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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可没有小白六那么好心会给你留活路,你现在给我滚过来,把小白六背起来。” 木柯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安静躺在地上的小白六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脸,眼眶有些泛红,但是他强忍住了泪意,继续哽咽地说了下去:“把他背起来,我不说丢你绝对不能把他丢下,你把他丢下我就杀了你。” 木柯深吸一口气,他抬眼看向神像下那个受洗池――那下面是小白六告诉他的可以逃跑的通道。 小木柯眼中含着泪光但无比坚定地说:“我们抽干他的血,拿着血去救他的投资人。” “动作快一点。”木柯忍不住想哭,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再掉眼泪了,只是声音艰涩但却很冷静地说,“把白六的身体放进受洗池子里,我找什么东西加热一下池子里的水,不要让他身体的血……冷掉,那样就不好抽了。” ―――――――――――― 周三,501病房,早上六点十五。 白柳盯着自己的没有响的电话一会儿,最终把电话收了回来,他面色很平静地宣布了一个事实:“这个点还没有给我来电话,我的儿童应该死了。” 木柯的脸色一阵惨白地看向面不改色的白柳,这人只有0.5的生命值了:“那你怎么办?!” “有办法的,我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虽然这的确是很糟糕的情况,不过我也准备了备用计划,不过就是危险一点。”白柳很平静地把目光挪到坐在病床边缘还没有回神的刘怀身上,“破局的关键在刘怀你的身上。” 刘怀失神地抬起了自己没有焦距的眼睛:“我身上?” 刘怀在遭遇了一晚上的各种动乱,生命值的极具下降以及精神值被压到十以下导致的后遗症,以及白柳给出的巨大信息量的刺激,让刘怀现在的精神状态即恍惚又不稳定。 他的耳边似有若无的飘着刘佳仪呼唤他的,甜美的笑声,眼前的景物晃晃悠悠地旋转着,他似乎看到了空气变成泥泞,里面摆动着很多上不了岸的鱼,和一个脏兮兮的,藏在这些泥里的女孩,站在白柳的后面扶着白柳的肩膀,笑容灿烂地看着他。 刘怀明白自己在经历精神值极具下跌的后遗症,这让他理解白柳的话有点困难。 “破局的关键……为什么会在我身上?”刘怀茫然地低下头看了一眼满身血污没有双手的自己,他露出一个很奇怪的,茫然的表情,“我应该快要死了吧?” 白柳声音很淡地说:“对,你看起来的确是要死了,但刘佳仪绝对不会轻易让你死的,所以你的确是我们通关的关键。” 刘怀听到刘佳仪的名字脸上的神情又是一滞。 白柳就像是没看到刘怀的表情变化一样,无动于衷地继续说了下去:“从这点来看,这游戏对刘佳仪来说也不安全,毕竟有苗飞齿和苗高僵这两个联赛玩家在,她为了救你就要抽自己的血给你。” “虽然她可以回复自己的生命值,但她那个治疗技能被系统削弱了,在她抽血给你到她的CD结束治疗自己的这个空隙,她还是危险的,甚至比我们都还要危险,我们要趁这个间隙挟持她,逼她给我们回复血量。” “但她的戒心不会比我更轻。”白柳的目光缓缓地落在了刘怀愕然的脸上,“当然除了对你刘怀,我要你在刘佳仪抽血治疗你的时候,趁她最虚弱的时候控制住她,我不会杀她也不会伤害她,我们会带她一起通关,只是简单地,小小地利用她一下而已。” 白柳的眼神垂落下去,看向了他手上那个一整个早上都没有响过的电话:“毕竟她也利用了另一个我难得一见的,算是善良的东西吧――她应该是杀死了我的儿童。” 刘怀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终他低着头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你们不伤害她,这里我可以配合你们。” 刘怀的话音刚落,木柯的电话就响了起来,他惊异地接起,对面是小木柯带着哭腔的喘息声,他们在跑:“请问白六的投资人在附近吗!可以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白柳和木柯对视一眼,他很快地接过了木柯的电话。 