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的母亲是?全世界最美丽的,最好的人类,虽然常年不在家,也?不能陪他――这倒是?个为?数不多的缺点。 但她非常的温柔,她会抱着他说很多外面的世界,说很多外面的故事,于是?他就宽宏大量地选择了?原谅她这个缺点啦! 虽然他的母亲明明是?个圣女?,但却从来?不和他说教派里的故事。 “为?什么?”他疑惑地询问。 她顿了?顿:“我更希望你信仰自己所信仰的东西,并非别人所信仰的。” “那我应该信仰什么呢?”他认真?地问。 她眼神复杂地望着他,然后笑起来?:“爱,尊重,善良。” “这些东西信仰了?有什么用呢?”他不解地询问。 “对这些东西的信仰曾经让我很痛苦,我不断地遭受伤害,然后我发现?我是?这个世界上信仰这些东西的少数人,大部分人只会拿着这些东西为?理由和借口伤害别人。”她顿了?顿,然后又释然般地笑起来?,她紫色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但对这些东西的信仰,让我拥有了?你。” “你是?我的信仰带给过我最好的东西。” 他的妈妈是?个舞蹈演员,会跳非常漂亮的七重纱之舞,在他眼里是?全世界最漂亮的舞蹈,当然,她现?在依旧会出去跳舞。 她会打扮得特别特别的漂亮,然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站在别墅外的花田里对他微笑着挥手,紫色的眼眸里盛满温柔的光晕:“我去跳舞啦!” 她那样说。 于是?他就趴在阳台上,大声地回?应她:“我等你回?来?!” 她通常会回?来?得很晚很晚,和他讨厌的主教父亲一起回?来?,身上的衣服都破破烂烂的,然后她会自己回?房间,将破破烂烂的衣服换下来?,洗一个很长时间的澡,然后走?到他的面前,依旧笑着拥抱他:“今天的舞跳完啦。” 有时候他会在她的身上发现?一些淤青和伤口,他会趴在她的肩膀上很小声地问:“跳舞这么辛苦,你能不能别出去跳了?啊?” 她静了?很久,然后笑着回?答他:“不行啊,妈妈也?是?要工作的,不跳舞怎么挣钱呀?” 他说:“那我来?跳。” “我看了?你的录像带很多遍。”他望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也?会跳了?,我帮你去跳!” “你太小了?。”她忍俊不禁,“不能跳舞的,我第一次登台都十二岁了?,你才多大啊?” 十二岁――他在心里默默地记下这个年龄。 等到了?这个年龄,他就可以帮她跳舞,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日子继续一天一天过去,他开始趁着她出去跳舞的时候,偷偷摸摸地穿她的女?装,画她画的妆,然后对着录像带模仿她的舞姿,模仿她的表情。 他慢慢地长大了?,他变得越来?越漂亮。 她看向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无措,变得慌乱,她会很着急地对他说:“你去外面花田里打个滚!” “把?脸抹脏一点!” “你别玩花了?!你变得男孩子一点!不要玩这些东西!” 在他十一岁的时候,他把?一朵花调皮地戴在头上,在她面前转了?个圈,歪着头问她好不好看的时候,她第一次那么惊恐地看着他,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我不是?和你说不准玩这些女?孩子的东西吗!” “你是?个男生?,不是?个女?生?啊!!” 他被?吼得静在了?原地,头上的花跌落,碎成一地花瓣。 “对不起……”她缓慢地蹲坐在地,她捂住自己正在流泪的眼睛,很轻地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的,我只是?不明白,和你说了?那么多次,你为?什么还总是?喜欢玩这些女?孩子的东西。” “你明明是?个男孩子啊……”她慢慢地放下自己盖住眼睛的双手,泪眼朦胧地望着他。 “可我不喜欢当男孩子。”他抿着嘴,很倔强地望着她,“我讨厌那些男的,他们?都对你不好。” ――无论是?他的主教父亲,还是?来?过的那些教廷的人,对她的态度都那么轻佻傲慢,眼神从她身上扫过的时候,那种会心的微笑,简直像是?在看什么下贱的东西。 他厌恶这些人看她的眼神。 