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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体,用尽全力的一把打开了白柳的手。 唐二打喘着粗气,恶狠狠地从白柳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枪,重新对准了他听到白柳呼吸的位置,一字一顿地说道:“白六,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吗?是,没错,你的交易技能违背的后果的确很严重,但你未尝没有解决的办法。” 白柳有些遗憾地后退了半步――这家伙果然没有那么容易说服,太敏锐了。 正如唐二打所说,白柳的确有准备好处理交易失败的方案,他对那样的结果并不是完全无法处理――看来唐二打的确是经受了白六很多次折磨了,连这种东西都已经预测到了。 唐二打艰难地抬起自己只剩大半张的脸,用那双泛灰死气沉沉的蓝色眼睛“看”着白柳,手上举起的枪轻微晃荡:“我是绝对不会和一个怪物合作的。” 白柳轻声反问:“唐队长,你为什么就怎么肯定我就是一个怪物,或者说活人异端呢?” “我看起来,难道和正常人有什么非常不一样的地方吗?” 唐二打深吸一口气,靠在墙上费力地喘了两下,才能继续说下去:“当然不一样,你只是披着正常人皮子,混迹在普通人生活里的怪物罢了!” “在其他的世界线,异端处理局区分活人异端,也就是外表看起来完全和正常人一样的怪物,和正常的活人,会使用一种道具。”唐二打脸上露出一种很扭曲的表情,“这个道具你也很熟悉,就是你刚刚对我使用的墨菲定理魔镜。” 白柳挑眉:“是吗?我倒是第一次听到用这面镜子区分怪物和活人的用法。” 唐二打说:“这面镜子可以让一个人看到他最恐惧的东西,而怪物是没有害怕的东西的,因为它们没有情绪,没有心脏,灵魂都是欲望的填充体,只知道攻击和掠夺。” “我们几乎在除了这个世界线的每个世界线都对你做过这个测试,你在每一个世界里都没有害怕的东西,你站在这面镜子面前的时候,镜子里什么都没有!连你自己都没有!” 唐二打因为说话情绪激烈,剧烈呛咳了起来。 他的嘴边全是血沫,人也顺着墙滑落下去,但枪口还是依旧对准着白柳。 “你的水这个弱点都是我们从你的经历里翻出来的,但对你来说,水根本到不了害怕这个情绪程度,充其量只是讨厌而已。” “你能对我用两面镜子做成这个回廊而不受影响,也是因为这面镜子对你根本没用吧――白六,你这个没有害怕东西的怪物。” “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做交易的。”说着,唐二打又要扣下扳机。 这次白柳站在他正对面,没有闪躲,反而是更进一步地靠近了唐二打,到了几乎和他面对面的地步,伸手握住了他的枪口。 “有哦。”白柳垂下了眼帘,他的睫毛微不可查地轻晃了一下,“恐惧的东西,我是有的。” “你想看吗?” 唐二打这次真的怔住了。 与此同时,站在门外的刘佳仪又拿出了那个日记本,低着头翻阅起来。 齐一舫被刘佳仪拦在门外,现在看她又在看那个日记本了,有点好奇地伸过头去看:“小女巫,你不是已经看过一遍了吗?里面还有什么游戏线索吗?” “没有了。”刘佳仪头也不抬地继续翻,“不是游戏,我在确定那个神级npc的行径轨迹。” 齐一舫又陷入了迷茫:“???” 这又是什么?怎么又扯上神级npc了?! 刘佳仪的手指放在日记本上的字迹下,拧眉核对神像的轨迹―― ――出现在海滨小镇,然后转运到福利院,最后被购买到了这个玫瑰工厂。 没错,这个神像的行走路径和神级npc出现的几个游戏大致符合,按照这个日记本里的叙述,先后顺序分别是《塞壬小镇》,《爱心福利院》以及这个《玫瑰工厂》。 刘佳仪神色变沉――但有个地方对不上。 神级npc出现的游戏多了一个――《镜城爆炸案》。 按照这个日记本给的轨迹路径,这个神像是根本没有可能登上地铁的――一开始神像一直戴在某个偏僻海滨小镇的博物馆里,后来被人通过货车直接转运到福利院,后来都被这个神经病一代厂长购买下来,切割开埋进玫瑰花田里。 也就是如果神像代表的就是神级npc,在镜城发生地铁爆炸案的时候,神像应该还待在福利院才对,根本不会出现在地铁上。 