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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曲狐狸笑眯眯:“那就多谢云君主了。” 哪知,那哪里是什么未婚妻,他也就仗着大盛的交通不发达,网络也并没有完全普及,也敢如此胡说八道,那女人分明就是大盛的女皇! 女皇失踪已久,多亏重臣忠诚,将消息掩的严严实实的,每每有重大场合,还可以让前太子今明王、即女皇的孪生哥哥来男扮女装应付过去,才能撑到现在。 不久之前,国师上祈终于发现女皇踪迹,言她如今所在方位为云国。大都督符东风曾来过一次,寻找未果,又因他武功高强无法停留太久以免引起忌惮,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但是女皇不能不找。 这不,曲狐狸来了,而且还非常无良的编造了这样一个谎话,打着找媳妇的旗号,光明正大的留下来,还让云国帮着一起找! 双方各怀鬼胎,却不会表露半分,端是和和气气的将接风宴进行了下去。 宴会到最后,令人惊讶的是最先不耐烦的不是一向没有规矩、不受拘束的六殿下自来,而是被召回来的五殿下斯裴。 是的,斯裴回来以后心情非常糟糕。 在因为秘密与路轻棠交往被四哥发现,发配出去冷静的这段时间内,诚然斯裴最初的想法的确也是想让自己陷得不要太深,但是比较难受的就是出去的这段时间并没有让他淡化对路轻棠的印象。 相反的,有些女人就像是烈酒,品一口呛嗓子,后劲更大,足以让你此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的人,只能将她牢牢地记住。 斯裴这趟被召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想见路轻棠。 他想,那个喜怒无常的小丫头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解开连环锁?或者是找到了新乐趣? 四哥答应不再为难她,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在帮储君做事? 然而一回来,根本没看到人影,斯裴的脸色都变了。 本文下载自八鸽看书网(BAGEKS.COM)欢迎访问。 阮棠的存在消失的无声无息,就像是被人刻意掩去了,所有知情人都不敢向他透露分毫,大家都是讳莫如深,斯裴哪里还猜不出来。 这是他四哥动的手。 就在他以为四哥已经处理掉了路轻棠时,江涉将冲动的他拦了下来,没敢多透露,只说面露难色的表示,路轻棠没死。 再多的,没人敢再说什么。 想到这里,斯裴更加烦躁。 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爱上了路轻棠,但起码相处的很愉快,那份轻松的记忆让他是格外想念的,如果当真因为他,导致四哥对路轻棠做了什么伤害,斯裴是难以接受的。 但是这显然并不是一个质问的好时机。 正巧斯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站起来悄然离开宴会,向外走去,斯裴一看他四哥起身,果然的便跟了上去。 一出门,凉风吹来,斯裴发热的头脑便渐渐地冷却了下来,大脑终于恢复了几分理智。 “江涉说轻棠未死,那便不像是四哥动的手了,他如果出手必然不留后患的。”斯裴喃喃的分析:“况且,四哥一味的不让我去寻找她,做的这么明显粗暴,也不像是他的作风。所以,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不想让我知道。” 这个时候的斯裴,还是很敬重他四哥斯致的,甚至是再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他都选择了相信斯致。 但是,越分析越烦躁。 “不是四哥动的手又会是谁?” “我这趟离京,留下来的势力本就不多,如今更是被清理的七七八八,根本无法在最快的时间查出真相,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烦躁的一抬眼,才发现斯致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赶忙上前两步拦住一宫人,“可看见了四殿下的去向?” “四殿下朝北心湖的方向去了。” 接风宴在南宫与北宫中间的望风台举行,旁边就是北宫的北心湖,御花园的一部分,倒也不远,很多时候在宴请外宾后,君主都会邀请对方一同去御花园散步。 四哥觉得宴会厅吵闹,过去吹吹风? 斯裴当即便跟了上去,顺着铺面鹅卵石的小路向前,远远地便看到了四殿下的身影,只是他尚未将人喊下,脚步骤然一顿,面露惊奇。 明月湖边,除了斯致以外,还有一少女坐在岸上,她的脚丫伸进湖里,一派轻松惬意,还朝斯致招手示意他过来。 最令人惊讶的是,他那位冷淡矜贵的四哥,竟然还很配合的被喊了过去,亲昵的揽住女人的腰将人抱起来,朝亭子内走去。 北宫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女人? 