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么,没走,又大着胆子开了一句口:“皇上,您息怒,璋嫔妹妹需要照顾皇子,难免分身乏术,一时没有考虑到位,还希望您看在二皇子尚年幼的份上,给璋嫔妹妹一个机会。” 襄嫔叩首,再起身。 她身后有番邦,再加上之前她侍寝再多,半年也不及苏南初一个月的恩宠,所以很少见沈璟之发这么大的火。 她一直以为皇上不爱管后宫之事… 谁知今日… 沈璟之动了动胳膊,那架势明显有怒火攀升的趋势。 苏南初发觉不对,连忙上去攥住男人衣袍:“皇上…” 唤了一声,她又回头,看向襄嫔:“快走啊,皇上下了旨,你想抗旨吗?” 下了令让滚,还敢待在这里,这不是往枪口上撞。 这罪名可就大了,她背后虽然有番邦,但是她是礼物也是把柄,她同样也代表着番邦,她的言行也同时是番邦的言行。 襄嫔还是有几分迟疑,她能行吗,皇上虽然轰走了众人,可是那身上怒火可是一点没消。 看的她直打哆嗦,怕的腿软:“皇上…” 女人手拽着自己衣袍不松,沈璟之低头伸手拉过来,苏南初的手上落空,握不住男人,没有安全感。 她便又伸手去拽,边拽边解释道:“皇上,此事嫔妾可以解释。” “嫔妾跟贵妃娘娘的恩怨,皇上又不是不知道,她既然打定心思要陷害嫔妾,嫔妾如何躲得掉。” 苏南初转移话题道,忙将问题引到自己身上。 “是贵妃娘娘说嫔妾脸色为什么苍白,嫔妾就随口说了一句客套话,她就下了嫔妾绿头牌,现在她拿这个做引子陷害嫔妾…” 刚才许幻云在,她不好直说,现在人都走完了,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沈璟之抢衣服,她上去拽,而且还拽的死死的,死活不放手。 “放开。”男人难忍的呵了一句。 苏南初撅嘴放开他的衣袍,转手攥住他的胳膊,双手抱着:“皇上总该听听嫔妾的解释,她们在这里费了这么多的话,皇上都听得,嫔妾的话皇上就听不得吗?” 沈璟之眉心一跳,不拽他衣袍改攥他胳膊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身上动手动脚。” 这一声怒火冲霄的呵斥,苏南初暂且不说,把襄嫔吓了个够呛,脸色瞬间苍白。 这这这这…看着那恐怖的一幕,嘴唇哆嗦起来。 她好生不要命,竟然这个时候去拉皇上,在九族脑袋上乱跳啊。 苏南初还是不放,不服气的攥着更紧:“嫔妾没有,皇上之前说过不允许嫔妾把手伸进您的后宫,可是现在您后宫里的人一个个把手都伸到嫔妾身上,皇上为何不管。” “位高一级压死人,她莫名其妙就要下我绿头牌,我怎么知道她打的什么算盘。” 沈璟之推不开干脆不推了,直接将女人拽了起来,拎着手腕:“长嘴做什么了?以前告状那劲头呢,涉及到自己生死就知道过来找朕,用完了转手就推,是吗?” 这下轮到苏南初扒他的手了,手腕落到人家手里,用那大牛劲。 第227章 嫔妾想要的,皇上给的起吗。 “你轻点,你放手…”苏南初掰着。 要不是指甲还没长出来,她指定抠死他。 “我没有,是你自己没管好你的女人,她整天看见我就晃她那爪子,每天就堵我来回走的路上,你怎么不去管管她。” 这么多人都在后宫里闹腾,他就知道欺负她一个。 他手攥这么紧做什么,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吗? “疼…”沈璟之又把她扯近,挺进男人怀里。 苏南初下意识寻求支撑的攥紧他的胸口。 男人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熟悉窜入鼻翼,两个人贴的很近,她皱眉推搡着男人胸口,恼怒:“你别再用力了,我胳膊要断了。” “你整天日理万机,嫔妾只是后宫妃嫔,难不成就因为下一个月的绿头牌,嫔妾就要闹到皇上面前非得争个输赢吗?” “之前皇上不也对嫔妾说过,后宫姐妹雨露均沾,不妒是嫔妾应有之德,嫔妾哪里还敢因为这种事叨扰皇上。” “你放开!”妈的,他真用力啊。 胳膊就一条,攥断了他赔吗? 她都伺候他多久了,歇一个月怎么了? 跟犯了什么天条一样。 “吼什么?”沈璟之又低声呵斥,沉闷的声音带着凌厉。 苏南初简直要气炸了,她吼?他不用力捏她,她能吼? 这狗东西真他妈不要脸,恶人先告状不是。 “你又生气。”她又忍着开了一句口,看着男人那凶巴巴的模样,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都说了…” “你是皇上,我是妃嫔。” 