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股股热烫。 “嗬呃——!!” 唐棠喉咙溢出破碎音调,他被钉在两根鸡巴上,肚子迎接一股股热烫,白浆汹涌浇淋在媚红肠肉,他难耐的睁大眼睛,眼泪一滴滴滚落,脚指头抽筋着蜷缩起来。 高潮射精,这灭顶的快感席卷交欢的三人,他们眼前不断炸开朵朵白光,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才让顾家双子回神。 顾淮瑜微微气喘,阳根依旧插进主人身体,维持平静的开口。 “何事。” 门外传来太监恭敬的声音:“陛下,吏部尚书等候您多时了。” 顾淮瑜:“……” 新皇登基,广开科举。吏部尚书是他今日走时安排下午来商议科举之事的,他竟给忘了…… 新帝沉默许久,不甘不愿拔出湿淋阳具,淡淡瞥了一眼哥哥。 双生子哥哥抽签没抽到皇帝,这会独占小主人,笑的犬齿尖都露了出来,装模作样道: “陛下,国事要紧。” 顾淮瑜眸色阴郁,垂眸看向软在顾景策身上,颤颤发抖流着精水,肌肤晕染着淡红的主人。随后抬眸对哥哥笑了笑,斯条慢理:“不急,边疆还等着大将军呢。” 他整理好衣物,低头咬唐棠肩膀一口,听着主人的呜咽,舌尖舔了舔那处咬痕,安抚完浑身紧绷的主人,抬起头看一眼痕迹。 主人身体泛着情欲潮红,圆润肩膀出现个齿痕,他忽略黑脸的哥哥,满意地去御书房处理国事。 — 顾淮瑜走后不久,便察觉那边也离开温暖,他坐在桌案后听着吏部尚书和大学士的话,不时给出一针见血的点评,叫文官们深感佩服,可不知道谁说了什么。 这位新帝的脸色一下沉了,一众官员心里发突,幸好新帝喝了口水,表情便又恢复回来。 书房内龙涎香散开,朝服上绣禽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科举之事,而坐在龙椅上的新帝,面容冷静没有什么不对,但桌案挡住的下身,已经将龙袍顶起鼓包。 另一边的永乐宫。 唐棠跪在床上,上身无力地贴着锦被,撅着挺翘的屁股被干,身后疯狗胯部猛撞,他泛起红色的臀尖,被撞的抖出一点肉浪。 中间烂熟菊穴夹着紫红阳具,湿淋淋的红肿着,每每被插到最里面,便能挤出无数淫水飞溅。 顾景策被夹的爽死了,他喘息着“啧”了一声,大屌贯穿到最深处,日的主人“啊——”地尖叫,感觉到肉穴紧紧夹住他,没忍住又抓又拍圆润屁股,哑着嗓子道。 “主人屁股抖得真浪。” 小主人抽抽噎噎骂他,前面肉棒胀红挺立,随着撞击晃来晃去,一丝丝精水流到锦被上。 疯狗结实的胸膛凝着汗,他拔出沾染精液的孽根,让小主人趴在他身上在重新插回去,坏心眼儿的到打一把:“我的小主人真坏,明知道顾淮瑜在御书房处理国事,那么多朝臣都在……还夹我夹这么紧,嘶,怎么这么激动?” 对我的脚也能硬,是不是贱(剧情?肉) 收藏到书柜 书籤 留言送礼 ? 永乐宫烧着火墙,混合情欲气味的富贵花香越发浓郁,闻一闻都叫人心神一荡。 雕花大床轻晃,啪啪的撞击声响亮,一名肌肤似雪的富家少爷跪趴在被褥,他上身无力地贴在被褥,墨色长发滑落到一边,宝石金冠昂贵,本该是鲜衣怒马的儿郎,如今却高撅起屁股,夹着一根紫红阳物,呜咽着被身后的人侵犯。 “呜,呜啊……轻,轻点,”小少爷撅着屁股,啪啪冲撞让他身体晃动,逐渐蜿蜒到腿侧的黏腻精水,臊的他脸埋进胳膊里:“狗……狗东西,呜……你等着!!嗯哈……” 放一句带着哭腔的,抽抽噎噎的狠话,刺激的疯狗呼吸更重,唐棠便从胳膊弯抬起头。