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爱的保质期竟然如此短暂,那这些年真的可以称之为爱吗? 陆诗苒拿起手机,打开和宁鹤远的对话框。 聊天界面还停留在之前她发的消息上。 现在看来,这些消息何其可笑、何其讽刺。 一个做错了事的人还这么理直气壮。 难怪宁鹤远选择不回复。 莫名的,陆诗苒心底涌起一股无法言说的心痛。 她终于明白在慕尼黑时那阵强烈的失落感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冥冥之中,上天早就在提醒陆诗苒。 宁鹤远不要她了。6 陆诗苒翻了翻聊天记录。 八年,都没有删。 宁鹤远占据着她手机的绝大部分内存。 陆诗苒看着从前的句句有回应、事事有分享,再看到这一年的冷淡、惜字如金。 她再回过头时都觉得落差了,那宁鹤远该有多心痛、多难过呢? 这句话在对话框里停留了一下又删了。 陆诗苒已经很久没有用这种低下卑微的语气和谁说过话了。 这些年她的位置越坐越高,生意越做越大,她习惯了身边所有人都捧着自己、簇拥着自己,所以什么都要管、什么都要哄的宁鹤远就成为了那个异类。 陆诗苒觉得宁鹤远变了,觉得有他在的家就是束缚、就是窒息。 可她忘了,这就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家。 这就是曾经的自己想要的生活。 几段话删删改改,陆诗苒最终什么都没发出去。 家…… 脑海中这个字久久定格。 陆诗苒猛地站起来,直接大步向外走去。 她要回家!要回苏河湾1号去! 陆诗苒记得这两个月回家时,家里没有任何异常。 是不是宁鹤远什么都没有带走? 如果什么都没有带走,那是不是证明着一切还有转机,他们之间还有转圜的余地? 或者宁鹤远现在已经在家中等她了。 可回到苏河湾1号的陆诗苒注定失望。 家里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任何宁鹤远回来的迹象。 这偌大的房子凄冷得没有一丝人气。 陆诗苒走进主卧,主卧干净整洁,属于宁鹤远的那股似有若无的味道已经消失了。 心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鬼使神差的,陆诗苒来到了衣帽间。 可看清衣帽间里的景象时,她瞬间心如刀绞、红了眼眶。 只见岛台上整整齐齐、大大小小地摆着这些年她送宁鹤远的所有礼物。 还有一张卡和一封信。 信上只有两句话。 ——“陆诗苒,我走了,这些年你给我的,我都还给你。” ——“从此以后,大路朝天,两不相欠。” 第12章 字迹遒劲有力,看得出来宁鹤远在书写时已经下定了决心。 陆诗苒紧紧攥着那张八年前给他的银行卡,掌心被它坚硬的棱角硌得发痛。 可又怎么比得上宁鹤远这一年看着爱人变得面目全非的心痛呢? 陆诗苒拿出手机,给他拨去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机械冰冷的电子女声击溃陆诗苒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临近崩溃的节点。 原来失去宁鹤远才是生命不可承受的痛。 陆诗苒随即拨通宁鹤远的经纪人苏名扬的电话,很意外,响了一声就通了。 “陆小姐,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不好意思,这几天我给鹤远放假了,他现在在哪里,又会和谁去哪里,我并不知道。” 苏名扬先发制人,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陆诗苒顿时觉得有些难堪。 什么时候连一个经纪人都敢这么和自己说话了? 她暂时压下翻涌的怒火,重新打电话给共同好友白凛舟。 宁鹤远回国又没回家,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家里。 “陆小姐啊,有何贵干啊?”5 电话那头的白凛舟是目睹了这两个月以来陆诗苒的所作所为的,存着替宁鹤远出气的心思,语调说不出来的阴阳怪气。 “你是不是想问,宁鹤远是不是在我这里?我告诉你,是,但你休想见到他。” 白凛舟冷冷道:“你做错了那么多事,现在因为他官宣了,你就想回头是岸了?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的,他说了,迟来的悔悟对你、对他都是亡羊补牢、于事无补!” 陆诗苒深呼吸了一下:“白凛舟,这是我和宁鹤远的事,他在你身边对不对?你让他接电话!就算要分手是不是得堂堂正正和我说,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算什么?” 说到最后,她的声调几乎破音。 就算歇斯底里也好,就算鱼死网破也好。 都好过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已经被宁鹤远宣判死刑的局面! 白凛舟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电话那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我和她说。” 好似是隔得太远,宁鹤远模糊的声音响起。 陆诗苒蓦然握紧了手机。 没过几秒,耳边便传来清晰的、低沉的声音。 “是我,宁鹤远。” “嗯。” 陆诗苒应了一声,刚刚的理直气壮全然不见踪影。 “你说要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地和你说分手,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更加确定你不爱我了。” 宁鹤远苦笑:“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陆诗苒一怔。 什么约定?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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