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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不会需要这种东西。 两个人被永远捆绑在一起太无聊了。 但两只怪物……好像还不错。 现在白柳和谢塔已经符合组建家庭的一切条件了,所以……如果白柳有,那么谢塔就是他唯一的家人。 他希望如果有未来,未来里有谢塔,谢塔要是愿意永远爱他,做白柳的家人……就好了。 就好了。 一阵毫无道理的狂风在白柳打开降落伞的那一刻,猛烈吹来。 第271章 现实(148+149) 五颜六色的长方弧形降落伞在来回摇摆的风里上下摆曳,牵着下面伞绳挂着的白柳被甩得左右晃。 陆地终于靠近了,下面是隐约闪烁着灯火的一个基地――是游戏里尸块被偷盗的那个基地。 本来白柳已经避开了这个基地降落,但那阵突如其来的风还是不讲道理地把他牵引到了这里。 ――就像是冥冥之中的命运。 白柳透过护目镜环视了一圈,在这片基地里锁定了一个不太起眼的偏僻仓库,然后伸手拉住伞绳,腰部后倾,调整降落地点。 他冷静地调整下降的位置,已经想好了落地之后的应对策略――包裹里有一把刀,是用来割断意外缠绕的伞绳的。 不长,很新,但很锐利。 但现在,如果如游戏里设定的那样,这些尸块被艾德蒙观察站的人发现要强硬地夺走,那么白柳觉得,在隔断伞绳之外,这把刀应该还有一点别的用处了。 对照游戏,白柳记得第一批发现尸块上缴艾德蒙观察站的,应该是一群没有武器和攻击力的,普通观察站科研人员。 白柳心里毫无波澜地想到――我应该可以全部杀死他们,然后毁尸灭迹。 虽然这破坏了陆驿站一直以来给他设定的律法底线。 但他的确可以。 巨大的基地沉浸在朦胧将明的夜色里。 南极的夜晚一向很长,又冷,向来很少有居民撑着夜色出门,除了那些喜欢欣赏极光的摄像师。 但对于经历了一整个孤独冬季的南极本地居住者而言,他们显然已经看烦了极光这种自然现象,此刻都安静地躺在家中温暖的被窝里,没有注意到这从天而降的彩色降落伞。 不过也有例外,例行巡逻的治安官开着�t望灯,在半梦半醒间看到了这个降落在仓库旁边的降落伞,他瞬间清醒了,手忙脚乱地通报了基地的上级――观察站的管理人员们。 刚刚经历了一层大雪的地面惺忪雪白,白柳一脚踩上去就是一个重重的脚印,他降落在仓库旁边宽敞空旷的雪地里,打了好几个滚才止住降落和风带来的巨大冲击力。 白柳呛咳出吸进喉咙里的碎雪,在风声呼啸里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远处的基地昏黄的灯光。 这也是他唯一能看清关于基地的东西了。 暴风雪还没停,能见度很低,只能隐约窥见不远处的仓库门前堆满了雪,后门处一个装满燃油的大桶被吹得倒地,旁边还提着一个骷髅头的标志――这是危险化工产品的标志。 这个仓库里面多半会储存着强酸和燃油。 不能留在这里,这两样东西可以毁掉尸块。 看来幕后之人真是有够处心积虑,想方设法地把选项放到了白柳的面前,不断地催促他去毁灭自己的弱点。 ――如果不毁灭弱点,你就会被掌控,而如果你不想被掌控,你就只能杀死想要掌控你的人。 白柳,你会怎么选呢? 神笑着说,白柳,而无论你选哪一条路,你都会变成白六。 在及膝深的雪里,白柳带着尸体和一大堆东西根本没有什么移动的能力,而如果白柳没有猜错,那些问讯的科研队员很快就要来了。 于是白柳只思考了片刻,就毫不犹豫地原地脱掉了包裹,背着冷冰冰的尸体往远离基地的方向走去。 白柳找了一个雪坑,把尸体埋葬在里面。 大雪顷刻间就掩埋了雪坑边白柳的脚印。 藏好尸块之后,白柳呼吸声很急促,他停顿了一下,蹙眉捂了一下心脏――从退出《冰河世纪》开始,他的心脏就开始隐隐作痛。 现在这种痛感越来越剧烈了。 但这种疼痛很快被白柳摁住了,他恢复了平静的神色,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到之前他脱掉包裹的地方,从里面翻找出了那柄用来割掉伞绳的刀。 