小木柯还在抽泣着,喘着粗气:“白六他,白六他――” “死了是吗?”白柳很冷静地补充道。 但他这一句话就像是触动到了木柯的泪腺开关,木柯一下崩流不止地大哭了起来:“是的!!刘佳仪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杀死了他!” 这患有心脏病的小男孩哭着,喘不上来气一般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在提到他让苗高僵背着小白六的尸体跑的时候,白柳的语调陡然冷了下去:“那你自己呢?木柯我记得你是有心脏病,你根本没有办法做任何剧烈运动,你让苗高僵背着白六的尸体,你自己跟着跑没多久你就要出事,福利院到私人医院这边的通道不会太短,你这样跑还没到就会出问题。”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小木柯现在的呼吸声已经非常急促了,他先是跟着白六从手工教室跑到教堂,然后又忙活了一阵给白六抽血,然后现在又是从通道里往医院这边跑。 现在的小木柯跑在原本空气就很稀缺的神像下面的地道中,他怀里抱着从白六身体里抽出来的,还带着一点温热的血液,脸和嘴唇都有点发乌发紫了,但还在咬着牙逞强举着手机,跌跌微微地往前跑。 “把白六的尸体扔下,让苗高僵背着你跑。”白柳冷静地对小木柯下了命令,“白六的尸体已经没有任何用了,带着只会连累你,丢掉。” 小木柯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的声音显得惊愕又无法置信,他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白六用命来救你,你让我随便地把他尸体丢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道里?!留给那些吃小孩,抽干他们血液的怪物?!” “是的。”白柳很淡地回答,“因为他已经没有价值了。” 小木柯深吸了两口气,他竭力隐忍着泪,但最终还是歇斯底里地吼了出来:“我不要随便把他丢下!” 这个小孩哭着用带着稚气的声音尖叫和跳脚着,用他仅知道的脏话辱骂着白柳:“你是一个狗畜生!!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白六!!你骗了他!你让他以为你是一个好人!但你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为了你死了啊!” 他的声音哽咽着:“但他明明知道你在利用他,还是心甘情愿地为了你死了啊!每一滴血都为了你流干了啊!我亲手抽出来的!” 小木柯尖利地大叫着,眼泪鼻涕一起流:“你不配,不可以,也不能这样对他!哪怕他死了也不可以!” 他咆哮着吼完这一通之后,似乎强制自己在深呼吸,呼吸声渐渐平静下去。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白柳才听到小木柯隐忍至极的哭声,他似乎在捂住脸胡乱地擦着自己脸上的眼泪,哭得狼狈又伤心极了。 但他终于开始开了口,抽泣着,咬着牙几乎是从自己的嗓子里扯出这几个字,声音极为不甘心,就像是不想让别人听到压得很低:“白六就算是死了也是有价值的,他身体里装着一个装着可以控制苗高僵的硬币,这硬币是他要给你的,不能告诉任何人藏在什么地方,我不能丢下他。” 小木柯似乎在说服白柳,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白柳声音依旧无动于衷:“你把他放在地道里,我会去取的,我知道他藏在什么地方,我相信他的本意也不是让你带着他的尸体跑,而是让你亲口告诉我他藏在什么地方让我过去取,你这样做只会无意义地消耗你们的体力。” 白柳说话不疾不徐,就算小木柯之前那样骂他,他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动般地在客观分析,这分析让小木柯稍微冷静了一点。 白六的确让他把尸体随便扔在地道里藏起来,到时候告诉他的投资人通过地道的时候去取,这样是各方权衡之下最安全的方案――这个地道目前只有他和苗高僵知道,但苗高僵已经和他走了,白六的尸体不会被轻易发现。 