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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口。 若是天津卫的守军挡不住元好女,只要三到七日,元好女的大军就能兵临城下,抵达京城。 想到袁好女在江南的种种行径,京城们的官员,已经吓得瑟瑟发抖。 大臣们在底下吵着。 有的说,此乱过后,兵部一定要好好整顿地方的军务,尤其是几个重要的军镇,要把兵户的素质好好提升一番。 有的说,如今这一关能不能过都不知道。 还有的说,如今地方得先放弃,最好先把山东的二十万大军调到京城来。 说完立刻就有人反驳,若是调走山东的大军,大将军王立刻就能把山东给占领了,接下来就算不速战速决,大将军王拿下京城,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还有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打仗的事情上。 户部的尚书惊讶地问:江南如今的海运已经如此发达了么,能造得出那么大的船,运送这么多士兵走海路?那得多大的船?江南造那么大的船,肯定不是为了打仗,而是做生意。这些年,江南那些人,到底背着朝廷赚了多少银子,藏了多少钱? 听到户部尚书还在想银钱的事情,兵部尚书气得跳脚,如今是想这些的时候么? 皇帝被这些人吵得头疼,吵了半天,也没什么有用的法子。 将人打发了之后,皇帝只留了亭雪在太极殿里。 “朕心里烦,亭雪陪朕下棋吧。” 皇帝领着顾亭雪到了西暖阁。 从前顾亭雪住在太极殿的时候,皇上便是让他住在西暖阁的,屋内的摆设、物件,都没有挪动过,一直都和顾亭雪小时候一样。 两人在窗边对坐,皇帝执白,顾亭雪执黑。 “你下棋,还是朕教你的。” “骑马射箭,也都是皇上教臣的。” 皇帝笑了笑,叹息了一声道:“那时候,你还小,个子也不高,只到朕的腰处,日日都跟着朕,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又聪明,又可爱。宫里的人,都觉得朕把你当儿子养。一晃眼,如今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 顾亭雪下棋的手顿了顿,微笑道:“皇上如今,怎么回忆起从前来了?” “大概是朕老了,今日晨起的时候,竟然看到,朕已经生白发了。” 顾亭雪抬头看向皇帝。 皇帝如今不过四十,对于养尊处优的皇帝来说,也算不得老。至少,皇帝如今也没什么皱纹。 可他的神情,却的确不年轻了,没来由的,让人觉得,他似乎是老了。 “皇上不过是这些日子为着那些逆贼们的事情操心,等臣替皇上平了乱,皇上便能安心,养些时日,白发便没有了。” “亭雪这般有信心,能替朕扫平逆贼么?” “从小到大,亭雪何时让皇上失望过?皇上让亭雪办的每一件事,亭雪不都办好了么?这次也是一样的。” “是啊,你入朝为官的这十多年,为朕办了数不清的事情,只要是朕开口,你便从不顾计自身的声名,不在乎旁人怎么看你,你不爱财,却为朕收受贿赂,你不爱谋权,却为朕杀害忠良……为了朕,你什么都肯做,什么都不顾及,你的确从未让朕失望过。” 顾亭雪的神情还是淡淡的,笑道:“皇上如今是怎么了,好好的,说起这些做什么?” 皇帝终于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的顾亭雪。 这西暖阁的窗子,是修建昭临宫的时候,顺便用江南的明瓦技艺,重新糊制的。 明瓦是将贝壳磨成纸张一样的薄片,然后当做纸张一般糊在窗上。 这样的窗子,阳光透过的时候,会特别的静谧而唯美,在室内形成斑驳的光影。 如今,这光影交错,透过窗子,撒在室内,在顾亭雪身上,描了一层珍珠般的光泽,恍惚间,让皇帝觉得,自己似乎又看到了他们的母亲。 亭雪比皇帝长得更像先太后一些。 虽然皇帝也继承了先太后的眉眼,但他的脸型更像先帝,更端正严肃。而亭雪的脸长得阴柔,也与先太后更相似。 如今,亭雪的年纪,也和先太后去北蒙的年纪差不了几岁…… 皇帝看着亭雪的脸,就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那是周清河少年时,在孤寂冰冷的皇宫里,在非人的折磨里,在屈辱和悲愤中,日日夜夜思念的脸,是他曾经渴望过的救赎。 “亭雪,告诉兄长,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顾亭雪手中的动作一顿。 他缓缓抬头,看向皇帝。 周清河凝视着顾亭雪,那眼神幽深而悲伤。 “你心里,是不是一直都恨着我,恨我把你变成了这样,恨我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座宫殿?” 第408章 霸王卸甲 西暖阁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周清河和顾亭雪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对方。 此刻的周清河似乎是卸下了所有的伪装,难得地流露出几分真实的情绪来,他看着顾亭雪的神情,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安,似乎他在渴望顾亭雪能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其实有的话,本也不必问的那么明白。 以顾亭雪对母亲和兄长的感情,轻易是不会想要背叛皇帝的。 若不是他知道了自己被净身的真相,又怎么可能与他离心呢? 但周清河还是问了。 顾亭雪看着周清河。 兄长实在是太会演戏了,有的时候,顾亭雪都会觉得,兄长入戏太深,许多时候,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当面具已经长在肉里,谁又还分得清到底什么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最后,还是顾亭雪先收回了目光。 顾亭雪看向棋盘,伸出手,轻轻地落下一子。 “恨过,但现在不恨了。”顾亭雪说。 顾亭雪的声音极清,却像是砸在了周清河心上,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周清河似乎不信,长叹一声道:“今日,你说什么,兄长都不会生气,在西暖阁,我们是兄弟,不是君臣。你就是恨我、怪我,都不要紧!兄长,只想听你说一句真话。” “微臣说的都是真话。” 听到顾亭雪自称微臣,周清河便觉得他还是在说气话。 “你连一声兄长都不叫我,可见你是记恨我的。” “兄长……”顾亭雪抬起头,看向周清河,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亭雪在兄长身边这么多年,兄长的苦衷和痛苦,亭雪都知道。所以亭雪不记恨兄长。这些年,能陪伴在娘亲身边,能为兄长办事,亭雪已经很知足了。兄长给亭雪的一切,亭雪都很感激。” 顾亭雪的话挑不出任何错处来,可周清河眼里,却是深深的惆怅。 周清河终于是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棋盘,可他的神情,却很是疲惫,半晌,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皇上,该您了。”顾亭雪提醒皇帝。 皇帝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平时严肃内敛的样子,他轻叹一声,轻轻地扔掉了棋子。 “不下了,朕累了。亭雪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大将军王的军队,离京城近在咫尺,决战在即,亭雪要保重自身,朕与大齐,都需要你。” 亭雪这才起身,恭恭敬敬地告退,走出了西暖阁。 皇帝在西暖阁里独坐许久,直到黄昏将至,万里春才小心翼翼地进来,低声问皇帝要不要传膳。 “不用,摆驾去昭临宫。” 皇帝到昭临宫的时候,香君正在逗两个孩子玩儿,皇帝没有让人通传,就这么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儿,脸上是淡淡的笑意。 直到香君发现皇帝站在门口,他才笑着进来,难得的抱了两个孩子一会儿。 皇帝在昭临宫待到夜里,却还是回了太极殿。 香君觉得今日皇帝有些不对劲,等到夜里顾亭雪来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你觉得,皇上想听到什么答案?” 顾亭雪沉默了一会儿说:“他大概觉得我骗了他,他不信我不恨他。” 香君摇摇头。 “不是的,他信你不恨他了,所以他才那么失望。” 有那么一会儿,香君甚至觉得周清河这皇帝当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也难怪他爱吃药,不吃药,那一颗空洞的心要如何填补? 一个什么都可以拿牺牲的人,注定到最后什么都不能拥有。 …… 接下来整个京城都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袁好女已经到通州了。 大将军王也势如破竹地击破直逼京城,一路上,甚至有不少守军主动投靠了大将军王,可见大将军王在军中的威望之高。 民间还有了说法,说是最开始,先帝就是想传位给大将军王的,若不是当初大将军王为了保卫大齐不被北蒙侵犯,一直在边疆作战,又怎么会便宜了现在的皇帝。 甚至还有说法,说是如今的延庆帝为了皇位,毒杀了先帝,并且控制住了先帝已死的消息,秘不发丧,等到大将军王知道的时候,延庆帝就已经顺利即位了。 紧接着,各处藩王的余孽,也开始控诉皇帝的不仁不义,只怕今年这死了几十万人的地震,就是老天爷惩罚皇帝,把先帝的儿子几乎全都杀光了的罪孽。 大将军王若是不反,只怕连这位守卫疆土的大英雄,也要含恨而终。 随着大将军王和袁好女逼近京城,全国各处,都在闹兵变,有的是真的活不下去了,也要学袁好女的“劫富济贫”。 有的是当地的势力,想要趁这个机会,给自己谋求一些好处,无论京城这一仗谁赢了,将来都能多些要好处的资本。 一夜之间,似乎前几年还是繁荣盛世的大齐,转眼就由盛转衰,似乎要有亡国的架势了。 谁能相信,安稳了一百多年的日子,忽然就要变样了? 但香君却很是佩服皇帝,都火烧眉毛了,皇帝却还是异常的平静,这些日子,总爱往昭临宫来,丝毫没有一点外面要变天的恐惧。 皇帝坐在昭临宫中,底下的乐伎们弹着琵琶。 “朕记得,皇后的琵琶是一绝,还得了母后的亲传。” 香君失笑道:“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情了,这些年,臣妾疏于练习,手都生了。” “无妨,朕想听。” 香君没有多说,让人取来了琵琶。 “皇上,您想听什么?” “霸王卸甲。” 香君一愣,犹记得十年前,也是这首《霸王卸甲》,让她给自己挣得了一条出路。 一声裂帛之音破空而起,仿佛垓下战马踏碎山河 金甲铿锵声里,忽而曲调陡转。 而卫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求见皇帝的,皇帝没有回太极殿,而是让人把卫知也直接带到了昭临宫。 一曲毕,香君打算退下,皇帝却招招手让香君到自己身旁坐下。 “无妨,一起听便是,之前,朕批阅奏折,也没有避着你。” 卫知也风尘仆仆,这一趟,他不仅去了江南,还去了四川,几乎把能查到的袁好女的事情,都查了个明明白白。 “说吧,也让皇后听听。” 第409章 袁好女的这两年 袁好女是在两年前忽然出现在川北龙州宣抚司辖地的。 她去龙州的时候,身边只带着两个仆从,因为出手极为阔绰,一开始就引起了那边马匪的注意。 结果,袁好女带着两仆从,从马匪堆里杀了个七进七出,直接在龙州打出了名气。 她自称是江南来的生意人。 她的父亲是汉人茶商,母亲原本是土司之女,家里在四川生意做的很大。 但是二十年前,因为家里拒绝向本地土司缴纳的“茶马税”惨遭陷害,全家都被灭门,她因为是一个女儿,所以逃出生天。 被忠心的家仆所救后,她便一路流落去了江南,在江南以劫掠商队起家,后来利用家族的茶山和私盐渠道,重新积累财富,这些年已经控制了川南到湖广的私盐贩运路线。 她这回又重新回到四川,就是为了报当年的灭门之仇的。 卫知也查过了,大约二十年前,的确有这么一件偷贩私盐,被全家抄斩的案子,那家人姓林,有个女儿叫林鸢。但因为时隔多年,已经不能查证袁好女与林鸢是不是同一人。 但是袁好女说的许多细节,的确能和当年的案子对上,并没有明显的破绽。 “那她又是如何在地方招兵买马,却一直没有被朝廷发现?”皇帝问道。 “回皇上,因为袁好女招的兵大多是苗人、夷人、羌人,以及从当地卫所逃走的兵户。” 大齐自开国以来,为了加强对西南边陲的控制,一直企图废除当地土司的自治权,想要用朝廷派遣的官员治理西南。 因此朝廷对这些南蛮,一直采取暴力的镇压手段。 多年前,朝廷曾经在羌族聚集的区域,杀了几千人,这一杀便起了引起了一连串的反抗,朝廷和当地人的关系便一直很紧张。 这些蛮夷也成了朝廷重点的围剿对象,朝廷甚至用筑墙屯兵的手段,以“苗不入境,汉不入峒”的朝廷政策,限制着当地蛮夷的活动。 袁好女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借势分化着当地的势力。 她来到四川之后,就游走汉人和苗、羌的交界处,专门吸纳当地的苗疆猎户、卫所的逃兵和受不了当地土司管理的熟苗,最初以苗寨为据点,有了自己的一方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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