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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白柳从来没有经历过食物富足的阶段,摄入不足导致他一直好像都是人群当中发育最滞后的。 小时候白柳就是同龄人里最小个的,到了青春期,他是同班同学里最单薄的,成年之后更是连找工作都差点被身高卡线。 今年,白柳24岁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自己好像…… 长高了一点。 唐二打高强度地摔打了白柳一个多月,给白柳的身体带来的变化还不止这点。 白柳的肤色原本是办公室里长年不见日光的苍白,现在能透出一点血色了,肩颈和腰背都向后舒展扩开,原本瘦削的四肢和腹部现在居然养出了肌肉线条。 尤其是肩背和腹部,薄薄一层肌肉包裹住白柳的躯体,让这些地方看起来变得有力不少。 虽然还是没有唐二打那种锻炼得很整齐六块腹肌,但白柳腹直肌两边也有浅凹陷了,感觉再锻炼锻炼马上就能看到成形的腹肌了。 年近25的成年人白柳先生诡异地觉得自己看起来好像再发育了一样。 洗完澡在擦身体的时候,白柳突然顿了一下。 他摸到了自己背上黑桃留下来的鞭痕。 但也只是顿了那么一下,白柳就像是什么都没摸到一样穿好了衣服,依旧是白衬衫和西装裤――他衣柜里只有这两种衣服。 等下白柳要去疗养院接杜三鹦出来,为了正式一点,白柳还罕见地给自己打了领带。 去疗养院办了一大堆手续,让杜三鹦一一签字过后,在负责人质疑又惊恐的眼神中,白柳顺利地把杜三鹦接了出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接我出来了。”杜三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因为我被判定为没有个人行动能力,要从疗养院接出来还很麻烦,白柳是找人帮忙了吗?” 白柳嗯了一声,接过了杜三鹦的行李箱:“唐队长帮忙找的人。” 其实是苏恙帮的忙。 苏恙觉得杜三鹦会导致周围的人出事的小孩子待在疗养院,对杜三鹦和疗养院双方都没有好处。 本来苏恙是准备申请把杜三鹦送到基地附近的一个训练营的,但在白柳主动表示要主动照顾杜三鹦之后,苏恙在惊讶之余很干脆地就帮忙把事情给办了下来。 杜三鹦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白柳身后走,时不时偷偷瞄一眼白柳手上自己的行李箱。 白柳走在前面,头也不回地说:“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 杜三鹦迟疑了一会儿,才很小声问:“……我和你住一起,真的不会影响到你吗?” “我最好还是一个人隔离着住着吧……”杜三鹦的声音变得很微弱。 白柳推着行李箱继续向前走,语气平淡:“你想一个人住吗?” 杜三鹦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角:“我从初中开始就一个人住了,和我一起住的人……无论是朋友还是爸爸妈妈,还是妹妹,后来出事了。” “嗯。”白柳平静地说,“我看过你的资料,这些事情我都了解过了。” “所以你想一个人住吗?” 杜三鹦缩着脑袋,小小声地说:“不想。” 白柳拖着行李箱,回过头来扫了杜三鹦一眼:“你和我一起住不会伤害到我,可以帮到我,你也不想一个人住,你担心的问题我都可以解决,所以还有其他问题吗?” 杜三鹦他眼睛红红地挺直胸脯,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没,没有了!” “谢谢白柳先生愿意安排我和你一起住!” “哦不对!”杜三鹦突然一拍脑袋,忐忑地提问,“还有一个问题,白柳先生,你的家可以养鹦鹉吗?” 白柳思考片刻:“应该可以,房东没说不可以。” 杜三鹦瞪大了眼睛:“白柳先生,你住的是出租屋吗?” 白柳嗯了一声:“你不喜欢出租屋吗?” 杜三鹦急忙挥手:“不是不是!我初中的时候也租过房子住,只是觉得白柳先生这样的人……” 杜三鹦绞尽脑汁地想要形容他听到白柳住出租屋时候的感受:“住出租屋很奇怪。” 