斯裴相当惊讶。 那女人与四哥如此亲密的举动,显然不会是他哪个妹妹,但是能够留在后宫的女人除了君主的女儿,便是君主的嫔妃。哦,君主现在没有嫔妃。 总不会是哪个宫女吧? 也不像。 而且如此胆大,敢在后宫偷情,四哥的谨慎呢?疯了吧! 他心里骂了一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股好奇心立刻涌上来,他悄然走上前,不留半点声音,好奇的探着头朝亭子内看过去,想看清那女孩的庐山真面目。 斯致正蹲在地上给女孩穿鞋,动作温柔细致,那女孩被娇宠的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待遇,只是撑着下巴慵懒的看着,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随手撩了一把。 便是这个动作,让她的面容终于暴露在斯裴的面前。 斯裴的神情在一瞬间凝固住。 路轻棠。 他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路轻棠,他以为四哥拦着他,是因为怕他越陷越深,而现在…… 这一天,对于紫微宫而言,无意义一场大震荡。 北心湖爆发了一场荒唐、又剧烈的闹剧,在顷刻间传到了望风台,莫说君主,便是在场宾客都出现异样,议论纷纷。 等大家赶到时,还没看见人,听到的就是四殿下斯裴的一声怒吼: “卫斯致,我的好四哥,你将我发配出去,口口声声说怕我越陷越深,最后却趁虚而入独占了我喜欢的姑娘?!” ……woc! 吃瓜群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皇室大戏? 尤其闹剧的双方,还是大众公认的关系最好的一对兄弟,四殿下斯致与五殿下斯裴。 曲来疏自然也跟过来了,远远地听到这话,立刻兴味的挑了挑眉,云国的几位殿下果然是血气方刚,争女人都争到他老子面前了,不知云君主现在什么心情? 他信步上前,先是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君主,这位帝王面沉如水,难辨其中情绪。 曲来疏转头,好奇的朝闹剧中心看去,想看看这位让两位皇子争风吃醋的祸水当事人,但是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那份事不关己的看热闹的戏谑之意,瞬间凝固了。 真巧啊。 那个祸水,恰好就是他此行的目标、他发誓一生效忠的女皇,明棠。 第210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还没胡闹够吗?” 低沉威严的声音, 让场面骤然一静。 斯裴从被愚弄的愤怒中逐渐清醒过来, 回想起他在来之前为卫斯致的句句开脱, 不由讽刺的勾了勾唇, 随即后退一句, 低声告罪。 斯致拧着眉头,神情极为糟糕,显然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但是却发生在眼前,甚至闹大到惊动了君主,但是后悔无用, 只能及时弥补。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 他的理智仍存, 没有半点崩盘的意思,告罪, 处理后续,带走斯裴,等候处置一气呵成。 但是你要说, 对于招惹阮棠这个祸水导致事情闹得如此之大, 四殿下是否有所后悔? 无。 他从不会后悔,也不会放弃。 自来瞥了他的两个兄弟一眼, 随即便将视线放在阮棠身上, 比起反目成仇的四五,他更担心经此一役,君主的眼中是否无法容下阮棠。 但是他还没出来, 便被稳重的斯柾所拉住,男人小幅度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事实也的确如此,没有人再来掺一脚,君主并没有当场发作问责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无事,便都散去吧。” 这个“都”,用的很妙啊。 阮棠当即耸了耸肩,要顺势开溜,然而天不遂人愿…… 冷眼旁观的曲来疏突然出声:“君主,不知这位姑娘是……?” 突然被cue,阮棠不由停下脚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死狐狸,这个时候出什么声添什么乱,真是一点都不顾全大局。 他这句话显然是很突兀的,甚至是有点KY,然而曲来疏却始终笑吟吟,看起来并无半点不适,仿佛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还是没眼色的那种。 然而只有阮棠能看见,他眼底燃烧的怒火。 这话让众人不由皱了皱眉,但是君主却没有太多的惊讶,因为在此之前他已经接受了阮棠的人设: ——渣了曲来疏的女人。 那么看到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当众纠缠,曲来疏的愤怒才是正常的。 只是,这祸水真是,比他年轻时还能折腾,还不是东西。 