他面容潮红,眼睫上挂着细碎泪珠,水光潋滟的眼蓄满朦胧泪意,手指难耐地揪着被褥。 装作没听懂顾景策的意思,被他粗硬的东西干的屁股抖出水,爽的哭叫声越发难耐。 “顾……顾淮瑜见大臣,和我有什么关系,谁,谁要夹你……啊!!轻……轻点——!!” 顾景策闻言,腰胯颠动微缓,深入主人身体的阳具在湿漉漉肉壁中抽插,紧致湿软的肉壁能感受到它的热情,骚心也让龟头重重顶住。 疯狗沙哑声音带笑,透着一股子愉悦:“忘和主人说了,顾淮瑜和我有双生子间的特殊感应,譬如我操着主人的穴,那御书房的顾淮瑜,也能享受到这快感。” “说不定他如今已经当着大臣的面一柱擎天了,可惜……唐尚书被革,要不然还能呃——”疯狗喉结滚动,短促地笑:“主人又咬的这么紧……” 他拖住唐棠的腰,腰胯律动又狠又快,龟头重重碾压骚心,紫红孽根抽出一大半,在“噗嗤”插了进去,无数黏液被插的飞溅。 硕长的家伙布满浊液,那块软肉像桃心一样被插的烂熟溅出汁水,湿淋肠肉发了疯抽搐。 “啊——!!” — 御书房,朝臣激烈讨论。坐在桌案后的新帝不知喝了几杯冷茶,额角溢出细密的汗珠,脊背蓦然僵硬,他握住扶手的手一紧,差点捏碎了这木头。 阳具感受到四面八方的挤压,嫩肉湿湿滑滑的蠕动着,犹如一张张贪婪的口拼命嘬吸着欲望,热烫劈头盖脸的冲刷,他下意识想颠动腰胯,迎着热流冲撞肉穴,操的主人肚子哀哀直叫。 “圣上,您以为如何?” 吏部尚书恭敬的声音,猛然拉回顾淮瑜的神智,他表面毫无变化,下面硬的能捅破龙袍。 淡定道:“甚好。” — 啪啪的乱响带着水声,高大的恶仆扶着主人的腰,宛若公狗交配般疯狂操弄主人的肉穴。 小少爷上身伏在床被,腰肢下陷,白皙圆润的屁股高高撅起,臀肉印着恶仆艳丽的巴掌痕,颤颤发抖地夹住一个粗壮肉茎,他一声声哭喘勾人极了,身体随着恶仆的撞击往前颠动。 那白皙臀肉间小花红肿不堪,大肉茎在其中噗嗤噗嗤地进出,捣出无数混合着白浆的浊液,从红肿穴口流出顺着大腿根缓慢蜿蜒,最后洇湿了跪着的那块被褥。 “嗯哈,呜——!!不行,不行了……我没有了,……射不出来了,啊啊啊啊!!!别插了!” 唐棠跪趴在床上,身后撞击带动了他的身体,胯下湿哒哒滴水的肉棒来回晃悠,他泪流满面的哽咽,用被玩坏的穴吞吐恶仆的大阳具。 小主人水多的不像话,嫩红充血的肠肉缴紧了阳根,时不时往龟头上浇淋一汪热烫。顾景策被快感刺激的头皮发麻,当即拖着唐棠的腰狠干,啪啪啪乱响和唐棠崩溃的尖叫中。 粗喘着压抑道:“在夹紧一点,呃……一会精液都给你,把肚子射鼓起来!!给老子怀一窝狗崽好不好?!” “啊啊啊啊不!!不要,不要怀狗崽,啊——!!” 粗硬在肉穴里横冲直撞,肠壁被凿出了带水声的闷响,接连不断的汹涌快感轰然在眼前炸开白光,唐棠屁股直抖,他一边崩溃尖叫,一边手脚并用往前爬,可最后还是被拖了回去。 顾景策犹如发情的野兽,一双眼睛狼一样凶狠,他将唐棠翻过了身,健壮身躯猛然笼罩他,在他脖颈处粗喘,重新挺腰贯穿骚肠道。 他饱满胸膛起伏,粗声笑着,犬齿便冒出了一个尖,一口咬住唐棠的喉结,腰胯又快又狠的挺动,粗壮阳具沾染白浆,强有力凿击着菊穴。 唐棠被撞的一抖一抖,却一声都叫不出来,脆弱部位被疯狗咬住,狗屌砰砰凿击着肠道。 他只能睁着朦胧泪眼,喉结艰难地滚动,溢出一两声要命的哼哼,湿淋菊穴缴紧大肉茎。 疯狗几乎快出残影,小少爷双腿难耐地夹紧对方的雄腰,脚指头抽筋似的绷直,紫红狰狞的肉茎在小少爷屁股间疯狂进出,无数白浆被肉茎挤压出来,一股一股顺着屁股流到被褥上。 