他们地位什么时候平等过,她不知道他整天都在闹些什么。 “你召不召我侍寝,那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我哪有权力做你的主?” “是,我是找你告过状,那我求过你必须帮我吗?你心里装着整个天下,我受些委屈对你来说重要吗?” 如果重要,许幻云为什么还不死? 那个女人几次置她于死地,不是她命大活过来了,就能抹杀她对她做过的一切。 苏南初情绪又有些不稳,其实她心里很清楚,但是情绪上头,就是有些容易口不择言。 她把自己胳膊抢了回来,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深吸了一口气,胸口沉闷起伏,又道。 “我是有时候越界,有时候耍小性子,那这些因为什么,你沈璟之心里没数吗?” 苏南初指着殿外那门额,目光锁在男人身上:“那都是因为你沈璟之还把永和宫当个玩意。” “哪天这里成了冷宫,又或者你有了新欢,有了下一个永和宫,我算什么?算下一个明婉清,还是算下一个孟雪映…” “等着你带着新欢把剑刺入嫔妾的怀里。” 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总之苏南初很委屈。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委屈,有时候她也在想,她喜欢沈璟之吗?就像明婉清的那种喜欢… 但是得到的答案是,她不敢。 真的不敢,所以这也是她每次撞见男人生气,都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他生气的频道的原因。 因为她不敢相信帝王会有真心,更不会想到他会因为她找不找他告状这样的小事,兴师动众过来这一趟。 “又来欺负我。”眼泪滑下来,她吸了吸鼻子,抬头四十五度往边上扬着眸子。 “又来欺负我…” “你到底有没有考虑过我会害怕?你是君啊!你一言落下,伏尸百万,你就这么闯进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以为我又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你总是怀疑嫔妾的心,那皇上呢,皇上的心在嫔妾身上吗?后宫这么多姐妹,皇上的心还有多少位置留给嫔妾。” “你一句话,我就得去掖庭,去诏狱…”苏南初扯了扯唇,眼泪湿漉了脸颊。 “皇上觉得嫔妾不够在乎,不如问问嫔妾,嫔妾敢不敢在乎,又或者,嫔妾可以在乎,嫔妾可以由着自己的心吗,嫔妾不想要同别人分享皇上,嫔妾不愿意看见皇上宠幸其他妃嫔,嫔妾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皇上给的起吗?” 苏南初像是发泄一样,压抑了不知道多久的情绪喷泄而出,声音回荡在大殿之上。 其实沈璟之… 他这种人让人爱上真的很简单,天花板的身份,数不尽的权力富贵,皇家出品的样貌,不输任何人的才智,单出一条就已经是绝杀,而他全都占上了。 这样的男人,天生就能引来数不尽的女人为他折腰。 可是同样,面对天下女人尽收囊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一国之君,他又怎么可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没有真心,只是一个光彩夺目的壳子,人会爱上,但是不会买回家。 况且她本身就没什么“钱”,怎么会去选择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漂亮又贵,还没什么用的东西,从来都是属于富人的消遣品。 苏南初擦着眼泪,呼吸带着抽涕的声音,即便一直隐忍着,胸口还是控制不住的迸裂欲出。 殿内只剩下她一人的沉重的鼻音,她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又冒犯了。 但是她真的很努力再忍了,他想让她争宠,可是有没有想过,既然争宠,她就根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宠幸别的女人。 他会听吗?