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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会多偏爱你一些。” “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变成这样。” 鹿知之的声音轻柔,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顾言洲终于在这样的安慰下,放松了心神。 他轻声问道。 “顾唯云……” “会死么?” 鹿知之低头,以时间点用小六壬起卦。 拇指飞速的在其他四根手指上算着,然后停了下来。 “不死不活。” 顾言洲想了一下,刚要开口说什么,一下被鹿知之捂住了嘴。 “别说,天机不可窥破。” 顾言洲不再说话。 片刻后,陆召走了过来。 “言洲,我已经联系了保洁公司一会就有人来收拾。” “这几天顾唯云把几个项目弄得乱七八糟,特别是北城那块地,涉及伤亡了,要快速做出决断。” 顾言洲点点头,拉着鹿知之往电梯那边走。 上了电梯他还在看着那滩殷红,直到电梯闭合,再也看不见。 顾氏的顶层,一整层都是顾言洲的,办公室也不止一个。 顾唯云只是拆了一间,还有另外一间。 顾言洲有自己的办公系统,那是顾唯云看不到的。 虹膜解锁电脑,待处理事项一个一个地跳出来。 过了一段时间轻松的日子,面对着密密麻麻的工作,顾言洲有些头疼。 他脑子里都是那片刺目的红,根本无法安心处理。 “陆召,你帮我筛选一下,先把重要的挑出来。” 陆召应声离开,去到他自己的办公室。 顾言洲走到沙发,坐在了鹿知之的旁边。 他疲惫地将头放在了鹿知之的肩膀上,鹿知之也歪头靠在了他的头上。 两个人就这样倚靠着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着能量。 直到陆召发过一个又一个消息,顾言洲这才又走回电脑边处理工作。 这一天中,鹿母有问鹿知之什么时候回家,鹿知之推说有事晚几天回。 顾言洲也没出门,而是叫重九买了饭送上楼。 两个人在目睹了顾唯云的惨状后,都有轻微的PTSD。 这间办公室没有之前顾言洲的那间大,却正因为小小的,所以感觉很安全。 顾唯云是早晨送去医院的,直到凌晨两点医院那边才传来消息,手术完毕。 凌晨两点,顾言洲抱着鹿知之,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毯子。 重九走过来,说管家打来电话,顾老爷子一夜没睡,听说手术结束,连夜去到医院。 顾言洲怕爷爷激动之下出现什么问题,也急忙跟了过去。 赶过去时,大家都在ICU外站着。 顾大伯靠着墙瘫坐在地上,顾老爷子拄着拐杖站着,身影更加佝偻了。 医生在跟两人说着手术的情况。 “病人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我们也是无能为力。” “您也知道,这间医院当初是为五爷专门开设的,汇聚的都是国内顶尖的专家。” “我们在手术的过程中,已经跟各地的专家做了视频会诊,大家都一致觉得……” “最终还是要家属来做决定。” 顾老爷子和顾大伯都沉默着,医生说完了该说的话也离开,并不打扰两个人。 他转头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顾言洲。 “五爷。” 顾言洲眼睛看着顾老爷子,随口问道。 “他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放低声音。 “肋骨断裂戳破内脏这都算是小伤了,主要是脊柱神经断裂,愈后最好也是高位截瘫。” “头部受到重击,脑干出血量十分高。” “现在就是……” “医学上判定的死亡是脑死亡。” “顾二爷除了没有脑死亡,其他的都……” 顾言洲也明白他的意思。 “现在全靠呼吸机活着对么?” 医生点点头。 “这样已经没有救治的可能,现在只能说拔掉呼吸机,给病人留有最后的尊严和体面。” 医生可能说着说着就忘了要小声,最后一句话几乎是正常的声音。 他们离顾大伯不算远,这声音明显被顾大伯听到了。 刚才还沉默着一言不发,宛如雕塑的顾大伯终于突然崩溃了。 “谁说要拔管,我们不可能拔管!” “你们现在就找专家,把全国的专家都叫过来会诊!” “国内不行我们就去国外,总有能治的!” “我儿子到底是为了什么变成这样的,你们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他是被顾家害成这样的!都是顾家!” “什么破天的富贵,什么豪门巨贵,都是狗屁!是狗屁!” 顾大伯从地上爬起来,声嘶力竭地喊道。 “我有钱,顾家也有钱,治不好,就这样瘫一辈子我也养得起!” 顾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安慰道。 “你冷静一些,没人说不治,现在不是在想办法么!” 顾大伯根本无法冷静,他双手握住顾老爷子的肩膀,目眦欲裂。 “爸,唯云这样,都是你害的,是你害的!” 第487章 看到顾唯云变成如今这模样,顾老爷子心痛不已。 