君主突然很想叹气,但是表面上半点不露,他淡淡的道:“这位是路轻棠小姐,暂住紫微宫。” 暂住紫微宫? 一句话引起轩然大波! 君主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仅不想处理掉这个红颜祸水,甚至别有打算? 曲来疏显然比他们想的更深远,他看了君主一眼,内心发出冷笑,暂住?只怕未来还想让她变成长住吧! 然而表面上,他也只是极具风度的颔首一笑,道:“路姑娘很是面善,像我一位熟人。” 这特么是敲打她呢。 阮棠满脸淡定,答道:“能够和我长得相像,想必曲太傅所言的那位熟人,必然也是倾城之色。” 众人:??? 要脸不要?就算是实话,这么自恋是不是也有点不太好? 曲来疏都要被她气笑了,他点点头,意味深长的道:“不错,她的确很美,而且非常重要,不止我在找她,她的亲人亦然,我相信为了她的家人,她会尽快回去的。” 亲人……? 阮棠眼皮一跳,突然涌上来一种怀疑,在这个世界里,明景太子不会还活着吧? 艹了,那真是难办了! 如果现在采访阮棠一句,她只能沉思片刻,反省:敌军太狡猾,防不胜防。 是的,她最初的念头只是闲得无聊,先把卫斯致喊出来问问情况,最好是来个现场直播,反正她现在是在内宫,这货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四殿下如她所愿的来了,结果带来了他五弟卫斯裴,然后把曲来疏给引来了,说不定后面还会把她那位双胞的太子哥哥给牵扯进来。 这就很尴尬了.JPG 要说这么巧合的事情,里面没有系统作祟,她是不信的,尤其明景还活着这件事。 为了给她增加劫难,系统狠毒啊。 - 接风宴到最后,竟是一场闹剧,等到处理完以后已是深夜。 不过阮棠并没有睡意,她坐在御花园的亭子里,开始思考接下来的棋局如何走。 任务要求是在她的双重身份曝光后,在两国使者的见证下,成为云国的皇后。 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很多,身份曝光只是前提1,前提2是在她那些情债的见证下,这是最麻烦的一点,因为他们几乎不可能同意。 所以想完成这一点,是最难的。 她最初的想法是,以大盛女皇的身份来政治联姻,但是现在看来见证者必须是那群情债,这个方法就行不通了。 那么就只能走突然袭击路线了。 对,系统如果以为可以全程推动她去发展修罗场,那就大错特错了。 她可不是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你也有睡不着的时候?” 一道沉缓中夹杂着好笑意味的男声让阮棠回过神来,她回过头去,君主恰好将披风搭上来,阮棠接过,眨眨眼,问:“今天闹得这么大,你没生气?” “还是有些的,小五过于浮躁,尚需磨练。”君主轻描淡写的道,全然没有把她今天闯的祸放在心上。 说着,就这么轻松的坐在她旁边的石阶上。 君主道:“你难不成还会对今天的事情有负罪感?还是对曲来疏的出现感觉到困扰?” “后者吧,这个比较麻烦。”阮棠坦然道。 不止是曲来疏,后面还有大盛的一窝蜂呢,更被提原钦然那边,他知道了,柏晰他们显然也就知道了,没有直接冲上来只能说是在酝酿大招。 君主笑了出来,似乎很喜欢看她遇到麻烦的样子,突然道:“我有解决的方法,你要不要听?” 阮棠一看他那样,就是没揣好屁,“你说说?” 君主答非所问,突然换了一个话题:“你觉得,我的六个儿子里,哪个更适合继承大统?” “都可以啊。”阮棠漫不经心的说:“他们哪个都不差,但是就怕你不给机会。”她歪头,看着君主,点破:“其实,即便都说你宠小儿子,说自来可能会继承大统,但你还是更偏爱储君对吧?” “你果然了解我。”君主微微叹息,道:“但是,现在的他还远远无法达到我的期望。” 阮棠撇了撇嘴:“就算达到了你现在也不可能传位的。” “所以,丫头,你给他留个孩子吧。”君主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阮棠一愣,差点喷出来,满脸震惊:“你这是什么骚操作?!” 君主认真的看着她,说:“留有你血脉的孩子,无论男孩女孩,我都会养在身边当储君培养,未来斯柾不行,那就让这个孩子继承大统。” 这…… 阮棠也认真的回答:“你大号小号都练废了,就想让我给你生一个血脉更好的再练号,不合适吧?” 她也是真够大言不惭的,直说自己的血脉更好。 君主无奈的道:“斯柾他只认你,倘若他早点肯配合,现在早已儿女成群膝下环绕。” “他认我,我不认他啊。”阮棠说:“咱们俩最大的区别就在这里,同样是享受感情上的快乐,但你会将她们娶回来,但是我的有效期很短暂,不会给出任何承诺,更别提结婚生子。” “不过……” 说到这里,阮棠突然猫眼一转,一个念头涌上来,她撑着下颌,上下打量了一番君主,若有所思:“这个提议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却给了我一个灵感,或许有办法了。” 君主问:“是你的事情有办法了,还是我的事情?” 阮棠理直气壮:“当然是我的,如果操作好的话,大概也算是你的。” 君主都无奈了,“好,如果能捎带解决斯柾的事情,就再好不过了。” 