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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出发吧,别让那边等急了。” 郭城宇挥了下手,“把二爷抬上车。” 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地将玻璃箱抬到汽车上。 车开在半路上,李旺朝郭城宇问:“要不要把小龙一块接过去?” 郭城宇的脸色暗了下来,“接他干什么?” “不是说这次不玩钱的么?” 郭城宇扯了扯嘴角,“寻么一个现成的带过去。” 汽车一路奔向京郊,眼瞧着就要到池骋的蜗居地了。池骋也算是京城公子哥里的一号人物,圈里人都叫他“蛇佬”,平日里什么也不干,就守在这几间平房里,跟这些蛇打交道。有时候他也养点儿鸽子、竹鼠之类的拿来喂蛇,活得跟退休老干部似的。 池骋和郭城宇不一样,郭城宇喜欢玩蛇却不喜欢养蛇,他买回来的蛇通常都让别人养,闲来无事才拿出来摆弄几下。池骋才是真正与蛇为伴,不仅亲自喂养训导,而且出入都带着,睡觉都搁在枕头边儿上。 每到节假日,郭城宇都会来这斗蛇,大多时候都是赌钱的。 郭城宇到的时候,池骋正在拿树枝撩着房间里的一条竹叶青,给了毒蛇一个晨吻,扭头朝这边看过来,眼角眯出一条硬朗的纹路。 郭城宇五官清秀,幽幽邪邪的,让人捉摸不透;池骋五官浓重,眉宇粗粝,视线总是阴阴沉沉的。俩人认识十多年,父辈又是好朋友,在外人眼里,俩人关系特别铁。 事实上,谁也容不下谁。 平房前面有个池子,专门斗蛇用的,上面罩着铁丝网。池骋亲自把爱将请出来,六十多公斤的蟒蛇,和它的主人一样,身形魁梧,目光犀利。两条在自然界不会遇到的蛇中之王,今儿总算可以一决高下了。 除了郭城宇和池骋,旁边还站着不少瞧热闹的,有的是跟着郭城宇的车过来的,有的是池骋身边的人,围成一圈观看这刺激的比赛。 眼镜王蛇性情凶猛,动作灵活,毒性极强;蟒蛇身形粗壮,肌肉发达,力量惊人。两种蛇厮斗在一起,必是一场恶战。 观望了一阵之后,眼镜王蛇先发起进攻,闪电一般的速度朝蟒蛇刺去,蟒蛇差点儿躲避不及,蛇身扭曲之后和眼镜王蛇缠绕在一起,以体重挟制眼镜王蛇,开始了翻滚摔打的过程。 郭城宇双臂环胸,嘴里叼着个烟头,瞧得有滋有味的。 池骋一声不吭,眼睛里如一潭死水,看不出什么情绪。 “哎呦,我操!” 池骋身后瞧热闹的某位诈唬一声,蟒蛇遭袭了,让眼镜王蛇咬了一口,差点儿咬在七寸上。索性眼镜王蛇牙齿短小,蟒蛇皮糙肉厚,体内又有抗毒血清,不至于瞬间毒死。蟒蛇被咬之后瞬间暴怒,疯狂反扑,狠狠朝眼镜王蛇咬了一口,致其椎骨节散架…… 郭城宇的脸上依旧带着阴晴不明的笑。 池骋不动声色地把手伸进衣兜,里面有只小拇指粗细的宠物蛇,正扭着腰身撒娇卖萌。触碰到它冰凉的肉身,池骋心里倍感舒坦。 第14章 愿赌服输。 激斗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眼镜王蛇摆脱蟒蛇缠绕之后,竖直身体,足足有一人多高,双目散发着阴寒肃杀的精光,让站在近处的几个人不由的朝后撤了两步。 郭城宇用他那含着血丝的吊梢眼朝一旁瞥去,池骋脖颈上青筋暴起,喉结耸动,目光如黑洞一样地注视着池子中间,足见他此刻的紧张心情,郭城宇的嘴角浮现一丝狞笑。 蟒蛇已经第二次遭袭,这次被咬在腹部。 很明显,毒液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了,蟒蛇的行动愈加迟缓,但它依旧死死拧着眼镜王蛇,挟制着它的头部,以免再次遭到它的毒咬。眼镜王蛇也有点儿体力不支了,它尽力伸展自个的颈部,防止巨大的缠绕力造成的窒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蟒蛇的目光颓了。 