怒的恼意。 一想到那祸水也会像对他那般,向另一个男人痴缠撒娇的要画,裴恙内心的毁灭欲便在逐渐升腾。 卫斯致不凉不热的回击:“抱歉,画技不精,不便出来献丑,只博内人一笑。 谁他妈是你内人?! 这话一出,直接吸引了全场男士的仇恨值。 “内人?”裴恙问:“四殿下可有与她完婚?” 卫斯致神情微变。 裴恙已经得到了答案,他满脸讽刺,慢悠悠的道:“看来四殿下是自作多情了,您有所不知,在她看来,偶尔搞一搞暧昧,制造一些情动的氛围并不算什么,只有情窦初开的小男生才会被这种虚假的氛围所欺骗,以为此生就能与她携手共度。 殊不知,同样的举动,她和很多人都做过,同样都没有放在心上,想做她心目中那个内人,若是连婚姻的名分都没有……” 他轻笑一声,落下最后一击:“那便可笑了。” 卫斯致眼眸冰冷,戾气一闪而过,显然是被戳中了痛脚,但是他仍旧未被激怒的失态,立即反唇相讥:“照这个说法,裴先生似乎也在可笑的范围内。” 气氛一下便僵住了,暴风雨似乎随时可能会来临。 “别吵,都是我心爱的画师,有功夫争论这些有的没的,不如多画几幅画是不是?”阮棠突然开口,一副对他们不务正业的样子痛心疾首的样子。 一群人都要被气笑了。 你他妈的除了你的画,就什么都不在乎是不是? 这个时候,斯致简直想摔门而出,再也不搭理这个没心没肺的无情渣女,但是天性的不服输让他没有做出这种类似于败退的举动。 裴恙没有再与卫斯致争执,男人沉默了好一会,突然起身,他信步走到窗前望着远方的背景,背对的阮棠,缓缓开口:“这些年,我为你画了多少画,只怕你自己都记不清了吧。” 阮棠:“251幅画。” 她随口说,但是答案是肯定的,因为这个字数太好记了,要不是她在那个世界离开前,最后让他再画一幅,现在提起来就是二百五了。 “……” 没料到她记得如此清晰,裴恙一时语塞,但是很快他便调整过来。 “从第一幅画开始,到后来习惯的为你作画,再到你离开后我要每天对着满屋子、你的画像才能一天天的撑下去,阮棠,你不觉得太残酷了吗?” 阮棠沉默。 卫家兄弟眼神不善的看着裴恙。 这个时候就看出来他的狡猾了,而且还有先来后到的妙处,他们之间有着旁人插不进去的回忆,有着只属于两个人才能体会到的情感,在此时此刻,让这些后来人显得格格不入,手足无措。 这个裴恙太狡猾了! 先是宣示主权,然后为博那祸水同情又开始玩苦肉计,不要脸的卖惨博关注可还行? 偏偏,那冷酷的祸水,此时竟然还真的为之动容了? 这让人看了直想说脏话。 阮棠缓缓道:“你说的对,我对那些画像,太残酷了。” 众人:……??? 你说你对谁太残酷了? “我走了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再去欣赏她们,这和创造出又抛弃有什么区别?”阮棠异常感慨。 裴恙像是早就知道她的关注点会在这里,也跟着配合的微微点头,引导着道:“是这样,她们为你而生,不该承受被你抛弃的命运。所以,随我去见她们吧。” 卫家兄弟:“不行!”他们异口同声。 艹,合着这狗比在这等着呢! 阮棠也摇头:“不行,我还有事没办完,你赶紧把我的画都送过来知不知道。” 有事? 裴恙微微眯眼,感觉自己已经探索到了部分真相。 她留在这里,显然是另有目的,而这个目标或许能解开她失踪这么多年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没有再执着的要求,而是点点头,承诺道:“好,那我陪你留下,直到你想回去为止。” 回去? 卫家兄弟齐刷刷冷笑,落到他们地盘上的人,还想要抢走? 那得看看你的本事了! - 裴恙的出现,立刻勾起了阮棠对画画的执念,虽然她自己画技一般,但是对于当模特这件事可谓是相当的执着。 当天晚上,她便应裴恙之邀留宿在庄园内。 林顿庄园荒废已久,虽已清扫干净,但是走在其中还是有一种身处在百年前的陈旧感,裴恙随着阮棠在园内四下闲逛,说着她离开后的事情,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她离开的原因。 