但――小木柯咬着下唇,他不想丢下白六。 “控制苗高僵不用那枚硬币也能做到,毕竟他现在在出逃当中,绝对和你是同一阵营了,我知道你不愿意丢下白六,但他已经变成你的累赘了。” “我也愿意为白六心甘情愿地去死,但他死不光是为了救我,还为了救你木柯,为了救我们所有人。”白柳的声音平静,“你带着他的尸体走只会浪费他为你做的一切,浪费他牺牲自己最后的价值为你铺垫的路,如果你在这个过程中因为跑动心脏病发,那么白六为救我们做的所有,都白费了。” “你想浪费他的心血吗?”白柳和缓地问。 那边只剩急促的呼吸声,静了大概半分钟,小木柯终于牙齿咬得吱呀作响,带着哭腔开口了:“苗高僵,把白六……放到一边,背我起来。” “你根本不配白六来救你。”小木柯似乎被背了起来,他喘着,恶狠狠地对着电话说道,“你就该病死你这个垃圾人!我讨厌你!!” 白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小木柯在那边撕心裂肺地嚎哭,等他平复情绪。 隔了一会儿,小木柯又咬牙切齿地,像是很郁闷的,无奈地开口了:“你在医院老实等着啊垃圾投资人,我带着他的血来救你了。” 说完就很凶地“啪”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似乎一个字都不想再和白柳这个垃圾说了。 白柳:“……” 作者有话要说: 生气的小木柯发起实时热搜: #白柳 垃圾人# #白柳 狗畜生# 第119章 爱心福利院 白柳被小木柯挂了电话之后出神了一两秒。 似乎这些小孩子都不怎么喜欢他啊……他好像从小到大都不怎么招小孩喜欢。 门外突然响起了护士们仓促的高跟鞋鞋跟点在地面上的清脆脚步声,这些护士是往电梯走的,很明显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她们集聚了。 白柳眸光微沉:“有病人醒了。” “不会这么巧吧……”木柯脸色凝固,偏头看向白柳,“不会是苗飞齿他们醒了吧?” 早上七点三十,二楼,重症监护病房。 苗高僵身上都是红黑交错的烧伤,他呛咳着被护士搀扶起来,转头看向另一张床上的还在昏迷当中的苗飞齿,暗暗咬了咬牙――就算是他替苗飞齿挡了大部分的攻击,他这个脆皮儿子的生命值损耗肯定还是比他高的。 并且他的生命值损耗也不低。 苗高僵艰难地挪动着身体靠在了枕头上,他眸光阴沉地看着自己的生命值面板: 白柳这一波直接带走了他一半以上的生命值,就算是在联赛比赛里,苗高僵仗着自己的高防属性,也极少一次吃过这么大的伤害。 他咬着体力恢复剂和精神漂白剂头痛欲裂地大口喝着,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生命值都只剩23点,苗飞齿的生命值只会比他更低。 这让苗高僵的神色终于冷肃了起来。 白柳这个疯子,这人完全就是不要命地在赚他们血量,能赚一滴血就是一滴。 很明显白柳已经放弃了投资人通关这条路径,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小孩身上,现在正面对决弄死白柳这些人除了继续消耗他的血量可以说是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搞到足够的血通关和弄死白柳他们的小孩。 在理清思路之后,苗高僵用积分买了几个防护绑带把自己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包好,又起来给苗飞齿包好,然后动作很轻地摇醒了苗飞齿,苗飞齿龇牙咧嘴地醒了过来,他一阵头晕目眩地扶住栅栏,被护士和苗高僵扶起来。 苗飞齿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被他爹塞了一管精神漂白剂和一管体力恢复剂,醒来之后大量的液体摄入让苗飞齿扶着病床边干呕了几下,他才擦着嘴巴意识清醒了过来。 “飞齿,你生命值多少?”苗高僵见苗飞齿一清醒了,就立马皱眉问道。 苗飞齿点开了自己的属性面板,没忍住操了一声,脸色黑沉:“妈的,只剩十一点了。” “……有点太低了。”苗高僵的眉毛都快拧成一块了,“我本来还想如果你生命值够高弄死白柳我们再过儿童福利院,但你要是在对战中掉两点生命值就下十了,这已经是生命值了。” 