被褥湿淋了一大片,白浆从穴眼流到上面,不在往下晕染,而是形成了水洼。 小少爷死去活来的高潮着,屁股被恶仆操到狂响了数十下,那狗屌“噗嗤”撑开小少爷脆弱的结肠,龟头死死抵在疯狂痉挛的淤红肠壁,狰狞柱身的青筋鼓动,一波一波灼热喷洒。 “嗬——!!!” — 御书房。 朝臣们因一件事争吵起来,顾淮瑜坐在龙椅上,双生子哥哥射精,主人高潮的肉穴缴紧,剧烈快感让他紧握扶手,手背绷出隐忍青筋,被咬破的口腔弥漫血腥味。 桌案下,龙袍被顶起鼓包,湿痕从凸起的顶端晕染,逐渐向四周扩散,龙涎香遮挡住气味…… — 顾淮瑜和顾景策打了一架,双倍痛感都没制止得了他们往对方身上招呼,拳拳到肉。 但最后不管谁挨打,二人必然一起痛的闷哼。 小少爷便端着盒坚果,肩上站着了个雪貂,一边吃一边看他们打架,阴阳怪气起哄打死一个少一个。 他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了,拢了拢身后的狐裘,便带着肩膀上的左顾右盼地小雪貂,拿着坚果盒一瘸一拐出去,想换换心情。 不曾想这一逛让他心情更糟。 顾淮瑜和顾景策打了一架,心中郁气才堪堪下去,他们捏着鼻子忍了,回永乐宫去找小少爷。 二人一前一后进门,看见小少爷坐在床边,嫩白的手拿着粗黑鞭子,冷冷地看着他们。 顾淮瑜/顾景策:“……” 似曾相识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在唐家,小少爷罚他们跪,恶劣地叫他们乖狗狗的时候。 沉默片刻,顾淮瑜咳嗽一声,率先开口转移话题:“棠棠……这鞭子,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顾景策似乎想起来什么,嘴角微抽:“……我让人带来的。” “……” 大将军察觉弟弟古怪的视线,为了清白只好沉吟: “和那些鸡一起送来的。” 唐棠忍不住嗤笑一声,凉凉开口讽刺:“你怎么不把我发你跪的那块石板一起撬走呢。” 顾景策要脸的清了清嗓子。 小少爷没心情跟他开玩笑,下巴骄矜的一抬,明确表达出两个字,两个能叫他掉脑袋的字。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小少爷却是胆大包天,连皇帝和将军都敢惹,偏偏这二人还纵容他。 可能是之前在唐府跪惯了,顾淮瑜和顾景策如今到没什么天子、将军,跪人的屈辱。他们最开始跪时也想杀了这纨绔,但慢慢的只想操他,让这骄纵的小少爷,在床上哭着求他们。 ……相处久了,又想去爱他。 小少爷长得好,哭起来叫人心都软了,总是色厉内荏,脾气坏的跟狗一样,好的时候又像只猫儿,骄矜又高傲地看着你。疯狗们报复着报复着,就搭上了自己的一颗心。 顾淮瑜一身明黄龙袍,瞧着整个人尊贵非常,他无奈的问:“棠棠,我们又怎么惹你生气了?” 唐棠抿唇不语。 另一边顾景策没戴玉冠,用发带高束长发,一身玄衣下身姿健壮,双手抱胸地随意站着。 他笑了笑,不着调:“是啊,总得让我们死个明白吧。” “让你跪就跪,”唐棠眉心一皱,不耐烦:“那这么多废话。” 顾淮瑜和顾景策对视一眼,刚要跪下去,便听小少爷霸道的指使他们把衣裳脱了跪。 幸好宫人们全都退下了,门窗也是紧闭的,若不然一国之君和骁勇善战的大将军脱个精光跪在地上,那场面该多惊悚滑稽。 顾家兄弟相貌堂堂,胸肌饱满,腹肌曲线完美,紫红肉茎沉睡在浓密耻毛,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散发着强烈荷尔蒙,他们像野兽一样,此刻却乖乖低下头颅。 