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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进了几步,在大太监身边低声音说:“公公,那唐元思不一定不在府中,不如我们冲进去……” 大太监冷冷瞥了他一眼,侍卫立马止住话,大太监视线移到大门上,阴柔的哼了一声。 “此事不可闹大,免得你们弄出动静儿,坏了娘娘的好事。” “罢了,没了唐元思,就换一个给娘娘念圣旨的官儿!” “是!” 城外的庄子。 唐棠给江尧穿戴着玄色盔甲,胳膊绕过他的腰肢,在身前扣好腰带,他抬头,看向对方的脸。 当年只到他腿的孩子如今已经长的很高大了。铠甲覆盖在他的身躯,遮挡不住少年郎的蓬勃恣意之气,长长的墨发用玉扣束成高马尾,那俊美的脸庞冷漠凌厉,越发的英姿飒爽。 丞相比他矮了小半头,一身清雅的白衣,微仰着头,静静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轻声:“殿下要小心,臣等殿下回来。” 暖黄的烛火映着江南读书人眉眼,说不出是水乡的烟雨温柔,还是他此时的神色更温柔。 江尧弯下腰,碰了碰他的唇,眸中带着笑,轻声呢喃。 “好。” 嘉定二十二年,夜。二皇子以连皇后用以寒食散控制皇上的名头起兵,清君侧,斩妖后! 一队队士兵围了众大臣的府邸。吓坏了城中百姓。皇宫内一片喊打喊杀的火光。不久后,嘉定帝最近宠信的大将军带兵前来救驾,与余家军两败俱伤,但徐家到底积蓄深,还有余力掌控皇宫。 嘉定帝,皇后,和几位皇子皆落入徐妃之手,被困在养心殿内。 养心殿内烛火通明,外面有层层重兵把手。徐妃走进养心殿,她身穿繁复的火红宫装,发髻用金和红宝石的步摇挽起,浓艳的妆面让她看起来更为妩媚,丹凤眼一一扫过龙椅上面色阴沉的嘉定帝,和他身后发髻微乱的皇后,唇角勾起笑。 那几个欺软怕硬的皇子脸色惨白,一个挨着一个缩在角落,却没发现太子人,她瞬间眉心紧蹙,唇角的笑意也不见了,偏过头看向大太监。 “太子和唐元思呢?” 大太监立马走出来,对着徐妃弯了弯腰,才道:“禀娘娘,太子和那唐元思今日恰好出城游玩了,奴才已经派人去追。” 没抓到唐元思,让他宣读圣旨,徐妃心中多少有些不爽。但既然他们跑了,那就该赶尽杀绝。 她淡淡收回视线,勾着红唇,语气妩媚:“很好,别让他们活着回来。” 大太监低眉垂目:“是。” 他们说话空挡,二皇子也进殿了。他身上盔甲血迹斑斑,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充满对皇位的渴望。他拎着刀走向嘉定帝,语中没有丝毫恭敬,得意的笑着:“父皇已经被妖后喂了寒食散,为了国家大义着想,您还是下旨退位吧!” 这话说的简直大逆不道!皇子们却一句不敢反驳,闭紧了嘴巴,连嘉运也是满目惊恐,他缩在众皇子后面,用他们挡住视线。 自他那日从喜宴上回来,坊间就传出他所做的诗词根本不是他的,而是从别人处偷来的,连国子监的先生们都听说了此事,在课上提问他诗词,他却一个都答不上来,别说按照嘉定帝的意思笼络大臣的儿子了,反倒是不打自招,被所有人耻笑。 从人人羡慕的神童,跌入肮脏的泥潭,这种反差太大了,连嘉运受不了他们的窃窃私语和指指点点,难堪的跑回皇宫,对皇后哭诉。 连皇后最疼他,准备栽赃唐元思嫉妒他神童的天赋,用巫蛊之术害得他再也不能写出诗词,这种阴狠的招数抹黑唐元思,可谁想到二皇子竟然反了!!他缩在众位皇子后面,脑袋里一团乱麻,满满都是为什么历史被改变了!! 他恐慌的心思没有人知道,另一边,嘉定帝听到二皇子大逆不道的话,明黄龙袍下胸膛剧烈起伏的粗喘着,布满血丝的眼眸愤怒的仿佛能喷出火,他死死盯着二皇子,啐了一口。 