面对大儿子的指责,他没有任何反应,通红的眼睛透露出他内心的无限痛苦。 当初顾言洲父亲过世,他跟大儿子商量过。 他虽然有三个儿子,可是大儿子身体不好,二儿子早逝,小儿子又不争气。 这可能是顾家大厦将倾的前兆,他想要把顾氏的企业散开。 主要产业还是把持在顾家的三房,分支产业就让给顾家的旁支。 可大儿子并不同意这样。 他说着不能让顾氏分裂,顾氏要永存。 还劝自己,顾言洲是顾家三代以内最出色的孩子,这是上天赐予顾家的礼物。 顾氏虽然有一定的底子,可他接手后赶上了社会高速的发展,这才迅速壮大。 可以说,顾氏的荣耀是在他手中更加繁荣,他自然是分外的舍不得。 彼时,顾言洲还在国外求学,顾老爷子还在解体和继续坚持中摇摆不定,顾氏旁支狼子野心,妄图分裂顾氏。 顾老爷子刚强了一辈子,怎么能容忍别人在自己头上动土。 我不想要了可以给你,但是你不能来抢。 顾氏面临了最重大的危机。 几年后,他终于摆平了这危机,顾氏彻底安定下来,顾言洲恰好从国外毕业,直接接手。 直到顾言洲亲自跟他说出大伯的所作所为,顾老爷子一夜没睡。 他回想起当初大儿子跟他说的话,大儿子这些年的行为。 终是硬下了心肠,帮顾言洲演了这场戏。 这几个月,他急速地消瘦下去,往日的精神头已经不复存在。 明面上,他住院是因为忧心顾言洲‘被烟花炸伤’命悬一线。 就连顾言洲都以为,爷爷是在帮忙他迷惑顾唯云。 可只有身边几个亲近的人才知道,他是真的病了。 命悬一线的,不是顾言洲,而是他。 现在一切的龌龊龃龉都被放在了明面上,大儿子崩溃,在怪他。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两相对比,是大儿子先对不起二儿子一家。 他有很多话想说,可现在顾唯云变成这样,那些话全都被堵在了喉咙里说不出。 顾言洲其实心里很为爷爷打抱不平,但顾唯云变成这样,说再多也没什么用。 顾行章大骂每一个人,从顾老爷子骂到顾言洲,连站在旁边的鹿知之也不能幸免。 “都是你这个不安分的女人,是你的到来给顾家带来了灾难!” “如果不是你的出现,唯云怎么会这样!” “我在顾家一天,你就永远不要想嫁进顾家!” 鹿知之冷笑着看着顾大伯。 “顾大伯,老爷子和顾言洲不想说话,是因为他们不想在你的包袱上加重你的愧疚。” “可我又不是你的谁,没理由挨你的骂!” “首先,我嫁不嫁顾言洲凭的是我愿意,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其次,顾唯云变成今天这样,不怪顾老爷子演戏欺骗你,也不能怪顾言洲算计他。” “要怪只怪你心术不正!” 顾老爷子看向鹿知之,眼里带着祈求,好像是想要让他不要再刺激顾唯云。 鹿知之却不这样觉得。 “顾老爷子,我知道您不愿意让我这样说。” “可是有些人就是精致利己主义者,他永远想到的都是自己,那些对自己不利的,都是别人的错。” “顾大伯可以一时生气口不择言,可终将要面对现实。” 鹿知之毫不客气留情。 “顾大伯,我这个人最是公平,只讲因果,不讲人情。” “如今这个局面,无论如何,这口大锅你都不该甩在别人头上。” “这个家里,最清楚这件事的人不就是你么?” “若当初你刚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将这件事摊开讲,并且想办法,顾言洲的父亲也不至于过世,顾言洲也不用受这么多年的折磨。” “你心疼顾唯云如今躺在床上不死不活,你可否知道,顾言洲这些年都在死亡边缘挣扎。” “你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对,顾言洲得亏生在顾家,要是个普通人,早就死了。” 顾行章想说话,鹿知之提高声音,将他要说的话头压下去。 “再说顾唯云,你若是好好教养他,他根本就不会觊觎顾言洲手里的东西。” “每个人都需要来自别人的肯定,这是人成长路上一种正向的情绪。” “可作为父亲,你根本没有给顾唯云提供足这种情绪,他只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去证明自己。” “你为人子不孝,为人兄不义,为人父不仁!” “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怪别人?” “我说话一向难听,我只想说,这一切都是报应,对你的报应!” 顾大伯被骂得满脸通红,伸着手指颤抖着指着鹿知之,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心底知道,鹿知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真正能引起一个人愤怒的,往往就是那些无法反驳的真话。 其实在顾唯云出事的那一刻,他的心里就明白了,这是报应。 当初,他和顾言洲的父亲一起分管顾氏产业。 可弟弟身体不好,遂提出将顾氏的主业交给他打理。 他亲眼看着弟弟虚弱的身体日渐强壮,而自己自从接受这项产业后,身体越来越差。 直到他开始呕血,才发现是胃出了问题。 他在医院认识了自称玄镜宗的人,男人告诉他,可以解决他的问题。 他天生命格弱,不能接手顾家的主要产业。 