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傅寒洲,我求你……” 傅寒洲的背影再没有停留。 一夜洗胃和无麻脚踝手术,方梨在手术台上痛晕数次。 骨锉声中,她十指抓烂,冷汗浸透床单。 原来剧痛到临界点,连哭喊都是奢侈。 术后,佣人直接将她扔进别墅地下室。 蚀骨的疼痛未消,她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推开。 “砰!” 方梨如惊弓之鸟,整个人猛地一颤,血色瞬间从脸上褪尽。 女佣踩着硬底皮鞋走近,将一团布料劈头盖脸砸在她身上:“换上。” 指尖触到衣料的刹那,方梨呼吸凝滞—— 透薄的黑色蕾丝,勉强蔽体的剪裁,衣领处还缀着刺眼的亮片。 京市会所里最下贱的坐台女,都未必肯穿这样的衣裳。 “我不……”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旧伤结痂处渗出细密血珠。 女佣却已粗暴扯开她的衣领,冰凉的指甲划过她后颈。 “傅先生的命令,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车门重重关上的闷响中,方梨单薄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透过后视镜,她看见自己惨白的脸上挂着几缕被冷汗浸湿的发丝,身上这件不堪入目的衣服勒得她几乎窒息。 车子停在五星级酒店门前,佣人拽着她穿过大堂直上顶层,终于在总统套房外看见了静立的傅寒洲。 月光下,他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人散发着清冷疏离的气场,又变回了那个高坐莲台、不染尘埃的佛。 就好像,昨天那个逼她喝药的人不是他一样。 傅寒洲连一个眼神都未施舍,抬手示意。 方梨本能地往后退着,却被女佣铁钳般的手死死扣住肩胛。 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连声音都在抖:“……你要干什么?” 傅寒洲喉结动了动,一把将方梨推入屋内。 “这是你欠雪凝的。” 房门重重合上,一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笑得不怀好意。 “啧啧,从前的京圈大小姐,现在却出来卖。” “瘦是瘦了点,脸还不错。” “放开……!” 方梨慌了,本就不多的布料被粗暴撕扯,男人粗鄙的调戏钻入耳内,交织成恶心痛苦的网。 “寒洲,求求你,我什么都会做的,求求你救我!” 男人的笑声混着皮带扣碰撞的金属声。 “是他说你喝了药不会怀孕,随便玩,怎么可能救你。” 第4章 一旁的佣人担忧地上前问管家。 “这真的没事吗?许总上个月才玩死一个。” 管家的眼神扫过去,佣人惶恐地闭嘴,站回原地。 傅寒洲站在门外,默念《清心经》,可心却怎么都静不下来。 他以为自己会没有丝毫波澜,可心底的烦闷却越来越重。 许总钳制住方梨的手,眼看就要撕扯掉最后一块布料。 方梨热泪滚下,紧闭上眼,就要咬舌自尽! 下一瞬,傅寒洲推开门,脸色骤变,一把掀开那个令人作呕的躯体。 温热的血滴在他手背上,烫得惊人。 往日自持的傅寒洲扼着方梨的下巴,眸色郁沉。 “你怎么敢!” “当初你爬上我的床不是很熟练吗,现在伺候别人怎么不乐意了?” 他的声音很冷,冷得像冰刃,一寸寸割进她的血肉。 方梨涣散的瞳孔里,忽然倒映出清修寺前那个踏雪而来的身影。 那年母亲病重,山阶覆雪,她崴了脚仍执意前行。 是他遇见不忍,背起她踏雪登山。 她红着脸问他是否算破了戒,他只誊抄了一张平安符给她。 “众生皆苦,愿你和令慈早日脱离病痛苦海。” 那日鹅毛大雪,她丝毫不觉苦。 在精神病院被折磨,在方家被关狗笼,她都攥着平安符挺了过来。 可现在,却苦得心口都在疼。 可傅寒洲的一字一句,都将她最后的尊严碾得粉碎。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或许刚刚咬舌自尽,才是最好的解脱。 可她不能死。 想到夏夏,方家唯一的独苗,泪水从方梨的脸颊滑落,她不再辩驳,而是垂下头去,沙哑着声音道: “都是我的错,所以,我们离婚吧。”