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孽畜,你想得美!” 他这几年敢和手握重兵的徐家翻脸叫板,也是有所依仗的。大将军已经争取到时间,等禁军营的人进宫,看这孽种和贱人怎么办! 可嘉定帝能想到的,徐妃和二皇子又怎么可能想不到,他们今日赌的就是一个快字!只要嘉定帝写了让位圣旨,那二皇子便是名正言顺的皇上,谁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出兵攻打皇上?! 就连徐家,嘉定帝这么多年接连打压徐家,徐家次次都咬牙隐忍,这次突然起兵反了,不也正是有了清君侧,这扯大旗的名头么。 徐妃上前两步,发髻上步摇微晃,那艳丽奢靡的宫装刺的嘉定帝和连皇后眼睛疼,她眸中满是怨毒阴狠,语带尖锐:“臣妾奉劝陛下还是早些写了让位诏书的好,不然,呵……” 她红唇勾起,丹凤眼看向挤在一起的皇子,侍卫立马会意地向前几步,把连嘉运揪出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连嘉运满目惊恐,在侍卫手中不断挣扎,红着眼眶慌忙看向嘉定帝:“父皇!父皇救我!” 连皇后忍不住动了,嘉定帝也握紧了把手。 他们的反应让徐妃更恨!二皇子冷笑着走过去,一脚踹到连嘉运,将刀横在他得五根手指上,抬头看向龙椅上的嘉定帝。 “父皇这么疼爱六弟,为了他,把我和太子那个蠢货玩弄于鼓掌,该不会想看着他断了手吧!” 嘉定帝阴沉着脸不说话。 二皇子嗤笑,猛的一刀斩下,四根手指头随着血液喷涌断开,鲜血染红地面。 “啊!!!”连嘉运哀嚎着尖叫,恨不得这时死了算了,眼前疼的一阵发黑。 龙椅后的连皇后顿时捂住嘴巴,眼泪一下流了满脸,二皇子刀移到连嘉运颈上,她立马凄凄切切的唤着:“陛,陛下……” 嘉定帝也心疼的不行,他暴怒大喝:“孽畜!你敢!” 二皇子眉目阴郁,他刀横在连嘉运颈上,嚣张的大放厥词:“这天下都是我的了!我为何不敢!” 这时,殿外忽然响起一阵打斗声,并且越演越烈! 守门的士兵吼了句什么人,就被箭雨猛地射成筛子,钉在养心殿的门窗上,滴滴答答的淌着血。 殿内士兵瞬间一片慌乱,嘉定帝和皇后眼眸微亮。 徐妃后退了几步,压下心中的不安,尖锐声音极具穿透力。 “慌什么!都给本宫拿起刀剑,杀了敌人,赏万金!” 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士兵眸中闪过贪婪,咬着牙冲了上去。 二皇子见势不妙,放弃对连嘉运下手,大步上前将嘉定帝从龙椅上猛的揪了起来,刀横在他脖子上,皇后被他吓得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往后挪,直到后背撞到柱子。她才颤颤发抖停了下来。 一双翦水秋瞳含着泪,满脸期盼的看向门口,等待救兵。 江尧便是在这时进来的。 他手握锋利长剑,玄色盔甲被血液蜿蜒出一道又一道暗红纹路,像是花纹。步伐闲适的走进殿内,每动一步身上甲片便轻响。 士兵们拿着刀剑,护着中间二皇子,和徐妃一步一步后退。 江尧走到大殿中间,停下脚步。掀开薄薄的眼皮看他们,那双漆黑的眼冷的厉害,沁不进去一丝笑意,和烛火温暖的光。 救兵来了,嘉定帝和连皇后眼睛发亮,就连那堆欺负过江尧的皇子和连嘉运也激动的不行。 连嘉运脸色惨白,喉咙哽咽着:“太子哥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和江尧有多要好呢。 连皇后就比较不要脸了,她趁人在警惕江尧,连滚带爬的跑到他那边,抓着他的衣摆,颤抖的音线充满欣喜和对徐妃母子的恨意: “尧儿,尧儿,快,快替母后杀了他们!