转角时,裴恙突然指着枯萎的草丛,说了一句:“还记得吗,裴府有很多的蔷薇花,你平时就很喜欢在旁边喝茶,偶尔也会抱着花束去楼顶找我要画画。” “那时候才发现你的才能,当然要物尽其用,生怕晚一天都没得画了。”阮棠微微一笑,想到了什么,歪头看他。 裴恙轻笑,闻弦歌知雅意:“庄园内有画板和工具。” “那还等什么?”阮棠俏皮的眨眨眼,她四下张望,随意的往檐下一站,灯光照在身上,女人娇美的容颜在昏黄的灯光下愈发柔和,带着一股旧时光弥留的气息。 佣人将工具送上来。 裴恙握着画笔,注视着檐下的美人,这熟悉的场面不知经历过几千遍几万遍,如今沧海桑田,唯她不曾有任何变化。 那份心悸感,也同样没有消退。 男人握笔的手一颤。 他曾经握枪杀戮无数,一双手掠夺世间一切换取财富与权势,如今却因她而失态。 劫难啊。 这样的劫难,让人注定在劫难逃。 他的内心思绪重重,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即便已经很久没有再拿画笔,但是面对这个女人时,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仍旧存在。 让他清晰的画出她的情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的身体轻微的动了动,拉长语调娇娇的唤了一声:“病病……” 每次都是这样。 裴恙看出了她的疲惫,放下画笔,道:“画好了。” 阮棠的疲惫顿时一扫而空,踩着鞋踏踏踏的跑过来,分外欢乐,她凑到他的肩膀上往画框上探头,兴致勃勃的品头论足:“这个色彩很好诶……原来那个时候我的眼神是这样的吗?” 欣赏完,她开心的扑倒男人的怀中,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我的病病最棒了!你说,该怎么疼爱你才好呢……?” 她的笑声被风吹散,很快便只剩下一夜的旖旎。 - 另一边,大盛 深夜已至,乌云遮天,皎月隐于后不见光亮。 国师站在塔上注视着天空,狂风乱作吹进来,道袍更显飘飘欲仙。 神殿的大门被推开,道童走进来,低头,“大人,大都督已经到了。” 身后,走进来的却是三人。 “国师相见,可是出了什么事情?”说话的人,自是盛国战神、大都督符东风,他一身粗布常服看起来极为随意,潇洒自在的气场最是明显。 大都督常年领兵打仗,视兵如子,自身却毫无需求,不图财不图名不图利,行事率性不拘小节。 国师回头,与他们微微颔首,道:“是女皇的问题。” 明王闻言立即皱眉,“她在安国出事了?” 他面容苍白身体羸弱,气场却是极为强大,一皱眉,顿时天子一怒的压迫感便将整个神殿笼罩。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他的容貌。 那张与阮棠一模一样,气质且截然相反的容颜! 在女皇失踪的这些年,若非明王慷慨就义,换上龙袍伪装成女皇应付重大场合,只怕根本拖不到今天。 明王,名副其实的大盛第一女装大佬也。 而站在明王身后的男人,赫然便是能与曲太傅互相监督的军机大臣楚临溪。 这三个人,无疑是阮棠的嫡系,绝对的忠诚,绝对的爱护,否则不会出现在这里。 国师给出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答案:“她就在云国,甚至是曲来疏的身边。” “什么?!”一时间,众人脸色大变。 “曲来疏谎报军情,”明王冷笑了一声,道:“他还是选择了背叛,狼子野心,当初不该留他到明棠登基。” 若依着他的意思,公主登基为女帝,权臣曲来疏必处死,然而明棠却说信任曲来疏,力排众议将人留了下来,现在可不就反噬了! 楚临溪脸色沉重:“他想做什么?再次篡位吗。” “他不会伤害陛下。”出乎意料的,看的最清楚的竟然是一向随性不羁的大都督,符东风说:“会让他产生异心的,只能是想要独占陛下的野心。”