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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与她接触,在不惊动云国高层的前提下将人带走。” 原钦然扫了他一眼,要笑不笑,问:“康首相说的是你自己吗?” 康念挑了挑眼皮,看着他,神情无波无澜眼眸平静的如同一湖死水,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淡淡的答道:“我指的是你,原钦然。只有你可以在不被察觉的前提下将人带出来。” 他给出一个出乎意料却分外理智的计划,话锋一转又道:“但是你在她身边就像一个小随从,由着她胡作非为,甚至闹得天翻地覆,所以需要一个同行的伙伴从旁监督。” 这是最头疼的,因为这个同行的伙伴人选,太难找了。 “监督我?”原钦然似笑非笑,挑眉讥笑:“不知康首相,可找到了这个合适的人选?” 混世魔王原钦然,怎么可能受人约束,这个人选…… 柏晰叹息,缓缓出声:“他指的那个人,是我。” 要说,这个世上还有人能约束的住原钦然,一个是比他更王八蛋的阮棠,另一个就是他的主公柏晰。 “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首脑更不能儿戏的低调潜进他国,所以想要去云国,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康念与柏晰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给出相同的答案:“联合国会议。” 今年的联合国大会,将在云国举行,各国代表皆会出席,很多国家都是干脆由最高领导人来出席,这是最好的机会。 原钦然看了一眼时间,说:“大会已经在准备当中,还有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啊…… 可真是度日如年。 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方法。 柏晰敲定了这一方案,下令道:“这是我们与各国第一次联合接触,其中还包括有着武术存在的古国大盛,而阮棠的事情同样不容忽视,钦然,加强兵力,莫要出现纰漏。” “但是这样的话,肯定瞒不过裴恙。”康念道。 原钦然啧了一声,道:“瞒不过就瞒不过,多一个野男人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大家彼此彼此。” 柏晰若有所思:“带上裴恙,关键时刻有大用。” 不,不是裴恙有大用,而是…… 三个人互看了一眼,默契的道:“画像!” - 云国 或许是那句“嫁给你父皇生个七皇子”太吓人,导致三位殿下纷纷对他爹如临大敌,以至于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三个人对阮棠的看管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 换句话说,身边的身边打那以后就不离人了。 今天自来喊你去赛马,明天储君把你拴在身边去上班,后天住进四殿下斯致家里,别看这位在政务上有守财奴死抠门之称,对阮棠那是相当的大气了。 珍藏的古玩瓷器全都搬出来,不痛快你就砸,听个乐子哄高兴了最重要。 毕竟这要是真的当了他们小妈,那他们就成那个乐子了! 估计君主也没想到,他本想让阮棠的存在使几个儿子竞争更激烈,激发自来的斗志,结果大家团结一致对父亲爹了。 生怕未来老婆变小妈。 但是这么折腾了几天,阮棠不乐意了,再想把人拴在身边,找什么理由都不感兴趣,甚至放出话来:“你们差不多点就得了,我对你老子本来没什么想法的,别逼得我真的为了自在点去和他发生什么啊。” 众人:“……”这是什么混账话! 斯柾揉了揉眉,深感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给这小祖宗了,他吐出一口浊气,缓缓地道:“你不喜欢和我去执政院,我们可以换个地方……” 作精满脸无情:“我只是看腻了你们三,想给眼睛换换风景。” 