白柳侧眸看杜三鹦:“有什么奇怪的?” “也不是奇怪……”杜三鹦换了一种问法,“白柳先生为什么要住出租屋呢?” 白柳很自然地回答:“因为买不起房子,所以就租房子住了。” 杜三鹦震惊了:“白柳先生不是很有钱吗!” “我是下岗人士,没什么钱。”白柳斜眼看向杜三鹦,“虽然后来在游戏里攒了一些,但用来买房的话会觉得很不爽。” 杜三鹦好奇地问:“为什么?” 白柳说:“因为我不喜欢在高度溢价的商品上花钱。” 杜三鹦听得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然后看向白柳手里的行李箱:“白柳先生你让我自己拿吧。” “等下白柳先生要打车回家吧。”杜三鹦小心翼翼地提出请求,“我不喜欢坐车,我可以自己走回去吗?” 白柳淡淡地问:“是因为经历过很多交通事故吗?” 杜三鹦点了点头,神情又低落了下去:“……我坐车很容易出事,遇到我的司机都太倒霉了,所以我一般都走路。” “我也不喜欢打车,陪你一起走回去吧。”白柳说。 杜三鹦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双眼忍不住变成太阳蛋波浪眼,流泪望着白柳:“呜呜,白柳先生你好好哦。” 白柳斜眼扫杜三鹦一眼:“我是真的不喜欢打车,因为太贵了。” 杜三鹦:“……” 白柳说不打车陪杜三鹦走路就真的陪了一路,杜三鹦回去的路上会有意识地走那些人很少的小道,和别人稍微接触一下就紧张得不行。 因为这个,白柳他们走的都是比较老旧的街道,街边还有那种很老的小摊子。 比如杜三鹦就看到了一个身高体重测量仪,旁边坐着一个老大爷,脚边放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好便宜哦。”杜三鹦对白柳说,“我之前看到的都是一次一块钱。” 于是白柳在这个摊子面前突然地停了下来。 杜三鹦反应一会儿,惊道:“白,白柳先生,你要测吗?!” 白柳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找出一块钱弯腰递给了秤旁边的老大爷,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站了上去。 测量仪的测量杆缓缓下降,在白柳头顶碰了一下,又缓缓上移了。 测量仪上的大喇叭发出那种一闪一闪的红光,大声播报道:“――身高176.5公分,体重58公斤,正常偏瘦!” 白柳站在秤上面好一会儿,直到那个大喇叭把三次播报全部喊完,才慢悠悠地走了下来。 有三次测量,看到白柳走下来,杜三鹦下意识觉得是不是要自己上去测了。 但并不是这样的,白柳走下来之后又慢悠悠地走了上去,又测了一次。 杜三鹦:“????” 等到三次都测量完了,杜三鹦一头雾水地跟在他莫名觉得脚步轻快起来的白柳后面:“白柳先生,你为什么要测三次啊?” 白柳平静道:“再确认一下我产品增值的既定事实。” 第321章 现实(日+168) 杜三鹦满脸迷惑:“???” 等到回家之后,杜三鹦把鹦鹉拿了出来挂在了窗户边,白柳在旁边看着,笼子里鹦鹉见到白柳先是炸毛喊了两声白柳快跑。 见杜三鹦没跑,这只鹦鹉环视一圈之后,缓缓地瞪大了绿豆眼,呆呆地看向笼子外面面含笑意的白柳 它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来到了白柳的地盘,在呆立一分钟之后,迅速地把头埋进了翅膀下面,然后一动不动地缩在笼子的角落里。 杜三鹦有点尴尬的解释:“三三平时不这样的。” 白柳友好地表示理解:“动物的确很难接受居住地改变,但你一般用这只鹦鹉记东西,是因为它除了可以传送人,还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杜三鹦兴奋地点点头:“是的!白柳先生你应该知道,游戏里很多东西在现实里都记不下来,会被篡改或是抹消,但三三可以记下这些被抹消的东西!” “它很有用的!” 白柳看向这只鹦鹉:“那怎么能让它记住这些东西呢?” “很简单的。”杜三鹦说,“只需要不停向它重复,等到它附和你就行了。” “不过三三记不下很复杂的东西。”杜三鹦不好意思地挠头,“只能记一些简单的事情,所以我一般只让它记最重要的。” 