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无奈的道:“陛下可是……不想回来?” 国师坦然的点点头,道:“她的出现,代表着转机,却要看你们能不能抓住。” 明王沉声:“什么意思?” 国师道:“按照既定的命运,她会在完成自己的使命后离开这里,所谓的出现也只是暂时的,她与大盛的缘分已尽,应尽的职责也已尽到,曲来疏会产生异心,便是想将人强行留下。” “但是……” 他注视着众人,带着一股好奇心,说:“如果你们的意志够坚强,或许可以强行将她留下来,永远的留在大盛,能不能做到,想不想,全看你们自己。”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 缘分已尽,是否强留? 留,便是强迫,以明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岂能接受? 不留,眼睁睁看着她离开,他们将此生都再无机会与她相见,如何甘心? 国师没有等他们做出选择,直接给出一方线索,说:“这里她的信息,决定权,在你们。” 待送客以后,他站在塔上,一挥手,面前的空气出现波动,紧接着关于阮棠与曲来疏相见的画面浮现在空中。 他歪了歪头,自言自语:“人心,真是复杂啊,明明想要将人留下,却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到最后竟然只有曲来疏坦诚面对自己的欲望了。所以说,为什么做个选择也这么难呢?” 他笃定的说:“如果是我,肯定会选择让她留下啊,明棠……她留下,这个世界该是多么的有趣,走了以后就只能便宜其他人了呢。” 说到便宜其他人的时候,他还孩子气的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 另一边 一条关于阮棠的消息摆在桌上,三个男人陷入沉默。 楚临溪率先开口:“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个人去云国守着她,不能让曲来疏奸计得逞。”说话时,舌尖都是苦涩的,他却深吸一口气压下一切情绪,转头看向符东风,道:“我来守家,无论未来帝王是谁,这篇由她治理的盛世都不容许任何人破坏。大都督,剩下的交给你了。” 符东风闻言并没有立即回应,而是看向另一个沉默的男人,问了一句:“明王如何想?” “你去吧。”明景背对着他们,他的声音低哑,还带着虚弱的咳嗽声,但是却异常坚定,大气的道:“这个国家,本就是她从我手中接过的重担,有一天她想解脱,那便让我肩负起来。 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便不会强迫自己的妹妹牺牲自己来保全这个国家。” 当年,储君身体羸弱时常处于死亡的边缘,公主接过重担平叛乱收逆袭,排除万难登上地位,她在任期间不说呕心沥血也是兢兢业业,直到意外消失。 倘若当真是责任尽够,缘分已尽,明王会倾尽一切,也要放她自由。 他们二人说完,转头看向符东风,道:“去吧,去云国,你的选择要由你自己来决定。” 是和曲来疏做出同样的选择,还是成全她? 符东风,你要如何选择? 第215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庄园, 书房 “裴爷, 原局座照旧练兵, 国内并无异动。”下属汇报道:“您放心, 这边的消息不会泄露半分。” 原钦然坐在沙发椅上, 摩擦着手表,神情冷淡,闻言反问:“你觉得原钦然并没有发现?” 下属一愣,下意识的答:“倘若他知道夫人在此,怎会还能稳如泰山的练兵?” “就是因为他能塌下心练兵,才说明这里面有蹊跷。”他没有解释, 而是将视线转向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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