她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会跳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舞,这些男人才是?垃圾,才配用这种眼神看。 “我想当和你一样,我不想和他们?一样。” 她眼泪慢慢落下,然后她又笑了?起来?,抽了?抽鼻子,然后伸出手指:“是?我不好,是?我想错了?,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和我约定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他问:“什么事情?” 她声音很轻地说:“不要在你父亲在家的时候,扮女?孩子。” 他立马点头同意了?。 在他十二岁生?日的当天,在和她确定了?他的那个傻逼主教父亲去了?一个什么叫天空之城的地方,当天绝对不会回?来?之后,他兴奋地对她说:“我可以给你跳舞吗!” “我完全学会了?!我给你跳!” “这么厉害啊?”她含笑拍掌,“好啊,那我等着看了?。” 他完整地换上了?她年轻时候的舞服,认认真?真?地花了?妆,披上了?七重纱衣,在她面前惟妙惟肖地模仿她在录像带里的舞姿。 “我好看吗?”他转着圈,笑着问她,紫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很兴奋,“我是?不是?学得很像!” “很像。”她望着他,眼里有一层很浅的泪光,笑着夸赞,“你好好看。” “你比当年的我还要好看。” “我也?觉得。”一道沉稳的,隐含着热意的男声突然出现?了?,他那个原本绝对不会回?来?的主教父亲站在门边,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含笑盯着他,笑着说,“真?是?相当美丽。” “十二岁的孩子,如?我曾经想象的一般美丽。” 他从出生?以来?到现?在,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那么绝望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灵感来源为《莎乐美》 第521章 女巫审判(251+252) 他不愉地看向自己的主教父亲, 这样冒犯的眼神通常在平时会招致对方的训斥,但今天对方对他反而?脾气特?别好,蹲下来友善地平视着他, 笑得非常慈爱:“你今天这身裙子非常好看,你的母亲的确没?说错, 你跳起舞来比她当年还美。” “十?二岁啊……”主教喟叹一声, “多么美好的年纪,正适合跳舞。” 主教含笑询问他:“你想?去天空之城上?跳舞吗?那是最适合现在的你跳舞的地方。” 天空之城是她之前去跳舞的地方, 他早就想?帮她跳舞, 让她别那么辛苦了?, 于是他眼前一亮,不假思索地点头:“我去!” “不许去!!”他的声音和她歇斯底里的拒绝几乎同时出来。 她眼里盛满惊恐的眼泪地望着主教,声音颤抖:“你答应过我, 只要我是名片,你就绝不带他上?岛!” “让我想?想?,你做了?多久的名片了?……”主教漫不经心地从她的全身扫过, 有?种?隐晦的嫌弃和厌恶,但他表面上?还是礼貌的, 仿佛只是遗憾, “我当然也遵守和你的约定?。” “但你作为一张名片,就算现在再美, 也有?些旧了?。” 主教从容地笑起来:“你也知道,大?家都不喜欢旧名片,你的美貌让大?家对你宽容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毕竟你已经三十?三了?。” “我也该换一张新名片了?。”主教的视线隐晦地看向还穿着轻纱的他, 他就像是看到?了?一枚超乎自己想?象的美味果实般,满足地轻声喟叹, “你愿意为了?你的母亲,今晚上?岛为我跳舞吗?” 他同意了?。 于是他被主教带上?了?岛,就像是《莎乐美》这个故事?里的莎乐美一样――他扮演着莎乐美,给他名义上?的父亲跳了?一支舞,然后回来了?。 原来这就是跳舞,难怪她每次回来的时候衣服都破破烂烂的,正在洗澡的他想?,但他并不觉得这样跳舞有?什么,或者说他理解不了?这是什么,但他依旧在洗完之后,就像是当初跳舞完的她一样,快快乐乐地跑去找她说话了?。 那个混蛋主教父亲告诉他,只要他以后时不时晚上?上?岛给不同的人跳舞,她就再也不用跳舞了?。 他非常爽快地同意了?。 毕竟这样跳舞还是很辛苦的,他小大?人般叹气地想?