斯致额头青筋迸出,扶额转头,对他三哥道:“这个麻烦精你来搞定。” 三殿下与四殿下打了几十年,相互较劲谁也不服谁,这可是四殿下第一次退让。 因为实在搞不定那作精。 自来也头痛,再招惹下去,这作精连他都要恨上了,惹不起惹不起。 斯柾觉得假笑都快维持不住了,只想把人摁住狠狠的打一顿,但是阮棠的存在让他明白了一个人到底有多能忍,以前忍不住都是没遇到这么混账的人。 他拧眉想了想,指着阮棠道:“坐好,等着。” 等什么? 阮棠坐下,和他干瞪眼。 斯柾掏出手机,走到一侧拨通了一则电话,挂断后便一直站在阳台处看风景,也不进去,省的添堵。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大殿下斯衡与二殿下斯恕一同进来,斯恕手里还拿着个做工精致的字画盒,俩人一进来就被吓了一跳:“呦,今天怎么这么齐?” 是啊,一二三四五六殿下,在这里聚全了。 还是为了那作精。 斯柾回过头来,道:“大哥也来了。” 斯衡:“你让老二立刻将这字画带过来,我还没来得及看,只能跟过来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字画? 其他人纷纷探头:“这是什么?” 阮棠无趣的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锦盒上的花纹时一怔,道:“大盛的东西?” 斯恕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起来了,惊喜道:“识货啊,小姑娘年龄不大见识不低。”他将字画盒放在桌上,解释道:“这是大盛使臣带来的赠礼,是两国友好互通的象征,我这还没递上去,就被老三被喊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喊过来……这个时候就不言而喻了。 斯柾显然是被逼的没办法了,想起她曾经表露过对大盛感兴趣,连这般贵重之物都拿来哄小祖宗了。 斯致嘲弄的勾了勾唇,评价道:“储君殿下还真是颇有烽火戏诸侯为博褒姒一笑的风采呢。不过你今天怕是要失望了,这丫头连毛笔字都写不好,更不懂欣赏这些文雅之物。” “别吵,你博不到我欢心就别酸。”阮棠白了他一眼,指了指锦盒:“解开,我看看是什么。” 这一看就是字画,但是这个认知显然便更加令人惊奇了,自来好奇的道:“什么样的字画,能够拿来亲赠邻国君主?” 大殿下斯衡亲手将其解开,沉稳的开口:“自不是一般的字画,否则我也不会想一探究竟。据大盛曲太傅所言,这是由女皇亲笔写下的一首诗,相赠我国,以示友好邦交。” “女皇亲笔?”那的确是贵重了,众人纷纷来了兴趣,翘首以待。 阮棠挑了挑眉,开什么玩笑,他们女皇就在这呢,什么时候写的诗?曲来疏可真是能扯,连造价都做得出来了! 字卷被一点点的拉开,映出庐山真面目,张扬锋锐的字体扑面而来,气势蓬勃如万马奔腾,却又蕴含着几分潇洒不羁的韵味在其中,一瞬间所有人的眼都亮了。 阮棠愣了。 因为那的确是她的笔迹。 不过这字,却不似她现在写的,而是很早之前的随手而作,写完就丢给了曲来疏,没想到兜兜转转最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大盛的女皇,果然不同凡响。” 出乎意料的是,第一个发出感慨的,竟然是以直男癌铸成的大殿下斯衡,他认真的观摩着这幅画,竟带着一股做论文的架势前前后后细细致致的点评了一番,还意犹未尽。 自来吐槽道:“大哥,你不是最看不起女人吗,怎么改变的这么快?” 这话,简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斯衡认真的道:“错了,我只是讨厌废物,无论男女,但是有能力者,无论性别都是值得敬重的。”他看了看阮棠,又看向这副字,说:“像路轻棠这样心有丘壑的女子,还有大盛女皇这样的王者,都是远比世上绝大部分男儿更值得我高看一眼。” 斯致&自来:??? 什么时候你们打得这么火热了,路轻棠你还把老大这种直男癌给降服了! 阮棠摸了摸鼻子,没好意思说那都是我。 