那时他正值盛年,刚想大展拳脚就被告知自己不可以触碰顾氏产业,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人格上的侮辱。 他还曾经怀疑过,是不是两个弟弟联手起来想让他这个大哥放手。 找了好几个高人,这些人就像是统一口径,都说他命格太弱,不能承受太强的运势。 他借着这次生病,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手里的产业全都给了顾言洲父亲。 后来,顾言洲的父亲出车祸身亡,父亲就准备把产业都交给他或者彻底分散。 他是同意将顾家的产业分散的,他也知道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重担。 可父亲却说,三弟不争气,就算是分散开,这些产业也会由他接手。 他这不是进退两难,根本就是陷入绝境。 第488章 顾氏解体,主支产业会落在他手上。 不解体,所有都会是他的。 将自己知道的事实说出来,那弟弟的死就是自己的不作为。 死亡的恐惧将他笼罩,他每夜都会做噩梦。 梦到弟弟满身是血地向他伸出手。 就这样,他找到了玄镜宗的那个男人,愿意将一半家产赠与他,求他救救自己。 玄镜宗那男人替自己测算,说顾言洲是紫微星命格,手里有个女婴出生时应了天狼。 他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他命不该绝。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做了这样的一个阵。 在他紧紧握住红绳的时候,男人告诉他,每个人的命运都是既定的,若是强行改变,或许可以暂时骗过天道,可谁都不会永远幸运。 若是这阵破了,必然会反噬。 或许,那后果是他无法承受的。 可他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咬着牙进行了仪式。 现在他终于受到了反噬,得到了报应。 他的报应就是,中年丧子! 那些想指责众人的话,一瞬间便无法再说出口。 他不是完全没有心的坏人,有些事他也不想。 可他实在无法接受,今天这局面是他一手造成。 可能是发泄过,也可能是被鹿知之当头棒喝变得清醒。 他想起了当初握紧红绳时的坚定。 这条路是当初他自己选择的,现在没路了,他就自己蹚出一条路! 他顾行章不能被人看不起! 他闭了闭眼睛,放下了指着鹿知之的手指。 最后看了一眼年迈的老父亲。 哪怕他已经意识到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他也无法原谅自己的父亲。 顾老爷子看向自己的大儿子,仿佛读懂他眼里未说出的话,两行眼泪瞬间落下。 两个人对视几秒,谁也没说话,最后移开目光。 “医生,我只问你,国内的专家都会诊过,没有任何办法了么?” 医生刚刚目睹了顾家的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整个人都有些懵。 直到顾行章的眼神看在他身上,他才觉得后背一凉回过神。 “顾……顾总,我已经跟相熟的专家做过简单的会诊,现在还是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我会将顾二爷的病例整理好,开一个研讨会,也许会找到别的办法。” 顾行章看到了医生眼里的勉强。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闭了闭眼睛。 “做医疗转移的准备,我现在联系人,带唯云去国外再看看。” 医生点点头,就下去安排了。 顾行章走到了ICU门口,透过那一小块玻璃,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儿子。 他没有再回头,声音透着疲惫。 “是非恩怨不用再提,我们算是两清了。” “你们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们。” 顾老爷子拄着拐杖,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他往前走了几步,又流着泪后退。 鹿知之刚才说得对,顾行章没有教好顾唯云,他也没有教好顾行章。 事到如今,不过也是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这句‘两清’和‘不想再见’,可能就是父子两人的最后一面。 既然相见便会想起之前的痛苦,那以后再不见面,或许是彼此最好的结局。 他没说什么,拄着拐杖转身离开。 顾言洲追上去想要搀扶,顾老爷子甩开了顾言洲。 “言洲啊,让爷爷一个人待一会吧。” 鹿知之拉了拉顾言洲,冲着他摇了摇头。 顾言洲就站在那,目送爷爷离开。 在爷爷离开后,他也拉着鹿知之离开了。 重九开着车,鹿知之和顾言洲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手却一直十指相扣地攥紧在一起。 顾老爷子需要冷静一下,顾家老宅回不去,顾言洲还是让重九将车开到了公司。 