到?――幸好他会跳了?,以后可以靠他跳舞养她了?。 她就不用受伤,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越发愉快,他就像是之前每晚听她讲故事?一样,敲响了?她的房门。 然后他怔住了?,他在床上?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憔悴的她。 她的眼神一片空洞,她望着换上?了?睡衣的他,望着睡衣下那些淤青和伤口,她颤抖地深呼吸了?两下,原本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他按照往常对他挤出一个微笑,但最终却无法自控地捂脸嚎哭了?起来。 “对不起!!”她崩溃地,撕心裂肺地惨嚎着,她用力地拥抱着他的背,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滴落,“对不起!!” “我不该让你来到?这个世界的!!”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他怔然地顿在原地,仍由她的眼泪迅速地染湿他的肩膀。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他无法理解的,就像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在他帮她去跳舞了?之后,她比之前自己跳舞都还要加倍地憔悴了?下去。 每一次他从岛上?下来,无论洗得多么干净得去见她,她依旧可以迅速地从他身上?看出他去跳舞的痕迹,然后一点一点地,一点一点地枯萎下去。 “我不辛苦的。”他笨拙地表达自己,“你别担心我了?,就跳跳舞而?已,这有?什么,他们都夸我是岛上?跳舞最好看的。” 她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望着他,就像是他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然后挤出一个笑:“嗯。” “你是最好看的。” 她笑着流泪:“你是最宝贵的。” 但无论他怎么劝说,怎么安慰,怎么做,她还是一日一日地憔悴了?下去,就像是生了?一场无药可医的重病,到?了?最后,他从岛上?下来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去看她,怕她用那种?死?寂的眼神望着她,脸上?却还为了?安慰他挤出苍白的笑意。 最后,在他十?四岁那年,无论他用了?多少办法,她还是重病到?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 短短两年,她就从那么明媚的一个人,衰败到?死?亡的地步。 他守在她的床前,别过脸,很艰难地维持一副冷硬的外表――这样他才能不哭出来,让她担心。 她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地握着他的手,突然解脱般地笑了?起来:“我一直不懂自己该怎么做。” “我不想?留在这里成为束缚你的东西?,我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但我知道在你心里我不是的,我是你的信仰,对吗?” “――就像是当初的你对于我而?言。” “我害怕我的离开让你彻底失去方向,但又怕我不离开,你一直往错误的方向里堕落。” “但现在上?帝让我解脱了?,他替我做出了?选择。”她眼里全是泪,但笑得很释然,“离开天空之城,离开这里吧,你跳舞那么好看,有?更广阔的地方做你的舞台。” “除了?那些畜生,会有?很多真正看舞的人赞赏你的美丽――他们存在的,我见过。” 她离开了?,在一个安静的午后,他整理了?她的遗物,在其中发现了?一张她坐在主教膝盖上?,阳光明媚微笑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还不知道她的未来即将经历什么,而?是在幸福地微笑着。 他不喜欢这张照片,但她的照片实在太少了?,更不用说还笑得这么幸福的了?,于是他忍着恶心,留下了?这张照片――他本来是准备将她背后的主教给剪碎的,但最后舍不得烧毁和损害这张照片,怕真的损害到?,于是那么恶心地留了?下来。 