按照现实里出现了神像,游戏才会出现神级npc这个对应关系,《爆裂末班车》里也不应该有神级npc才对。 换言之,出现在地铁上的应该不是真正的神像,或者说神级npc,而只是单纯的是一面魔镜而已。 为什么白柳能在游戏里透过那面镜子看到神级npc呢? 那面镜子的能力,她记得是―― 刘佳仪猛地关上了日记本,她回头看向那个关上的走廊,神色愕然。 ――她知道白柳为什么能在爆裂末班车的镜子里看到神级npc了。 白柳一定是害怕神级npc,然后在注视镜子之后,通过镜子的技能看到了自己害怕的神级npc! “不对啊。”刘佳仪奇怪地自言自语起来,她摸了摸下巴,“白柳那家伙,看起来不像是害怕神级npc啊?那他在害怕什么,为什么他能在镜子里看到神级npc?” “如果不是害怕神级npc本身,那有没有可能是害怕神级npc的某种状态呢?” 刘佳仪双手抱头冥思苦想,她努力回想自己在视频里看到的景象:“我记得白柳在《爆裂末班车》的视频里,一开始看到塔维尔的时候,对方是像漂浮在水里一样,头发散开,然后脸上的样子是――” 走廊里的白柳眼神里有一种很不安分的情绪在涌动,但很奇怪的是,他的表情却平静得不可思议,但被这样平静的白柳靠近的唐二打却有种无法自控地被白柳情绪感染的错觉。 唐二打在白柳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极深,不容错认的,他十分熟悉的负面情绪――那是他在看到苏恙尸体的时候的那种撕裂一切的痛苦和恐惧。 这种浓郁相似的情绪逼近下,唐二打甚至忍不住想要后退挣脱白柳的靠近。 但他太虚弱了,白柳轻易地用右手虎口卡住了唐二打的下巴,左手握住别开了唐二打的枪口,然后强势地贴近了他。 白柳在唐二打的耳边就好像是说悄悄话一样轻声低语,语调就像是在说谎话般漫不经心: “唐队长,我真的有很害怕的东西。” “我从小就害怕看到某个人在我面前闭上眼睛,再也不睁开。” 第208章 玫瑰工厂 唐二打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间, 他想起来了――爆裂末班车视频里的白柳碎镜的时候,镜子里面的那个闭着眼睛的神级npc。 那个难道不是副本里本来就有,而是因为白柳的恐惧被映射出来的吗?! 白柳撩开在唐二打耳边因为血浆凝固的头发, 让唐二打无法挣脱地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后轻声说:“你想直面我的恐惧吗?” 说着, 白柳的手缓缓上移, 一面闪着菱光的巨大镜子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镜子里的波纹层层涌动, 似乎下一秒就要从里面浮出什么东西来。 “不要――!”唐二打狼狈地想要转头, 他不想再看到这面镜子, 而他离白柳太近了,转头正好靠拢到了白柳的肩窝里――那是一个有点依靠感觉的姿势,这让不习惯依靠任何人的唐二打下意识地想把自己的头从白柳的肩窝里别出来。 “没关系的。”白柳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 他的手指从唐二打脑后的染血的发丝顺着插进去,安抚地揉捏分开,就像是在安抚一条躁狂不安的宠物大狗, “这次镜子的使用对象是我,你的苏恙不会有事的。” 虚弱的唐二打在白柳的抚慰下恍惚地停下了挣扎, 白柳轻轻偏过他唐二打的脸, 挑起他的下巴让他正对镜面――唐二打在看到镜子里情形的一瞬间,瞳孔猛地皱缩了。 ――他看到一个人, 一个孩子在水里无数次地被溺死,封锁在大理石雕塑里被人观赏, 看到这个孩子被人抽血捆绑, 浑身都是针孔,看到这个人被粉碎切割,残忍肢解后挖出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 放在工厂的房间里被人不断地往里灌注滚烫的液体。 香水像血液一样泵入心脏,逼迫心脏在疼痛下痉挛跳动――那颗他在工厂房间里看到的心脏,居然是…… 如此的残酷场景超过了唐二打的耐受程度,他忍不住浑身颤抖,干呕了起来,侧过脸想要逃避这个场景。 