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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着小鱼干一边呼噜呼噜的啃,一边晃着蓬松的大尾巴扫地。 吃的可欢快。 猫猫眼睛里都是美味的小鱼干,早就忘了自己的任务是什么,也不知道窃听器那边听了一夜只能听见猫儿啃食的白处长……是个什么心情。 小公子被欺负的泪眼汪汪(剧情/主角受诬陷) 昨天夜里降了温,被窝里因为有两个火气重的男人暖着,依旧是暖烘烘的。 黑发乖顺的男孩儿赤裸裸的缩在被窝,纤细的腰肢横着一条结实的手臂,被束缚的感觉其实没那么好,但温度却很让人贪恋。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昏黑的环境很适合睡懒觉,床上的三个人呼吸均匀,谁都没醒来的意思。 于是,吃饱喝足被关在客厅一整夜的猫苗苗:“…………” 它蹲坐在门口“喵呜喵呜”撒了半天娇,那两个两脚兽没来给它开门,小妖精也不知道去哪儿了,猫大爷生气了,亮着爪子在木门上挠了起来。 “吱嘎…吱嘎…”的动静让双眼紧闭的顾大帅皱起了眉,隐隐约约梦见了有人在锯木头,吵得他太阳穴突突的跳,烦躁的把枕头蒙上。 “唔……”旁边儿的唐棠迷迷糊糊往被里一缩,露出一个凌乱的脑瓜顶,闷声嘟囔:“谁……谁呀。” 没人回答。 他仿佛以为是来电话了,问完后听见那边还在挠门,又不开心地接着嘟囔一句:“怎么不说话呀……” 小动静儿委屈死了。 就这样,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公子和门口的猫儿鸡同鸭地对了几句话,从后面搂着男孩儿的晏和颂才终于悠悠转醒,他起来后没声张,眯着眼睛听闷在被子里的小公子又气又烦,还带着点儿而委屈地问挠门的猫怎么不说话,忍笑忍得肩膀都在抖。 猫苗苗挠门的声音逐渐暴躁,睡得迷糊的小公子又一次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缕黑色呆毛,晏和颂就听见他郁闷又负气的冲门外喊到。 “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噗……”他没忍住笑出了声,左手握拳放在嘴边一个劲儿的抖,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洋楼的大床柔软,他这一抖床上赶上地震了,直接把将醒未醒的大帅和委屈又郁闷的唐棠吵醒。 “你抖什么……”顾匪皱着英俊的眉,声音透着刚睡醒的哑意,微眯着眼眸扫了一眼晏和颂,满脸暴躁的起床气也也没降低男人的颜值。 晏和颂还在忍笑:“没……没什么。” 唐棠也彻底清醒过来,他懵懵的动了动身体,唔了一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身体里塞进来了什么东西,半软半硬还烫烫的。 他下意识挤压了一下,晏和颂瞬间不抖了,男孩儿身体里半软的东西也开始慢慢胀大…… 唐棠呜咽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头发凌乱脸也红的滴血,怯生生的嗫嚅:“您……您拔出来好不好,我后面好痒,还有点儿疼……” 小声小气,像只瑟缩又胆小的幼兽。 晏和颂忍不住想要逗逗他。 男人刚睡醒,微卷的发丝凌乱的垂着,唇角续着笑从后面将唐棠搂紧,贴在他耳朵上问:“拔出去可以啊……但是宝宝要给我什么奖励呢?” 还、还要奖励的呀。 