杀了徐妃这个贱人,和她所生的孽畜!!” 徐妃和二皇子闻言大恨!他们太自负了,压根就没把把手上什么都没有的太子当回事,可谁想到他竟是装的! 二皇子深知良机已逝,此时让嘉定帝写诏书已无用处,只得先保全他们得性命,将刀架在嘉定帝脖子上,恶狠狠的盯着江尧。 “太子殿下,叫你的人放下刀剑,不然……” 手上一个用力,嘉定帝脖颈处骤然一疼,丝丝鲜血流的脖子上都是,他呼吸粗重,双目圆瞪。 不行,不行!这江山他还没坐够!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嘉定帝喉结滚动,沉声命令江尧:“太子,让他们放下刀剑!” 无人应声。 士兵们穿着盔甲,站在江尧身后,一双双眼沉默的看着他们。 二皇子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手上再次用力,染血的刀刃割的更深,鲜血又一次涌出来。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殿中央的江尧,语气充满了急躁:“我再说一遍,把刀剑都放下!不然,我就割断父皇的喉咙!” 嘉定帝闷哼一声,温热鲜血流到衣领,察觉到二皇子的杀意,他彻底忍不住爆发: “混账东西!你听不懂朕的话吗!朕让你叫他们放下刀剑!” 听他气急败坏,江尧忽然笑出了声,一脚踹开抓着他的连皇后,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厌恶,淡淡道:“你是谁母后。” 连皇后原本满脸畅快得意,等着看徐妃母子去死,谁曾想被江尧踹开,毫无形象的滚了一圈,腹部生疼的躺在地上,翦水秋瞳不敢相信的看向眉眼带笑的江尧。 别说嘉定帝,就连二皇子和徐妃都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时一位将领搬来椅子,恭恭敬敬放在江尧身后,江尧落坐在那椅子中,眸中含笑的看着他们。 “继续,怎么不继续了?” 要知道太子在朝中那可是有名的谦逊有礼,是个君子。但谁想到这里面掺了这么多水啊!! 众人惊悚的话都说不出,自然没回答他的话,江尧露出可惜的表情,很遗憾他们不狗咬狗了。 嘉定帝忍不住了,面色涨红的粗喘:“太子,你也要造反吗?!没有朕的传位诏书,你如何立足!赶紧,赶紧先让他们放下刀剑!” 江尧笑眯眯的望着嘉定帝,无奈的叹气:“父皇忘了?孤是太子,怎会名不正言不顺呢?” 嘉定帝愣怔一下,脸色瞬间从红变紫,唇瓣颤抖的说不出话。连皇后也瞪大了眼,不甘心的死死瞪着江尧,仿佛要撕咬他的肉。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当初只是想立个靶子,最后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尧喜欢看他们的表情,他觉得有趣极了,笑着告知了他们的结局:“今日二皇子和徐妃逼宫,杀了连皇后与一众皇子,父皇丹石之毒爆发,一病不起,孤便只能代替父皇行我储君的权利了。” 二皇子和徐妃一脸灰败。前者手都拿不住刀了,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嘉定帝捂着流着血的脖子,另一手撑着龙椅,胸膛起伏的赤红着脸粗喘,暴怒大吼: “孽子!你敢!” 其他人听见江尧得话,也瞬间惊慌失措,皇子们哭求江尧放过他们,但看江尧冷冷的神色,便如小时候对七八岁的江尧扔石头时一样,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 连皇后忍着痛爬起来,温婉眸中满是怨毒,恨恨道:“江尧!!本宫养了你九年!