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能让我偶尔看看夏夏……” 傅寒洲指节一紧,眼底阴翳翻涌,骤然甩开手:“闭嘴。” 方梨像破布一样被摔在地上,眼前一黑,再也抑制不住晕了过去。 翌日,方梨是被疼醒的。 医院外,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 血腥味突然翻涌上喉,她弓着背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 一只陌生的手忽然落在她枯瘦的肩头。 方梨喘息着转身,是赵医生。 一年前,她磕晕在方雪凝的遗像前,就是他抢救回来她的。 没想到再次入院抢救回她的,还是他。 赵医生脸色沉重:“方小姐,你这一次晕倒,比一年前刚送来时凶险十倍不止。” “若再添新伤,这身子骨便是要彻底撑不住了,到那时……” 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发苦:“便是华佗再世,也回天乏术了。” 她怔了怔,指尖无意识地捏紧了被角,布料在掌心皱成一团,像是她残破不堪的命数。 傅寒洲那么恨她,她真的能撑到以后吗? 风吹动窗帘,她恍然发现,戴了7年的平安符洇了。 明明是保佑家人安康的朱砂,却在连绵阴雨里褪成了血水。 …… 那天之后,傅寒洲罚她去医院扫厕所。 消毒水混着腥臭的气味灌进鼻腔,拖把浸在脏水里,她的手泡得发白溃烂。 咳血的次数越来越多,有时擦完嘴角,掌心一片猩红。 她盯着那抹刺眼的红,恍惚地想。 是不是死了,才能解脱? 可下一秒,她又死死咬住嘴唇,把血腥味咽回去。 不能倒下。 倒下,就真的再也见不到夏夏了。 她撑着拖把,冷汗浸透后背,眼前一阵阵发黑。 “砰!” 门突然被踹开,一桶脏水当头泼下! “谁让你在这偷懒的?你以为你还是方家的大小姐呢!” 冷水呛进气管,她剧烈咳嗽起来,血丝混着污水从唇角溢出。 旁边有人拉住:“算了,她好歹还是名义上的傅太太。” “傅太太?” 对方讥笑。 “傅先生早去接方雪凝了,那才是真正的傅太太!” 第5章 湿发黏在方梨惨白的脸上,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方雪凝还活着! 那她遭受的一切又算什么?! 她疯了一样冲进雨中,却在别墅门前僵住。 客厅里,特助带着试探的声音响起:“二小姐回来了,要对大小姐道歉吗?” 傅寒洲怔愣一瞬,很快脸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方梨伤了人是事实,是雪凝命大活过来,不关方梨的事。” 说完,傅寒洲视线落在方雪凝腿上的浅痕,清冷的眸色骤冷,声线森寒。 “更何况,方梨只是在精神病院被关了五年,雪凝失去的是五年青春,怎能就这样轻易揭过。” “去请陈院长来给雪凝看诊,不能留痕。” 寒意扑面而来,男人的话像刀子一样插在她心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衣袖下在精神病院里,被电击烫出来无数不清的疤痕,彻骨冰凉。 原来他不是看不到疤痕。 只是她身上的,从来不值得在意。 他在意的,从始至终,只有方雪凝。 雨幕中,方梨浑身颤抖得像片枯叶,再也控制不住,喉咙中涌上一股腥甜。 傅寒洲看见方梨,目光一顿。 方雪凝率先跑了出去,抱住方梨:“姐姐,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撞我的,我原谅你了。” 随即放低声音,恶毒挑衅:“方梨,你怎么还有脸缠着寒洲?我要是你,早吊死在精神病院了!” 方梨想要挣开,却被方雪凝拉进屋内。 “寒洲,我已经原谅她了,就让她在我身边当保姆悔过吧。” 没有任何意外,傅寒洲同意了。 没人问过她的意见。 她沉默地走到佣人房中,刚坐下就被一个推开。 “你一个待过狗笼的人,脏死了,也配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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