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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步蹒跚地走了过来。 小狗看到胡阿丽,尾巴摇得飞快,直接跑了过来。 胡阿丽脸上的阴霾散去,蹲在地上露出笑脸。 “大黄,好久不见。” 小狗用头亲昵的蹭着胡阿丽的手掌心,眼里甚至流出了泪水。 胡阿丽忍不住抱起小狗在怀里蹭了蹭。 “大黄对不起,大伯母不让我带走你。” 在胡阿丽怀中的小狗哼哼唧唧,仿佛在回应着她。 看着这温馨的场面,鹿知之也觉得很温暖。 可这温暖的画面却被瞬间打破。 “你个小寡妇,放下我的狗!” 从屋子里跑出来一个男孩子。 那男孩子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长的不太高,脸蛋胖的像个吹起来的球。 萌萌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十分难听。 “你碰我家狗,真晦气,这狗我今晚就杀了吃肉!” 胡阿丽吓的急忙把狗放在地上,面上一片惊惶。 “对不起小轩,姐姐只是好久没见到大黄了,这才……” “你不要杀了他,洗一洗就干净了。” 那小男孩已经到了变声期,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即将褪去青涩的童声。 “你才不是我姐姐,你是丧门星,是寡妇!” “我妈不是说过不让你来我家么?好好的地方,你一进来都跟着晦气!” “你赶紧滚出去,你走到谁家门口,谁家都是要绝户的!” 胡阿丽狠狠的眨着眼睛,努力的逼回眼中的泪水。 鹿知之有点能体谅她的心情。 爸爸妈妈奶奶都过世了,这个小堂弟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这共同血脉的人。 可这小孩子却十分讨厌她,甚至用最恶毒的话攻击她,让她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就连大黄都听出来小男孩在骂胡阿丽。 大黄直起弓着的腰,挡在胡阿丽面前,冲着小男孩旺旺叫。 那小男孩本来不耐烦的脸色瞬间变的愤怒。 他上前直接给了大黄一脚。 “你个小畜生,是谁给你饭吃你不记得了?” “居然敢帮着这个丧门星咬我!” 大黄被踢的飞了出去,像一团抹布一样摔在地上,叫的十分凄惨。 胡阿丽直接飞奔到大黄身边抱起被踢的无法站起来的狗终于落下委屈的泪水。 常年被压迫辱骂的她并不敢还击,只能抱着大黄哭。 “大黄,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大黄,你别死,死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胡阿丽哭得十分凄惨,小狗的胸膛呼扇呼扇的喘着粗气,嘴角流下一丝血。 鹿知之急忙从兜里掏出一粒丹药递给胡阿丽。 “止血的药,赶紧给他吃上。” 刚把药递给胡阿丽,鹿知之感觉到一阵水汽朝自己的面门扑过来。 “你个丧门星,你爹娘早就死了,跑到我家院子里哭什么丧,要哭去坟上哭!” 伴随着叫骂,一盆水迎面泼了过来。 鹿知之双手合十,手中飞快地结了个印。 “五行之水,盾于其外。” 她双手在空中狠狠一抓,再次低声念诀。 “去!” 对面的胡伯母眼睁睁的看到那盆泼出去的水像是遇到了什么盾牌一样被拦住。 可光是拦住还不够,下一秒,那水直接被泼了回来! 她手中的盆还没放下,那刚泼出去的水就兜头泼了她一头一脸。 瞬间,那股酸臭的味道袭来,混合着漆黑的泥土。 胡伯母抬手抹了一把脸,干呕不止。 这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水,而是一盆脏水。 小轩下河摸鱼,摸了一天一条鱼没摸到反而凉到了肚子。 河边很多村子里的男孩女孩都在摸鱼,十二三岁的大小伙子没摸到鱼本就觉得丢脸,要是再让人知道他肚子着凉想拉肚子,脸更是没地方放。 所以他捂着肚子想回家上厕所。 