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不过几步路,已无人敢再拦她。 老庞慌了神,正要拿刀上前。 她剑花轻挽,轻而易举挑到了他手中的刀,将剑推出鞘,剑锋往前抵着他脖间不偏不倚,开口已比这寒风雪天还要冷上三分,“天寒地冻,本官的剑未必会一直如此稳。” 第48章 一命换一命。 老庞感觉剑锋的凉意贴着他, 不由打了个寒颤,瞬间变了脸色,小心偏着她带血的剑, “夭……夭大人, 您这边请, 下官替……替您领路……” 夭枝拿剑抵着他进去, 狱里走道幽深潮湿,没了外头白日的光亮, 只有雪天的寒冷,阴冷更甚。 老庞左弯右拐, 越往里走越深, 走到尽头,两排巨大木门敞开着, 里头皆是刑房, 还没走近便能闻到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刑房里头只有一人, 他被锁在木桩上,单薄的衣上全是血, 两个铁钩爪一样的刑具抓穿他的肩膀, 血痕极深。 他头低垂着,头发凌乱垂下几缕,看不见他面上神情。 夭枝脚下一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她离时, 那般清风霁月的天家子弟, 送的小胖鱼玉佩现下都还挂在她身上, 如今竟被折磨成这样。 他听到动静, 缓缓抬头看来,看见夭枝, 眼中微顿,似有些回不过神来。 刑房中还站着一个狱吏,见夭枝这竟能毫发无伤走进来,一时间面色惧白,他如何不认识这位夭大人,那歹毒名声可是传遍朝堂,有些阴损手段她敢说,他们都不敢听…… 老庞只觉剑锋偏了,脖子传来疼意,他连忙双手举起,“大人……已经到地方了……” 夭枝见他这般,疾步上前看他,竟是没一块好皮,怒而收回了剑,一脚踹去前面的老庞,话间已经盛怒,“你们大理寺好大的胆子,罪名未定,便敢滥用私刑!” 狱吏连忙跪地求饶,“夭大人,咱们也是替上头办事,谁来了这处都一样的,任他是皇子还是大臣,小的们也都是提着脑袋做事啊!” 夭枝看着他磕头,罪名未下,狱吏绝对没这么大的胆子,必是背后有人指使,“是提着脑袋做事,还是脑袋里有人指使?” 狱吏低垂着头,不敢回答。 老庞在地上滚出去老远,脱离了剑锋,一时又硬气起来,梗着脖子直道,“夭大人,我们都是朝廷命官,做事都是领着上头旨意的,我们只要殿下开口说话,还请大人不要为难我等。” 夭枝看向老庞,“是吗?”她越过前面的狱吏,拿起桌上烙铁往他那处走去。 老庞看见她衣不沾血,想到她一个人便轻易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般,一时间有些腿软,声音也不自觉低下来,却还理直气壮般嘴硬,“我等是奉了旨意,大人若是想问,可去问圣上……” 夭枝充耳未闻,抬手将烙铁挥去,“本官何时让你张嘴?” 老庞脸上生挨了下,巨疼传来,瞬间眼放金星,一时不敢吱声。 夭枝又抬手挥去,“说话,哑了吗?” “大人不是让我……”老庞含糊艰难才刚开口说,烙铁又甩了过来,牙直接松了一般,带着血掉出两颗。 一旁狱吏见状吓得瘫坐在地。 老庞一时疼极怒极,只觉被羞辱,捂着脸含糊道,“我再怎么样也乃朝廷命官,你这是侮辱朝廷命官,侮辱圣上,侮辱太后娘娘!” 夭枝看了他一眼,心中了然,拿起烙铁又是猛地一挥,这下老庞彻底没了声音,只剩哀嚎哭腔。 夭枝这才慢悠悠开口,“本官怎么算侮辱朝廷命官,你说人不开口便用刑,本官也不过是学一学,怎么就算侮辱了?” 老庞红肿着脸,下意识往后缩。 “本官太子师者,问你话,竟敢不答,如此不敬,不该打吗?”夭枝笑起来,拿着手中的烙铁跃跃欲试,“现下,本官再问你,我让你张嘴了吗?” 宋听檐视线落在她面上,许久都未移开。 老庞摇着头连连后退,满口的血,支支吾吾不敢再张嘴,下一刻又挨了一下,直被打昏了脑子。 夭枝继续问,“说啊,本官让你张嘴了吗?” 老庞一时脸色都白了,满嘴的血糊着,牙都松完了,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简直就是活阎王。 这不张嘴如何说话,这说了话可就不张了嘴吗? 怎么做都是错! 夭枝最后几下打落了这狱吏的所有牙,才将烙铁扔到二人面前,“你们自己来,答不出来便打,若是轻了,本官道德缺陷这方面便就要重修了。” 二人听到此话,当即慌忙上前去抢沾了血的烙铁,另外一个没抢过,当即拿起了别的刑具,二人颤抖着声互问互打,一下下都是真章,不敢松一点力。 夭枝不再理会,上前看向他,“如何了?” 宋听檐唇角微弯了弯似安慰,却连笑都苍白,他还是清风朗月般,“有一些疼。” 自然是疼的,她看着就极疼,拿钥匙解开铁链,一抬手想要拔开了两个铁爪,却见铁爪刺进肉里,深可见骨。 她一时不知如何上手,只能小心,手上虽慢打开,但显然极疼,宋听檐一声闷哼,己近脱力,脱了铁链险些跪下。 夭枝当即扶住倒下来的他,压着她往后一个踉跄。 夭枝伸手扶他,却有些无从下手,他身上全是伤,新伤叠旧伤,这几日只怕痛不欲生。 宋听檐靠上夭枝单薄的身子,似乎才发现她是真的,且还是一个人闯了进来,一时久久未反应过来,他声音低哑,似不敢置信,“你怎敢……” “即得你一声先生,总要护着你的。”夭枝说着将身上披风披拽下来,披在他身上,又看向两个脸肿至极的狱吏笑了笑,话间阴郁至极,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厉鬼缠人架势,“待本官空了,再来玩玩你们头上那颗摇摇欲坠的脑袋。” 二人一听脸色惨白,其中一人吓得尿了,一时间狱里只听捶打低哭哀嚎声。 夭枝扶着宋听檐往外走去,遇上迎面而来的狱卒,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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