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实在是养眼,让人看得目不暇接,把这御花园的百花都比了下去。 皇后身边的采薇姑姑见到宫人们恨不得要看呆了,清了清嗓子,宫人们这才低下头来,装作在忙自己的事情。 看着贵妃那走得张狂的样子,德妃和王婉仪她们就来气。 怎么有人走路这么嚣张? 但她们又不能怎么样,只能在那边横眉冷对,不服气地冷哼。 香君昂首挺胸,一只手扶着小路子,一只手摇着团扇,走得那叫一个风姿绰约、仪态万方。 香君嘴角的微笑就没有下来过。 她就喜欢这种所有人都盯着她看的感觉。 这小小一段路,实在是走得香君心里美极了。 等走到了皇后娘娘身前,香君微微抬手,身后乌泱泱的人,便也都停了下来。 香君对皇后娘娘恭敬地行了个礼,可即便香君的言语和姿态都恭敬得挑不出错来,她的眼神和脸上的神态,还是让皇后有种她并不驯服之感。 香君身边的妃嫔们也都被香君教的很懂规矩,一个个的都规规矩矩的向比自己位份高的妃嫔们见礼。 看到德妃他们没有要给自己行礼的意思,香君也不生气,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团扇,看着皇后娘娘,眼神讥讽。 “难怪太后娘娘总是训斥皇后娘娘,妹妹说句不该说的,皇后姐姐对后宫的妃嫔也太宽容了些,您瞧瞧,您身边的这些个宫妃,见了高位妃嫔,竟然连行礼都不会。” 几人立刻看着皇后,见皇后不说话,便知道皇后不打算护着她们。 虽然气得不行,但德妃和王婉仪她们还是憋着气,给香君敷衍地行了礼。 只有孙贵嫔是心甘情愿行礼的。 香君对孙贵嫔笑了笑,然后又把目光落在王婉仪身上。 这王婉仪对香君尤其敷衍,竟然还偷偷对香君翻白眼,别以为香君没看到。 “王婉仪这规矩没学好呢,白贵人,你来教一教王婉仪,要怎么给高位妃嫔行礼。” 白贵人立刻上前规规矩矩地给香君行了礼。 “瞧瞧,你宫里的人,比你懂规矩多了。”香君微笑着对白贵人说:“起来吧,你哥哥如今这么得皇上重用,你又懂规矩,以后两仪宫的主位谁来做,还真说不准呢。” 王婉仪气得要冒烟,但她能怎么办? 那是贵妃! 王婉仪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上前给香君规规矩矩地行了礼。 王婉仪行了礼,刚想起来,香君的眼刀便又扫了过来。 “本宫让你起来了么?” 王婉仪咬着牙,只能又蹲了下去。 香君收回目光,又看向皇后娘娘说:“王婉仪不知尊卑,本宫让她蹲一蹲,皇后娘娘不会偏袒吧?” “你何必如此?”皇后忍不住说。 香君笑了笑没说话,旁边的江嫔开了口,柔柔地说:“贵妃娘娘受太后娘娘的教导,最重视宫里的规矩,平时我们几个姐妹不懂规矩,娘娘也是一样要罚的。皇后娘娘可别误会了咱们贵妃娘娘。” 江嫔把太后搬出来,倒是让皇后无话可说。 皇后侧过脸,不愿意再看贵妃。 香君这才又带着众姐妹们给皇后行礼。 “妹妹们就不打扰皇后娘娘赏花的雅兴了,先退下了。” 香君又趾高气昂地带着姐妹们离开,皇后实在觉得没意思,和德妃她们也实在是是无话可说,草草便结束了今日的赏花,回了甘露宫。 只留下王婉仪还蹲在那里,不敢离开。 直到两个时辰之后,香君派了小路子去御花园让王婉仪起身,王婉仪这才被宫人们抬了回去。 香君其实也不在意王婉仪,她只是想让后宫的众妃嫔看一看皇后的性子,也让自己的人看明白,别跟错了人,以后别被挑唆,有的主子是护不住下面的人的。 所以,王婉仪今天冲着香君翻白眼,只能算她倒霉,撞上了。 皇后却是压根就没有想到这些。 香君今日看到的是后宫里的派系斗争,皇后看到的却是她失去的姐妹情。 回去之后,皇后很是伤怀了一番。 “采薇,我是真的想把香君当做妹妹的,从前,我们那么好,可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个地步,就因为权力么?若是知道拿回了宫权,香君会变成这样,本宫就不该听你的……” 看到自家娘娘又开始优柔寡断,采薇着急地说:“娘娘,事已至此,您和贵妃也是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您可得好好行使您皇后的权力啊,不然,贵妃不得踩在你头上?” 