眼镜王蛇伺机从蟒蛇的缠绕中挣脱开来,顷刻间神采焕发。 郭城宇吹了声口哨,那拔份儿的气焰燎到了眉头子。 “宝贝儿,再加把劲儿,干死丫的。” 池骋也不恼,就那么笑吟吟地瞧着郭城宇。 “合着你今儿是栽我的面儿来了?” 郭城宇把手搭上池骋的肩膀,一口吐沫淬在池骋的脚边。 “瞧你这话说的,咱俩谁跟谁啊!” 闹归闹,其实郭城宇心里较劲着呢,他和池骋认识十多年,对他的脾气特了解,这人只要一说客气话,输的准保是别人。斗了这么多年,郭城宇回回都输,池骋也摊上一个没脸没皮的,屡败屡战,从不缺席。 俩人不约而同地把视线转到了池子里。 这会儿似乎胜败已定,瞧热闹的那几位都开始颠颠腿了,就等着眼镜王蛇翻白眼了。哪想一晃神的工夫,那条带死不拉活的蟒蛇回光返照了,顷刻间暴动而起,凶猛地将眼镜王蛇死死箍住,容不得半分挣扎。围观的人又攥起了拳头,四周鸦雀无声,眼镜王蛇胸腔里传来的碎裂声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 终于,眼镜王蛇抽搐了几下,不动弹了。 郭城宇只是略愣了片刻,就朝着池骋的方向拍了拍巴掌。 “得,今儿又输了。” 池骋带着毛边儿的粗糙视线扫着郭城宇的脸,鼻腔里发出沉沉的笑声,“我看你是瞧我日子不好过吧?每个礼拜都往这送点儿东西。” “可不么!”郭城宇翘嘴点烟,“我谁也不惦记,就惦记你。” 池骋眯缝着眼睛盯着不远处蟒蛇吞食眼镜王蛇的过程,直到全部吞入肚中,才低沉着嗓子开口问道,“这回带什么来了?” 这话完全是明知故问,寒碜郭城宇的,俩人斗之前就合计好了,输的那个人把傍家儿给赢的人睡一次。 郭城宇给了李旺一个眼神,李旺去车里把新勾搭的嫩模请了下来。 “这是池骋,比你大,叫池哥。” 嫩模是个北漂,带着浓重的南方口音。 “磁(池)哥。” 池骋喉结处动了动,算是应了,郭城宇就站在他旁边,池骋就把手伸到了嫩模的裙子底下,指甲一勾,丝袜裂到膝盖弯儿。 “和郭子睡过了么?”池骋问。 嫩模羞怯地瞧了郭城宇一眼。 郭城宇扬扬下巴,“实话实说,你池哥不介意。” 嫩模点了点头。 池骋的手依旧在嫩模的裙摆底下没拿出来,内裤边沿儿被挑起,池骋的一根手指钻了进去。嫩模突然感觉下体骤凉,就跟捅进去一根滑不溜手的冰棍儿似的,顷刻间脸色煞白,双膝腾的跪地,疼痛外加惊恐过度让她瞬间大汗淋漓。 嫩模的裙子底下钻出一条蛇,蛇脑袋上都是血。 “我这条蛇不会咬人。”池骋淡淡说道,“她还是个雏儿呢。” 郭城宇脸色微变,慑人的目光扫向旁边的李旺。 “你他妈怎么找的人?” 李旺凑在郭城宇耳边小声说:“他成心黑你,那条蛇肯定会咬人。” 原本就带着血丝的眼珠子,这会儿像是被人捅了两刀,郭城宇脖筋扭曲着,硬是咽下了这恶心人的一口血。 “玩不起就别玩。”池骋用手背拍了拍郭城宇的脑门子,“拿个小丫头片子来这滥竽充数,真特么让我膈应。” 说着朝旁边人指了指地上的嫩模,“赶紧扶起来,带她去瞧瞧,医药费回头给你报。” 第15章 你还接的走么? 李旺拿眼神暗示郭城宇,要不要把小龙接过来? “瞧他那副德行,十有八九是听到信儿了。你再找一个赝品来,糊弄得过他么?” 李旺掉头走人。 池骋依旧笑着和郭城宇调侃,“舍不得就算了。” “别介。”郭城宇狠狠在池骋的脖子上搂了一下,“咱俩谁跟谁啊!” 斗蛇池子上的铁门被人打开,给池骋打下手的两个人走了进去,将五米多长的蟒蛇抱了出来,放在地上。蟒蛇也中了毒,如果不尽快医治,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挂了。 郭城宇走了过去,蹲下身,在旁边俩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刀杵在蟒蛇的七寸上。 