可跑步的过程中踩到了一块石头直接摔倒在地。 身体的力量都集中在手臂上,支撑着自己不摔倒,肚子上来一阵疼痛根本憋不住。 就这样,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就这样拉在了裤子里。 这裤子本来想丢掉的,可马伯母听见胡阿丽的声音,拿了一个不要的旧盆将那条裤子浸泡在水里。 裤子上的粪便混合着摔倒的泥土都涮在了那盆水里。 她想拿这盆水好好恶心一下胡阿丽,可不知道为什么,这盆水却全都喷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轩看妈妈提着一盆脏水出来,就晓得是要泼胡阿丽。 泼出去的那一瞬间,他正在为脏水会落在胡阿丽身上而高兴。 他长着大嘴哈哈笑,完全没想到,那水会被鹿知之挡了回来。 胡伯母一边干呕,一边指着鹿知之骂道。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水是怎么……呕……泼到我身上的。” 鹿知之活动了一下手腕,从兜里掏出两张符。 一张扔在了旁边的胡小轩身上,一张扔在了胡伯母身上。 胡小轩立刻无法动弹,而胡伯母想抬手去摘身上的符纸,一碰到那符纸,手就像针扎一样刺痛,根本无法靠近那符纸。 鹿知之抬头,定定的看着胡伯母。 “我懒得跟你们周旋,我现在问的话你都要回答。” “那个叫候光的木匠,是不是在打胡阿丽的主意?” 第382章 胡阿丽吓得抱着狗不敢出声。 胡小轩那么暴躁的一个人,被泼了一头脏水,居然站在那里不动。 他以前只要有什么事情不顺着胡小轩,他根本不分尊卑,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甚至手头有什么东西,都会过来打自己。 而大伯母那么泼辣,居然也不敢有任何动作。 她看了眼鹿知之,内心的崇敬又多了几分。 开始以为她是个好心人,后来她处处帮着自己,自己也无以为报。 现在看来,好心只是她一个普通的优点,她的本事远不止于此。 鹿知之不动如山,因为这个场面她已经看过无数次。 每一次用定身符,被定住的人都会张大眼睛一副惊恐的模样。 而被贴了真话符的人,第一个反应是去撕身上的符,第二个是去捂自己的嘴。 可是捂嘴并没有用。 那真话符和定身符都是靠着鹿知之的灵气来催动的。 她体内浑厚的灵力,别说普通人,就是有些修为的人都挣脱不开。 胡伯母也是一样,听到鹿知之的问话后,无论怎么捂着嘴,声音还是从嘴巴的缝隙里传出来。 “对,候光喜欢胡阿丽,想娶她做老婆!” 她的回答在鹿知之的意料之中。 可阿丽却被这句话惊到了。 她一手抱着小狗,一手挎住了鹿知之的手臂。 胡阿丽在下意识地依靠鹿知之,可她自己并不知道。 “鹿小姐,我根本没见过她几次!” 鹿知之抚上胡阿丽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一下。 “没事,我会帮你解决。” 鹿知之继续问道。 “他为什么想要得到胡阿丽。” 胡伯母转身就想跑。 鹿知之一下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她跑走之前,伸手拽住了她的衣服领子。 根本不用威胁,下一刻她便开口说话。 “当然是因为胡阿丽勾引了候光,小小年纪就开始勾引人!长着一张漂亮脸蛋,不知道帮我家多赚点彩礼,居然把人克死了!” 胡阿丽哭着喊出声。 “我没有!” 鹿知之当然知道胡阿丽没有。 真话符说出的真话,并不一定都是真的,而是被问者心里真实的想法或者被问的人所知道的。 当然,鹿知之问出的问题都有自己的理由,她也会根据事实情况去提取自己有用的信息。 胡伯母这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人,说这种话完全就是污蔑。 她再次问道。 “那你为什么不把胡阿丽嫁给候光?” 问到这个问题,胡伯母的表情变得义愤填膺。 “当时他穷得响叮当,一毛钱都不给我!” 鹿知之又问道。 “你知不知道,胡阿丽的大伯是怎么死的?” 胡伯母跺着脚,恨恨地说。 “当然是胡阿丽克死的!” “她克死了她父母,奶奶,然后又克死她大伯!” “她就是个害人精!” “我当初就应该在算命的说她克亲的时候,就把胡阿丽这个贱人送给候光,否则我男人根本不会死!” 鹿知之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觉得胡伯母这样性格的人,根本藏不住什么事。 而且她对胡阿丽的恶意非常大,很多事情都是她主观上的揣测。 就像她执意觉得,胡大伯就是被胡阿丽克死的。 可话锋一转,她又找到了新的信息。 “候光曾经跟你要过胡阿丽?” “什么时候要的?” 胡伯母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张合。 “就是算命的人来我家说话阿丽克亲之后。” “候光说她想要个孩子,我本来想把胡阿丽送出去,可是他爸妈不让。” “一个死丫头片子,他们还要当成宝贝!” “生不出男娃,家里的一切都是我们小轩的!” “花那么多钱在这个死丫头身上,那都应该是我们小轩的钱!” 胡阿丽只是低声地哭着,并没有反驳。 多年来的压榨和辱骂,已经让她对这种侮辱习以为常,除了哭,并没有什么好的回击方法。 鹿知之的法力消耗很多,胡伯母也因为被迫说真话而意识有些混乱模糊。 被贴了符纸的人不能说太多话,否则会影响自身的健康。 让人被迫说真话,已经是有违天道,若是让人身体受损那更是不应该,鹿知之不想背上这样的因果。 她问胡伯母,只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 现在不仅证实了自己想的是对的,还有了意外收获。 她抬手撕下胡伯母和胡小轩身上的符纸。 胡伯母因为精神力消耗过大,瞬间瘫软在地上。 她的眼神里带着恐惧,哪怕不瘫倒在地,也不见得敢做什么。 胡小轩更是个怂货。 他从小无法无天,母亲泼辣又疼爱她,胡阿丽像个奴才一样任打任骂。 不过充其量也只是个窝里横。 他不是几岁的小孩,十几岁的他也有分辨的能力。 鹿知之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让她不能动,还让她母亲不停地说话,这一切都透着古怪。 他不敢去扶倒在地上的母亲,双腿吓得像是被钉在了地上,根本无法挪动半步。 咬着牙,抢过母亲刚才泼水的盆挡在自己身上。 “你……你们……你们是鬼,是怪物!” “不要过来!” “救命啊……有鬼啊!” 鹿知之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呀,我是鬼!是那种万年阴魂不散的野鬼!” 她慢慢踱步,靠近不敢动弹的胡小轩。 “今天我来过的事,和今天你们说过的话,都不要透露给任何人!” 鹿知之俯身逼近胡伯母。 “尤其是候光!” “如果你们坏了我的好事,我今天晚上就来索你们的命!” 鹿知之掏出一张符纸,用沾了朱砂的毛笔画着什么。 然后抬手一甩,那张刚画好的符就贴在了胡家的大门上。 那长方形的黄色符纸上画着一只眼睛。 “我会让这只眼睛看着你们!” “你们不许出门,也不许让人进来!” 鹿知之故意捏着嗓子,发出了阴森森如女鬼般尖细的声音。 “我会一直盯着你们,一直盯着,一直……” 胡小轩受不了这种惊吓,将那满是污泥和粪便的盆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 掩耳盗铃般地蹲在地上大喊大叫。 “啊……!” “啊……!” 不多时,一股腥臊的臭味传过来。 第383章 鹿知之嫌弃地后退。 胡伯母也崩溃大哭。 “不敢的,我们不敢的!” “女鬼……” “不……不,仙姑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孤儿寡母好可怜啊,家里连个当家的都没有!” “那候光确实不是东西,但是我跟他根本就不熟悉啊!” “况且,我不是也没把阿丽送给他么!” 鹿知之对着两个人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不止胡伯母和胡小轩被吓到了,就连站在一旁的胡阿丽也被吓到了。 鹿知之已经走很远,发现胡阿丽还站在原地。 