唐棠小脸蛋儿通红,软白的小手紧张又害怕的抓着被子边边,被男人呼吸间烘热气的小耳朵也痒得厉害,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 最后,晏和颂笑了一声,用低沉的音线在他耳边轻轻说着什么,唐棠听着听着……红晕便逐渐蔓延到脖子,白皙身体都透着一层羞臊的粉,他像一个烧开了水壶,呼呼的往外冒着热气。 “同意吗?同意我就拔出去。”他咬了咬唐棠的耳朵,暧昧的问。 唐棠哪儿敢说不同意?他又羞又怕的恨不得钻进地缝儿,可不说话男人就不放过他,已经开始用生龙活虎的大肉棒摩擦他红肿的肉穴了。 “唔,同……同意。” 臭男人把小公子欺负的泪眼汪汪,忍气吞声的许诺下丧权辱国的条约,男人才把自己的大肉棒拔出去,一把将他抱起走向浴室。 旁边儿的顾大帅打个哈欠,也掀开被子懒散的跟了上去。 毕竟,见者有份。 ………… 等神色餍足的晏和颂和被顾大帅连哄带抱地抱着往出走,窝在男人怀里哭的直哽咽的小公子从浴室出来,已经快要中午了。 猫苗苗摊成一摊白色猫饼在外面,可怜兮兮的“呜喵呜喵~”,让窃听器那边一夜没睡的白卿之失去理智的阴测测心想挺好,这两个王八蛋不仅抢他老婆还虐待他家猫! 他狭长的眸毒蛇一般扫过桌面上的黑色手枪,搭在旁边儿的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有那么一瞬间想去跟那两个王八蛋拼命。 松了口气,跃跃欲试的手也不动了,他往后一倚心想不成,他和顾匪非但不是敌人,还都是必要的时候要去合作的“自己人”。 昨天唐棠给的那份名单白卿之已经吩咐了下去,其中有不少权贵和大官,牵扯甚大,他们怎么着儿都不能在现在的局势翻了脸。 这面白卿之憋屈的要命,那边唐棠眼泪汪汪的坐在床上哽咽,胆怯地瞧着晏和颂给他通红的小脚丫和大腿内侧上药,打着小哭嗝。 晏和颂单膝跪在地毯,给小公子抹完冰凉凉的药,大手握住一只小脚丫在足背落下一吻,温柔的哄他:“好了好了,等下就不疼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顾匪从楼下拿了小笼包和粥上来,一手端着木质托盘凑过去亲吻男孩儿水汪汪的杏仁眼,拿起一个小包子喂他。 唐棠不哭了,他好哄的很,有吃的有喝的能养得活,没有比这更省心、更乖巧的小宝贝了。 他敞着两条又白又细还带着红痕的腿,凉着药膏,偏过头很小心地去咬男人喂到他嘴边的包子,纤长的睫毛还挂着泪痕呢,惹人怜爱的紧。 房间内,被男人们想起来的猫苗苗矜持的吃着猫饭,外面阴沉的天气逐渐明朗,有阳光露出来了。 …… 吃完饭,客厅的电话响了,顾匪接完电话后他的脸色不是很好,懦弱的小公子乖乖抱着猫坐在一边,看男人皱着英俊的眉,沉声跟晏和颂说最近邻国最近动作越来越大,战争恐怕要提前到来了。 晏和颂听完后表情也不大好看,他沉默了片刻,先是打电话给军工厂让他们加大力度生产枪支弹药,又和顾匪商议这批军务该往那个仓库放。 唐棠听了几耳朵,突然问系统 唐棠垂着眸rua着猫,心想丁嘉熙是个极度自私的人,他可以为了钱和他昨天透漏给白卿之名单上的“老实人”打交道,也可以为了引起主角攻的注意隐瞒敌国奸细的信息,等敌国轰炸了军队两个重要仓库,他才在众人焦头烂额的情况下找到顾匪,用“智慧”将奸细认出来。 可真像个救世主。 呵…… 唐棠在心里讽刺的笑了笑,他轻轻抚摸怀里的白猫儿,漫不经心地开始编剧本,他是“重生”过一次的,知道这次轰炸给军队带来了多恶劣的影响,又死了多少人,纵使害怕的要命也想把这件事透漏给两个男人,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那个……” 小公子揣着猫打断男人们的谈话,他微垂着脑袋,纤长的眼睫轻轻颤动,心虚地含糊:“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们的仓库被炸了……” 顾匪和晏和颂只当他是今天听到这事儿害怕了,跟他说“仓库的位置隐蔽”“不会被人发现”还有让他不要怕,有什么事儿他们撑着呢。 