让你吃得饱穿的暖,你就是这么报答本宫的?你不忠不孝,不配为君!” 江尧嗤笑一声,眸色更冷了,他语气幽幽:“连含烟,谎话说多了,你自己都信了。” 听出话中的深意,连皇后瞳孔猛缩,她下意识抓紧了地毯,怦怦乱跳的心脏加快,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江尧不会知道那些事! 她吞咽口水,含混:“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祈祷江尧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看在这些年她和连嘉运对他还算好的份上,有些良心,放了她们,但下一刻期望却彻底落空。 男人长了一副薄情相,乖戾眉眼充满厌倦,不知为何收敛了笑意,淡漠的垂眸睥睨着他们。 “动手吧,还有,记得给皇后一条白绫,给孤吊个十次在让她死。” 尸体缓缓流淌出鲜血,染红养心殿的地面,身穿盔甲的士兵拿着刀剑和他们厮杀了起来。 江尧坐在殿中,脊背向后倚着宽椅,见证这场慌乱和屠杀。 连皇后痛苦的吊在白绫上,温婉的面容充血,呼吸不顺,每次濒死脑海中都会想起她当初趴在嘉定帝怀中哭泣,嘉定帝心疼,为了哄她,让人去冷宫勒死了前皇后。 她当初是什么心情来着? 哦,是得意。 血,地上全是血,二皇子死了,徐妃也死了。 连嘉运满身血的发着抖,他连滚带爬的到江尧身前,血淋淋的手抓住他的衣摆,强忍着害怕和疼痛掉着眼泪:“太子哥哥,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求你,你别杀我,求求你。” 江尧差点忘了连嘉运这个人了,他眉梢微微一挑,感叹连嘉运还不如方才就一刀死了干净,为何非要往自己身前凑呢? 暴君漫不经心思考,要不要将他做成人彘,但想了想老师,便打消了这个残忍的念头。 他面上笑容不减,俊美脸庞带着漫不经心的魅力,连嘉运自觉找到了希望,他完好无损的那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摆,水润的眼眸满是哀求的看着他。害怕的心渐渐得到平静,听着耳边的惨叫声,他甚至开始庆幸自己提前刷了暴君的好感度,并且一个字都没为宠爱他得皇后,和皇帝说话。 暴君如今可舍不得让他这么简单,这么痛快的死了,狭长的眸看着这个可怜兮兮跪在他脚边,脸上满是泪水的小公子,体贴的轻声:“六弟既然不想死,那就和父皇一样,多睡几年。” 连嘉运瞪大了眼睛,心中的庆幸被恐惧却替代,他看到了恶鬼似的瞪着眸中含笑的江尧,猛然松开他的衣摆,狼狈的跌坐,声音颤抖。 “不,不……” 但如今却容不得他选择,士兵们得到太子的命令,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将胡乱蹬着腿挣扎的连嘉运到嘉定帝旁边,掰开他的嘴,灌下去一碗接着一碗的药,他身体抽搐几下,不再动了。 往日偷窃来的虚荣如过眼云烟,他会和同嘉定帝一样,明明有知觉,却说不出话,只能躺在床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不如死。 等士兵们处理好,养心殿内尸体遍地,充满了血腥气,江尧坐在那宽椅中,掀开薄薄的眼皮,看向房梁上满脸痛苦而死的连含烟的尸体,不知回想起什么往事,漆黑眼眸中一片冷意: “想办法,把皇后的尸体挂在皇上和六皇子养病的住所,挂足三日,让他们一家团聚。” 禁军大统领前一世便是江尧的暗棋,这一世不知怎么兜兜转转又到了江尧手下,他可不止一次在心中骂娘,心想太子这谦和有礼都在哪啊??这他娘的都坏的冒烟儿了。 但吐槽归吐槽,他可不敢明说,忍不住吞咽着口水,恭敬抱拳:“是!” 