是联赛内的观众的说法,又叫做,指的是在联赛对抗中,其中一个玩家的生命值掉下了某个数值,系统就会给该玩家发送一个通知,告诉你这个现在生命线很危险了,这基本就属于那种在团战或者围攻中可以被一波带走的生命值。 掉下了这个阈值生命值的玩家一定会被集火,很快就会从场上被带走,所以掉到了这个生命值也算是被观众预知了死亡,所以系统发的这个通知又被称之为。 苗飞齿的一般是9,苗高僵的一般是1,因为他防御更高,没那么容易被一波带走。 苗飞齿碰了碰自己脸上血淋淋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他又痛又气:“去他妈的死亡预知,白柳就一个非联赛F面板玩家,老子死亡阈值一般都是针对联赛内高玩的,他怎么配和我提……” “他还没有进过联赛,面板也才F级别,也能在一次攻击里把你的生命线压到阈值附近,同时把我的生命值压下半。”苗高僵很冷静地打断了苗飞齿喋喋不休的辱骂,“你不觉得他更可怕吗?” 苗飞齿龇牙的表情一愣。 苗高僵深吸一口气:“我们找错宣传用来祭旗对象了,你点开系统面板看看吧,我们要放弃用白柳祭旗快点通关了,不然我两都会折在这游戏里。” 苗飞齿拧眉点开系统面板,他在他系统面板上看到了一条鲜红的系统通知: 苗高僵神色凝重:“这个是要吃我们生命值的一个强制削弱的,按照歌谣,我们就要,这意味着这个很有可能在周五的时候就会吃完我们的生命值,这个时候生命值对于我们来说很宝贵,但是对于白柳这群已经放弃投资人通关路线的家伙来说,生命值对他们来说是无所谓的,是可以随意浪费的。” 苗高僵身体前倾,他半蹲下来盯着还在发怔的苗飞齿:“因为他们根本不指望走投资人这条路通关你懂吗,飞齿?他们全部,包括刘怀都选择了牺牲自己,保护孩子。” “而我们选择了自己,我们杀了他们对我们毫无意义,因为他们的希望和欲望在另一个自己的身上。”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黑沉阴暗:“而杀死这些小孩吸掉他们的血活下来,才是我们为了通关首先要做的事情,懂吗飞齿?别再和白柳过不去了,先做正事。” 苗飞齿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他最终点了点头。 苗高僵松了一口气,苗飞齿是很冲动易怒的性格,但好在在这种关乎他们父子二人存活的事情上还是很听他的话的,或者这也是他忍不住一直溺爱苗飞齿,甚至帮助他为非作歹的原因――他的确是个很听爸爸话的乖小孩。 就是不怎么听妈妈的话就是了。 但他真的很听爸爸的话――在看到爸爸因为病重的妈妈日益痛苦的时候,在爸爸想要杀死这个拖累全家的女人的时候,在爸爸想要结束这种生活去找其他更好的女人,但是又害怕被妈妈发现反抗尖叫他拿不到这个女人的遗产和房子的时候,小苗飞齿挺身而出做了爸爸的英雄,替爸爸结束了这种煎熬的生活。 “这次我们也要活下去,知道吗,飞齿?”苗高僵抚摸着靠在自己腰腹部的苗飞齿的脸轻声说,精神值下降到20以下又强制回复让苗高僵的状态隐隐有些不正常――这是精神值下降爆发的后遗症。 苗高僵呼吸就像是在自我调节般,他吸气吐气都很深,看似平静的表面下暗藏着恐惧,暴虐,与癫狂,吐词有种扭曲的神经质:“我们连你妈妈那种东西都能战胜,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战胜的。” 苗飞齿缠满绷带,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苗高僵,虚弱让他看起来柔顺不少。 一瞬间苗高僵的眼前闪现出电视的雪花点,坐在病床上的苗飞齿的脸,开始以黑白的方式闪现出另一个,死气沉沉,死不瞑目的女人的脸相重合。 女人张着不肯闭合的眼睛,凝滞地看着窗前柜台上的放着的那杯冷掉的水,她躺在床上扭曲地大张着嘴巴,下颌一直张大到胸前,露出黑漆漆的喉咙口――里面没有舌头。 舌头被苗飞齿割下来吃掉了。 被这个听爸爸话的乖儿子给吃掉了。 小苗飞齿站在妈妈的床边,隐晦地探头前伸用那种垂涎的目光看着他妈妈喝开水的时候伸到杯子里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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