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铭琛抬手,宣布了一个重大消息:“我心悦玥娘,打算休妻娶她。” 话落瞬间,温皖不可置信地站起来:“你要休我?” 这声音很大。 陆铭琛拧眉,面露不悦:“为何不可休?” “七出之条之一,无子可休也。” 好好好。 原来如此! 难怪这三年不碰她,竟是想找个由头休了她。 事到如今,温皖这才恍然大悟,可看到陆铭琛决绝的脸,才发觉就算知道了也无用。 他定会休了她。 只要陆铭琛不碰她,她定然生不了孩子,若她找其他人,更是会被不顾一切的陆铭琛扔去牢中。 而他好面子的父亲,也不会接受她一个被休的女儿。 其他人更是会对她指指点点。 温皖越想越绝望。 到最后,甚至找了相一般,神色有些癫狂起来。 正在这时,温妍秋幽幽开口:“陆郎,这位姐姐看着好可怜了,若我也无所出,你可会这般对我?” 这简直是诛心。 但陆铭琛的回应令温皖更加心寒:“不,我绝不会这样对你。” 眼见着温皖快要爆发了。 温妍秋见好就收:“陆郎,休妻毕竟说出去不好听,我对你情深义重,愿以平妻嫁入陆家。” 眼下不是闹出动静的时候,接下来的帝王之争才是重中之重。 她不能把扔逼得太狠了。 有时候,一个小小的变故,可能就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是最省心的。 陆铭琛沉默片刻,最终在温妍秋的软声细语中,还是败下阵来:“可。” 就这样,温妍秋顺利入住陆府,婚期定在一月后。 如今是丰昭二五年,距离天子驾崩还有一月有余。 此时并未爆出太子豢养私兵一事,天子虽疾病缠身,若不受刺激,怕是不会如愿驾崩。 但温妍秋很肯定。 夺位之争就在近几月。 七皇子定会反,因为,当今天子深知自己大限已到,已经暗暗拟旨传位于太子。 上一世,太子就是差在运势。 运势只差一点就会满盘皆输,而今世,太子没有爆出豢养私兵,谁胜谁输还不一定呢! 温妍秋耐心等待着,隐忍蛰伏。 而另一边的宅院中。 温皖呆呆坐在四方桌旁,良久,她苦笑一声。 她被软禁了,如今,哪里也去不得。 日日听着丫鬟讲陆铭琛满心欢喜准备聘礼迎娶何玥,她就气得心肝疼。 与此同时。 谢国公府府邸内,谢讳也收到了消息。 “你是说,陆铭琛领了一个女子回来,和温妍秋长得一模一样?” “世子爷,小人看的千真万确。” 他指尖转动着酒杯,轻声呢喃着:“早不回晚不回,偏偏这个时候回,不对劲。” 但很快,他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温妍秋假死离开,估计就是为了让陆铭琛忘不了她,真是好手段! 而很明显,她成功了。 只等七皇子上位,温妍秋就能稳坐首辅夫人之位了。 想到这,他胸腔内像被块巨石堵住,令他呼吸不过来。 凭什么? 凭什么他就是比不上陆铭琛? 但更不愿承认的是,三年过去,他的确有点想温妍秋了。 …… 丰昭二五年,十一月。 天子重病,不再管理朝廷,由太子全权处理。 一时间,党羽派间暗流涌动,开始了长达数月的动荡。 暗杀、抄家、贬官,京城人人自危。 气氛也越发紧绷,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一则谣言在有心人的动作下,一夜之间传遍京城。 “听说谢家世子在满月楼口出狂言,称七皇子才是天子之相,太子就该放权给七皇子。” “老天爷!他不要命了吗?真是他说的?” “这还能有假?有人亲耳听到是从谢世子口中说出的。” 当谢讳宿醉醒来,听到这番谣言,当即白了脸。 “该死,着了温妍秋的道。” 时间回到前一夜。 因不受七皇子看重,谢讳一直郁郁寡欢,时常对月饮酒。 他如往常一般喝了两口,就见下人禀告:“世子,门外有一女子求见。” 谢讳心中本就烦闷,就要招手离去,却在看到下人拿出的一方手帕顿住。 那是他的手帕。 除了温妍秋,还能是谁? 他紧紧攥着手帕,眸光闪烁,最终,还是去赴约了。 却不想,就这样掉入了深渊。 谢讳下狱,此事也成了导火索,引发了一系列咋舌的变故。 很快,此消息传到了天子耳中,当即气出了吐一口血,周遭人惊呼出声:“陛下!” 有消息称,天子重病,估摸着就在这几日了。 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阴霾之中。 入夜。 温妍秋一身白裙,略施粉黛,一步一莲敲响了陆铭琛的房门。 “陆郎~” 刚从七皇子处回来的陆铭琛,刚褪下外衣,便听见了这声呼唤。 心头不由一颤。 打开木门,入目之人叫陆铭琛恍惚一阵。 他好似看到了冰雪消融之日,悲怜草木不易的温妍秋。 那一日,她亦是一身白裙。 