可见啊,储君不肯成家的事情,还是他心底最大的结! 但是阮棠可不管,她想好了怎么破局,心情舒坦的很,抖了抖身上的披风,径直回房睡觉,把君主一个人丢在了原地。 她一走,赵书来便凑了上来,迟疑道:“陛下,这路小姐分明是生在云国,怎么会是曲太傅的未婚妻,这里面必然有还没查到的问题,将这样的女人留在身边是否不妥……” “她的确有很多的秘密,但是不一定是坏事。” 君主淡笑,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可知,安国的首相康念是什么背景?” 赵书来一愣。 君主道:“他是安国未统一前,割据称雄时代的守旧派皇朝的王爷,当代帝王的亲弟弟。然而柏晰却有魄力许他首相之位,将治国之重位交予他的手中,如今我的身边留一个路轻棠,有何不可?” 路轻棠这人,是一把查不到底细的利剑,到底是重创敌军还是反噬其身,不到最后一刻永远都无法知道。 - 阮棠暂时在内宫住了下来。 然而再好的风景都会看腻,眼看这位在紫微宫作起妖来,君主一开始还觉得留她在宫里和自己逗逗闷子也不错,被折腾久了就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怎么会和这么一号人物相像呢? “陛下,路小姐逛到了宣仪殿,非要进去看看……” 一听宣仪殿,君主立刻觉得脑袋疼,尤其这位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儿。 正巧沈相刚和他汇报完公务,君主当即就开始抓壮丁:“她最近在宫里估计无聊的很,霁月你带她出去逛逛,找点乐趣,玩累了再把人送回来。” “您安排的这差事可不好办。”沈霁月满脸无奈。 君主笑道:“那我不管,是你把人招来的,可要对她负责到底才是。” “罢了,臣就当去哄孩子了。” 沈霁月无可奈何,只得应下。 只是一见阮棠,他的神情中哪里还有半分无奈,看着她站在宣仪殿门口不依不饶的小祖宗,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咳一声,制止道:“何必再为难宫人,你若觉得无趣,我带你出去逛逛便是。” 阮棠回头一看是他,顿时笑了出来,打趣道:“怎么,是君主把这苦差事交给你了?” “为何不是我主动送上门呢?”沈霁月笑道。 两人并肩往外走,她还在好奇的问:“这宣仪殿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让宫人这么忌讳,甚至连名字都不愿意念出来?” 提起宣仪殿,沈霁月的神情微妙了一瞬,没有说话。 看起来也是避讳的很。 阮棠果断抄起手机,将这个疑问发给她的百科全书小明白。 这次,一向秒回、随叫随到的小明白,竟然也是停顿了足足一分钟,才给出答案。 计霜寒:“宣仪殿,前朝皇帝丧命之处,尸首四分五裂,被积怨已久的宫人们分食,被制止时,只剩下半具身体。” 最好看的小说尽在八鸽看书网:BAGEKS.COM 这么凶残! 阮棠不由咋舌。 不止是因为那里死了个皇帝啊,而且这么凶残的死法显然是带着浓重的怨气的,宫人们更多的是惧怕闹鬼吧? 沈霁月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已经得到了答案,笑问:“你不会是问了计霜寒吧?” “当然,除了他还有谁。”阮棠突然想到一件事,打趣道:“说起来,沈首相与计霜寒也是熟识啊,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他领我过去的,首相大人应当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却将自己瞒的死死地,嗯?” 沈霁月也笑,半点不慌,说:“那我也不知道,原来棠小姐除了和储君有关系之外,竟然还能让四殿下与五殿下反目成仇,甚至于连盛国太傅都与你有深刻旧情。” 显然,大家彼此彼此。 “好,那这一篇就掀过去了。”阮棠大气的道,又问:“首相这是要带我去哪?” 沈霁月道:“还是照往常那般唤我月先生吧,你说是不是,棠小姐。去哪里不重要,重点是你要见的人。” “谁?”阮棠问。 沈霁月神秘的笑笑,未答,将人带到了那家熟悉的食府。 阮棠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在对方的鼓励下推开了包厢,才发现坐在里面的人是舒妧。 果然,月先生很靠谱的。 舒妧站起来,见她身体无碍才松了口气。 包厢的一角还坐着自来,见舒妧如此没出息,不由撇了撇嘴,道:“她把你抛弃一个人跑了,你就看看她没事,就不追究了?” 舒妧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我与你们这些争风吃醋的男人不一样,知她无事便好,其余的不重要。” 自来:“……” “哪都有你。”阮棠白了自来一眼,走进去,坐下,说:“要不是你们太难缠,我也不至于搬到你老子那去住。” 自来没好气的道:“以后没人管你,赶紧搬回来,你还想在紫微宫住多久,住到生下小娃娃吗!” 这话显然是代表全体殿下一起说的,或者可以说是这群人的降书。 我们不粘人不缠你了,回来吧! 