白柳脸上一丝情绪也无地握了握刀柄,他的腕骨上那个锁扣随着动作凸显滑动,呼吸里带出很浅的热气。 然后他站了起来,拿着那柄刀走向了仓库,安静地贴在了门后,等待搜寻对的人来。 白柳选了第二条路。 他决定要亲手杀死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人,阻止一切的发生。 神殿之上的预言家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他可以不用杀他们的……”预言家声音哑得不像话。 藏在兜帽下的男人露出好像早就知晓这一切会发生般的微笑。 他轻声反驳:“不,只要白柳不杀他们,只要他们当中有一个活下来回去通报这一切,尸块就会被抢走。” “尽管这群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尸块有什么用,他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通报这个不明的尸体。” 兜帽下的男人仿若怜悯般的微笑,他前倾身体凑近看预言家的表情: “但悲剧还是会发生,因为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只要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就会有人铤而走险,付出一切去得到尸块实现自己的欲望和愿望,去凌虐他人满足自己――人是靠着社会优越感活着的。” “所以白柳杀死他们的做法很干脆。”他赞赏白柳的做法,“――只有杀死第一个发现金矿的人,大家才会以为金矿不存在。” “白柳才能独占他的金矿。” 男人饶有意趣地说:“白柳真的很聪明,他已经猜到我的存在了,虽然的确还存在许多中间路径可以不杀人,但这些路径的潜藏风险高,还存在一个随意干扰他计划的我,所以最终――” “――白柳明白我想看到他变成什么样子,于是他就变给我看了。” 桌面上的狼人牌目露险恶的红光,它对着桌面上的代表着平民的牌面潜伏移动,悄悄龇出了长牙――这是狼人杀人的预兆。 “这还是这张狼人牌在这条世界线第一次杀平民。” 预言家不冷不热地回:“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男人抬眸望着预言家,表情愉悦:“白柳让我达成所愿,并藉由此来阻止我对命运的操控。” 他从桌台上放下了自己的手,彬彬有礼地对着桌面一拂手,含笑开口:“――如果白柳愿意按照白六的方式来操控这个世界,那我的确很愿意把世界的操控权让给他。” 兜帽下的男人优雅地退下桌面,站立一旁观望桌面上自己挪动的各色人物牌: “他是我选中的邪神继承人,而这是他应得的。” 男人抬起头,微笑看着石化已经进展到心口的预言家,微微屈身,遗憾地感叹: “你又输了,预言家。” 在石化进展到预言家颈部的那一瞬,又离奇地往下消减了,男人略显惊讶地挑了一下眉尾,低头看向桌面。 代表狼人的人物牌在龇出獠牙那一刻,獠牙没有咬向平民,而是转头狠狠咬向了! “幸运值满点的白痴牌狼人带不走。”男人坐了回去,他脸上所有的表情迅速消失,“白柳要干什么?” 风雪交加的仓库外面。 杜三鹦的幸运值满分再次发挥了作用,他精准地降落在了白柳不远处的地点。 但风雪里的能见度太低了,他晕头转向地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白柳,,只找到了白柳的降落伞,最后杜三鹦只能无可奈何地缩在仓库外面瑟瑟发抖。 而杜三鹦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白柳已经藏在了仓库的另一面,静待观察队员过来。 在一堆人举着手电筒靠近仓库的时候,杜三鹦的幸运发挥了作用,他们首先发现了冻得半死不活的杜三鹦。 而在这群人试图营救杜三鹦的那一瞬,白柳猛地从杜三鹦的后面窜出,用短刀卡主了他的喉咙,冷言厉色道:“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他!” 