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通过外审刊登,但不至于初审就被拒绝。 柳秋平听见电话里传来少年的声音拧着眉,他最头疼拒稿后有人打电话诉苦求情,要么是毕不了业要么是评不上职称,为了篇论文闹得没皮没脸的。 想到这儿他直接言明:“你是沪大那名学生吧?你的稿子是我退的,我们不接收本科生的论文。” 果不其然少年嗓音冷静却不依不饶。 “之前没有这个规定。”柳秋平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争执上,他的声音有些绷不住火了:“你跟我争也没什么办法,你觉得一个本科生独立完成论文的可能性有多大?研究生能完成一份综述已经算是不错的成果了。” “我能完成。” 柳秋平被少年平稳的答案气笑了,他撂下一句气话:“你不信服我的评价要不找杨老先生?问问杨老先生你有没有资格发论文,我到时端茶倒水给你赔罪。” 他这话当然是开玩笑的,杨老先生是华国物理学界的泰斗了,怎么可能会理会一个本科生,谁知他听到少年回了句好的。 不会真能找到杨老先生吧? 柳秋平打住了自己这个奇怪的念头,但今天这个少年的确和其他退稿者不同,完全没有面对他的战战兢兢,尽管言语客气他总感觉对方在心里说他傻逼。 另一边宋醉挂了电话吐出傻逼两个字,他感觉自己控制了三年的脾气有逐步增长的趋势,他归结为近亭亭黑。 他在备忘录上翻出了杨老先生的邮箱,虽然对方说欢迎请教但他不好意思耽误老先生的时间,并且他也没什么可请教的。 他喜欢靠自己解决物理学习上的困扰,可能一个证明要连续思考三天,但这就是物理的魅力,令人沉浸在理论的世界,那是一个混沌不明却纯白的世界。 他试探性地把论文发了过去,半句不提同编辑发生的争执,只是询问能否有资格在《物理学报》上发表。 杨老先生结束了研讨会,回到实验室看到宋醉发来的邮件,他看到最后一句话摇了摇头,这是投论文被拒了呢。 他带的博士生被拒稿也是常有的事,估计是少年面子薄没经历过多少事儿,碰到退稿手足无措。 他干涉不了杂志社的决定,只能帮着看看论文有什么改进的空间,他戴上老花眼镜点开了论文。 杨老先生这辈子见过的科研突破太多了,看普通论文没什么波动,但这篇论文令他惊讶了一下。 论文内容是对旧观点的部分推翻补充,不算什么石破天惊的成果,可大到论述证明小到格式标点没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像是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上国内核心的确是够了。 他反应过来少年这是找他做主呢,他看着屏幕上的论文哑然失笑,找上门他自然不好视而不见,他让助手拨通了《物理学报》主编的电话。 * 下午柳秋平被叫到主编办公室后一头雾水,不明白主编找他有什么事,主编坐在座位上喝了口茶:“今天你退了个大一学生的稿?” 柳秋平愣了下点头:“一个大一学生不好好学习搞什么学术,那论文是不是他的都说不定,您不会因为这件事教育我吧?那我肯定不服。” 主编深深叹了口气。 “你知道那人是谁的学生吗?” “总不可能是杨老先生吧。” 柳秋平对主编的话相当不屑,谁知他望见主编点头,他的唇舌发干:“真的假的?” 他觉得主编是在跟他开玩笑,杨老先生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愿意当小孩儿的老师。 主编又好气又好笑地重重搁下茶盅:“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刚他老人家亲自打电话过问,自己的学生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被退稿,你让我怎么跟他老人家交代,说我们编辑的眼光比他还高?” 柳秋平眼里透出浓浓的震惊,他以为少年说给杨老先生看论文是嘴硬,没想到人家不仅认识杨老先生还是杨老先生的学生。 普通本科生的确没有独立完成优秀论文的能力,但能成为杨老先生的学生本身就说明了极高的天赋,杨老先生上一名学生拿下了万众瞩目的狄拉克奖。 早知道宋醉是杨老先生的学生他攀关系都来不及,他们不缺水平不错的论文但缺优质论文,所谓优质当然不是批发的优秀硕博论文,而是在学术界引起讨论的论文。 他不敢奢求刊登杨老先生的稿子,要是能跟宋醉打好关系,说不定以后有源源不断的优质论文, 柳秋平悔得肠子都青了,主编放缓语气说:“你这个月奖金没了,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了。” 柳秋平心疼了下自己的奖金,出了办公室赶紧拨通宋醉的联系电话。 