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那粪也不都是李青顺他们撒的,还有被她们欺负过的人,趁乱也跟着泄愤。 那几户人家去找官差,说李家人对他家如何如何,可是没有人赃俱获,光凭嘴巴咋也不能抓人。 就这样僵持着到了入冬。 桂花巷的人都没想到,李家人能一直耗到现在。 赵家人已经知道银子的事情不用想了,咬牙一纸诉状把李茂玉告到衙门,李青瑞他们也立刻把街坊邻居的证词也一并交上去。 在此的前一天,秦林也到了南阳县,李茂贤的书信到离县时,他恰好不在,看过书信后,便立刻往这边赶。 秦林到后,先去看李茂贤,此时屋里没有外人了,李茂贤才坐起来,伸展了一下躺的酸痛的身体,“秦大哥,劳烦你跑这一趟。” 秦林是落魄世家子弟,年幼时享了不少富贵荣华,后来家中遭难,受过许多蹉跎,很多年前被拖去建京城时,跟李茂贤和程年明结识。 现在到处歌颂京城如何的繁华,如何恢弘,哪里也没写,当初建盖之时死了多少人。 一个木匠,一个种地的,一个手不能提的小少爷,他们三人扶持着熬过了艰难时日,成了患难之交。 出发之时,李茂贤也不知道南阳县这边到底如何,做了最坏的打算,在柳山县给秦林去了书信。 秦林有些无奈,看着他道:“这把年纪,还要耍这些,还跟从前一样,你个毛头小子。” 俩人也许久没见,即便是在这种情形下,李茂贤还是有几分高兴。 正事要紧,俩人都把叙旧放下,秦林看着李青瑞递过来的一张张纸,正色道:“我朝律令分明,持械伤人之事可大可小,若那人只是轻伤,刑罚不会重。不过利器伤人,即便未中,也要杖刑八十板,出血要加刑二等。恶妇可恨,茂玉此举也太过冒失,不过其情可悯,县令大人应会酌情减轻刑罚。” 然后,秦林说了一些他们离县持械伤人的案子的刑判,道:“不管如何,茂玉定然是要吃些苦头的,我此番带了朱县令的书信,这就去拜访县令大人,探探他的口风。” 朱县令就是秦林一直跟随的清廉县官,俩人惺惺相惜,一起共事多年,情同手足。 没想到家事还要麻烦朱县令,李茂贤心中有些不安,秦林笑了笑,温声道:“他要不是忙,还想亲自谢谢你告诉我的榨糖之法,造福万民,我们也受益匪浅。这封信只是同僚之间相互问候,又不是让他徇私枉法,你且安心。” 秦林是这般说,但他到了南阳县府衙,把书信奉上,南阳县的县令很意外,他虽没见过,却听过朱县令和秦林的大名。不,可能要称呼朱知府,原本他们就做出了许多功绩,后来又弄出了高粱制糖,被朝廷嘉奖,官升两级,不日可能就要去赴任了。 南阳县的县令怎么也没想到,不过是两个妇人争斗之事,竟然还牵扯出这这俩人来。 开审之日,李茂玉等人都被带到堂上,看完诉状,开始验伤,过了这么久,赵家妇人伤口都快要好了,李茂贤听秦林的,也没再继续装。 他突然好了,赵家的小子也终于能从大牢里出来。 然后便是询问口供,官差带了桂香巷的百姓的来听堂。 县令先问众街坊,赵家妇人是否整日搬弄是非,造谣生事,可能是已经在纸上画押过,这次桂花巷的人不怎害怕,大着胆子说了那些妇人平时的恶言和恶行。 赵家妇人一直喊冤枉,李茂玉跪在地上,看着大哥和侄子们,吸了吸鼻子,红了眼睛。 这事听起来骇人,但赵家妇人屡次挑衅辱骂在先,李茂玉贸然动手在后,到底算是情既可原,赵家妇人伤情轻微,判罚李茂玉徒刑三个月,令加二百板子,赵家妇人和桂花巷其他四个恶妇各打四十大板,以正民风。 听到宣判,李茂贤大大了口气。 李茂玉被拉到外间打板子,赵家妇人杀猪一般的嚎叫冤枉,因为扰乱公堂,又加了十板子。 官兵闯入桂花巷,把诉纸上另外几个妇人也逮回来受罚,然后便是一阵呜闹喊叫。 即便李家人早早的使了银子,行刑的差役不会真的大力打,但二百板子下来,李茂玉还是站不起来,被刘月豪和李青宏搀扶着。 另外那几个妇人挨的可是实打实的板子,打完鲜血淋漓。 这板子打的可比李茂玉扎的一下重多了,桂花巷的人看着可是出了一口恶气。 这边刚打完,那边李青瑞把银子交完,李茂玉就能回家了。 徒刑要被拘在一处地方,做各种重活杂役,三月是最短的,也是最宽松的,可以花银子把人赎出来。 秦林在县衙做事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南阳县县令这是从轻发落,自是承情。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就这样高高举起,最后轻轻放下。 李家所有人终于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李茂贤把李茂玉从县衙背回家。 刘月云姐弟四个扑到娘亲身上,自是一顿嚎啕痛哭。 