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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重生后在墨少心上撒把糖 > 第17章

第17章

” 记忆中,他也经常点一种木质香,不过至于是不是同一味,太久了,她决计是想不起来了。 鹤生将手杖递与身后小厮,跛着脚上前,“那大概就同我第一次闻见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味是一样的。”她左手两指持香,右手则一支一支从中摘取,依次插入香灰。 她的指尖被冻得有些泛红,手指虽然细长,却不是大家闺秀那般细伶伶的葱指,而是微微带了点骨节,淡紫色的血管分明,要说这是娇生惯养的仕官公子的手,亦可。 文卿想这兴许是道教的规矩,便懵懂地学着她的动作依次上香。上毕,鹤生侧身作了一请,文卿颔首上前,有些局促地随她一道走。 “道长第一次闻见胭脂水粉是什么时候?”她问。 “是四年前刚下山的时候。” 四年…前…… 文卿脚下已有半分虚浮,“还记得那是什么感觉么?” 她不知自己为何如此问,但对方听罢,仿佛认真地回忆起来,片刻答道:“感觉…有些眩晕。” 她话中带着笑意,不知是笑当初自己年少轻狂,还是笑那段关于胭脂水粉的回忆。 二人拾级而上,由北殿鸾台折入右侧狭窄夹道。 夹道内很是昏暗,诵经的声音逐渐变得缥缈,文卿低头看着自己随步伐而潋滟起伏的裙摆,心中思忖着她的回答。 眩晕…… 她没想到对方会同自己所想一样,但转念一想,不禁又心生好奇。 在文卿看来,“眩晕”一词总是带着令人浮想联翩的意味,尤其当这个词用以形容一个人的时候。 缄默了良久,她终忍不住了,抬头,神使鬼差地问她:“……那道长觉得我呢?” 当话音落下的顷刻间,她的呼吸几乎都要窒住。 鹤生的脚步停下,微微垂眸俯视她,文卿对上她波澜不惊却十分专注的视线,好似莫名有了勇气,继续道:“道长觉得我身上的气味是怎样的?” 鹤生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颇为意外地打量她。 文卿敛容屏息,被她玩味视线看得逐渐茫然动摇。 显然她不该问这个问题。文卿后悔莫及,到底她们只有两面之缘,尚未亲近至此,可以问得如此唐突。况且如今四年过去,想必她再不会对这种气味有别样感觉了。 “抱歉,是我多言了,我们还是聊正事吧。” “请稍等一下。”鹤生将她手臂抓住,上前了一步,将她拦在高墙之间。 文卿心头猛得一震,“怎么了?” “失礼了。” 言罢,阴影缓缓倾覆下来。 片刻,一双微凉的的手将她下颌向一侧抬去,文卿便觉细密软发撩过颈间,一股湿热气息搔在她耳下的肌肤与寒毛上。 这人是在闻自己身上的气味。 当她意识到时,逼仄而阴暗的夹道内,空气好似都凝滞了般。她的手掌抓着她的肩膀,文卿亦抓着她衣服,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胸腔益发鼓动。 但下一刻,文卿便发现她的气息正极缓慢的、向她咽喉的位置一寸一寸探索,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分食的野兽一般。纤细洁白的脖颈因急促的呼吸而一张一弛,婉转起伏、跳动。这种怪异的联想不禁让文卿浑身都战栗起来,呼吸也渐觉局促。 一股痒意从心底钻出来,像被焚烧。 她不受控制地咽了咽口中唾液,微微扬起脖颈,望着摇曳的斑驳树影,神思乱作一团,“道长…这是戏弄我么?” 说话时,喉咙微微震动,炽热的气息也随之顿停。 鹤生将她放开,起身时,气息从她脸侧略过。她退了一步,文卿看见她眉目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一双眸子却深得幽潭也似。 她道:“姑娘若是戏弄,贫道便也是戏弄;姑娘若不是戏弄,那贫道亦不是。” 文卿怔了一下,恍然明白原是自己问得轻浮了,她以为自己这是在调戏撩拨她。她一时不知如何解释,方启唇,这时,夹道那头又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是关山,文卿忙侧过身去,颔首避视。 关山将二人打量了一番,与文卿颔首示意,遂与鹤生道:“可算找到你了,小师叔,我师父让你过去。” “怎么了?” “师父她搬东西的时候腰闪了,让你代她过了今天的法事。” 鹤生回头看了她一眼,文卿察觉二人视线,忙道:“道长不必顾及我,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改天吧。”便仓惶跑走了。 鹤生冷哼了一声,“你师傅倒以为我腿脚方便?” “又没让你跪,况且这里除了师父,就数你的辈分最大。” “可我也不是你们观的人,让她忍一忍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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