杜三鹦差点没被白柳演出来这个活灵活现的歹徒吓得心口骤停。 于是他惊恐万分的真实表情瞬间就打动了前来的科研队员,他们用英文七嘴八舌地紧张劝阻了一番。 最后不知道是谁提示这两个人看脸像是亚洲人,又用笨嘴拙舌的韩文,日语,中文试了一遍,然后推出了一个又亚裔血统的科研队员,磕磕巴巴地和白柳交流。 “你,耗。”这个队员战战兢兢地看着杜三鹦脖子上的刀,双手下压,“先把刀,放下来可以吗,你要干森莫?” 白柳用英文回答:“我下岗了,我要报复社会,所以我要把整个南极给炸了,我要让你们这些高端人才全都给我陪葬!” 说完,还很狂躁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燃油桶,表情十分戾气。 杜三鹦完全摸不着头脑,他小小声地问:“……白柳,你在干什么?” “转移这群人的注意力。”白柳表演得像是脑子有病,但声音却十分冷静,“――幕后的那个人对的影响有限,他没有办法像是游戏里一样随机施加事件,只能借助天气,人员,异端这种外列因素来控制这个没有被完全污染的世界。” “而这些因素在南极起到的作用都有限,因为南极天气本就极端,没有异端,人员极少。” “换言之,南极这里对他来说是不利地图,这里的确很适合储存尸块――相信幕后那个人也明白,不然不会在尸块的运输过程中动手。” 白柳贴在杜三鹦的耳旁低语: “你是幸运百分百,现在我挟制了你,为了让你得到救援,要么就是其他五个押送员降落到这里,要么就是闹到国内的观察站过来接管你。” “……只要有人过来,把尸块移到监管范围冰穹A附近,事情就得到控制了。”白柳的呼吸因为心口的刺痛急促了两下,但很快又被他压下去了。 杜三鹦听得有点懵,但隐隐约约明白白柳在说什么,于是乖乖扮演起了被捕的无辜群众。 这群与世隔绝的科研人员在看到两个亚洲人互相残杀,一个亚洲人还要炸掉基地,在确定了这两个亚洲人国籍后,迅速地联系了国内的观察站,请求对方派人过来处理问题。 ――不然这里没什么人会中文,连交流都很成问题。 比起查究两个来路不明的人为什么降落到这里,更为紧急的明显是眼下的情况。 国内的观察站人员正在紧急赶过来,杜三鹦刚送了一口气,他就看到原本就起着大风的地面忽地刮起一阵妖风。 这风几乎要掘地三尺般打着旋,把几个苍白的尸块从远处吹了过来,就像是展示般地摊开在了这些人面前。 尸块上面只盖着一件薄薄的防寒服――杜三鹦认出这是白柳的防寒服。 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滞了,这些人眼珠子都不转地看着这些尸块,露出了就像是受到了蛊惑的表情,试图上前去拾捡。 白柳把刀比在杜三鹦的脖子上上前几步强行地逼退了这些人,声音冷得几乎要凝结:“滚开。” 这些人远离尸块之后勉强恢复了一丝清醒,他们畏惧地往后退,小声地询问:“这是什么?这些尸块是谁的?你已经杀了一个人吗?” 白柳眼眸里没有任何情感:“是的,我杀了他。” “我把他分尸藏在雪地里,如果你们不想死,就给我滚,我要炸基地了。” 一群人终究是被死亡带来的威胁感吓退了,白柳摇晃了一下,站立不稳,贴在杜三鹦的后背上滑落。 杜三鹦赶忙扶稳他,眼前也开始出现晕眩般的幻觉――他离这些尸块太近了。 “……去打开仓库门,你能打开的。”白柳有些沙哑地推了杜三鹦一把,“我们进去,里面有很多燃油,是爆炸隐患,他们不敢轻易进来。” 杜三鹦摇摇晃晃地走到仓库门前,居然在仓库门上发现了一把还没拔下来的钥匙,就是结冰了,捂了好一会儿才能转动。 等他打开仓库,他转头想大声喊白柳过来,声音在嗓子里忽然打了个弯,变小了。 杜三鹦看到白柳跪在地上,用那件防寒服把那些尸块小心翼翼地捡起来,拍去上面的碎雪,珍重地捂在自己的防寒服里。 白柳包裹好所有的尸块,抱在最暖的腹部,踉踉跄跄地站起往仓库走。 这场景莫名有些眼熟,杜三鹦觉得自己好像很久以前,也这样跪在地上,把自己家人的尸块捡起来包裹在怀里,假装对方还在般无助地流着泪。 