蟒蛇的尾巴猛地扬起,狠狠抽中一个人的后脖颈,这人差点儿昏过去。 “你要干什么?”另一个人惊愕地看着郭城宇。 郭城宇没说话,尖刀在蟒蛇的腹部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从里面割出一片肉,慢条斯理地用刀扎起,放进嘴里。 池骋站在一旁看着,豹眼圆瞪。 谁都知道,池骋这里决不允许杀蛇,更不允许吃蛇。 郭城宇吧唧吧唧嘴,不厚道地笑了笑,“还挺禁嚼的……”说罢又割下来一片,刀尖对着池骋,“你要不要来一口尝尝?” 蹲在旁边的人气不忿,“我们这不让吃蛇!” 郭城宇斜睨着他,“我也没吃你们的蛇啊!我吃的是自个的大扁头风,在你们家蛇肚子里搁着呢,不开膛怎么找啊?万一没看清楚,割了你们家蛇的肉,你们头儿不得跟我翻脸啊?” 池骋一句话没说,就那么盯着郭城宇看,盯了足足有十分钟。 后被送来的是个男的,就是李旺嘴里的小龙,郭城宇好不容易追到手的,今年才二十,还在读书。这男孩确实漂亮,池骋什么绝色没见过?可眼神还是在他身上定了几秒钟。 “你也好这口啊?”池骋故意调侃。 郭城宇回得浅俗易懂,“只要下半身带窟窿眼儿的,我都好。” 池骋哈哈笑了几声,阔步回了屋子。 郭城宇瞧着小龙,喉咙里就跟扎了无数根刺儿似的,极不舒坦。 “那是我好哥们儿,你进去和他聊聊。” 小龙仅仅回了郭城宇一个疑惑的眼神,就稀里马虎地进了那间屋子。 郭城宇和李旺就在外面站着,没一会儿,屋子里传来熟悉的哼吟声,没有丝毫强迫和违和感。 李旺把烟屁股扔到地上,狠狠碾了几下。 “敢情这么骚啊?这才多大会儿啊,你听听那动静。” 郭城宇冷着脸,“我他妈长耳朵了。” 李旺不吱声了。 小龙的两条腿被吊在床的栏杆上,池骋就在那挺动着腰身,小龙被操得直哭,屁股来回扭着,被池骋几个清亮的巴掌抽过之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郭城宇听得真真的,小龙哭着求饶,求被狠狠地干。 在他的床上,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动静。 李旺透过玻璃窗往里面瞧了两眼,心里默默念了声“我草”,他头次瞧见一个男人打炮打得大刀阔斧,气势磅礴,酣畅淋漓的。 过了一会儿,池骋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 “郭子,要不换你来吧?我瞧他不太乐意让我干啊!” 郭城宇不搭话,他知道池骋的用意。 果然,小龙的哀求声紧随其后,“不要……” 郭城宇心里就一个想法,池骋,我草你妈! 池骋完事一边提着裤子一边走出来,脸上是发泄过后的舒畅和惬意,宽大的手掌按在郭城宇的肩膀上,说道:“他昏过去了。” 李旺在一旁朝郭城宇问:“那咱要不要把小龙接回去?” 郭城宇笑了,笑得李旺直犯怵。 “你还接的走么?” 说完这话,郭城宇朝池骋打了个响指,开车走人了。 第16章 给老子当城管去! 池骋白天调戏着满屋子卖萌撒娇的宠物蛇,晚上操干着别人的小傍家儿,过的是皇上的日子。可惜,这皇上当了没几天,就让一通电话阻断了。 “你爸住院了,赶紧回家。” 池骋撂下手机,两道眉骨间拧出刀锋一样的硬朗线条。 小龙的手还在池骋小腹下面的丛林地带摩挲着,瞧他脸色不对,小嘴微微撅起,试探性地问:“怎么了啊?” 池骋把小龙拨弄到一边,“没你的事。”作势要起身下床。 小龙飞快勾住池骋的胳膊,两腿分开骑在他的跨上,眼神挑逗着。 “我先帮你弄出来吧,不然多难受啊。” 池骋看了小龙一会儿,突然将他翻了一个身,直接骑到他的脸上,巨物在小龙的喉咙里捅刺了一阵,草草地结束,穿衣下床。 小龙眼瞧着池骋出了门,才敢把含在嘴里的那口血吐沫啐出来。 “把蛇看好了。”池骋叮嘱两个下手。 俩人齐齐点头,目送池骋开车离去。 