小少爷心中烦躁,骄纵眉眼满是不耐,找借口敷衍:“你们上了我这么多次,我气不过打你们出出气,不过分吧?” 听到他的话,顾家双子一起抬头,看见了努力说服自己的唐棠,哑然失笑的同时,又在思考是谁惹着他了,是谁那么不要命…… 顾淮瑜收敛神色,和当初在唐府时一样,乖顺的叫人心痒: “不过分,主人想如何出气,就如何出气。” 唐棠便赤着脚下了床,黑色鞭子搭在地上,他静静的看过二人,一鞭子抽向顾淮瑜胸口。 “啪”地一声,一道鞭痕斜着出现胸膛,痕迹被右边乳头断开,又在上面和锁骨出现。 “呃——!” “嘶……” 乳头和胸膛火辣辣的疼,顾家双子齐齐闷哼,还未做出反应,唐棠便又甩了一鞭子。 这次挨打的是顾景策,啪地一声脆响后,胸膛腹肌出现了鞭痕,左边乳头逐渐充血。 清脆的鞭打声不断,冷白皮肤衬得红痕鲜艳,乳头充血的不像话,又大又红色情极了。 顾家双子接连闷哼,火辣辣的疼痛席卷神经,那乳头又酥又麻,升起一丝难耐的异样快感,让他们呼吸微微粗重,沉睡的紫红肉茎,在下体浓密耻毛中昂扬。 他们人长得高大挺拔,那处分量也极其惹眼,他一下目睹那两根丑东西是怎么站起来的。 唐棠收起鞭子,在二人急促地喘息中,走到顾淮瑜前面,他垂眸沉默了片刻,忽然抬脚踩在顾淮瑜昂扬挺立的阳具上。 这只足干净漂亮,晕染着淡淡肉粉,踩着狰狞的东西,大肉茎被刺激的直流水,顾家双子刚享受一秒便感觉到疼痛……被脚踩弄阳具的疼痛! 耳边是小少爷恶劣的,带着几分嘲弄的声音:“狗屌对我的脚也能硬,你们是不是贱那。” 他的脚太嫩了,让疼痛中夹杂着怪异的爽。顾淮瑜和顾景策浑身汗水淋漓,喉结滚动,不知唐棠为何生气,顾淮瑜笑着低叹一声: “大概……是。” 小少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仿佛听到符合心意的话了,松开踩着他的脚。 “听说你要选秀了?”他语气平淡没什么变化,随后又看向顾景策:“大将军也该娶妻了吧。” 今日这顿鞭子是为什么。顾家双子这时才明白,他们有些哭笑不得,心道狗脾气又上来了。 “哪听来的胡话,”顾淮瑜冷白色皮肉上鞭痕纵横交错,右边乳头又红又肿,他乖顺的跪在地上,肉茎冲着唐棠昂扬挺立,能硬的滴出水,无奈:“我倒是想娶,小少爷肯给我吗?” 一国之君没什么底线,大将军便更不要脸了。 一双狼眸盯着唐棠,目光灼热地仿佛已经扒光了他衣服,去肏那让他舒服的洞,见唐棠偏头看他,瞬间收敛起狼眼内的贪婪。 疯狗模样顺从,彬彬有礼笑着:“或者少爷娶我也行。” 小少爷穿着朱红衣,宝石金冠束起长发,浑身的骄纵,是无数财力和宠爱疼出来的。 他拿着黑色鞭子,骄纵跋扈的模样很欠日,瞥一眼顾家双子,讥讽:“不敢,你们一个皇帝,一个将军,我算个屁,哼……顶多是个玩意罢了。” 他阴阳怪气的话让顾家双子隐约明白了什么。顾景策语气不善:“这话谁说的?我看这些人是活够了!行,老子亲自送他们下去!” 他阴沉着脸站起来,穿好衣裳,捧起唐棠的脸亲了亲,抬眸瞧着他的眼睛:“别想那些没用的,老子给你跪了多少次?给你洗了多少次脚?热的浑身汗透也怕冻着你,一个劲儿添碳火。” “天下这么大,没谁有这待遇,只有你这小没良心的。” 拿鞭子打人的骄纵小少爷,被包容的捧着脸亲吻,哄着,犹如被顺着毛撸过得猫儿似的,心中怒火悄悄下去一大半。顾景策又顺了顺他的头发,语气轻松:“在哪受委屈了?大公子帮你讨回来。” 