京城内的混乱也尘埃落定,众士兵忙忙碌碌,打扫尸体,只有太子还坐在椅子中。 他垂下鸦色眼睫,隐隐遮挡住眸中情绪,寡淡的唇近乎无情,眉宇间的厌世感加重。 上一世那独自在火海中饮酒,开怀大笑着自焚的暴君影子,似乎又在他身上显现了出来。 他沉默了片刻,突然豁然起身,大步走出养心殿,扯着枣红烈马的缰绳,便骑着马飞驰出。 大统领硬是没追上,他站在养心殿门口,一脸懵逼的大喊:“殿下!您去哪啊!” 马背上的人英姿飒爽,风吹的披风猎猎作响,马尾微微一晃,也吹来了他的朗声回答。 “回庄子,接丞相。” 大统领顿时嗐了一声。 我说你们师徒俩怎么回事?这么大人了一刻都分不开,比老子和老子媳妇都他娘的黏糊,啧啧! 朝堂篇:十九 “叮——” “一楼到了。” 智脑冰冷的女音发出提醒,紧闭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个身穿黑色军装的男人马不停蹄的往外走。 他们一个头顶长了对胡狼耳朵,垂着的尾巴正急躁的乱甩,另一个身后长了覆盖鳞片的蜥蜴尾巴,人类的圆瞳被竖瞳替代。 二人背影看着有些急切,皮靴踏在地上的匆匆脚步声交杂,等他们走出监狱大门,站在被宛若蜂巢般的能量罩和自动扫射系统团团包围的空旷野外,长了狼耳朵的男人忍不住了,他偏头看向旁边长着蜥蜴尾巴的同事,压低声音小声问。 “什么情况?怎么第一军团的人也往我们这儿塞啊?” 他旁边的男人苦笑,同样压低声音回他:“你还不知道啊?前些日子第一军团出任务,被濒死的异兽王辐射了!现在精神图景出现暴动,连向导的精神梳理都没用。他们这段时间杀了不少人,能怎么办?只能把这群疯子扔到咱们这了。” “可惜啊……英雄变成了恶龙。”他叹了口气。 狼耳军官听完,有些头疼:“通知典狱长了吗?” “通知了,”蜥蜴军官皱起眉,忧心忡忡:“前几天典狱长毫无原因的陷入精神力暴动,差点伤了新来的那个南希家的向导,引得大批犯人爆乱。不过幸好老大自控力强,自己躲进白噪音室。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来信息说马上就下来。” 典狱长在零号监狱意味着绝对的权柄,听说他会过来就很让人安心了,狼耳军官直接松了口气。这时,头顶的胡狼耳朵突然动了动,他偏过头,全神贯注地看向前面,沉声:“来了。” 仿佛在印证他的话,没过多久,两辆全副武装的押送车从道路尽头行驶而来,轮胎碾压过沥青路,震的四周石子飞溅。 打头的车刚进入监狱外围,墙上一排机枪迅速调转枪头,齐齐指向押送车,能源弹在枪口凝聚。 突然,智脑叮了一声,冰冷女音开口道:“验证通过”那些眼睛一样闪烁着红光的机枪瞬间变为绿灯,移开枪口,归为安静。 太阳光线晃过零号监狱上方,由一个个六边形组成的蜂巢形保护罩闪烁,开了个口子,两辆漆黑的押送车缓慢行驶,停在监狱门口。 几秒后,车门打开,一个个拿着枪的士兵钻出来,他们之中有的长着兽耳,有的长着覆盖着鳞片的粗细尾巴,还有一些兽类特征不明显,但所有人都在警惕地盯着第二辆辆车,仿佛大草原上遇到了强大威胁的食肉动物,如临大敌。 零号监狱的两位军官面面相觑,直到第一辆车副驾驶车门打开,一个看肩辉军衔还不低的军官大步过来,看了他们肩膀一眼,收回视线,迫不及待地甩掉烫手山芋:“此次押送任务完毕,这三名犯人就正式交给你们零号监狱了。” 大秋天的,这人满脸是汗,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回头看向另一辆押送车,对着士兵摆手。 三名士兵意会,他们动作迅速地收起枪,跑过去把车门打开,剩下的士兵齐齐举枪,对准安静无声的押送车。 车门敞开,却没人下来。