李青瑞带着人终于堵到了刘大成,一众人把他怼在墙上,把写好的和离书扔过去,这是李茂玉的意思,经过这事,她没法再和刘大成过下去。 刘大成不想和离,李家人就打他,打一顿,问他和离不和离,摇头再接着打。 后来,刘大成终于忍不住了,点头说愿意,李青瑞还是打了他一通,打完眼中怒火未消,这个男人,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鼻青脸肿的刘大成抖着按手印掌纹,李青瑞收起和离书,押着他去衙门盖印。 得知爹娘和离,耳刘月云姐弟四个都要跟着娘亲走,刘大成再无颜面,终究也拦不住他们。 第75章 远在边城的李青文不知道家里发生的这些事, 他正在森林中奋力刨着的雪下的贯众。 他身后几十步远的地方,好几口大锅正在烧着,白烟渺渺, 里面煮着碎油果子,帐篷里已经堆了满满的蜡烛。 秋收后, 他们在屋里躺了几天,歇的差不多,下地榨高粱汁。 今年种的全是甜高粱,李茂贤走之前做了好几个甘蔗床, 三四个人一堆开始榨汁,虽然李茂群他们看着一堆堆的高粱渣滓,自觉很快,李青文却知道这个法子榨汁十分落后, 亩数少时看不出来, 这大几百亩地缺点特别明显。 若是成千上万亩, 再这样榨……不敢想。 他从前见过三道柱子带着齿轮,滚动一圈, 塞进去十几根甘蔗,几息之间就榨好了, 牛马拉, 人往里塞甘蔗就行。 所以, 今年他准备多往回拉些木头, 试着做一下。 李青文想做的事情很多, 榨汁这种事情有点费时,便去找郭大永, 让他们帮着榨, 一样给工钱。 郭大永他们正发愁冬天没啥活干呢, 自然乐不得。 李青文没钱,本来想拿皮子抵,蒋立平他们每个人把自己口袋和包袱翻了遍,凑出了二两银子。 老邢头都惊讶,他们咋穷成这样,他实在看不过眼,自己从破衣服里摸出一兜子铜板,数了数,铜板竟然有一千多文。 大家伙看着恁多铜板也愣了,问他当兵例银多少,老邢头道:“银子都换酒喝了,这些是我和别人赌钱赢的。” 老邢头是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没房子没地,为了混口饭吃当了兵,老光棍一个,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向来不攒钱,有多少都换酒喝了。 当然,他现在被这多人看着,也许久没有喝酒了,而且李青文现在跟伙房的人熟,也跟伙房的人说,不给他酒喝。 “营地还许赌钱?你们真是胆子大!” “赢了这多,有啥巧法没,也教教我呗!” 蒋立平把那几个嚷着想要学的人脑袋都敲肿,不学好! 说到这,老邢头一拍大腿,又去炕头掏了半天,抓了一把碎银子过来,自从李青文他们来到边城,他光忙着吃肉,酒钱就都省下了。 众人看着这一堆碎银子,静默半晌,没想到,他们一群人中,最有钱的竟然是老邢头! 老邢头看着银子也有些呆,他从来没攒过钱,竟然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多! 在边城也没地方买东西,每月收到银子就随手放在那…… 其实老孙他们做府兵时例银跟老邢头差不多,但他们要不有一大家子人要养,要不贴补家里,一家到头还不够花,更别提攒了。 众人还在发愣,李青文爬到炕头,把老邢头发黑发亮的枕头皮抖落抖落,又掉出来几个银珠子。 “先借我几两用用。”李青文开口道。 老邢头摆手,“都拿去,我也没啥用。” 李青文借了五两,剩下的找个袋子给他装好,收起来。 郭大永他们不好意思收这个钱,他们现在住在第三座房子那里,秋收后,算是跟李青文他们分开过了。虽然每日高粱米随便吃,但吃不到肉和菜,他们慢慢的就知道从前沾了多大光。 入秋后就吃了几次咸鱼,还是李青文送过来的。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出去打猎,可走出去十几里地连个兔子都没看到,也不敢再随便跑远。 郭大永不收,李青文非要塞给他,这要是在村子里帮忙,管饭可能就成了,但他们不远千里出来挣钱,不能白用人。 把榨糖的活交出去之后,他们便坐上爬犁来到森林,先去看了那根人参,谢天谢地,还好好的长在那里。 可他们来晚了,土都冻的结结实实,如果强行挖,可能会断参须,那样未免太可惜,只能再等。 看完了,又用雪给虚虚的掩埋上,等到天暖和再来。 然后他们就直接去找油果子,在果子林旁边安营扎寨,一边摘,一边煮,一边做蜡烛。 这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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