皇后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 “采薇,本宫……只是觉得有些……孤单……” 皇后的这般感时伤怀还是传到了香君耳里。 香君是真的服了。 皇后总是这般,她都要没斗志了,能不能给她一个好一些的对手? 只是,很快香君就来了斗志。 因为前朝出事了。 第149章 母子斗法 接下来一个整个月,皇帝都没有来过后宫。 今年入秋之后,天下实在是不太平。 先是传来消息,说是洛阳和北直隶旁边的几个县出现了蝗灾。 本来马上就要秋收了,却因为蝗虫忽起,让百姓一年的劳作成了空。 雨飞蚕食千里间,不见青苗空赤土。 百姓大饿。布粮食亦尽,大批的灾民开始往南边逃难。 这一逃,就一路逃到了两湖地区。 但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两湖今年闹水灾,虽说不是什么大水灾,但也死了不少人,本身就要朝廷救济,又哪里能容纳这么多灾民呢? 灾民只能继续往南跑。 可到了江南五府,却又出事了。 江南不肯让难民入城,难民竟然闹了起来。 那么多难民聚集在附近,担心难民会入城作乱,也不知道是哪个官员出的主意,竟然挖开了河堤。 难民因此死了几万人,沉尸江面,一片惨状。 皇帝大怒,立刻派了钦差去江南,势必要将江南的官场整顿一番。 可钦差还没到江南,宫里的太后娘娘忽然就得了怪病,开始缠绵病榻。 前朝出事,后宫也出事。 民间开始有了传言。 说今年上半年天下太平,可夏末两湖闹水灾、入秋洛阳、北直隶闹蝗灾,太后娘娘又生病,这都是因为,今年皇上非要去泰山封禅闹的。 皇帝好大喜功,功绩比不上历史上那些封禅的皇帝,这才惹下天灾。 紧接着,前朝有言官大胆进谏,说皇上应该下罪己诏,然后效仿唐太宗,亲临闹灾的田地,吞食蝗虫以祈求上天移灾于己,保护百姓才是。 皇帝为了这件事,把那言官打了一顿板子,可非但没有让进谏的人闭嘴,反而更多的言官开始骂皇帝。 皇帝是气得夜不能寐,太极殿日日都要砸碎几个茶盏。 所有,这一个多月,皇帝不仅没有来后宫,就连太后病了也没有去看一眼。 香君一听说太后生病,立刻就想去侍疾,但每次都被拦在外面,被姑姑好言相劝给劝了回去。 这么来回了几次,香君也察觉到此事的蹊跷来。 香君只能回了承香殿,把《贞观政要》给翻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唐太宗吞蝗的事情。 看完之后,香君只觉得大臣们实在是为难咱们的皇帝。 若是皇帝真去吞了蝗,但天灾又没有结束,又要如何收场? 咱们皇帝这么要面子,是不肯承认自己比不上唐太宗的。 而且,唐太宗那悯农之心怕是真的,咱们皇帝,恐怕没有这般仁义,蝗虫可是有毒的,他怎么会愿意为了灾民去吞蝗…… 这哪个脑子有问题的大臣提的这主意? 香君让人去打听才知道是谁。 竟然是她们许家的岳家,李氏之人跟皇帝进谏的。 联想到太后忽然病了,香君恍然大悟。 “竟然是这样么?” “是怎样啊?”小路子和梦梅都好奇。 “是咱们太后娘娘在和她儿子斗法呢。” 咱们太后可真厉害,这些年不管朝政,完全放权给皇帝,可稍稍一出手,就能拿住皇帝的七寸,让皇帝动弹不得。 虽然不知道太后为什么跟皇帝斗法,但她倒是可以趁这个机会搅浑水,给自己家里争取些好处。 第二日香君就找来了李氏。 以往香君吩咐完,李氏都不会多问,直接回去告诉自家夫君便是,今日却多问了一句。 “此事,真的要夫君自己办么?要不要让人先写几张折子,探探皇上的意思。” “不用,就要哥哥第一个请奏,这样才能显得咱们许家愿意为皇上分忧。” “可皇上对皇后娘娘的爱重,那是人尽皆知的,此举真的不会惹怒皇上么?” 香君看得出,李氏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夫君。 “我不会害哥哥的,皇上再爱重皇后娘娘,也越不过他自己去,皇后娘娘和皇上自己千秋万载的名声比起来,皇上定是更看重自个儿。