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将匣子放在桌上,说:“你的心意,我已然了解,心中感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沈鹊白庆幸地说:“夫君信我就好!” 祝鹤行目光温柔,“好了,此事就此作罢。累了一天,早些就寝吧。” “夫君,那个……”沈鹊白偷偷瞥他,只一眼的功夫,把为难和羞赧演得淋漓尽致,“我今日不方便侍奉。” 祝鹤行吃惊,“你来葵水了?” “……”沈鹊白眉心抽搐,差点变脸。 祝鹤行真诚地疑惑道:“那哪里不方便?” 沈鹊白抿唇,小声说:“我怕自己粗手粗脚,侍奉不好夫君。” 祝鹤行说:“我看不然,那夜在湖中,你解我衣带的本领就很娴熟。” 呵。沈鹊白温顺地说:“我侍奉夫君宽衣。” 他上前勾住祝鹤行腰间的锦带,抬眸时正好对上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立刻害羞似的垂下。 解了衣带,除去外袍,下一步就该往床上走。沈鹊白站在原地不动,懂事地说:“夫君,你我同为男子,就算夜夜把床榻干穿,也是造不出小娃娃的。王府后嗣绵延是大事,想必很快就会有人张罗着给您纳妾,我——” “不必担忧。”祝鹤行情深如许,“除了你,我不会再纳任何人。” 沈鹊白震惊地抬起头,“啥!呃,我是说:啊?” “我家小郎君文武双全,文能提笔作画,武能琴音催命,还生得一副如玉似宝的好相貌,我娶了你,次等岂能入眼?何况,”祝鹤行伸手勾了勾落在窗上的红绸,娇娇探出半只矫健的身子,同主人一起看着沈鹊白,“我不喜欢府中有闲杂人,看一眼就心烦,所以谁要是不长眼,往我府中塞人,我就只能将他们削成人棍,系上红绸,客客气气地送回去。” “……夫君别吓我。”沈鹊白佯装受惊,眼波流转间认出窗外白鹰是极难得的猛禽。 熬鹰是门困难的手艺,耐心毅力缺一不可,越是凶猛的鹰,越是难以驯服,祝鹤行的这只是谁替他驯的?或是,他亲自驯的? 窗外架着鹰,窗里站着鹊,还都野得很。祝鹤行觉得有意思,他伸手关了窗,意味不明地说:“别怕,它不吃人。” “我不怕。”沈鹊白依赖地看着他,“夫君会护着我。” 祝鹤行伸手解了他发间的细长红绸,那黑云般的头发散下来,揉了他满手。他稍一俯身,将虚伪的宠溺说得十足的真,“只要你乖。” 说罢,祝鹤行感觉指间一紧,原是沈鹊白伸手扯下红绸,它从他指缝落下,只留下不疼不痒的酥。 沈鹊白低头将红绸系在祝鹤行腕上,另一端绕在自己指间,就这么勾着祝鹤行往里走,做足了狐狸精的派头,神色却一派天真。 “我最会乖了。”沈鹊白这样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爷倒要看看这俩人明年谁夺影帝。(呵.jpg) 第14章 伺候 屋内早已备下洗漱的一应用具,娇娇在窗外听见窸窸窣窣的水声。它主人胆小,夜间就寝不熄灯。 等过会儿里头彻底没了动静,娇娇就不再闹腾,自认宠溺地允许主人好眠。 “琼仙苑”向来无人守夜,半夜听鸢偷偷摸进去,隔着花窗瞧了一眼寝屋,纳闷得很。身后落下轻巧的脚步声,有人撑着他的背,小声问:“什么情况?” 听鸢打了个手势,示意走远点说。 两人做贼似的回了自己的小院,屋门一关,灯烛一点,那人转身,正是雁潮。 他问:“沈五没出来?” 听鸢摇头。 雁潮蹙眉道:“别家派来的眼睛耳朵都被除去了,主子何必演这一出鸳鸯成双的戏,我真是愈发猜不出主子的心思了。” 听鸢说:“猜出来也没赏钱,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岂容你我插嘴?” 雁潮冷嗤:“你敢说当初主子提出要娶沈五时,你没劝过?” 听鸢:“……” 这不是没劝动嘛! * 沈鹊白是被窗外的白鹰吵醒的。他呼着呵欠,掀起眼皮往边上看,祝鹤行将手叠在腰间,像棵被雪掩埋的松。 昨夜他们“夫君”“郎君”的叫了半天,上了榻,中间再躺两个人却也不成问题,盖被子都怕自己的被角挨到对方。 ——界限分明。 沈鹊白从暖被窝钻出,轻手轻脚地往床尾爬。 床是楠木镂雕花鸟纹,床沿上是牡丹拨蕊,喜鹊成双,神行精湛,跟活了似的。 沈鹊白伸手顺着喜鹊的雕纹摸了一把,突然脚/踝一紧,被握住了。 沈鹊白猛地侧身,对上祝鹤行的视线。 祝鹤行早醒了,一直眯着眼犯困。 昨日沈鹊白累了一日,晚上入了陌生的门、上了陌生的榻,身旁躺着个存有旧怨的男人,却毫无防备,睡得那叫一个香甜,半夜还哼唧呼噜着要吃鱼丝面,还着重强调了三次要辣口。 反观他,在自家地盘磨蹭半宿都没睡着,沈鹊白的睡相很规矩,呼吸都安分,但落在他耳里仍是轰雷,他无法忽视。 扔了个暧/昧的下马威,软刀子,倒是反手砍到了自个儿颈上。 祝鹤行心头不爽落,这会儿攥着沈鹊白不让走,哪知沈鹊白是个起床气大的,翻身就是一招蹬腿。 这力道大,踢中了要断肋骨,祝鹤行侧身躲避,同时掀起锦被,涮糖水似的裹了沈鹊白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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