但是斯衡却分外的感慨,不肯放过这个话题,一脸的向往,道:“距离大会时间越来越近,不知这位神秘的大盛女皇是否会出席?” 阮棠已经猜到系统给她设下的最终圈套了,估计躲是躲不过的,她歪着头,心不在焉的告诉他:“会的,你到时候别疯就好。” 为什么会疯?这话,当时大家都不理解,后来理解的时候已经疯了。 - 执政院首席办公室 上次哄好之后,阮棠投桃报李,配合斯柾好几天,天天陪着他来工作。 当然,这在外界看来神圣庄园的执政官办公地点,被作精如此嫌弃,也是没谁了。 斯柾公务繁忙,自然不能一直陪在她身上,眼看这小祖宗一副无所事事的无聊样顿时头疼,你说这都是贱的,身边养个乖乖巧巧的小姑娘不好吗? 不好,储君就没瞧得上眼的,如今被作精折腾的筋疲力尽,竟然还甘之如饴。 可不就是贱的。 他想了想,干脆将秘书留了下来,安排:“你陪着她,她如果想玩什么,只要别越线,别离开你的视线,其余的都随意。” 更多好看的文章:BAGEKS.COM 秘书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如此没底线,简直都惊住了,连声应下,再看那小姑娘,不由得充满了敬畏的意思。 这女孩,不简单。 他已经做好了小心哄着的准备,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位让执政官头痛不已的“路小姐”并没有多难伺候,她只是径直的钻进办公室里屋的休息室,慵懒又惬意的躺在床上看书,倒显得他大惊小怪了似的。 “路小姐,要不要吃点糕点?”秘书关心的问? 阮棠歪了歪头,一派纯良,难得的好说话:“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看着书眯一会,等斯柾忙完。” 这么温柔的。 秘书一开始还警惕,后来就慢慢的放松下来,正巧得了斯柾的吩咐要送一份材料过去,便毫无防备的将门一关,出门了。 “阁下,您要的材料。” 斯柾一回头,看见他,“你怎么会过来,我并没有要什么资料。” 说完,看见那人茫然的表情,储君的神情顿时一变,顾不上正事,丢下手里的动作大步朝办公室而去,留下后面的一片哗然。 然而,等他赶回去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 - 阮棠按照手机上的指挥顺利的走出执政院的后门,一进后巷,便见一辆低调的汽车停在那里。 她的唇角翘了翘,拉开后车门,逼仄的空间遮不住那人清雅的风华,她与他对视一眼,笑了出来,“能够调的动执政院的人,暗中操控不留痕迹,果然是月先生的手笔。” “只是仗工作之便,耍了一些小手段罢了。”沈霁月低笑,身体不禁的微咳,阮棠将纸巾递过去,他擦了擦唇,将血迹抹去,不留痕迹。 阮棠坐上去,这辆低调的小汽车悄然行驶,离开了后巷。 沈霁月揶揄道:“我还以为,以你那天最后的表情,会对我避之不及。” “怎么会呢,我一向无法拒绝大美人的邀约,更何况还是助我脱离火海。”阮棠笑意吟吟,甭管心里怎么想,表现出来的自是一派游刃有余的从容。 沈霁月笑道:“难道不是在想,反正这个病痨鬼不知道哪天就撑不住咽气了,肯定不能长时间纠缠我,怕什么?” 阮棠噗嗤一声笑出来,摆摆手,说:“不至于啊,我对美人没有那么狠心的,更何况债多不愁,多你一个也不多,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避之不及。”她说完,看着对方含笑的温润面容,挑了挑眉,“不信?” 看来月先生还是不够了解她啊。 那祸水朝他微微靠近,仰头,呼吸洒在他的耳畔处,轻声:“不信的话,现在可以试试我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哦。” 半恐吓半逗弄。 谁知,沈霁月恰好低头看过来,女人的红唇扫过他的下巴,柔软的旖旎,两个人皆是一顿。 下一秒,阮棠顺应本心,将人往椅背上一杯,唇瓣压了下来。 冰冰凉凉,还带着丝丝的甜意。 “月先生来之前,原来还吃了糕点吗,好甜。” 沈霁月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无奈。 