他以为他已经领略了活人受折磨的极限,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到死后折磨都还可以停不下来。 白柳并没有容许唐二打转头,而是强硬地用手握住他的头,逼迫他正视镜子里的这一幕。 “你看,我们是一样的。”白柳在表情一片空白的唐二打旁边轻声说,“我们都因为某个人的折磨而感到恐惧,愤怒,无法控制的感同身受。” “我是可以感受到其他人的痛苦的。”白柳垂下眼眸,他双膝跪地,微微前倾身体,在唐二打后仰躲避的那一瞬间,白柳出乎意料地用力拥抱了唐二打,“我知道你非常痛苦,和我一样痛苦,唐队长。” “请相信我,我不会再多造成你的痛苦了,让以前的我造成的痛苦都于此停止吧。” “虽然我不是那些白六,但我知道你或许想听到我对你说这三个字――对不起,以及一直以来,辛苦你了。”白柳拍了拍他的肩膀。 被拥抱的唐二打怔怔地,无法置信地扬起头,眼泪无法停止地从他灰蓝色的眼睛里滑落。 白六……不对,是白柳向他道歉了? 镜子里的塔维尔抬起眼眸,银蓝色的眼睛就像是一片在日光下融化的冰晶,唐二打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目眩神迷,额前出现一阵让他几欲昏倒过去的白光。 白光蔓延了很远很远,恍若极光般漂浮在唐二打的眼前,他好像在一瞬间变轻了,在光线里漫无边际地漂浮起来,他在光里看到了苏恙微笑的脸,那个人站在他的面前,倔强地,执着地质问他: “队长,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定罪白六呢?明明还没有证据不是吗?” 他似乎说了什么,激怒了苏恙,苏恙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他对他大吼:“队长,如果单纯地凭借情绪和欲望做事,我们和那些异端有什么区别!” “无论什么时候,一定要用眼睛和证据去判定这个人到底是怪物还是人!” 吼完之后,苏恙有些无措地低下了头。 他似乎是想走,但被苏恙拦着,两个人就那样僵持在异端处理局狭窄的过道里,然后僵持了不知道多久,苏恙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如果有一天,队长真的撑不下去,和其他人一样被污染了。” “我一定会把你救回来的。” 苏恙好像没有对他发过脾气那样笑起来,他向前一步,似乎张开嘴唇轻轻说了什么:“――” 白柳垂眸,他在唐二打的头侧轻声说:“――” 两个人的声音在唐二打的耳边无法分辨地融合交叠:“唐队长/队长,如果真的那么坚持不下去,就把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吧。” 白柳抱住唐二打的头,轻柔地诉说:“把你的愿望交给我,把你的灵魂交给我,把你的痛苦交给我,让原本就是罪魁祸首的我来替你承担这一切吧,这是我应该做的。” 奄奄一息,呼吸微弱,半张脸都没有的唐二打靠在白柳的肩膀上,他好像灵魂被抽空般双眼上看,双手一点力都不着地下落,一点反应都没有。 隔了不知道多久,一滴眼泪顺着唐二打下颌滴落,他的手指动了动,手臂极其缓慢地,费力地,挣扎地抬起,他好像下一刻就要死去那样痛苦地回抱了白柳,咬牙切齿地哽咽着: “白柳,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信任和你的交易。” 白柳的脸上露出一个舒心的微笑:“你不会后悔的。” 唐二打闭上了眼睛:“我把灵魂给你,作为交换,你要实现我的愿望。” 白柳微笑:“钱我已经留给你了,我就不多付了。” 唐二打一怔,在意识到白柳说的是在危险异端处理局的时候,这人为了逃走留下的一屋子几角钱的硬币。 在无语的同时,唐二打终于放松了下来,他看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出现细微的笑意,语气飘忽: “你还真是……和以前一样抠。” “希望你不要太介意我这个小习惯,毕竟看样子――”白柳举起一张印有唐二打头像的灵魂纸币,微笑挑眉,“――我们应该要在一起合作很长时间了。” ―――――――――― 神殿。 