可当唐棠眼睛一闭心一横,叽里咕噜说出那些仓库的具体位置后,空气一下子安静,顾匪和晏和颂震惊又懵,他们保证自己从没说过仓库的位置在哪儿,当然,也没怀疑过唐棠是敌国的奸细,因为他们都调查过唐棠,确定小公子清白的很才带回家说出“跟他们好”的话。 虽然这样很不厚道,但没办法,顾匪是北平的官,晏和颂也是在上面挂了名的,他们在职位一天,就要对自己肩上的徽章负责。 “不是,这……”顾大帅世界观都崩塌了,喃喃:“这他娘也太玄了。” 晏和颂也看了一眼低着头的唐棠,可他隐约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就是觉得……唐棠貌似有一点儿心虚。 但现在没空纠结这个。 头脑清醒的男人们询问唐棠还有没有梦到过别的?比如……仓库为什么会被敌人精准轰炸。 唐棠见他们信了,也松了口气,赶紧把知道的全部告诉他们,一边心虚的说是自己梦见的,一边拿眼神偷偷摸摸看两个男人。 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心虚的小模样儿,就差在脸上写着“我在撒谎”四个大字了。顾匪和晏和颂哭笑不得,他们已经看出来男孩儿在隐瞒什么,只是贴心的没有去拆穿。 两个男人听完,准备明面先按兵不动,背地里把东西转走,再留一部分不重要的钓鱼,他们要趁机把敌人安插进来的奸细一网打尽。 事情安排好了,唐棠也有些坐不住了,他想回去看看连做好几天噩梦的主角受和渣爹过得好不好。 嗯,迫不及待.jpg 他抱着猫提出要回唐家收拾书本,男人们都不放心,想要陪他一起回去,可唐棠很乖巧很贤惠的说他们还有正事要忙,他自己可以的,顾匪和晏和颂见男孩一定要证明自己可以,只好让副官去送他。 丁家。 丁公馆今天也来了客人,这次不是什么富家小姐少爷,而是学生,和两三个有名的文豪。 都是慕名而来瞻仰熙君的。 丁嘉熙重生后奋发图强,又凭借着上辈子喜欢看报纸的爱好,让他记下的那些小说,文章,和诗歌,在这世文学圈也闯出了个北平“熙君”的名声。 一时间风头无两。 他进去的时候几个穿的端庄素骓的男女正在谈笑,丁嘉熙眼下隐隐发青,也跟着说了些什么。 门口突然进来个人,还是挺显眼的,说话的男男女女噤声,素质好的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素质差又清高的看见他这位懦弱无能又不受宠的小公子,连眼神都欠奉。 唐棠抱着猫儿准备上楼,可惜让丁嘉熙叫住了,一副忧心的问他:“小弟,你怀里的猫是谁的?” 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仿佛这猫儿是唐棠偷来的,毕竟唐棠在家里的地位不高,这猫儿可太金贵了。 一个识货的女学生也犹豫着开口:“这白猫像是我在洋商哪儿看到的名种,听说一只要这个数。”女生比划一个手势,几人都隐隐惊到。 丁嘉熙立刻表现出一副更加忧心的模样,叹气:“主人丢了猫该着急了。小弟你唉……你乖,想养猫等哥哥月底结稿费给你买,现在跟哥哥说你在哪捡的猫?我们得去还给人家。” 忧心忡忡的好哥哥看似处处为唐棠着想,可明里暗里都在暗示这猫是唐棠偷来的。 唐棠揣着猫,怀里的猫苗苗揣着爪爪,一大一小茫然的站在原地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呢。 丁嘉熙旁边那些教养好的学生和文豪露出一丝不赞成,自视清高的可就明晃晃儿的嫌弃。 尖酸刻薄道:“这位唐小公子,偷窃实乃君子所不为,奉劝一句,你还是快把猫儿还回去的好。” 