白柳似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杜三鹦乖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后,举着盆和衣服和白柳打招呼:“白柳先生,我去洗澡了,能用一下你的浴室吗?” 白柳点了一下头。 杜三鹦进了浴室之后,白柳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了窗台边。 鸟笼里的鹦鹉虽然把头埋进了翅膀下面,但还是因为白柳的靠近而忍不住微微颤抖。 白柳半阖着眼,伸出食指,屈指抚摸了一下鹦鹉的皮毛。 鹦鹉抖得更厉害了。 “你记得什么?”白柳声音很轻地问,“好好说,我就不对你做什么。” “白柳,坏人!”鹦鹉嘶叫着,往里缩,仿佛很抗拒。 白柳状似遗憾地叹息:“看来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们换一种方式,我来告诉你一些必须要记住的东西,你帮我记住怎么样?” “作为回报,我会保证你和杜三鹦的存活。” 鹦鹉迟疑了片刻,然后缓慢地把头从翅膀下面探了出来,用一双警惕的绿豆眼望着白柳,似乎在问他要它帮忙记什么东西。 白柳转身坐在了窗弦上,他背后是没有防护的高楼,夜风很轻地吹过,把白柳割断得不太齐整的半长发吹得轻柔摇曳。 “8月17日,黑桃弄坏了我的鞭子和十字架。” 鹦鹉犹豫了好久,跟着白柳重复了一遍,它疑惑不解地歪头:“只用记,这个?” “目前只用记这个。”白柳很轻地说,“以后他再弄坏我其他东西,我也会让你记的。” 鹦鹉发自内心地困惑说话:“这个,重要吗?” “对我来说很重要。”白柳微笑着看它一眼,“这个人欠我的东西,我不想被再次抹消或者遗忘了。” 杜三鹦洗完澡之后穿得规规整整地走了出来,他局促不安地望着白柳:“白柳先生,我睡哪里啊?” “我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今天下午去买的。”白柳说,“你挑一张你喜欢的位置睡吧。” 杜三鹦挑了靠里那张单人床,白柳睡在靠窗。 两个人的床中间隔着一个床头柜,有点像是酒店那种冷冰冰的商业式布局,但…… 杜三鹦小心地翻转身,不弄出任何声响,他失神地看着睡在另一侧的白柳,窗户里隐约渗透出来的月光洒在白柳安宁的脸上,给杜三鹦一种很恍惚的感觉。 ……他已经忘记多久没和人这样共处一室了。 从离开疗养院到现在,他已经和白柳先生共处了快七个小时,真的就像是白柳先生说的那样,什么坏事都没发生…… “睡不着吗?”白柳没睁开眼睛,突然出声。 杜三鹦吓得整个从床上坐了起来:“是我翻身把你吵醒了吗!对不起!” “不算你把我吵醒。”白柳睁开了眼睛,“我也是第一次和人一起住,稍微有点不习惯。” 杜三鹦盘坐在床上,惊奇地反问:“白柳先生一直都是一个人住的吗?” “嗯。”白柳回答,“只有很小的时候和某个人一起睡过,后来就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了。” 杜三鹦十分惊讶:“白柳先生小时候,还会和人睡一张床吗?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啊?” “死了。”白柳淡淡地说,“自杀的,全身浇汽油自焚。” 杜三鹦顿住了。 他隐约好像能记起这件事,但具体又记不起来了,只是一种曾经目睹过现场的悲伤让他情不自禁开口道歉:“对不起……我周忆症好像又犯了,我记不起来了。” “没关系。”白柳语气无波无澜,“也没几个人需要记得这种事。” 杜三鹦沉默了很久很久,几乎是手足无措地转移了话题:“那个,那个白柳先生团队的游戏联赛是要开始了吧!” “嗯,近期会开始团赛训练了,训练强度会再加大。”白柳回答,“因为联赛要开始了。” “我觉得白柳先生一定会是联赛的冠军。”杜三鹦认真地给白柳加油,然后又躺下了,他望着白柳的侧脸,“白柳先生赢了比赛之后,想做什么呢?” 这次轮到白柳沉默了,直到杜三鹦打了个哈欠,以为白柳已经睡了的时候,白柳突然又开口了: “和那个人一起,躺在很多钱上睡觉。” 杜三鹦一愣,然后没忍住喷笑出了声。 白柳侧眸看向杜三鹦:“很好笑吗?” 