他哪里有吃什么糕点,这小丫头是亲了他以后,还要调戏一番才够。 “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调情的手段倒是不输君主。”他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 或许是因为那场濒临死亡的生死之交,她的相助,以及那个蜻蜓点水的吻,让两个人的关系多了几分心照不宣的亲密。 阮棠简直对这种又病弱又大气还很有包容范的叔款没有抵抗力,当即又笑嘻嘻的亲了上去,边胡闹边说:“我见到君主了,才知道你也没少和他说提我,大美人,快告诉我,你都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了?” “都是在夸你,但是我想,没有我夸,以你的本事也足以让他印象深刻了。”沈霁月调侃道。 前面的司机就像是个木头人,全程无存在感,直到汽车停下,才出了一声:“大人,到了。” 阮棠向外看了一眼,是紫微宫的宫门。 她回头看沈霁月。 沈霁月笑道:“去吧,他在等你,你不是也对他很感兴趣吗?” “怪不得月先生突然相助,原来是君主有令。”阮棠道。 沈霁月:“没有他,我当然也会管你,不过这几个小辈的确闹得有些过了,你若不耐烦,可以住在我的府上,或者住进宫里也未尝不可。” 他微微一笑,指了指宫殿深处,低声:“那里,也该有你的一席之地。” 阮棠抬眸看他。 他的面颊苍白身体羸弱,在此时此刻,却像是蛊惑亚当偷吃禁果的恶魔。 坏得很。 阮棠笑眯眯的道:“那我可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她下车,君主身边的亲信秘书赵书来早已在宫门前等候,立刻便迎了出来,将人请进来:“路小姐,君主在太和殿议事,您随我来。” “好,有劳赵秘了。”阮棠笑道。 赵书来早就没有了最初的高高在上,此时面对着她分外和气,路上还在闲谈:“昙花宴你没来,错过了那场面,君主当时还在惋惜呢。” “是啊,我也惋惜。”阮棠撑着下颌,想起当时好像是被卫自来那狗东西驴了,玩到过了时辰才想起来有这么回事。 两人一番寒暄,很快便抵达了太和殿。 阮棠本以为君主在议事,她要等一会才能过去,出乎意料的是一到就被请了进去。 君主似乎正在批政务,听到动静就放下了手里的报告,朝她招招手,笑道:“过来坐,正好一会大盛的使臣要来,斯柾说你对大盛很感兴趣,这下可高兴了吧?” 阮棠迈进来的脚步,顿时一顿,神情微妙的看着他,心情一言难尽。 第209章 诸国皇室修罗场 晚风习习, 阮棠坐在窗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饮料, 太和殿建于众宫中心, 一眼望去简直要将整个紫微宫收入眼中, 可以说得上是整个皇宫最好的位置。 阮棠的沉默让气氛一时间有些安静的微妙, 良久后她才问了一句:“你在储君身边安插的暗桩是谁?林数吗?” 一开口就是这样胆大的问题,换做旁人早已被问罪,但是这俩人也是一个敢问一个敢答,君主笑道:“为什么怀疑是他?” 这话,就是默认了暗桩的存在。 阮棠:“你说储君提我对大盛感兴趣,然而这话必然不是你们父子的对话, 因为我的存在是你们心照不宣却不会摆在明面上的, 那就只能说是前些日子卫斯柾拿字画哄我开心的事情你早就知道了。” 她看向君主, 说:“储君身边,知道这个消息的, 只有林数,他最看重的心腹。不过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连倚重的下属都是他老子的人, 不知卫斯柾知道后会是什么心情。” 她说着,摇了摇头, 颇为感慨。 君主被她那副同情储君的态度逗笑了, 道:“你觉得我会安插暗桩这事很过分?还是觉得他们会猜不到身边有我的人?” 这话说的,好像她更没见识似的。 阮棠“啧”了一声,道:“我知道, 帝王心术嘛,十个帝王九个多疑,除了自己谁都不信,连至亲至爱都不行,要不然怎么会有高处不胜寒这句话,理解理解。” 但是她说着“理解”,态度却显然是对此不以为然。 会做出这种态度的无外乎两种人,一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小姑娘,很明显眼前这女孩不属于此种类型,那么就是…… 君主若有所思,问:“倘若是你,会如何选择?” 