就是这个意思。 “我在紫微宫挺好的,还想再住一段时间呢。”阮棠故意气他。 自来嗤笑:“是在紫微宫住得舒服,还是不敢出来?躲老四老五呢是吧,还是其他姘头?” 本是随口一句话,哪知就是这么凑巧,包厢的门突然被敲开,一位服务生走进来,满脸歉意的道:“抱歉打搅到几位客人,有一位先生让我过来传句话给棠姑娘,他让我问一句: ——是你过来,还是我过去谈?” 自来顿时大怒:“还真的有其他姘头,这又是谁?!” 这明晃晃的威胁还能有谁,当然是曲来疏。 这老狐狸狡猾的很,这些天估计没少布局,等着逮她呢。 即便她今天能成功开溜,但是曲来疏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退让的,他有无数办法和她见面,让她躲不掉。 阮棠也没想躲,瞒不过便不瞒了,她也不是逃避的性格,干脆一抬眼,道:“我一会过去,让他候着。” “好的,小姐。” 舒妧用担忧的目光看着阮棠,低声:“是……他?” 他指的,自然是原钦然。 “不是。”阮棠摇摇头,道:“他还没来,估计酝酿大招呢,这是另外的人,我过去一趟。” 她说着,站起身来,眼看自来也要跟上去,秒制止:“你老实点,不然后果自负。” 自来无辜的摊手,“我没想做什么啊,只是想点菜而已。” “你那点小心思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阮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径直走出去。那服务生还在外面等候,见她出来立刻带路,穿过走廊抵达尽头的包厢,这才离开。 阮棠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包厢内的男人正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似在欣赏墙上的画。 他身形挺拔站若松柏,深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带着几分儒雅之气,男人回首,那是一双睿智而狡猾的凤眸,一生擅谋,算无遗策。 乃至于阮棠肯相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权臣,曲来疏。 阮棠与他四目相对。 曲来疏似笑非笑:“我的小公主,您离家这么久,看来是玩的乐不思蜀了。” 这便是要开始算账了。 阮棠神情不变,不慌不忙,不见半点心虚。 面对咄咄逼人的曲来疏,她只是随手将大门一关,上前一步,拉开椅子坐下来,挑眉一笑,道:“曲来疏,见朕不跪,你可是有了异心?” 亏你还知道你是“朕”,是一国之主! 曲来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而那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理直气壮,半点没有因为被抓住而心虚,反而是那副熟悉的居高临下的俯视他的态度,相反的是他…… 曲狐狸深吸一口气,竟无半点辩驳之意,只是一撩袍子,干脆的跪了下来,虔诚而恭敬:“参见吾皇,微臣……终于,找到您了。” 我的女皇。 “过来。”阮棠低眸,注视着他,懒懒的伸出一只手。 曲来疏并未起身,他拜完后跪的笔直,连这样的姿势都带着不可折断的风骨,听到女皇的吩咐后长叹一声,还是以这样的姿势屈膝跪过来,以一种低下却不卑微的姿势跪在她的腿边上。 一如过去,并未有任何改变。 阮棠的手颇有闲情逸致的抚上他的脸颊,划过男人利落的线条,嘟囔道:“你说你找来做什么,我当年怎么和你们说的,如果有一天我走了或者是死了,你们直接立新皇就好了,别折腾,何必再来这一遭呢。” “您说的干脆又无情,但是身为臣子,又哪里放得下?”曲来疏淡然自若的道。 阮棠诚实的道:“你找到也没用,曲来疏,我实话实说,用不了多久我还得走。” 是的,完成任务以后还得走,她当然不可能一直停留在这里。 事实上缘分已尽,当时也做的很圆满了,全赖系统不是个玩意儿! 然而那老狐狸哪里是会这么轻易死心的? 他不咸不淡的道:“您走您的,我们找我们的,看看鹿死谁手。” 这是什么话! 阮棠都要被气笑了,一脚就踹了下去,“怎么,我当个女皇还不能退休了是不是,曲狐狸,你还想把我关起来是不是?” 曲来疏毫无防备,被她踹的向后一仰,闷哼一笑,额头似有汗渗出,但是脸颊却泛起生理性的潮红,然而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是低低的笑了出来,从容的拍了拍衣袍再次跪好,握住阮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边笑边道: “我的小公主,你瞧你又生气了,这不应该是在你的意料之中吗?我这把剑,你收服的时候就应该很清楚,如果有朝一日你弱下来,或卸任或重伤,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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