唐棠惯是个霸道的,让他发善心包庇背地讽刺嘲笑他的宫女,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他模样矜持,勉为其难跟男人们告状。 宫女们不屑又肮脏的话,让顾家双子脸色微冷,根本顾不上问一问唐棠是不是在为他们吃醋。顾景策便低气压的起身,准备杀鸡儆猴。 今日之事给他们提了个醒,顾淮瑜思索片刻,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安抚好唐棠,去御书房下了一道圣旨,惊的满朝哗然。 来晚啦,没来得及写主角受的下场…… (今天太困了大家晚安??) 小少爷长大了些,也懂得怎么去疼人了(结局) 收藏到书柜 书籤 留言送礼 ? ? 隆裕帝当政多年,留下不少隐患,新帝自登基以来勤于政务,镇压闹事的宗室,贤明果决,任用良臣,朝堂一片欣欣向荣。 朝臣们欣慰不已,见陛下二十有二还未成婚,便开始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但这时突如其来的一道册封圣旨,叫满朝大臣惊掉了下巴。 御书房内。 唐棠窝在美人榻上,吃着顾景策剥的坚果,一边鼓着腮帮子咯吱咯吱咀嚼,一边看了看顾淮瑜和顾景策,逐渐皱起眉心,欲言又止。 “陛下——,求您三思啊!” “圣上,您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和大将军一起下嫁唐小少爷!圣上,求您收回成命——” 隐隐约约的声音从御书房外传到室内,桌案后皇帝在批着奏折,旁边香炉里龙涎香弥漫开淡淡的白烟,给他眉眼蒙上一点朦胧之意。 ……大臣们痛心疾首的声音,听的小少爷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懒得下去找顾淮瑜麻烦,便用赤裸的系着红线金玲的足,踹了踹边儿上的顾景策。 忍不住三连问:“我何时说要娶你们了?就让他们这么跪着?万一想不开撞了柱子怎么办。” 小少爷越说眉心越皱,不厌其烦地啧一声,他可没那么大的野心,还想娶皇帝娶将军。 顾景策坐在榻边,被不轻不重踹了几脚也不生气,给唐棠剥个坚果塞进他的嘴里,看他皱着眉咬住坚果吃掉,才道:“就是要让他们接受不了,这样一来,到时各退一步就容易了。” 小少爷是男子,男子封后谈何容易,更不用提大将军和皇帝都不想退让,便唯有勉强同意三人一起,让小少爷当他们的妻。 虽然他们不怕流言,但却不想让他们的小少爷背上祸水,妖妃等桃色名声,不想让天下人提起他时,和那些宫女一样不屑。 这是他们放在心尖上的人。 圣旨一下,天下人都知道帝王将军放下身份,自荐枕席向一人求嫁,无论在如何荒谬,其余人在提起小少爷,都不会是轻视的态度…… 御书房内温暖如春,皇帝在批着奏折,小少爷躺在榻上,吃着将军剥开的坚果仁,这是三人相处时在平常不过的画面…… 不同于屋内的温馨,外面百官痛心疾首的声音连绵不断,皇帝终于放下朱笔,叫宫人给他们倒热茶,在搬上几个火盆,别冻着各位大臣。 宫人们应声退下。 翌日,皇帝和大将军求嫁小少爷的事犹如蝗虫过境一般传了出去,那些等着看唐棠好戏的官宦子弟,个个惊的说不出话,听说还气病了一个。 大臣们惹了一肚子气,本想用告老还乡,或者称病不上早朝来威胁皇帝收回旨意,但他们在宫中得到风声说……当初顾家双子谁当皇帝竟是抽签抽出来的!他们谁也不想当皇帝。 