身处高位,天下权势尽在掌握中,无论至亲还是倚重的臣子,皆在觊觎你的位置。 即使这一刻他是忠诚的,但是在这样的诱惑下,你又拿什么来保证他会永远的效忠于你呢? 倘若换做最初的阮棠来回答这个问题,那就是纯粹的放嘴炮了,不亲身体验一番这个位置到底有多难做,说什么都是扯淡。 但是现在的她,是有发言权的。 阮棠看了他一眼,见他眼中没有半分恼怒,只是单纯的好奇和探究,索性直白的答:“我不欣赏你的手段,不是因为你做的不好,只是因为这并符合我的处事方式,当然即便看不上眼,也不会自大的跑去阻止。 当然,你是个标准的帝王,无论是御下手段还是治国之道,虽然有些手段过于残酷,但是放在帝王的身上那就都是常规操作了。” “你问我,如果我在你那个位置上会如何? 我只能说,我不会在亲近之人身边安插暗桩实时监督,因为我这个人太自信,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她笑了笑,坦然的道:“我知道,我这种心态和行为方式就注定了,我不是合适的一国之君,因为我的胆大可以拿自己的一切来打赌寻求刺激,但是背上国家这个重担后一旦有事,就是臣民国家与我一同翻车。” 说到最后,已是发自内心的感慨。 这无疑是一场非常精妙的场面。 太和殿内,大盛女皇立于窗前,云国君主坐在案边,以一种轻松的氛围讨论着各自的治国方式。 没有猜忌没有算计,就像是两位同行在交流心得。 这一刻,君主注视着她侃侃而谈的模样,早已忽略了她尚还青涩的面孔,他看到的是一个自信到发光的女人,美的倾国倾城。 即便此时的他还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大盛的王,但是她的气场、她的谈吐都让他有一种在与她平等交流的感觉,这种感觉很舒服,甚至是畅快。 不知不觉间,他的心里已经泛起了一丝异样。 君主回过神来,半开玩笑的道:“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我,不然的话怎会让我感觉这么放松和亲近。” 以及,不曾体验过的共鸣。 阮棠挑了挑眉,道:“不,这属于两个人渣间的惺惺相惜。” 两个人都笑了出来。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很快赵秘的电话打过来:“陛下,大盛的使臣到了。” 君主放下电话,还没忘了阮棠,笑着邀请道:“一个并不算太正式的外交宴,你的知己很有没有女伴陪同了,路小姐要不要帮帮他?” 阮棠一言难尽的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应下来,只问:“大盛来的是谁?” 她微妙的态度让君主忍不住琢磨了两秒,缓缓道:“大盛太傅曲来疏。” “反正都当了这么多年鳏夫了,又不是第一天没女伴,你还是自己去吧。”阮棠嫌弃的摆手。 君主嘴角一抽,但是联想到她对大盛那种微妙的态度,立刻便有了猜测:“看来,你与这位曲太傅有旧。” 这便有意思了。 大盛的版图出现才多长时间,连两国外交都没进行多久,路轻棠便已经和那边有旧,什么时候产生的? 阮棠撇了撇嘴,也没有完全遮掩,只道:“算得上吧,我要是去了,你这接风宴怕是开不下去了,所以还是你自己去吧。” 君主大胆求证:“你不会是抛弃过他吧?” 阮棠诚恳的道:“也可以这么说。” 君主:“……”可以。 他突然笑出来,道:“不错,连我的儿子们都对你这么着迷,便是抛弃一个他国太傅,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愿意出席便不来吧,你若觉得我那群小兔崽子太烦大可以在宫中住下,不是都给你宫禁卡了吗,夜晚的北宫御花园风景不错,无聊的话可以去逛逛。” 他也没有勉强,面对阮棠甚至说得上是过分宽容、体贴入微。 阮棠的确被卫家兄弟们搞烦了,倒也没拒绝他的好意。 - 虽说接风宴并不太正式,但是该到的人自然也都到齐了。 以内阁首相沈霁月为首的朝廷重臣,皇室的六位殿下,甚至是被派出去五殿下斯裴都回来了。