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就把你丢到湖里喂鱼哦。” “……”猫嫌他烦, 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 但沈鹊白还算满意。他仰望着墨锦一样的天空,自顾自地说:“来到宣都这么久, 还是头一回在外面看夜晚的天空呢, 和朝天城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只是原来更自由, 通常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可到了这里, 在外面上个茅房都有人盯梢。” 猫趴在他胸口, 附和般地“喵”了一声。 沈鹊白和猫一见如故,不禁分享起自己的心情,“好久没有见到宣叔和玉娘了。我不在,宣叔支使谁去给他买澄砂团子呢?玉娘如今没人管着,怕是要日日烟杆不离身……可我终于来到宣都,也不能轻易回去。” 猫懒懒地掀开眼皮,伸了伸爪。 沈鹊白怔怔地盯着天上,直到一阵极其轻巧却并非特意遮掩的声响传入耳中,有人在湖边的凉亭落座,随之传来的是清哀的箫声,竟是邕州的《燕归来》。这是游子所作的曲。 沈鹊白抚着猫背的手一顿,少顷,他回过神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片刻,箫声停歇,一只玉箫搁在石桌上。 “嗒。”亭中人揭开桌上的白瓷壶塞,扣杯倒了酒,举杯饮了。 荷香清淡,芙蓉味涩,他没有说话,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饮。 夜风撩蹭卷荷,箭光疾驰而来的那一瞬间,亭中人偏头躲了,仰头饮下最后一杯酒,掌心运力,朝百米外的一棵大树掷出酒杯。 风声破空,酒杯砸在树身,碎裂落地,树后闪过道道身影,早已藏在林中的杀手倾巢而出,同时数道利箭从各个方向射出,裹挟数道刀光、眨眼间便逼近凉亭。 “偷闲也不安生。”亭中人幽怨地叹息一声,伸手握住玉箫,抬腿踹断第一个人的喉咙,尸体受力向后退,几人被拖累退后一段距离。 亭中人手中玉箫一转,反手挡住差一点便绕后砍中后颈的刀身,而后腰身一转,与偷袭者正面相对。 刀身被折断的那一瞬间,蒙面人看见了亭中人的眼睛,它华美而沉寂,没有丝毫杀意,因为在它的主人看来,他们是沙尘一粒,轻易可碎。 下一瞬,热血泼溅开来,亭中人及时后退,头也不回地反手挡住脑后的刀锋。就是这一瞬间,他嗅觉如猛兽敏锐,感受到了从暗处射出的利剑已经快要迫近右边太阳穴。 侧脸似乎被箭风擦伤了,有股薄而尖锐的疼痛,但亭中人没有反击甚至不作躲避,他一步不动,眼见银光从湖中荷丛浅浅处掷出,而后他耳边响起惊促的一声,利箭已被从中折断,卸力落地。 那道及时相救的银光被他抬手攥住,是熟悉的鹰柄匕首,他用它割断了身后那人的脖颈。侧身一看,林中一道暗影快速掠过,这里很快又恢复了夜晚城郊的幽静。 “殿下真是好生无畏。”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祝鹤行转身看向湖面,竹舟拨回,原本躺在舟上的人站得笔直,怀中赖着团肥猫。他拿出巾帕擦拭匕首上的那点血迹,悠然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袖手旁观。” “一百万两,还是值的。”沈鹊白笑眯眯地说,“殿下记得早点付账哦。” “这话说得多生分,也没必要,你已经嫁了我,王府的银库都归你管,怎么还贪图这点银子?”祝鹤行转着匕首,“倒是你如今已经见到了今夜偷会的野男人,还不细细同说道说道?” 竹舟轻轻抵拢湖边,沈鹊白拢着柔软的猫脑袋,认真想了片刻,才说:“乐艺夺人,神姿高彻,武艺高强,出手大方,十分的好!” “评价这么高啊。”祝鹤行好奇,“那比起我这个正牌夫君呢?” “那真是难分上下啊。”沈鹊白抬步上岸,在祝鹤行的目光中缓缓走近,道,“选择太难,我想两个都要,不知殿下肯不肯成全?” 祝鹤行下巴微抬,感慨道:“你胃口好大。” “这一点,我不是同殿下说过了吗?”沈鹊白抵住祝鹤行的鞋尖,将猫放到他怀中,但没有立刻松手,还是托着它。他说,“殿下的宠物都随您,养得真好。” 祝鹤行没有问他是如何晓得这猫的来历,却不敢苟同,“这东西哪里和我像?” “漂亮,干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小祖宗的气息,但是嘛,”沈鹊白的目光掠过祝鹤行别在腰间的玉箫,耳边又响起《燕归来》的余音。他顿了顿,说,“也心思玲珑,善解人意。” 最后这句,祝鹤行不认,他嫌猫重,作势要丢了,深知主人品质败坏的猫已经很有先见之明地爬回了沈鹊白怀里。 沈鹊白稳稳地抱住它,对祝鹤行说:“它叫什么?” “走鸿运。”祝鹤行说,“珍罕物,陛下给的。” “陛下对殿下着实疼爱。”沈鹊白抬眼,闲聊般地问,“殿下是陛下的私生子么?” 祝鹤行答得干脆,“不,我生父是先瑾王祝凌昭。” “我听说先瑾王与陛下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情分,文武双全,俊美无双,有从龙之功,深受陛下信赖。所以,”沈鹊白好奇地问,“他当年突然离世,是因为陛下么?” 祝鹤行看着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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