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里跟陈灵简单说了今天竞标的情况。 陈灵叹了口气：「霍家也参与进来, 那咱们是不是没希望了。」 我说：「那可不一定。」 「霍家都沦落到跟咱们这种新成立没几年的公司抢标了, 这只能说明霍家是真的快不行了。」 「你等着吧，这次咱们十拿九稳。」 她松了口气：「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陈灵很相信我。 她永远相信我。 13 中标公示结果如我所料。 我激动地转身往外走, 准备找个安静点的地方打电话告诉陈灵。 结果回头就看见霍衍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外面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来, 我站在暖烘烘的光里，几步远的霍衍刚好被墙壁笼罩在阴影中。 他扯着嘴角跟我道喜：「恭喜。」 我嘴角的幅度放平了些，心里只觉得晦气。 今天这么好的日子, 怎么就碰上这么个晦气玩意儿了呢？ 但霍衍是个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他仿佛看不见我对他的嫌恶，继续道：「你上次让我退出竞标, 我回去之后就让他们撤出了。」 「怎么？」 我不耐烦地蹙眉：「你是来跟我讨人情的？」 「霍总，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没那么大的本事影响您的决策吧？」 霍衍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开始慌张。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 「泱泱，我今天过来就只是想见一见你，想跟你说说话，没有别的意思。」 「我就是想告诉你, 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我哼笑一声：「做什么都愿意？」 霍衍忙不迭地点头：「对, 你让我做什么, 我都愿意。」 「行啊。」我轻声道：「那你以后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可以吗霍总？」 说完，我抬脚离开。 走出两步，我还是忍不住回头。 正好看见霍衍弓着背，颤抖着将几粒药片送进嘴里。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 急忙站直身体，将拿着药瓶的手背在身后。 眼里像是看见了光一样豁然亮起。 其实他没必要藏的。 因为我不关心他是不是生病了, 也不会去管他吃的什么药。 我只是对他说出了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霍衍, 其实我想说的是希望你去死，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 那就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吧。」 「这样，我也能骗骗自己, 当你是真的死了。」 说完, 我不再停留。 大厅里的玻璃上倒映着他颓废的身躯，像一坨化掉的巧克力冰激凌。 14 陈灵跟我讨论项目时无意中说起霍氏, 我才察觉自己竟然真的已经很久没见过霍衍。 他就仿佛真的消失了一般。 我不禁回想，上一次听到他的消息还是一年前。 合作伙伴的家眷说他病了。 「没想到抑郁症这玩意儿这么吓人，霍家那位少爷可算是毁了。」 「本来霍老爷子都退休了，现在又不得不出山。」 「他儿子好端端的一个人，突然就病了，整日躲在家里不肯见人。」 「霍夫人还请了道士去他家做法事呢？」 「可不就跟鬼上身了一样，不能见光, 也不能见人，稍微刺激一下就发病。」 「你们是没见过，他发病可吓人了。」 …… 「泱泱？」 陈灵戳了戳我的脸：「在想什么？」 我笑着摇头，收回思绪，重新投入工作中。 霍衍过得好不好跟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我只知道我现在过得很好。 陈灵就像是世界上的另外一个我，她懂我, 理解我，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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