鹿知之不得不退回去,拽了她一下。 “愣着干什么,赶快走啊!” 胡阿丽懵了一下,立刻回过神来。 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狗,像是想放下,又不舍得。 鹿知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转回身瞪着胡小轩。 “这小狗,我们带走了,你没意见吧!” 胡小轩只顾着崩溃尖叫,根本就没抬头。 还是胡伯母哭着喊道。 “给你了,给你了,快走吧!” 鹿知之对着胡阿丽挑了挑眉。 “走吧。” 胡阿丽擦了脸上的泪,跟在鹿知之后面离开。 鹿知之走在前面提醒道。 “擦干眼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胡阿丽用袖子认真地擦了擦脸,调整了一下情绪。 她跟在鹿知之后面,根本不敢抬头看。 直到进了家门,她才下定了决心。 鹿知之用灶台旁边的碗,在桶里舀了一碗水喝。 余光看到胡阿丽抱着小狗,纠结着要张不张的嘴。 鹿知之不禁笑了一下。 “你有什么话想问。” 胡阿丽抱紧了胸前的小狗,像是给自己壮胆。 “鹿……鹿小姐。” “请问……你……你真的是鬼吗?” 鹿知之看着她想小兔子一样瑟缩的模样,觉得十分有趣。 她放下水碗,靠近了胡阿丽。 “恩,我是鬼!” 她抬起双手,张开食指,冲着胡阿丽嘶吼。 “嗷……我要吃了你!” 胡阿丽吓得闭上了眼睛,抱着小狗的手都跟着在发抖。 “你……你可以吃了我,但是……河山哥完全是被我连累的,请你治好他!” 鹿知之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 胡阿丽听到笑声睁开了眼睛,一脸懵地看着鹿知之。 鹿知之舔了舔嘴唇上的水渍。 “逗你玩的!” “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是玄师。” “而且我也不是无条件帮你!” 鹿知之觉得她现在可以说出自己的目的了。 她四下看了看,又释放出一丝灵气探索着,周围并没有什么人。 “我真正的目的,是马河山身上的一件东西。” 鹿知之认真的问道。 “马河山脖子上有一个石头吊坠,你知道么?” 胡阿丽瞪着大眼睛眨了眨。 “我知道啊!” 这次吃惊的变成了鹿知之。 “你知道地丹?” 胡阿丽摇了摇头。 “你说河山哥脖子上那个石头坠子叫地丹么?” “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那个坠子是我送给河山哥的。” 鹿知之没插话,示意胡阿丽继续说。 胡阿丽也不再打马虎眼。 “我大伯过世后,我被大伯母从家里赶了出来。” “大伯母已经答应不把我送人,村长也不能逼迫大伯母把我养在家里。” “因为我当时克亲的名声在外,任是谁都不能逼迫大伯母做选择,所以村长决定各退一步,让住在这个被人遗弃的房子里。” “当时谁都不敢管我,只有河山哥帮我搬家。” “我们收拾完这个房子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就看到灶台的灶坑里有一个发亮的东西。” “我将这块石头捡了起来,拿给河山哥看。” “我们俩都看到这石头发光,可拿到手里之后,这石头就失去了光泽。” 胡阿丽双颊攀上一抹红晕。 “我手里没有钱,也没办法感谢河山哥,就将这个石头送给了他。” “他说过,会好好保存,戴在身上。” 鹿知之心中更加有底气。 胡阿丽对这个石头的描述跟陈贵一样,看来这的的确确就是地丹了。 看到胡阿丽红了脸,鹿知之调侃道。 “所以,这是你们两个的定情信物?” 她一定要问清楚,如果是定情信物,还真的不好意思开口管人家要。 胡阿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不是的,不是什么定情信物,就是……” “就是儿时的一个小物件罢了。” 胡阿丽抬头。 “你要是喜欢,等河山哥醒了,我让他送给你。” 鹿知之抿了抿唇。 这东西对自己太重要了,无论是不是定情信物,她都得厚着脸皮要过来。 