他只会说,不妒是你应有之德。 那她还说什么?说出来自取其辱吗? 气到极致真的会笑的,苏南初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很想笑,她低头扯了扯唇,不知道是自嘲还是什么。 “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得了一钱想千钱,得了一恩,想万恩,皇上是君,给不了嫔妾独一无二的宠爱,又何苦在逼着嫔妾去做一个整日怨天尤人的怨妇。” “嫔妾知足也算有错吗?” 第228章 以前,那不是还不认识你吗。 每次都这样,莫名其妙就生气,莫名其妙就生气。 爱不是束缚,占有欲才是。 他一国之君,坐拥天下,都会怕她心有异心,那她呢? 她就不会惶恐度日。 她就不会每日担忧着自己恩宠什么时候到头。 担忧着自己的命什么时候就不属于自己,担忧着哪天一觉睡醒,她又要去啃冷馒头。 担忧着自己又要去大牢,又冷又饿。 自杀不敢,死…也怕,活着…又很难。 哦对了,还不止,他想要什么哪怕对方不给,他也可以直接抢。 哪怕对方心不在他这里,他也能强迫把人留在身边。 而她。 只能去谨小慎微,看人脸色,一步步走的担惊受怕,孤立无援。 情种只生于大富大贵之家。 命都悬在刀下边岌岌可危的人,还有什么精力去考虑儿女情长,还有什么心思去想爱不爱这种笑话? 眼泪模糊着视线,凝结在眼眶里。 她哭的很委屈,情绪也很波动,沈璟之盯了许久,身上像蒙上了一层层迷雾。 他动了动单薄的嘴唇,泛着几分干。 他不是没有安抚过自己,也无数次告诉自己,她只是年龄小,她只是被后宫这些尔虞我诈吓到了,不敢去争,她只是性子内敛… 所以她只能被动的等着他去找她,等着他去教她… 但是他等了很久… 她从御前伺候时候就改不了告状的德行,后来更是装都不装直接找他明目张胆的求做主。 半点亏不吃的性子,唯独在被撤了绿头牌的事上,她比谁都悠闲自在。 从事出到现在,她一次未曾找过他,还有功夫在这晒太阳… 除了她根本不在乎他,他根本想不到其他答案。 几年的隐忍谋权,他早就不是意气用事的年纪,可是偏偏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时候,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他迫切的想要寻个答案,迫切的想问个真相。 却从来没有想过… 她也会跟自己一样,也在担忧恐惧着对方的心意。 他怕她不肯动心。 她也怕他只一时兴起。 殿内沉寂了不知道多久,苏南初的呼吸沉重,沈璟之的胸口也在起伏。 在他终于垂下眸,动着手指准备去给女人擦下眼泪的时候。 手腕才刚刚抬起,女人就已经下意识躲了一瞬,然后跪了下去。 沈璟之落空的手僵在半空。 眉心随之紧紧蹙在一起。 女人就这么静静跪着,低垂着头动作惊乱麻利,强撑冷静的脸色,藏不住那骨子里的恐惧。 她又擦了一把眼泪,浑身都在微微发抖。 即便一直在隐忍,胸口的跳动也掩饰不住她的惊慌。 她怕他… 从头到尾,从未变过。 悬着的手微微蜷了几分拳,心绪沉重不知道想些什么,凝了片刻之后,把手指探向女人跪着的脸上。 背着光的位置,阳光只高悬在匾额之上。 微弱的五彩光线若隐若现的晃过窗户缝隙,打过去一道飘着细小灰尘的光束。 苏南初垂着眸,淡粉色的衣摆堆在地上,身上不知道是什么花纹绣着淡淡金线,借着依稀的光线,似有微光流转,温婉华贵之色尽显。 男人手指划过肤脂如玉的脸颊,将女人淌下来的泪珠抹干净。 腰间束带紧系,墨色龙纹玉佩垂落,玄色龙袍幽潭藏龙,隐现金丝磷光。 一个垂眸赌气无声落泪。 一个在无人注意之处,目光深处的心疼和爱意肆意翻涌。 画面似乎在此处定格,无一人敢出声打破这幅和谐的僵局。 襄嫔吓破了胆子,此时恨不得自己瞎了聋了,头也不敢抬,冷汗还时不时冒出来几滴。 “回宫禁足,没朕的命令,不得踏出宫门半步。” 头顶突然冒出来一句话。 嘶…襄嫔抬了抬头,看见男人目光还是落在他手指碰着的人影身上,但是话… 应该是对她说的吧? 她连忙叩首:“是,嫔妾这就回去。” 说罢,连忙起身,但是跪久了腿脚不听使唤,一时失力差点又跌回去。 好在身旁的侍女及时搀扶住,两个人这才紧赶慢赶往外走。 李德有眼力劲的招呼乳母,乳母立马懂事,行了个礼,带着怀里的孩子退了下去。 走出门时,还不忘将门带上。 小眼神又最后看了一眼里边的人,才低下头把门关死。 殿内这下才真正只剩下了两个人。 