另一个长得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到的长衫男人扬起下巴:“小公子有熙君这样的兄长,竟也能做如此令人不齿之事,可真叫人开眼。” 最开始说猫贵的女生看不过去,心软的打圆场。 “别妄下定论,说不定只是人家不小心捡到的,还回去就好了。” 丁嘉熙拆台,“对,这猫皮毛水亮,看着就被精心呵护的,想着我们给它找主人的事不会太难。” 猫儿的主人非富即贵,皮毛也水亮,没有一点儿脏乱的灰尘,可真不像在外面流浪过的,瞧着猫似乎刚走丢就“碰巧”让唐棠捡了回来。 而且他捡到猫以后非但不去找主人,反而还将白猫儿给抱回了家,要说找不到主人那是假话,猫的品种这么名贵,买得起的身份也不会差到哪儿,等一等说不准就会有人来寻,抱回家算个什么意思? 女生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自视清高的倒像是找到了什么能凸显他们身份的玩意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叭叭。 唐棠心里无波无澜,甚至看他们仗着半肚子墨水就开始装逼的样儿还有点想笑,表面却逐渐红了眼尾,声音发抖的解释:“这猫是白老板的,是……是他借给我养的。” 可怜兮兮的小公子吸了吸鼻子,哽咽:“不是我偷的……” 尖酸刻薄的几个人戛然而止,几个有幸听过白卿之唱戏的学生瞪大了眼睛,一副迷弟的样子。 “我的天,白老板的猫?” “小公子和白老板关系这么好,是不是时常能听见白老板开嗓啊。” “咳咳,您下次去梨园缺端茶倒水的吗?您瞧瞧我行不行?” “请问唐……唐小公子您知道白老板下次什么时候登台吗?” 男男女女的戏曲迷兴奋的眼睛都在发亮,一人一句,吓得唐棠抱着猫后退了一步。 丁嘉熙表情不太好看了,他旁边的男人也撇嘴,轻嗤:“你说是白老板的就是?就算是,你又有有什么证据证明这猫不是你偷的。” 几个戏曲迷有些清醒了,狐疑地看着身体单薄的男孩,不过这次没等男人得意,丁家就来客人,佣人迎进来一位穿着马褂儿的瘦弱小厮,小厮进门后一见唐棠便眼前一亮,忙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过去。 “哎呦唐小公子,白爷命我来给您送东西来了,”小厮笑得灿烂:“您瞧瞧,这都是鼎新楼有名的点心。哦对了,苗主子在您这儿还好吧?白爷也让我给它带了鲜羊奶。” 几个戏曲迷激动的脸红脖子粗,刚才还得意的男人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脸色紫红紫红。 唐棠被塞了满手零零碎碎的点心包,抬起头懵懵的看向小厮,心里笑白卿之这是听见他被针对就赶紧派人来了,动作真快。 “苗苗它挺好的……”他腼腆地抿了抿唇,低头瞅着发出呼噜呼噜声的长毛白猫儿,嘟囔:“很乖。” 怀里的猫苗苗似乎察觉到小妖精在夸他,矜持的“喵呜~”一声,蓬松的大尾巴忍不住动了动。 “那就好。” 小厮微微欠了欠身:“白爷跟您谈得来,还吩咐小的让您今天去梨园,听听他新编的戏曲儿呢。” 不远处,支棱着耳朵仔细听他们讲话的几个戏曲迷彻底羡慕疯了,丁嘉熙笑容逐渐僵硬。 唐棠一听‘新曲儿’,便想起白卿之那天穿着戏服在他耳边唱着,下身还狠狠贯穿他的场景,脸颊蓦地一红,羞臊的磕巴:“好……好的。” 小厮连连点头说“好”,这下东西带到了,话也带到了,他笑眯眯的和唐棠告辞。 确定人走后…… 几个戏曲迷一下围住唐棠,叽叽喳喳的和他说话,言语里羡慕的要命,恨不得立刻替唐棠去听戏。 “小公子您和白老板怎么认识的?您听过他唱曲儿吗?可以跟我们讲讲,白老板唱的是什么吗?”女生激动的直握拳,小嘴叭叭的机关枪似的一大套。 