杜三鹦挠挠头,脸上还是在笑:“其他人许这个愿望好像很正常,但白柳先生这么一本正经地说这种愿望……” 他老老实实地说:“我觉得很好笑。” “不过能让人笑出来的愿望。”杜三鹦认真地说,“白柳先生实现的时候一定会很幸福的。” 白柳把目光移了回去,脸上也浮现出一个很浅的笑:“或许吧。” 杀手序列公会,武器改造室。 华干将一下又一下地捶打着逆神重剑上的裂纹,黑桃坐在旁边的高板凳上,一言不发地盯着。 “别这么奇怪地看着我。”华干将头也不抬,“我的确是猎鹿人的武器改造师,不该为你们杀手序列服务。” 华干将长长地叹一口气:“但谁叫你们的战术师逆神就是猎鹿人曾经最厉害的灵魂人物,公会里地位最高的战术师,逆神的审判者呢。” “逆神真的救了很多人,包括我。” “我欠了逆神那么老些人情,但他从猎鹿人走的时候我却没跟着他走,这已经够忘恩负义了。”华干将神色复杂地叹息,“现在他到了新公会,拜托我帮忙做一下武器改造,我实在是没办法拒绝。” 华干将摇摇头:“今年都是些什么事啊,我一个被私养武器改造师,居然吃下了三家的公会的武器改造了,接了两家外包。” 黑桃这个时候才开口接了一句话:“不可以吗?” 他抬眸看着华干将:“我们公会的仓库保护也是外包的,黄金黎明接的。” 华干将一愣,然后随即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逆神把武器改造外包给了我,道具保护外包给了黄金黎明,真不愧是他。” “逆神尽逮着游戏里最好的武器改造师和道具保护给霍霍了。”华干将感叹,“你们杀手序列一个崭崭新的公会,明明搭不起来,居然就硬生生地靠着逆神的人脉解决了新公会最难的两个问题,给撑起来了。” “你挖逆神真的挖的值当,黑桃。”华干将酸不溜丢地啧啧两声,“逆神走的时候可决绝了,我们公会会长那么冷硬一个人,最后真是放软了语气求他,说只要逆神愿意留下来,怎么样都行,但最后也没把逆神留下。” 华干将瞥了黑桃一眼:“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给逆神开了什么条件,让他愿意离开猎鹿人的?” “你说反了。”黑桃平静地说,“是逆神自己想离开猎鹿人,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合适的借口。” 华干将一怔,下意识反驳:“逆神怎么可能自己想离开猎鹿人?!” “逆神是猎鹿人一直以来的核心,他和每个人的关系都很好,和我们会长还是现实里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并肩作战好多年了。” 华干将回忆:“会长每件事都以逆神的决策为先,在赛场上为了保护逆神还受了好几次重伤,逆神也没有辜负会长,制定的战术护住了每一个人。” “大家都是真心喜欢和向往逆神的,逆神也是真心地在爱护公会里的每一个人,他是整个公会的灵魂人物。” “所以今年逆神转会的时候……”华干将低头看着手里逆神送过来修复的重剑,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我只是个打铁的都接受不了,不要说其他人了。” 华干将将捶打得发红的重剑放进了炉子里,然后用脚勾了一根板凳,一屁股坐在了黑桃旁边。 他随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手上的油,望着在炉子的岩浆中慢慢融化的十字重剑,喃喃自语:“……多残忍啊,逆神手里的这把重剑曾经保护的是我们,现在却要对准我们了。” “我却还在帮他修补。” 华干将自嘲地嗤了一声,从上衣的兜里抽出了一包烟,弹出一根在岩浆上点燃,不正经地叼在嘴角,嘴唇一撮一撮地吞吐烟气。 “来一根吗?”华干将随手把烟盒递给黑桃。 黑桃拒绝了。 华干将在烟雾中眯起了眼睛:“逆神不让你抽吧?” “他在猎鹿人的时候也这样,明面上很虚伪地严令禁烟,最好笑的是我们会长,他烟瘾是最大的,但他也被逆神禁烟了。” “会长对逆神制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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