经历过隆裕帝这位君,大臣深知一名贤德的君王有多重要,何况大将军手握重兵,新帝又勤勉于政务,英明神武,若是惹急了,二人扔下孟国的烂摊子跑了,再来一个隆裕帝,那可如何是好? 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啊! 但……但新帝和将军共侍一夫,甚至为一人不在选妃,纳妾,这简直是荒唐至极!! 正当他们纠结不已之时,新帝带着礼物来各家探病,颇为无奈的说——小少爷不忍看君臣离心,国家动荡,自愿下嫁给他们。 老臣们无一不心喜,被人卖了还要帮人家数钱,不禁为新帝的关怀而感动,且连带对劝阻新帝的唐家小少爷,也没有那么深的芥蒂了。甚至听新帝说这小少爷原先还不是自愿,是他和将军强迫的时,更是唏嘘不已,不知怎么说新帝是好。 新帝的礼贤下士,体恤朝臣,也被天下人瞧在眼中。 — 傍晚,繁星点缀夜幕。烛火通明的永乐宫大门紧闭,将顾家双子一起关在了寒冷的夜色中。 顾淮瑜/顾景策:“……” 兄弟俩一个皇帝,一个将军,很没有面子地被小妻子关在门外,只好在冷风中,低低认错。 “主人,我们知错了,昨夜不该那么没有节制……外面好冷,求主人可怜,让我们进去罢。” 皇帝一手扶着插锁的门,低声哄着,但里面的人铁了心就是不放精力旺盛的疯狗们进来。 见软的没有用,顾景策眉梢微微一挑,人模狗样的叹气:“……昨夜实在不该那么用力,弄得主人的腿都合不拢,那处也肿的厉害,也不该在主人哭喘着说不……” 他越说越放肆,里面的人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打开了门。 暖黄烛火倾斜,勾画出门口人的轮廓。小少爷穿着单薄寝衣,摘掉金冠后墨发散落,柔柔顺顺披在身后,唇红齿白的好颜色。此刻他双手把着木门两边,漂亮的眸怒火燃烧,狠狠瞪着门外的双生子。 叫顾家双子心中一热。 顾景策的调戏蓦然停住,笑着走到唐棠跟前,将赤足的小少爷一把抱起,低头亲了亲他的发丝,才大步走进永乐宫,而小少爷挂在他身上,气急败坏说他不知羞。 烛火温暖,笑声和羞臊抱怨钩织成平淡又温馨的场景,顾淮瑜眸中染笑,抬腿跟上了他们。 小少爷进了被窝,迅速将自己缩起来,留给二人生气的背影。 顾淮瑜神色温柔,低笑了一声,想要过去将他搂起来哄。小少爷察觉他的心思,一声不吭往里挪了挪,连头发丝都透着气愤。 顾家双子眸中笑意更深,好声好气哄着小少爷,见他还是不搭理人,只好说了他感兴趣的事。 比如他那个哥哥。 他们造反那日,唐宁知泄露唐棠要逃跑,大义凛然地说唐棠该为自己的错事负责,生生将亲父气吐血,在外界名声一落千丈。 新帝登基,广开科举,天下秀才皆往皇城中来,熙熙攘攘的讨论学文,各大诗会雪花一样。 一次,唐宁知去参加诗会,想借着这场诗会造势,挽回他外界的名声,当场做了几首好诗,引得众人啧啧称奇时,有鲁城的学子跳出来,指出这诗是他盗的…… 小少爷听得入了迷,悄悄支棱着耳朵,幸灾乐祸地哼哼两声。 顾淮瑜和顾景策笑了笑,继续说唐宁知自然不认,但由不得他不认,那学子当即掏出本书,那上面记录了无数诗词,“水调歌头”“卜算子·咏梅”,都在其中。 但署名却另有其人。 他们当场对质,唐宁知不知为何做不出诗,磕磕巴巴说出一个,那本书上便能找出一个,狼狈的被主人家“请”了出去,流言传的飞快,唐家的神童也成了笑话。 看着小少爷全身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头听闲话,还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顾家双子心中柔软。 