周身几乎与雪地融为一体,却耀眼夺目到不敢直视。 “陆郎,夜深雾重,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若是三年前,他定会已‘于理不合’婉拒,但三年后,他却是求之不得。 一进室内。 女人柔弱无骨的身子便相贴过来,陆铭琛陡然僵住,不可置信地唤她:“妍儿?你这是?” 如玉的指尖抚上他的面孔、脖颈、激起一阵酥麻。 待再要往下。 陆铭琛猛然拽住温妍秋的手腕,嗓音极致沙哑:“不可,你我未完婚。” 假正经。 半明半灭的烛光下,温妍秋一脸媚态,牵着他的手抚上心口:“陆郎,你可知我是谁?” 陆铭琛看的心头一颤。 哑声回应:“你是妍儿。” “对,我是妍儿,陆郎,你可知断腿的滋味有多痛?” 这话宛如冷水,瞬间把陆铭琛泼醒。 他眼底的欲退下,视线对上温妍秋的眼,怜惜道:“我知道,你怨我……” “不,我不怨你了。” “之前不愿相认,是我心中还有气,但如今,我都想开了。” “人固有一死,死前,我不想留下遗憾了。” 不等陆铭琛深究这句话的意思。 下一瞬,就见温妍秋的脸色骤然一白,捂着心口倒了下去。 他下意识揽住温妍秋,见温妍秋气若游丝,内心惶恐不已。 连忙喊道:“快找大夫,快找大夫!” 很快,大夫来了。 把完脉后,大夫摇头惋惜:“这位娘子是中了毒,若是没有解药,活不过五月。” 陆铭琛僵在原地。 耳边嗡鸣一片,几乎不想相信听到的。 好半响,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什么毒?何时中的毒?” 大夫摇头应下:“应当是前几日,这毒名为五毒散,一月发作一次,痛不欲生,直至发作五次后七窍流血而亡。” ‘轰’地一声。 陆铭琛如遭雷击。 欣长的身形不受控地晃了一下。 若是温妍秋死了,他该如何? 身后下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大人,您不要着急,大夫知道此毒,定知道解药。” 没错。 这句话给了他一记耳朵,让他从黑暗情绪中清醒过来。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夫人,可知解药方子?” 大夫抚了抚胡子,叹道:“方子老夫有,但其中一味药材只有宫中有,乃是合欢草。” 陆铭琛定了定心神。 既然宫中有,他便准备去找七皇子。 和大夫交代一番后,陆铭琛上前握住温妍秋的手:“妍儿,你等我,我去去就回。” 温妍秋躺在床榻上,虚弱说着:“陆郎,你先让他们离开,我有话同你说。” 陆铭琛拧眉,时间紧急,他要去找七皇子讨药。 但看温妍秋坚持,还是吩咐道:“都下去吧。” “是。” 下人们退下,暖房内只剩下陆铭琛和温妍秋相顾无言。 温妍秋垂眸,掩住眼底的冷光。 这毒是她自己下的。 但栽赃陷害,她也拿手。 温妍秋再度抬眸,小脸越发惨白:“是谢讳。” “是谢讳害你?” 陆铭琛说这话时,眼底冰冷如霜。 温妍秋点头,讲明了来龙去脉。 时间回溯到前一夜。 京城最大的酒楼之中。 温妍秋和谢讳面对面而坐,对视了许久,谢讳冷不丁笑了:“你的腿好了?真是可惜,当初应该锯掉才是。” 这些话,并不能牵动温妍秋的任何情绪。 “夫君,这三年我过得好苦,你何苦还要如此挖苦我?” 男人总是喜欢柔弱的,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掉了几滴泪,便叫谢讳慌了神。 他眼中情绪极为复杂,轻蔑的神色消失不见。 “你总算知道错了,那陆铭琛就不是个好的,跟了他你才是真的受苦。” 温妍秋眼底讽刺一闪而过。 自她假死逃离之后,谢讳并未立莲姬为妾,反倒是一直当个外室养着。 一年前,谢讳彻底厌弃莲姬,将人赶走了。 白月光瞬间变饭粒子。 这就是男人的真心,不值一提! 但也是这个举动,让温妍秋敏锐地察觉到谢讳或许对她还有情。 不管这情是后悔还是其他,都将是她的登云梯。 她以情伤为由,劝谢讳饮酒,一杯一杯下肚。 终于,谢讳醉酒倒下。 与此同时,一名学舌师傅从暗道走出,同温妍秋对视一眼,以确保隔壁聚餐的官员们能够听见的声音大放厥词。 而他的声音,和谢讳一模一样。 “天子临终降至,以后定是七皇子上位,他才是明君!” 温妍秋回忆完,但与陆铭琛说的却又是一个说法。 “当日,他还大肆议论地位之争,我怕惹祸上身想离开,他便说听了的七皇子之事,留不得我,强行灌我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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