等一切都沉落下来,沈璟之手指抹完女人微温的眼泪,才把手伸向女人面前:“先起来吧。” 声音还是不辩喜怒,平稳无波。 苏南初眼泪又往下落,她拿袖子又摸一把,微微偏了偏头,眉心紧蹙,没有理会。 沈璟之弯下腰,去拉她胳膊,女人还是没有动,任由他用力。 他动作顿了顿,而后攥紧,单手将人托起,低头随着浊气吞吐而出,开始放沉声音道:“朕不是顺位继承,朝堂也并非你所看到的这般风平浪静,不给朝臣一个能成为皇亲国戚的希望,怎么会让他们心甘情愿转投新君,老实本分的在朕手底下夹着尾巴做人。” “朕不让你把手伸进后宫,并不是朕就真看后宫比你重,前朝后宫密不可分,牵一发动全身,你有几条命去卷进那些不该落到你身上的乱子。” “你恨许幻云陷害你,牵连你,在后宫里耍一些小伎俩,有没有想过一式不击敌,你又该如何收场?朕从来没说过不帮你,朕心里是否装着整个天下,也不是朕帮不帮你的借口。” “许家官拜丞相,百官之首,朕坐不稳这个君,如何帮你?” 两个人的呼吸声在空气里错综交错,胸廓若开合之扇不止歇的股动。 男人声音前所未有的划过几分疲惫。 他将人扶起,目光锁死在女人身上,似乎在做着什么挣扎,攥着女人的胳膊久久未放,目光像是寻求又像是迫切在等待:“朕对你是何心思,你当真就半分看不明白?” “以前…” 沈璟之深吸一口气,同时也在压下自己心口的那些不适。 许久,才一个字一个字放缓吐出来:“以前,那不是还不认识你么。” 第229章 朕是丢不了天下,但是你就站在朕的天下里 他生来背负权位之争,一路注定尸山血海,双手沾满鲜血是他的宿命。 他从不觉得自己心狠有何错,谋位之君,不狠如何立威。 可他也从未想到后宫会有一个她。 他的手又收紧,攥着女人的胳膊,神色锁死在女人身上:“以前,朕也不会说些话不是吗?” 若只把她当宫女,当嫔妃,他又何至于今日出现在这里。 “你觉得朕妻妾成群,妃嫔无数,那你又可知,朕若今日镇不住朝堂,明日就是幼帝登基,丞相太师辅政,你觉得朕带你杀了孟雪映便是冷血无情,不念旧情,那朕留下明婉清的那个孩子呢?” “他现在就是下一个朕,但凡朕现如今棋错一步,重臣拥护,朕就是下一个先帝。” 那样一个隐患,若不是顾念明婉清,连亲生父亲都可以杀了的他,岂会在自己根基未稳之时留下这么一个祸端。 他生性凉薄,但并非无情无义:“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已的路要走,朕是君,受万民供养,享百姓跪拜,正朝纲,平外乱,是朕推之不去的责任,朕是丢不下天下…” “但是你就站在朕的天下里。” “只有天下安在,你才安在。” 不止她,上官家,司马家,林家,所有站在他身后的人,都站在他的天下里,只有他存在,他们、她们才能安然。 沈璟之的声音不重,却一个字一个字吐字清晰。 苏南初的眼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干涸的泪痕挂在脸上,睫毛上未落的湿漉泛着晶莹。 沈璟之又上来去拽人影,他将人拉过来,女人也没有挣扎,只疲软的任他牵着,依旧垂着头。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去撩女人贴脸的发丝,仔细看清这女人那张容貌,眸色依旧深沉不见底,像是看向深渊。 两个人只是这般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南初眼泪才又开始流出来,她吸了吸鼻子。 抬头的时候,泪珠直接落到胸前,像是豆粒大的珍珠。 沈璟之低着头收紧目光看着,意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飘忽到了一年前。 那时候的她,就像一棵野蛮生长的幼草,横冲直撞,没有方向,卑微又具有自己的生命力,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被她吸引。 或许是她即便生在皇宫,生在残酷的杂役房之内,却还能保留着他没有的那份鲜活,不像他… 后来,她胆大妄为敢拖他下水,一个宫女,敢把帝王拖下水。 不知道是真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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