为了这个东西,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去换。 可听胡阿丽这话,可能并不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鹿知之也十分真诚。 “不瞒你说,那个东西对我十分重要。” “如果你和马河山能割爱,就再好不过了,也不枉费我帮你们。” 两个人正在屋里说着话,在外面奔波的胡莺莺并不知情。 她拿着鹿知之给的钱在村子里跑了好几圈。 买到了腊鸡还有腊肠,想着买完去胡伯母家找他们两个。 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胡伯母在打扫院子。 按理来说,农村的木栅栏门都是不会锁上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胡伯母家的这个门却被铁链子锁上了,还上了三把锁。 胡莺莺走进,门上粘着一张符纸。 符纸上没有任何灵气,却奇奇怪怪地画了个眼睛的图案。 看那浓重的朱砂红,这朱砂一定是鹿知之的。 胡莺莺望向院子喊道。 “喂……胡……” 她还没说话,只见胡伯母操起扫帚开始喊。 “别跟我说话,我家今天闭门谢客,不跟任何人讲话。” 胡莺莺十分不解,特别是这种态度,让她十分的不高兴。 “你是胡阿丽的伯母吧,我是来找胡阿丽的。” 胡伯母脸色变了变,眼神闪烁,吞咽了好大一口口水。 “胡阿丽没在这里!” 胡莺莺又问。 “那跟胡阿丽一起的那个女……” 她话没说完,胡伯母扔了扫帚,嗷嗷叫着跑进了屋子。 “女鬼啊……!” 胡莺莺气愤不已。 “谁是女鬼,你怎么骂人呢,你把话讲清楚!” 屋里狼哭鬼嚎,根本没人回应她。 唯一能回应她的,只有院子里的鸡,‘咯咯哒’地在叫。 胡莺莺眼睛一转。 “小鸡……” 第384章 因为知道胡莺莺一定会带菜回来,鹿知之和胡阿丽一边聊天一边在厨房里为吃晚饭做准备。 天已经差不多完全黑了下来,还好晴雨村已经通了电,胡阿丽也在外面这个草棚厨房里支起了灯。 西广虽然属于南方,但这时候已是深秋季节,夜晚也有些寒凉。 鹿知之裹紧身上的外套,不经意地想到京市是什么季节。 爸爸妈妈是不是也换上了秋衣,大姐所在的医院有没有因为换季而患者变多,忙得不可开交。 鹿知之拿出手机,手机上显示着中午顾言洲发给他的消息,是一张图片。 她点开图片,代表缓存的小圈圈转了好久才显示出图片。 是一份很简单的工作餐。 下面还有一句话。 鹿知之眉毛一挑,含着笑拨通了电话。 顾言洲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快速的接起电话,而是响了两声才接起。 “喂。” 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让鹿知之有一瞬间的怔愣。 平日里,顾言洲总是带着笑意接他的电话。 接起来也不会只是这一个单字,大概会埋怨一下为什么这么久不给他打电话。 “顾言洲,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么?” 顾言洲答道。 “没什么事,你吃晚饭了么?” 鹿知之还是第一次在电话里听到这样一板一眼的顾言洲。 捉弄心起,她佯装嗔怒。 “顾言洲,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和别的女人在相亲啊!” “电视剧里不是经常有那种桥段。” “大家族的长辈经常会安排自家的大龄剩男相亲。” 顾言洲声音有些焦急。 “别闹,我在开会呢。” 鹿知之会意。 顾言洲在别人面前可是个霸总人设,这会突然变得正常起来,是为了维持住自己的人设。 她打趣道。 “那现在你就不是顾言洲,是顾五爷喽。” “那我就不打扰顾五爷了!” 鹿知之已经准备挂电话了,顾言洲立时开口。 “别挂,你难得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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