渐渐寂静的气氛仿佛被大手攥住了心脏,让五感加强的哨兵们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脏的怦怦乱跳,他们面皮紧绷,一副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 两位零号监狱的军官忍不住皱了皱眉,不知道这些人在搞什么。是,第一军团的人都是天才,个个不容小觑,可不是已经用抑制器了吗? 不过没等他们说话,车内就传来了一声仿佛刚睡醒的声音。 “啊哈,到了。” 紧接着,他们就看见一个金色头发的哨兵从黑洞洞的车厢内钻出来。男人双手被手铐铐住,弯腰下车的动作却尽显从容慵懒,仿佛没睡着似的摇晃一下,没时间打理的金色微卷中长发垂着,衬得他那张混血的脸,更加优雅且迷人了几分。 像个浪漫的贵族公爵。 他下了车,高大身躯立在阳光下,身上的指挥官衣服有些凌乱和褶皱,领口松松敞开,略微鼓囊的胸膛露出来些,皮肤是那种健康蓬勃的白皙。 一头雄狮的虚影跟着他走了出来。 它金色的鬃毛一直从肩胛骨延伸到背中部,柔顺且浓密。比一般的雄狮要更健壮。绕着金发混血的男人走一圈,蹲坐在他旁边。灰蓝色眼珠懒懒抬起,宛若晒白了的沙子,多了几分优雅和骄傲。 混血男人身旁蹲了个缩小到比他矮一些的雄狮,金发间两个短小的圆耳朵抖了抖,带着笑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从圆瞳瞬间变成了猫类的竖瞳,他一一看过四周对他如临大敌,炸着尾巴的野兽哨兵。 长而粗壮的尾巴末端有一簇颜色比较深的长毛,在他身后扫动了一下。男人唇角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在一个接着一个的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下,懒懒举起戴着手铐的手,众人瞬间提高警惕,但谁想这人抬起一只手,却跟他们say hi!! “嗨。” 高度紧张的士兵差点气吐血,其中一个还走了火,砰的一声枪响,男人动作敏捷的侧过身,看着打在车门上冒着黑烟的洞,就开始大呼小叫的苍天上帝,痛心疾首的用英语抱怨他们不友善。 阿萨德·西尼尔,第一军团的疯子指挥官,领袖哨兵。精神体:伦敦塔的凶猛囚徒,巴巴里雄狮。 可能是阿萨德抱怨的声音太大,太吵了,又一个戴着手铐的人下来。 这人是明显的东方人,有着微长的黑色头发,身形颀长,皮肤却和阿萨德一样白皙。长得也是一副冷酷高傲的坏脾气脸,但隐隐鼓起的作战服又宣告了,这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他演的正开心的阿萨德打扰到了,皱着眉,啧了一声:“阿萨德,你够了。” 他身上没有半兽态的痕迹,只有露出来的脖颈到锁骨的位置,有一根漂浮的金色羽毛纹路,隐隐发着光。黑色作战服下的身姿颀长挺拔,尖锐的气场中还有一种淡淡的,对谁都不屑的欠抽样。 阳光落在他的头顶,他察觉到有人观察,俊美脸庞面无表情,那双红褐色的眼睛看过来,天空上方骤然划过一道巨大的阴影,男人戴着手铐站在那阴影下,他上方是一只盘旋的金雕。 黑褐色的头顶,柳叶状金灿颈羽被阳光一晃华丽极了,红褐色羽基末尾晕染着金黄,宽大翅膀处黑褐色羽毛中夹杂着一排一半白,一半墨蓝透紫的羽毛,鹰脸和主人一样高傲。 猛禽宽大的翅膀遮下一片阴影,利爪能抓住动物飞到天上摔死,它盘旋的这一幕不知道让多少哨兵满脸大汗,呼吸跟着放轻。 顾琢风,第一军团的监察/狙击手,首席哨兵。精神体:猛禽之王,天空猎手,金雕。 顾琢风不像阿萨德那样恶趣味,甚至懒得看他们,戴着手铐的手抬起来,敲敲押送车的车门: “宗左,醒醒,别睡了,我们到地方了。” 