白卿之来北平三年,正儿八经唱着也就约摸一两年的光景,最后这一年已是几月才唱那么一次,可纵使这样也抵挡不了全北平爱听戏曲的人都成了他的戏曲迷。 其他人也两束照明灯似的盯着唐棠,唐棠耳尖泛红,紧张的揣着猫后退半步,小声回答。 “听……听过的。” 乖巧的男孩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白皙的脸颊更红,杏仁眼也雾蒙蒙的:“上次唱的是牡丹亭。” “哇——” 他们几个在哪儿围着唐棠恭维,让自视清高的长衫男人心里不爽快了,“呵”地一声嗤笑。 我的小公子最乖了(剧情/恶毒主角受说出真话) “一个戏子罢了,也值得你们如此疯狂,真是有辱斯文。” 自视清高的长衫男人扫过那几个戏曲迷,略有讽刺的说道,颇有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他刻意提高音量的、唐突又非常欠揍的声音让几个戏曲迷的热情戛然而止。 被围在人群里的唐棠不太开心,揣着猫小声嘟囔:“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而且背后议论人,也……也不是君子所为。” 他本来胆子就小,怯懦的仿佛来阵风就能吓得慌忙逃窜,刚鼓起勇气和人争论这么一句,便咽着口水忐忑不安了起来,虽然没骨气的很,但这对从小被欺负到大的小公子来说,已经是好不容易的了。 戏曲迷中,穿学生装的女生也反应用过来,瞪着眼看向长衫男人,气鼓鼓的说道:“什么年代还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言论,你凭什么瞧不起人家?就凭着你多读的那几本书吗?呵……笑话。” 女学生阴阳怪气的讽刺让长衫男人涨红了脸,反驳:“戏子就是三教九流的末尾!古人云七流巫乞奴、八流盗骗抢、九流耍艺娼,甚至比乞丐和盗贼都不如,怎么,我说错了吗?” 满目的鄙夷让那些戏曲迷恨不得上去抽他丫的,两伙儿观念不同的男男女女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不休,唐棠揣着猫还跟着时不时添把火,让他们吵的更厉害,撺掇这个局的丁嘉熙傻眼了,忙匆匆去拉架,好声好气的让他们不要在争吵。 可现下早已经吵红了眼的学生们哪儿还顾得了他?就差没撸胳膊挽袖子打起来了。几个气质儒骓的文豪也觉得长衫男人的言论很不恰当,拉架时言语间多少带上了些许责怪。 自视清高的长衫男被指责的面子上挂不住,他一把拉住丁嘉熙,胸膛剧烈起伏着,粗喘着大声问他:“熙君你说,我说的究竟是对是错!” 丁嘉熙被他拉的手腕一痛,微蹙着眉,好脾气的叹了口气,他上辈子便高傲得很,重生后更是自命不凡的认为自己是得上苍眷顾的天命之子,只不过是伪装的好罢了。他心里其实认同长衫男人说的话,一个戏子而已,更别提那位白老板今天还间接性打了他的脸,可这话却不是能在现在说的。 思索着两不得罪的话,准备开口和稀泥。 人群之外揣着猫的唐棠看准时机,直接扔了一个“直白buff”过去。 “!!!” 非酋唐棠小声吸了口气。 这面唐棠和系统正在为第一次释放技能成功感到不可思议,人群中的丁嘉熙却直接受到技能影响忘了自己要和稀泥,直白的说出心里的想法。 “我觉得你并没说错,戏子怜人始终上不了台面,就算他是什么名角儿大家,也抵挡不了本身就是个唱曲的事实,而且听说那位白老板还是个男旦?”丁嘉熙目中尽是嘲讽之色:“顶天立地的男儿身,做什么扮女人以色待人的事?” “…………” 他温和声音说出的话让这场喧嚣的争吵彻底停止,长衫男人扬眉吐气的抬起下巴,跟他们一样自视清高的人也觉得没什么错,那些戏曲迷和有教养的学生文豪见了鬼似的看向丁嘉熙。 丁嘉熙在文学圈的形象都是温和,端庄,甚至识理的公子模样,如今真实嘴脸一露出来,形象崩塌,让莫名而来的人都很不适。 “熙君,你……你刚刚说什么?”女生满脸懵逼,提高音量不可置信的问:“你说,你认同他!” “我的天,你是疯了吗?什么叫扮女人做以色待人的事儿?”女生心里堵得慌,质问的语气越来越不好:“你是觉得男人就是顶天立地,女人就只配以色待人是吗?” 丁嘉熙受直白buff影响,微微蹙着眉,语气高傲的很:“当然,女人就应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 女学生眼眶通红,指着丁嘉熙的手都在抖,其他文豪和学生看向丁嘉熙的眼神怪异,只有跟他一样自视清高的男人很是认同丁嘉熙的话。 长衫男人得意洋洋:“还是熙君见解深那,跟戏子一流为伍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什么名角儿大家,古时候也不过娼妓一流罢了。” 另外一个尖酸刻薄的男人也跟着附和:“对,特别是这以前的男旦啊……”他露出一个都懂的笑容,“可是不少仕宦商贾所狎的对象。” 唐棠:“…………”他低头瞅了瞅猫苗苗项圈上的金铃铛,古怪的抬头看向人群里沾沾喜气的三人。 心想你们可真会说话啊。 活着不好吗? 几个戏曲迷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素质好的文豪也皱着眉,很不赞同。 眼看就差临门一脚,唐棠悠悠地揣着猫过去,怯懦的挑拨:“哥……你这么说是不对的,我……” 他还没说完话,便被丁嘉熙厌恶的打断:“你闭嘴。” 唐棠缩了缩脖子。 “你真以为我有多喜欢你?蠢货,”丁嘉熙没了半点儿熙君的端庄,恶毒的仿佛变了一个人,阴测测的说道:“你还真是顽强……我都把你养废成这样了,你还能从烂泥里爬起来。呵,也罢,等你母亲的遗产被我弄到手,我也该处理你了,等着瞧吧,这辈子我一定会过的比你好一万倍” 几个大学生倒吸一口气,看向丁嘉熙的目光逐渐透露出陌生,他们深深觉得自己仿佛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一脸狠毒的人,就连长衫男人的笑意都僵在了脸上,忙的拉住他的袖子低声。 “你说什么呢,有什么事儿不备着点人?怎么能当面说!” 丁嘉熙被拉着袖子拽回去,身体跟着往后栽了一下,站稳后很不以为意的看了他一眼。 唐棠脸色白的让人心疼,他胆怯的退后两步,漂亮的杏眼噙着水雾,却抿着唇不敢让眼泪流下来。 惹人疼极了。 女学生直接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丁嘉熙一眼:“没想到名扬北平的熙君是这么一个不仁不义之辈。行,算我瞎了眼,以后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且走且看吧!” 她拂袖离去,那几个学生也撂下几句话,跟着走了。 熙熙攘攘的丁家散去不少人,其中一个文豪走的时候,还特意问唐棠要不要去他府上做客,免得在这吃人的狼窝出了什么事儿。 唐棠可就盼着出事儿呢,他怯怯的看了丁嘉熙一眼,摇头拒绝了那位先生的好意后道了谢。 不,他不去,他还没表演够。 一家人的事儿也不太好让外人插嘴,那先生叹了口气,见男孩儿怕的脸色发白,还这么瘦弱,越发坚定明天应该发报指责丁嘉熙。 真是不体统! 剩下几个臭味相投的,带着丁嘉熙去喝酒,唐棠揣着白猫回房间,又一次上了药娇喘给窃听器那边的白爷听,约摸丁嘉熙喝的差不离了,才撤掉了他身上的直白buff。 …… 丁嘉熙醉醺醺的拿着酒杯碰在唇边,突然动作一顿,他猛的回想起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蠢事儿。 酒杯“啪”的一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碎成了几瓣。 