他将她埋在花田里,然后一个人在日光下站了?很久很久,突然疯了?一样地转身离去。 他的眼泪在奔跑中肆意流淌。 她说要他去更远的地方,那他一定?要去。 但他失败了?,主教很快将他抓了?回来,整个岛周围都是教廷的船,他根本无处可逃。 他从出生以来,就活在大?海的天空的孤岛之上?,在她离开之后,他就无处可去,无人可依偎了?。 在第?六十?七次逃跑失败,被毒打了?一顿之后塞进天空之岛里强制接待客人的时候,他看着主教的背影,生出了?一种?强烈的,想?要拿起旁边烛台的叉子一刀捅死?这个他名义上?的父亲。 但他知道不可能的,这家伙周围少说有?三到?四个教廷的人保卫着。 在又要被压到?台子上?表演的时候,这个一直以来对所有?人态度都很傲慢的主教突然态度变得诚惶诚恐起来:“什么?!那位先生上?岛了??!” “那位先生不喜欢有?外人,快清场子,把?内围所有?人都清出去!只接待他一个人!” 他知道内围都有?哪些人,这些人随便挑一个出来去外面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现在为了?一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客人,居然就像是被赶出家门的狗一样从内围地带赶了?出去。 就连他都没?人管,被绑住手脚就随便丢在一旁了?。 这待遇他在岛上?待了?两年多,是第?一次见到?。 主教恭敬地低头,将某个人迎了?进来,被绑住扔在一旁的他努力地探头,看了?过去。 这人披着一身雨衣斗篷,穿着长靴,一只手里拿着黑色的鞭子垂到?了?地上?,脸上?带着一个鬼脸面具――来内围的客人都要戴面具,面具里有?变声器,便于互相遮掩身份,道貌岸然地掩盖自己来天空之岛的事?实。 但熟客大?家都能认出来。 “我很久没?来这座岛了?。”这人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从面具里的变声器传出来,有?种?嗡声,听不太清晰,“你似乎将这座岛变成了?一个舞台?” 面对这人,主教连头都不敢抬,冷汗直流:“有?赖您将岛屿买卖给我们了?。” “不用紧张,我不会管卖家的事?情,这座悬浮岛我既然已经卖给了?你,那你就是主人,我才是客人。”这人笑笑,“我今天上?来,只是遇到?了?一件伤心事?,所以想?找个人陪我一下。” “我听说你们是会员制,但我没?有?名片也没?有?人引荐,直接这样上?来了?,冒犯了?。” 主教疯狂摇头,眼睛发亮地抬起头:“您当然不需要这些!” “您需要什么样的人来陪您?我们这里应有?尽有?。” 这人笑了?一下:“善于模仿别人的。” 主教和倒在地上?的他都是一顿。 ――整座岛上?,就没?有?比他更擅长模仿人的了?。 因为他算是一样的存在,来找他的各类客人都有?,要求也五花八门,他两年来都沉浸在一种?角色扮演的氛围里,已经练就了?只要对方给出需要模仿的照片,他就能瞬间模仿出对方要的感觉的技能。 于是刚刚被毒打了?一顿的他,因为这个奇怪客人的要求又被主教提起来洗白白,送进了?房间。 主教恶狠狠地警告了?他,如果他敢不老实,对这位先生怎么样,就把?埋在花田下的她的骨头拿出来挫骨扬灰了?。 因此他忍住浑身的躁动感坐在了?房间里,希望今晚的早点结束。 这个奇怪的客人没?有?像其他客人一进门就非常着急地要求他做什么,而?是非常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斗篷,将他上?岛抽的那张扑克牌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坐在了?他对面宽大?沙发里。 房间里非常昏暗,挂满了?酒红色绒布的垂帘,只有?两边的烛台上?点着手腕粗的红色蜡烛,燃着迷离的光,他借着这点光线,艰难地看清了?这位客人放在桌面上?的扑克牌标号―― ――这是一张黑桃牌,具体是几看不清了?。 这位客人的面容和身形就更看不清了?,他坐在绒布和烛光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端坐在那里,双腿交叠的人形轮廓和隐约在烛光里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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