零号监狱门口,两位军官已经从不屑到面露警惕,他们终于知道这些押送的军官士兵,为什么这么如临大敌了。 虽然目前出现的两个哨兵已经带上了抑制器,但流露出的威压,让他们俩都有些呼吸不顺。两位军官手心泛出些汗水,紧盯着黑洞洞的车厢,等待着那最后一个,也是最危险的一个下来。 顾琢风敲到第二下,黑洞洞的车厢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性感且低沉男音。 “行了行了,这就出来。” 漆黑的押送车细微的晃动几下,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矮着身子,从昏暗的车厢出来。阳光的照射下,短发间黑灰色的狼耳一动。 他从车厢下来跳下来,束缚着小腿皮靴踩在地上。视线如果顺着靴子往上,能看见那军装裤包裹着他爆发力极强的双腿,作战服下紧实精壮的腰肢,和衣服下鼓鼓囊囊的胸肌。 再往上看,最瞩目的便是这人嘴上戴着的止咬器了,那时防止恶狼咬人的。 单薄的作战服勾勒出男人充满雄性荷尔蒙的好身材,嘴上的止咬器又给他带来几分危险和野性。他此时懒懒地垂眼,看上去散漫无害。身后的灰狼矮着身子,从车厢内跳下来,蹲坐在男人脚边。 灰狼的体积比雄狮稍微小一些,全身都是由灰白二色组成,背部上厚重的灰毛中掺杂着白,腹部及四肢内侧是乳白的。 众人的注视下,戴着止咬器的男人缓缓抬眸,一双灰色眼睛向上斜倾,满身狼劲儿瞬间再也遮挡不住。他腿边的灰狼突然走到男人前面,弓起身子,鼻子部分皱起来,露出猩红的牙床和咬碎人骨头的尖牙,喉咙里发出凶猛的低声示威。 仔细看看,那戴着止咬器的男人,和这匹狼凶恶的脸,实在神似的不行。 狼王的威压铺天盖地,从他身上散开,那胡狼军官两腿一软,差点丢人的跪了下去。 宗左,第一军团队长/突击手,首席哨兵。精神体:雪原霸主,北美灰狼,狼王。 宗左双手带着手铐,站姿懒散,一双灰色狼眸上下打量着夹住尾巴的胡狼军官,剑眉微微一挑,止咬器下能清楚的看见这人笑着露出了尖牙,邪恶且痞气:“呦,哪来的小狗。” 被他这么一看,胡狼军官差点就夹着尾巴“呜呜”求饶起来。幸好同事看他不对,赶紧伸手架住他,并且在他耳边低声威胁。 “我去!!你别跪,坚持住啊兄弟。你今天要是跪了,丢了咱们零号监狱的脸,看回去后典狱长怎么收拾你!” 胡狼军官喉咙哽咽:“……”呜。 狼群的制度残酷,且森严,这人身上来自种族的压迫力让军官打心眼里升起恐慌,背部汗湿了个彻底,满头大汗流向领口。 就在胡狼军官快要支撑不住,满脸都是“啊我死了”的时候,忽然,一只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从后面搭在了他的左肩上,淡淡冷香和精神力陡然扩散,驱散血脉中霸道的种族压制。 宗左笑意逐渐收敛,唇角的尖牙却没消失,带着凶性。一旁看好戏的阿萨德也面露惊讶。 顾琢风放松地倚着押运车,抬起眼睛看过去。只见胡狼军官身后,站这一名身穿零号监狱的漆黑军装制服,长着猫耳朵的男人。 那人有着绝对的敏感性,一下便捕捉到来自他的视线,黑色瞳眸冷淡的与他对视。 这次星际监狱1v3半兽设定 黑猫哨兵v北美灰狼,金雕,巴巴里雄狮 因为正常的哨向只能一对一,所以这篇有私设哈。 星际监狱篇二:多么记仇的小猫眯(剧情、加一段剧情/待审核) 顾琢风说不出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很薄的眼皮上垂着黑色发丝,瞳孔比黑宝石还干净,里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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