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二殿下斯恕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斯裴的身影,低声:“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自来道:“君主召回,二哥,该烦恼的也不是你。”他示意了一下四殿下斯致的方向,那位才应该是心情最糟糕的。 斯恕嗤了一声,“还不是你和那祸水干的好事。” “使臣来了,别让盛国看热闹。”储君提醒。 提起盛国使臣,斯恕立刻皱起眉来,啧了一声:“来的是那个曲狐狸,麻烦的很。” 显然,作为外交部主任,他是没少和大盛这位曲太傅打交道,而且打的相当不痛快,惹得自来好奇不已:“这人很麻烦?比我们储君还麻烦?” 斯柾冷冷的警告了他一眼。 因着阮棠的缘故大家关系亲近了不少,斯恕也低声回答:“不是一个物种,知道吧,你三哥是笑面虎,看起来温润儒雅人畜无害实际上一口将人吞下去骨头渣都不留,但是曲来疏是狐狸。” 狐狸。 他说的意味深长,“你看一眼就懂了。” 是的,一看见曲来疏,自来秒懂。 男人一身盛国传统服饰,紫袍雍容贵气,面容俊美唇角轻笑,狭长的凤眸带着几分妖异,眸光一转说起话来滴水不漏。 但是他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 自来:“骚。” 他评价:“是那作精喜欢的款,幸亏她没来,否则今天又有麻烦。” 曲来疏似有所感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那老狐狸不动声色的一笑,朝自来颔首示意。 君主与他站在一起,朝这边扫了一眼,笑道:“那是自来,我的小儿子。” “原来这便是六殿下,果然龙姿凤章、天之骄子。”曲来疏笑眯眯的恭维了一句,话锋一转,道:“此次访云,除了要将女皇亲笔之作相赠云君主之外,曲某还有一事要做,恐要在云国多留一段时间。” “曲太傅还有要事?”君主的眸光闪了闪,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不露痕迹,只道:“若有需要,云国会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 曲来疏也不推拒,立刻就打蛇上棍,“君主有心,曲某深受感动,虽拿这些小事麻烦云君主有些羞赫,但是接下来还是要劳烦云国相助了,也好让我尽快找到人将其带回去。”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此重要,要劳烦曲太傅亲自来寻?” 曲来疏叹了口气,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他压低声音,颇有点推心置腹的意思,道:“是一个女人,不过与公务五官,此人与我有很深的旧交,我查到她近来出现在云国,这才领了差事亲自前来。公私不分,这事确是曲某不对,回去以后定当向女皇请罪,现在还劳烦云君主能帮上两分,曲某感恩铭记。” 旧交,又不是公事,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君主露出了然的神情,惊讶的道:“难不成,是曲太傅的……” 曲来疏胡说八道时向来眼都不眨一下,当真非常端得住,他当即一点头,给出答案:“正是曲某的未婚妻,这是她的画像。” 曲太傅相当的与时俱进,从长袍怀中掏出手机,一张用相机拍下来的水墨人物画映入眼帘。 红衣长发,头戴发簪,面容娇艳,画师用娴熟的画技将女人的娇俏刻画的入木三分,君主只看了一眼,黑眸微凝,却不动声色。 正是路轻棠。 这话,阴差阳错的就和阮棠刚才说的,完全对上了。 君主城府极深,内心所思所想完全不露半分,只笑道:“原来是曲太傅的未婚妻,这等事情,我云国自是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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