谁能把这天灾的黑锅从皇上身上拿下去,皇上就会感激谁。” 李氏似是还有些不信。 香君也不怪她,毕竟皇上爱皇后,那是爱得人尽皆知,爱了十几年。 只怕李氏她们这些京城的小姐们,从小就是听着这两的爱情佳话长大的。 “你只管把的话带给哥哥,至于要怎么做,哥哥自己决定便是,我不会强迫哥哥的。” 许焕文没有让香君失望。 隔日的早场,许焕文便请奏,说皇上去泰山封禅是因为天降祥瑞。 “既然是天降祥瑞,上天又怎会因此降下天灾呢?” 所以,封禅之事有什么不妥,那也是因为带了皇后娘娘一起去泰山。 自古以来,这封禅都是不该带后妃的,皇后娘娘因为自己孕中多思,要皇上陪伴,非要跟着皇上去泰山,这才是天灾出现的原因。 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许焕文甚至直接把司天监请了出来。 司天监也说,的确是皇后娘娘和腹中的胎儿冲撞了泰山山神。 大将军王如今还在京城,怎么会放任许焕文这般攻讦皇后? 因着这个事儿,大将军王日日在朝堂上和文官们吵架,如果不是上朝不能带刀子,大将军王估摸着已经把许焕文砍死了。 香君一边听着小路子绘声绘色的描述咱们“许家舅爷”在朝堂上是怎么跟大将军王怒骂三百回合不退缩的,一边笨拙地给元朗缝他的布老虎。 这只布老虎是顾亭雪送给元朗的,元朗每天夜里都要抱着这个布老虎睡觉,硬是把这布老虎抠出一个洞来。 元朗还不让别人缝,非要他的亲娘缝。 香君只能拿起她并不擅长的女红给元朗缝布老虎。 小路子说完,又问:“娘娘,李氏还是有些担心呢,私下里让我问问娘娘,皇上不会怪咱们大舅爷吧?” 香君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人替她回答了小路子的疑问。 只见顾亭雪走了进来,微笑着说。 “不会的,皇上允许许大人跟大将军王在朝堂上吵,就已经是一种支持了。” 第150章 娘娘可有想过奴才 顾亭雪走了进来。 香君也有些日子没见顾亭雪了,最近皇上心情不好,太后又病了,顾亭雪自然是在前朝后宫忙着。 香君看了眼在床上正在午睡的元朗,对顾亭雪说:“你小声些,知道你来了,也又要闹了。” 现在香君不怎么让顾亭雪私下里和元朗单独相处。 如今元朗已经会说话了,虽然说不明白,但是不小心在皇帝或者其他妃嫔面前说错了什么话,还是很危险的。 顾亭雪看一眼已经睡着的元朗,也压低了声音。 “见过娘娘。” 香君给小路子一个眼神,小路子立刻笑嘻嘻地给顾大人行礼。 “好些日子没见顾大人了,小的这就去给大人倒茶。” 小路子飞快地去退出去,又给顾亭雪倒了茶水来,然后便退了出去,还关上了门。 顾亭雪笑了笑说:“娘娘聪慧,下面的人也都机灵。我本觉得奇怪,许大人哪里想到的妙招?原来,是咱们贵妃娘娘的手段。” “我有什么手段啊?本宫只不过是懂皇上罢了。” 香君知道,天灾不是任何人的错。 但无论是谁的错,反正皇帝不能错,所以香君找了一圈发现,这件事也只能是皇后错。 香君只是让许焕文把皇上心里想的话说出来罢了。 “娘娘这回做的不错,只是许焕文必须得赢了大将军王和大将军王的那群狗腿子,他才能向皇上证明自己的价值,这次他若是赢了,就能得到皇上真正的重用;可他若是输了,贵妃娘娘就不怕皇上让许大人独自承受大将军王的怒火么?娘娘可就这么一个可用的哥哥。” 香君笑了笑,“哥哥是聪明人,决定去做,自然想过结果。他不仅要向皇上证明他的价值,也要向本宫证明,他能做本宫的哥哥。” “娘娘倒是杀伐果断。” “本宫并不觉得哥哥一定会输。” 许焕文和香君是相似的人,都是从下面爬起来的,他们这样的人,最会在危机中寻找机会。 “希望娘娘没有看错人,微臣可是得知,大将军王私下里说,一定要弄死许焕文呢。” 香君这才有些紧张起来。 “他不敢吧?在京城杀朝廷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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