刚走到公司门口,大厅灯火通明。 可走到门口,顾言洲停住了脚。 顾氏的吊灯十分璀璨,每次走到门口就能看到水晶垂下,折射着七彩光芒。 可现在,大厅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像是在提醒着他,这吊灯让一个人送了命。 顾言洲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 他抬头看着月亮,不知道想要去哪里。 除了顾家老宅,他还有很多房子,可他哪里都不想去。 鹿知之走上前,握着顾言洲的手。 “要不然我们回鹿家吧。” 就这样,两个人静悄悄地回到了鹿家。 门卫看到鹿知之回来急忙放行,重九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 天色将亮未亮,鹿知之将张伯叫醒,安排好重九和保镖的住所,带着顾言洲回了自己的卧室。 对于带顾言洲回卧室住这件事,她心里接受得很坦然。 经历了今天这么多的事,她实在无法将顾言洲一个人扔在客卧。 再说他们已经订婚,住在一起也不算是逾越。 顾言洲经常住院或者出差,所以他车子的后备箱里常备着换洗衣服和睡衣。 顾言洲眉宇间都是疲惫,洗了个澡后就安静的躺在床上。 两个人手拉着手看着棚顶。 可能是太累了,不一会顾言洲就进入了梦乡,鹿知之却无法睡着。 直到天亮,她听到了楼下的声音,这才下楼。 鹿母看见她下楼,急忙拉过她的手。 “知之,我早起就听张伯说,你将顾言洲带回来了!” “妈妈不是老古董,理解你们年轻人的这个难舍难分。” “但是你爸爸在家……你不能就这样将顾言洲带回来……” “一会他醒了,肯定会不高兴的!” 鹿母拍了拍鹿知之的手。 “趁你爸爸还没起床,你赶紧叫顾言洲去客房睡!” 鹿知之叹了口气,神色疲惫异常。 她拉过母亲的手坐在沙发上。 “妈妈,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鹿知之将为什么把顾言洲带回来,又为什么留在自己房里睡说了清楚。 之前怕母亲担心,她从来没说过这些事。 现在一切都已经解决,她把所有的事情跟母亲坦白。 从她认识顾言洲,到两个人共命。 从七颗的丹,到两个人订婚后。 所有的阴谋算计,顾言洲的难处,她的隐瞒通通说了清楚。 鹿母陪着哭了一场又一场,连鹿父站在身后多时都不知道。 “言洲真的是太可怜了。” “他大伯真的很不像话,如果……如果当年……” 鹿父连睡衣都忘了换,直接坐在沙发上。 “我早就说过,顾家这种大家族不比我们小家,阴私算计太多了。” 他摇了摇头。 “跟顾家的婚事,你再考虑一下吧!” 第489章 鹿知之还没说什么,鹿母先急了。 “你说的什么话,两个孩子情投意合的,婚都定了还说什么再考虑一下。” 鹿父一脸的担心。 “我这不是觉得顾家太乱了,舍不得知之过去勾心斗角么!” 鹿母语气嗔怪。 “言洲家里现在出了这种事,你再提退婚不让两个孩子在一起,这不是给他雪上加霜么!” “顾家纵然乱,可言洲是个好孩子,对我们知之也一心一意的,这不比什么都重要!” 鹿父也只是一时气上头,他又怎么不知道这些。 鹿知之站了起来。 “爸爸,我是不会离开顾言洲的,我……” 鹿知之住了声,就见穿戴整齐的顾言洲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眼底乌青浓重,神色恹恹,就睡了这么几个小时,感觉更累了。 看到鹿知之,他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微笑。 然后轻快利落地绕到沙发正面,站在鹿父鹿母身前。 “伯母好,伯父好。” “昨晚家里出了点事,事发突然,所以知之带我回了这里。” “没有第一时间打招呼,是我失礼了。” 鹿父的神色有一丝的尴尬。 他不知道顾言洲在这里站了多久,听到多少,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他也不想再去粉饰太平。 鹿父想了想,还是缓和了声音。 “言洲,知之跟我们讲了你家发生的事。” “对于这件事我们表示遗憾,我们鹿家在医学界也有一些人脉,如果你需要的话可以把你堂哥的病例整理好发给鹿饮溪,我会帮你联系一下相关方面的专家。” 顾言洲微微俯身鞠躬。 “谢谢伯父,不过应该是不用了。” 鹿母一瞬间紧张起来。 “是不是……你堂哥他……他……” 顾言洲急忙解释。 “没有,我堂哥还活着。” “只是他们可能要去国外医治了。” 顾言洲微微低头,再抬起头,眼神澄澈坚定。 “伯父伯母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和知之的婚礼照常举行。” “我之前已经跟鹿家保证过,不会让知之卷入顾家的这些风波中。” “现在这件事彻底结束,我们可以继续准备婚礼了。” 鹿父叹了口气。 顾家和鹿家的结合跟别的豪门联姻不同。 豪门联姻是为了强强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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