没告诉他们的小少爷,当初唐姨娘下毒,他们不信没有此人插手,本想得空了让他去见阎王,如今出了这种事,便将他多活上几日,享受几日众书生的唾弃。 在来去要他的命。 小少爷听着听着,眼皮逐渐沉重了起来,没多久便彻底合上,呼吸均匀地熟睡了过去。 顾淮瑜和顾景策收了声,前者去前厅熄烛火,后者脱衣上床搂住唐棠,小少爷闭着眼“唔”一声,坏脾气的呓语了句,随后被男人抚后背的动作,给安抚下来了。 他把头埋进顾景策的胸膛,眉头隐隐舒展,一手摸着人家饱满的胸,呼吸浅浅地睡过去。 顾淮瑜熄了外间烛火,脚步极轻地走到里间,他脱掉衣衫后上床,放下床两边的床幔。 夜里忽然下小雪,寒风裹着纷飞的雪花呼啸。 永乐宫内一片暖意,隐隐浮动着富贵花香,雕花大床的床幔放下来,遮挡住里面三人的身影。 — 这场荒唐的大婚让礼部众人忙的团团转,三人服饰修改许多次,好不容易才敲定,却因边疆来的一份书信,延迟了原本的计划。 这日,两封边疆来的书信,被快马加鞭送到顾淮瑜、顾景策的手中,来信的人是袁奇将军。 给皇帝写的信,恭敬的表达出边疆瞒不住了,那将领已经被斩杀,请皇上派大将军镇压。 给将军写的信,骂骂咧咧的说老子拦不住了!隆裕帝已死风声传出,边疆恐有一死战。 絮絮叨叨写了半页纸,顾景策看了一眼,随后便看到最末尾,袁大将军加大加粗写着…… 顾景策手微微一顿,他看向窗边的美人榻。小少爷懒洋洋的半躺在上面,一边看着话本子,一边撸了撸貂质的身体,然后眉心逐渐皱起,发下话本将雪貂举起来。 “它是不是胖了?”他诧异地颠了颠略显蓬松的小雪貂,一脸嫌弃的搂在怀中:“跟猪一样。” 顾景策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将书信团起来,随手扔到一边。 — 边疆战事以起,大将军出征。 帝王和唐小少爷送大将军出城,听闻大将军下了马,捧着小少爷的脸亲了亲,又替他拢了拢狐裘,才骑马带着士兵们离开。 那日风很大,吹的大将军披风猎猎作响,吹的小少爷红了眼眶。 顾景策骁勇善战,一入战场便如鱼得水,摧毁胡人的攻势。 第四日,大捷。 第七日,大捷。 ……… …… 今年冬天特别的冷,老天并未偏爱任何国家。胡人的家乡也受到雪灾的影响,他们被前皇帝养大野心,想起了中原的女人,中原的吃食布料,鬣狗的獠牙流淌出涎水,拼死的反扑。 一月后,大将军伤。 刚听到这个消息,宫中的小少爷脸都吓白了,顾淮瑜将他抱在怀里轻声安抚,哄着他在夜里睡去。然而有一日他惊醒,发现床榻边是空的。 他急忙披上衣服走出去,才发现隔壁耳房烛火通明,淡淡茶香弥漫在每一个座位,主位上皇帝有条不紊地向朝臣下达着命令。 朝臣接连出列,恭恭敬敬的领下差事,等他们都退下,皇帝才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小少爷沉默片刻,趁他不注意悄然离开。那日之后他不在需要人哄着才能入睡,有时还会替皇帝沏上杯茶,他给将军送去书信,恶声恶气威胁他若是身上伤疤太多,他便换个听话的乖狗了。 并且在明知顾景策出事,御医不会不管的情况下,还是跑了一趟御医院,带回来上好的伤药,和那封“威胁”的书信,一起送去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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