进了仓库之后,杜三鹦就立马把门给反锁了,白柳垂着头坐在墙角,冷得脸色青白,嘴唇发乌,一点血色也没有。 杜三鹦心里着急,但又不敢过去――白柳怀里那堆尸块对他的影响力太重了。 他在屋子里急得到处乱转,又很幸运地发现了还没废弃的热空调开关,打开之后杜三鹦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脱力地瘫坐在墙上,双手挂在两个化工的红色油漆大罐子上。 看上面的标志,有燃油,什么有害物质,还有一些腐蚀类液体,比如强酸一类的。 白柳坐在远离这些罐子的角落里,脸上被冻出来的青紫缓缓消退。 一切似乎都在好转。 但十分钟后,仓库的门传来了钥匙转动声――那群人又过来了。 这群只是见了尸块一眼的人变得不对劲起来,他们在门外一边转动钥匙一边飞速低喃:“――尸块,尸块――” 杜三鹦急得跳起来抵在仓库门上,只听咔嘣一声,门外的钥匙断了半截在钥匙孔里。 仓库门被彻底锁死了。 但杜三鹦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外面的人并没有放弃,他们转移了阵地。 仓库后面高高的小窗户被人擦拭干净,不断有人睁着大而无神的眼睛趴在上面往里看,眼珠子斜到一边死死盯着角落里的白柳怀里的尸块。 他们开始用榔头砸起了窗户,试图从这个不到蛋糕盒子大小的窗口里爬进来。 杜三鹦气喘吁吁地爬到小窗口上,背对坐下挡住小窗口。 他的幸运再次发挥了作用,外面的人在试图往爬上来推开他的过程当中就开始不断跌倒。 杜三鹦一边咬牙紧绷听着外面的人跌落雪里的声音,一边双手合十地祈祷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在爬窗活动过后,外面的人稍微消停了一小会儿,然后更大的雪地车推动雪的声音传来。 杜三鹦连忙看向小窗户的外面。 离仓库不远处,一排整整齐齐排列的雪地车锃亮地开着车头灯,前面的挖撬推出来,轮胎在雪地里刨动飞溅,就像是一群蓄势待发的野狗睁着荧绿的眼睛,留着涎液准备想猎物的喉咙袭来。 ――这群神经病居然想直接用雪地车推仓库!! 他们疯了吗!!整个仓库都会爆炸的!! 杜三鹦被吓到了,他连滚带爬地从小窗口下跌下来,他远远地跪在白柳面前,嘶吼喊他:“白柳!白柳!你醒醒!!” “仓库要爆炸了!!” 白柳微微闭着眼睛,像是疲惫至极陷入了熟睡,不愿醒来。 杜三鹦急得直蹦,恨不得直接摇醒白柳,但白柳抱着那些尸块,他过不去。 “白柳,醒醒啊!!”杜三鹦喊得声音都发涩了,“仓库爆炸我不会死,但是你会死的!!你快起来跑啊!!” 杜三鹦急得没有办法,拿仓库里的东西砸白柳,试图把他给砸醒。 但白柳毫无反应,只是歪了一下头,嘴角缓慢地渗透出鲜血来,呼吸渐渐微弱下去。 杜三鹦呆住了,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地冲过去丢开尸块,头晕目眩地跪地拍打白柳的脸,害怕地大哭着: “喂!喂!你不要死啊!!” “你不是说你怎么靠近我都不会死,不会被我波及吗?!” “活下来啊!!” 窗外的车灯一晃而过,亮得让人想落泪,雪地车轰鸣声响彻风雪夜。 杜三鹦嚎啕大哭地抱着白柳倒下去的头:“救命啊!!谁来救救他啊!” 被杜三鹦手忙脚乱扔到一旁的尸块仿佛具有自我意识般组合起来,在地上变成了一具布满裂缝的完美雕像,然后雕像的血管里彼此连接,血液流动。 最后终于,雕像站了起来,除了闭着眼睛,身体上还有裂纹,宛如一个真正的人类。 杜三鹦呆滞地停住了哭声。 这具雕像上前一步,从杜三鹦的怀里接过了白柳,闭着眼低头向他道谢:“谢谢你照顾白柳。” 那声音有些破碎,就像是这具雕像此刻的样子一般,但依旧听得出其中真诚。 杜三鹦不由得惊慌地摇头后退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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