酒桌上剩下几个半肚子墨水晃悠,没多大本事的学生和作家都望过来,纷纷笑吟吟的嬉笑。 “呦,熙君这是怎么了?” “怕不是喝高了吧,啊?” 几个男人大声哄笑。 丁嘉熙却是半点笑不出来,他脸色不太好看。没碰杯子的手都在抖。强撑起一抹笑意,随口找措辞将那些酒囊饭袋的草包哄走,忙的让管家去准备礼物,一一拜访那些文豪大家,急得满头都是汗。 管家坐车走了以后丁嘉熙忐忑不安了没多久,就看见他又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来了,叹着气说:“大少爷,那些先生脾气好的婉拒了礼物,脾气不好的就直接把东西扔出了门,说是……说是让大少爷明天等着他们的声讨书,报纸上见真章。” 丁嘉熙只觉得晴天霹雳,跌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的狼狈。 管家拿了东西退下去,给丁嘉熙思考的时间。这时,胖成球的丁嘉豪趾高气扬的从外面回来,一进屋看见自己崇拜的大哥丧气的坐在沙发,立马嚷嚷起来。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说谁欺负你了,看老子不打死他!” 丁嘉熙垂着脑袋沉默了两秒,突然红着眼睛抬起头,深深地看向丁嘉豪。 小胖子还在不停的嚷嚷,一点儿都没发现,他哥哥看他的目光充满了审视和不堪的算计。 酒精逐渐麻痹了丁嘉熙的思维,他心里只有让唐棠身败名裂好掩饰过他丑闻的一个念头。 随即眼眶蓦地一红,疲惫的垂着眸,叹气:“二弟……” …… 唐棠在房间里变着法儿撩拨白卿之,上药啊,软声软气的呜咽,拿自己的手指插穴,还和在猫苗苗的关注下给白卿之表演一波羞耻PLAY,玩儿累了才停住手,就是不知道白爷听的开不开心~ 他无聊的躺在大床上撸着猫,等的都快睡着了,门才被敲响。 唐棠好看的杏仁眼陡然一亮,激动的下了床,嘴上确实怯生生的询问:“谁……谁啊?” 门外。 丁嘉豪不耐烦,咣咣又敲了两声:“我,开门。” 掉了几块红漆的穷酸木门依旧是关着的,里面传来唐棠懦弱恐慌的声音:“有,有事吗?” 丁嘉豪都能想象的到,里面的小贱种该有多害怕,说不定现在都哭出来了,他满脸横肉都带着得意:“磨叽什么?让你开你就开,再不把门打开我就撞门了!” 里面本来“害怕”的要哭了的唐棠无声打了个哈欠,胆怯的声音发抖:“你别……我、我这就开门。” 他微红着眼睛把门打开,门外胖的快有门宽的丁嘉豪端着汤,大摇大摆的进了屋,把汤碗“啪”地往小木桌上一放,努了努嘴。 “别说我不照顾兄弟,这可是厨师新熬的干贝汤,鲜灵着呢。抓紧喝,别浪费我一番好意。” 唐棠又不傻,哪里敢喝他送过来的汤,他忍不住捏住衣服,小声嗫嚅:“我……我不是很饿。” “不饿也得喝!”丁嘉豪粗声粗气:“你他娘浪费我好意是吧?你要不喝,就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系统剩下的话还没说全,就见唐棠眼睛一亮,端着碗“咕咚咕咚”喝光了鸡汤,它瞬间卡壳。 唐棠放下空了的碗,擦了下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明显满意了的丁嘉豪,在心里回答系统。 丁嘉豪亲自监视着唐棠喝光了汤,笑的小眼睛都眯眯了起来,他还没得意多久,就发现从床边突然窜过来一道白色如闪电的东西。 猫苗苗好像察觉了这个胖子是个坏蛋,支愣着尾巴冲他哈气,喉咙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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