虽然做好了防范措施,可池骋还是对一个宝贝不放心,那就是跟了他六年的一条绿树蟒。自打池骋开始养蛇,这条绿树蟒就一直跟着他,无论出门去哪,池骋都要把它带上。 池骋还给这条绿树蟒起了个爱称,叫小醋包。 蛇如其名,小醋包确实醋劲儿不小,它多年霸占着池骋的被窝。别人上了床可以,干那档子事它也不拦着,就是别想钻进池骋的被窝。一旦它的领地被占了,这位蛇爷爷立马缠上去勒个半死。 池骋一袭灰衣,小醋包通体翠绿,绕在池骋挺拔的身躯上,就像依附着一棵大树。它的脑袋在池骋手指的拨弄下来回摇晃,趁着池骋不注意就在他脸上逮一口。 “哈哈哈……”池骋笑着摸了摸小醋包的脑袋,“我谁也不稀罕,就稀罕你。” 小醋包的尾巴讨好的蹭了蹭池骋的小腹。 到了家,司机把车停下,池骋抱着小醋包一起下了车。 钟文玉(池骋母亲)刚把门打开,就猛地后退几步,闪得远远的。 “哎呦,你咋又把这玩意儿带回来了?” “搁那我不放心。” 说着换鞋进屋,朝钟文玉问:“您没在医院陪着我爸?” “好几个大夫轮班守着,我在那待着也没事干,就回来等你了。”钟文玉倒了一杯水递到池骋手边。 池骋咕咚咕咚两大口都喝了,起身说道:“那咱现在走吧。” “去哪?” “去医院看我爸。” 钟文玉略显不自然地说,“不着急,明儿再去吧,这会儿你爸都睡了。又不是什么大病,不碍事的。” 池骋绷起那张阳刚冷峻的脸,“早知道就明个再过来了。” “妈想跟你多待会儿都不成啊?你整天在郊区猫着,一去好几个礼拜,我跟你爸都逮不着人。你要养点儿别的还成,非得养这东西,万一哪天被咬一口,身边连个家人都没有,谁去救你啊?” 一口?池骋心中冷笑,我都让那几条带毒的咬过七八回了,现在不也好好的么? “行了,不早了,你把这玩意儿关起来,回屋睡觉吧。” 池骋没听见一样地抱着小醋包往卧室走。 钟文玉追了过去,“玻璃箱在这屋呢,你把它抱到你屋干什么?” 咣当一声,门直接在钟文玉眼前关上了。 钟文玉站在门口发愁,这孩子可咋办呢?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 第二天上午,池骋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都已经十点多了,怎么没人叫他起床呢? “池少,出事了,蛇窝让人端了!” 池骋猛地坐起身,混沌的目光骤然精厉。 “好好的怎么会让人端了?” “我怀疑我和大昆被人下药了,昨晚我俩睡得特别沉,一点儿动静没听到,醒来就九点多了。刚才我俩去东边那两间房看了一下,玻璃箱全都没了,就连你那个屋的蛇都没剩下。” “小龙呢?”池骋问。 “不知道,我俩自打醒来就没瞧见他。” 池骋的瞳孔中充斥着满满的戾气。 池远端(池骋父亲)出院了,更确切的说他根本没住院,池骋阴着一张脸要出门的时候,就被池远端拦在了门口。 “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过两天你就去城管局上班。” 池骋径直地绕开池远端。 “你敢走一个试试!”池远端砰的一脚踹上身后的门,“你瞧瞧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儿!今年都二十八了,一份正经工作没有!你瞧瞧人家小宇,当初多不着调啊?现在都混成经理了。人家也爱玩,可人家没耽误正经事!” 池骋坐回沙发上,随手抓起一把圣女果,一个一个往嘴里丢。 “您可以让他管您叫爸,我没意见。” “我他妈倒想换一个儿子呢!”池远端急赤白脸地朝池骋吼,“举报电话都打到我办公室了!说我儿子性变态,猥亵男学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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