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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祝晗若是有半点‘吃一堑长一智’的体悟,也不会给人再断他一臂的机会。”祝鹤行搁了笔,惆怅地说,“他这脑子,看来咱们祝氏本家要绝后了。” 这话听鸢不敢接,恰好雁潮拿着信封进来,说:“主子,从乘风阁取回来的,九爷回信了。” “好快。”听鸢诧异,“莫非这人就在宣都不成?” 祝鹤行接过信,也是云锦封皮,翠微飘雨,但味道很浅,像是从别地儿蹭上去的。拆开后撑平一张银笺,只苍鹤般地飞出个“幸”字。 这字,祝鹤行第一次见,美,第二次见,也美。再看笺尾处用水墨勾出一朵牡丹,是半开未开的形状。 听鸢不小心瞄到一眼,忍不住说:“这花……挺欲语还休的,而且这牡丹枝是不是画错了,怎么横看竖看倒立看都更像是竹子?” “既见君字,便见君心,不见君相,但见君心,说见,但非全见,说不见,却已经见到了最内里。”祝鹤行挑眉道,“犹抱琵琶半遮面。” 雁潮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不禁道:“恕属下不解,若是您没看懂,那对方这点心思不就白费了吗?” “我若看不懂,这封信就续不下去。”祝鹤行觉得这九爷有意思,抬头见俩傻大个直楞楞地伫着,便抬起笔头,一人赏了一个爆栗。 听鸢捂着额,笑呵呵地说:“主子,您给说道说道。” “我用云鹤笺,便是透露了五分身份,他猜不出具体,也该知道我不是逍遥散人。若他不愿意与朝堂高门有所牵扯,便不会回这封信,届时我与他自然缘尽。”祝鹤行一边说,一边落下一句诗,“他猜我是宣都人,或是在宣都有人情关系,便画了这株竹子牡丹。我若看懂了,往后书信来往就不必过乘风阁的手。” “您二位还挺讲究。”雁潮评价,而后说,“那这竹子牡丹是指的一处地方?” 听鸢嘶了一声,说:“宣都之内,只有两处可见牡丹倚竹,一处在宫里,一处是六净山寒青寺。寒青寺倒是人人都能去,可这宫里的景象只有去过的人知晓,这九爷莫不是还与宫里有什么牵扯?” 雁潮说:“不论有没有,他定然不简单。醉云间黑白通吃,他在朝野之间都能游走。” 提起醉云间,听鸢就想起正在隔壁睡得好香的人,不禁道:“主子,沈……公子怎么会帮孟小侯爷赢祝世子?” 祝鹤行搁笔,“你想知道原因,只需看他在做什么。” 沈鹊白今日做了什么? 他为孟嘉泽赢得赌局,从而得罪了祝晗,换句话说,他此举是卖了宁安侯府一个人情,却得罪了瑾王府。 宁安侯病故后,侯府逐渐没落,只剩孟小纨绔强撑家门,但到底是皇后母家,背后还有二皇子倚仗;瑾王府虽说与祝鹤行不亲,但祝晗却与五皇子交好—— 听鸢合掌,说:“公子在卖二皇子人情,打五皇子的脸?可五皇子是公子的表弟,齐妃是他的姑姑,公子待沈世子那般亲昵敬爱,对亲姑姑怎么却像是有心为敌的样子?难道……十二年前的事与齐妃有关?” 他顿了顿,又觉得此事说不通,“可齐妃千里迢迢杀自己亲哥的儿子做什么?” “只要知道当年永定侯为何将刚出生的儿子送到朝天城,很多事情便清楚了。得往前查,从公子的母亲——姨娘秋氏身上查。”这事没法一下子查明,雁潮心中还有别的疑虑,他说,“当日公子在朝天城朝主子下杀手,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听鸢闻言看了祝鹤行一眼,这事他也疑惑,但瞧他主子的意思,是半点不在乎,也不想追究。 祝鹤行看着近前的信,始终没有指明一点:今日得罪五皇子的是沈鹊白,是始终中立的明瑄殿下的王妃。那些没见过沈鹊白真面目的人或许不会把一个刚回宣都的弃子想得如此深,但有些事情不需要笃定,一点苗头和风声便足矣。 耳边叽叽喳喳的,祝鹤行看着纸上的字,眼前漂过一抹胭脂,是沈鹊白藏着锋刃的眼睛。 这只狡猾的白鹊利用了他,他得去讨些银子。 祝鹤行交待了书信,绕过书桌和屏风,缓步出了书房。“吱呀”门声隐藏在夜风中,廊下隔三步便挂着一盏檀木描金方灯,让夜色拘谨在远处。 走到寝室窗前,祝鹤行侧目,窗内几声虚弱的呓语传入耳中。 嘶哑,绝望,疯狂。 原来唯恐天下不乱的野鹊今夜也自乱阵脚。 祝鹤行自认十分刻薄,这会儿该走进去站在床边,光明正大地观赏这只野鹊的疯相,抚他真心的眼泪,听他毫无伪饰的悲鸣,看他魂断骨销的姿态,然后剥掉那一身的假皮,威逼他或坦诚相对或歇斯底里,多漂亮啊。 这是个乘虚而入大好的机会。 可祝鹤行站在窗边,到底还是驻足不前。 罢了,他想。 不如留个“欲语还休”的好人情,叫这只野鹊醒来后没理由怪他又不甘心不怪他顺路听了这一耳朵,只能坐也不安,卧也不定,颤着一身傲骨无能地扑棱翅膀。 娇娇在不远处瞅着祝鹤行,见他只关注“新欢”,半点眼神都不分给自己这只“旧爱”,不禁心下酸楚愤懑,作势要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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