桌面上的猎人牌在唐二打同意交易的那一瞬间,浮空转面,从哭泣的猎人变成了一个头戴狼人头套的,眼神凶悍的猎人,并且从预言家那边,飘向了兜帽人那边。 戴着兜帽的男人用两指夹住这张浮空飘过来的牌,他看向对面的预言家,语带笑意:“你最后一张可以下放的神牌猎人也转换阵营成狼人牌了,现在你要怎么办?” 预言家的目光停在狼人牌上不动:“游戏还没有结束。” 兜帽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张他下放的玫瑰牌:“快了。” “所有的线索已经集齐,白六不会让这个游戏持续太久。” ―――――――――― 白柳从走廊里走了出来,刘佳仪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十六分钟,你把那傻子处理好了?” “好了。”白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袖口,上面全是抱唐二打留下的血污,好在他不怎么在意。 他转头看向刘佳仪:“进去治疗他吧。” 刘佳仪翻了个白眼,举着两瓶解药走进去了:“你倒是不怎么介意他做了什么。” “我要是介意这个首先就会和你过不去。”白柳微笑着和刘佳仪对视了一会儿,“显然我不是这样的人,这不符合我最大利益化的处事原则。” 刘佳仪默默地收回了自己视线,老老实实提着解药往里走了。 白柳又补了一句:“后面打里世界里的怪物用得着他,尽量让他彻底恢复――他现在是我的私人财产,我不太想看到他以受伤的状态替我战斗。” “知道啦!”刘佳仪不耐烦地挥挥手。 齐一舫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柳自然无比地使唤小女巫――小女巫在国王公会可是和红桃皇后一个等级的,地位十分超然尊贵,就连皇后也不会像是使唤小兵一样使唤小女巫。 白柳也看到了齐一舫,丝毫不避讳地对他点点头,还很虚伪地伸手和齐一舫握了握,开口就是:“我很喜欢你的技能,有机会跳槽来我们战队玩。” 齐一舫:“……” 这他妈是什么开场白! 白柳过于坦荡无耻态度,反而开始让齐一舫怀疑这人是不是只是在和他开玩笑,正当齐一舫疑神疑鬼地思考白柳的言外之意的时候,唐二打跟在刘佳仪的后面出来了。 刚刚转换阵营的唐队长明显不是太适应,一看到白柳就想拔枪,但很快在刘佳仪阴阳怪气的抱胸冷哼中想起自己刚刚才被白柳派过来的小女巫救了,于是有些局促地收回了枪。 唐二打看着正在用一种极其刻薄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的刘佳仪,和旁边站着的白柳,浑身都不自在――这些人以前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是他的敌人,打得死去活来的那种!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就在进入游戏之前,他才差点一枪打死白柳和刘佳仪。 刚刚才和白柳交易完十分钟的唐二打就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觉得十几分钟前的他一定是脑子被什么东西给迷了,或者是白柳用什么道具给催眠了。 他一定是疯得不清才会做出和白柳交易灵魂的选择! 正在唐二打正在暗自懊悔自己的冲动消费(?)的时候,白柳忽然对他伸出了手,这让对白柳警惕心和条件反射一流的唐二打再次下意识抽出了枪对准了他。 明显是为了友好伸手的白柳,和目光狠厉地抽枪正对他的唐二打。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刘佳仪表情不善地握住了一瓶毒药:“白柳,你确定你调教好了这家伙?” “他不太信任我。”白柳耸肩,他无所谓地继续向前一步,完全不怕地别开了唐二打的枪,握住了唐二打紧贴在身侧的另一只握成拳头的手,举起来握了握,然后对唐二打笑笑,“没关系,我信任你的能力就可以了。” 白柳的动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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