刚下课的宋醉望见来电显示微微扬了扬眉,编辑的电话来得比他想象中快,他还以为要明天了。 他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无比客气的声音:“宋醉你好,我对于你的论文审核有误,在这里跟你道个歉,因为版面有限这周不能立即发表你的文章,你看下周行不行?不需要支付任何版面费。” 要不是电话里的声音跟上午一样,宋醉差点以为换了个人,在他沉默的时候对方咬牙说:“这周发表也不是不可以。” “这倒不必。” 不知道杨老先生去说了什么,宋醉听着对方的赔罪挺满意,两人也没什么不可磨灭的过节,既然能发表论文这件事就过去了,他客客气气挂了电话。 只不过刚挂了这边的电话,杨老先生的电话就打来了,他接通电话。 杨老先生的声音依然严厉:“有时间多做实验多看书,不要太执着发论文,回过头会发现这个阶段写的东西是垃圾。” 宋醉一一听着。 虽然杨老先生把他的论文贬得一文不值,但还是主动找到期刊替他解决论文的事,这位严厉的老先生挺可爱。 挂了电话他收获了杨老先生开出的书单,他望着比他人高的书单沉默了,突然体会到了阿亭被逼着读书的感受。 * 夜里宋醉没像往常般督促阿亭写作业,当对方上课回来后他打开电视:“你想看什么节目?以后可以不做作业了。” 男人顿了顿看了他一眼,依然坐到椅子上写作业。 宋醉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因为这两天的高压政策生气了,连电视都不看了,他打开租房软件找房子,没留意对方沉默投来的视线。 他在软件上看上了一个位于状元路的房子,照片里白色的小房子翠生生坐落在种满花的院子,虽然要两万八一个月他还是去看房了。 然而去了看见的是破败的院子,冷空气悠悠在荒芜的植被上打转,生动诠释了什么叫互联网照骗,这套房子租不出去果然是有道理的。 宋醉掉头就走。 房东赶紧跟上来解释:“这院子是没人打理,要是会打理可漂亮了,要不是我家里准备出国也不愿意租出去。” 房东见宋醉不为所动忍痛开口:“每个月两万块租金怎么样?状元路真的风水好,住这里不亏。” 宋醉停下了脚步,房东继续敲边鼓:“风水这东西你还真别不信,这条路出两三个状元了,要不怎么叫状元路呢。” 宋醉改变主意倒不是因为风水,而是这里出乎意料安静,没有车辆穿梭的泊油路,只有梧桐树拢住的人行道,不像他们住的单元楼夜市噪杂。 如果阿亭住在这里应该不会失眠了,他和房东签订了合同,房东喜滋滋把钥匙递给他:“房子里电器家具一应俱全,可以直接住进去。” 宋醉接过钥匙没应声,以某人的洁癖肯定不会住进去,待房东走后他开始打扫房屋。 房子分上下两层,下层是客厅厨房,上层是书房和卧室,面积一百二十五平米不算太大,但打扫起来特别花时间。 少年仔仔细细擦拭房屋每个角落,戴着口罩喷上消毒水,将上次没用完的衬布搭在消毒后的桌椅上,白色的房屋忽然有了色彩。 他打扫完屋子还去花市买了成株的蔷薇花,蔷薇会从初夏开到秋季末,明年春天不知道能不能种上满地的小玫瑰。他将枯黄的植被无情地拔掉,取而代之的是粉白色的野蔷薇,因为刚种上根茎不稳的缘故,颤巍巍在风里摇晃,看起来像一个个小太阳。 * 宋醉打理完房子摘下浸着花泥的手套,洗了洗手走回以前租的单元楼,他打开门时男人坐在沙发上喂猫。 这幅画面太过不可思议以至于他关上门重新开,再次打开门他发现自己没看错。 这还是那个要把小猫送去猫咖打工的亭亭吗?他归结到单元楼未解之谜,对着男人开口:“你收拾东西吧。” 空气沉默半晌。 他正想再次催促,忽然听到身后没头没尾传来一句:“我每天写了作业。” 宋醉疑惑哦了一声,见对方迟迟没动作他帮着收拾好行李,他准备把阿亭送过去再回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本以为对方的东西有许多,实际上不到一个行李箱,最贵的衣服还是他买的毛衣,看起来一点不像娇里娇气的大小姐,他抿了抿唇关上行李箱的拉链。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拉着行李箱下楼,两人走在朦胧的月色下,即将抵达状元路上的房子时,他压住入住新家的雀跃:“你不问问去什么地方?” “不需要。” 直到这个时候宋醉才后知后觉从昨天开始对方好像不太对,他小心翼翼问:“怎么了?” “你不是要赶我走吗?” 贺山亭敛下眼眸嗓音冷漠,可尾音泄露一丝转瞬即逝的情绪。 宋醉对这个指控深深迷惑了,他什么时候说要赶对方走了,他今天还租了勉强算大的房子,真要说的话也就上周说过不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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