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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仨徒弟面色严肃地冲着八仙桌上的锯子斧头磕了一个。 二拜师父。 仨人冲着吴远又磕了一个。 三见师娘。 仨人又冲着杨落雁磕了一个。 最后就是师父训话,宣布一些规矩。 吴远也是言简意赅。 “你们几个今儿入门,按照学徒期限,要到91年端午节才能出师,拢共三年零一节。旁人收徒,这段时间只供吃喝,不开工钱。我这儿稍作变化,只要你们能出活,我照样给你们开工钱。” “唯一的一点原则,重中之重的一大原则,那就是安全第一!电刨、斧头、锯子,个个都很锋利不长眼,你们要有敬畏之心,对工具的了解,要像对自己手足一样深刻透彻。一摸上手,就知深浅。” “这也就是我教给你们的第一个,工具的认识……” 拜师仪式就这么成了。 众人尽皆散去,吴远带着仨徒弟进了东屋。 给他们每人发一样工具,先让他们摸清工具结构,用力方式以及能达到的效果开始练起。 安排完了学习内容,吴远便先开始赶工。 现在订单一天比一天多,赶工的压力与日俱增。 所以他巴不得仨徒弟早点上道,尽快出活,多少能帮他分担一些。 就算仨人顶不上三个木工,能顶上一个,那也是好的。 那样工期就能缩减一半。 第23章 保胎大计,一举两得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 仨徒弟的性子,在朝夕相处之中,吴远也渐渐摸出来了。 老大肯吃苦能卖力,也愿意学,可悟性一般。榫卯结构,只能看懂最简单的,再复杂些的,需要空间想象能力的,就不行了。 老二猴精,很好地弥补这一点。再难的榫卯结构,他看看也就明白了。跟前世一样,将来能学到的最多。 老三朱老六,就比较中性了,代表了大部分人的平均水平。只要肯钻研,他都能看得懂。可问题是,老三最不啃钻研,总觉着够用就行。 只是还没等仨徒弟手底下能出活,倒是先把家里的粮食吃得见了底。 吴远只好把从三姐夫那儿收的500块定金,交给杨落雁。 回头开始琢磨,怎么能在以工带学,哪怕是出工少一点。只要能出,总比不出强。 吴远开始若有若无地把一些斧砍钻锉的体力活分给仨徒弟。 起初不出意外地,废了不少料子。 直到正月底,还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仨徒弟加一起,赶上半个工的出力了。 吴远知足了。 代价就是仨人的虎口,手心,全都磨出了水泡,形成了老茧。 这很正常。 正月一过,迎来二月二,龙抬头。 河里也开始化冻,水流量渐渐充沛起来。 吴远念起熊文的事儿,正想着找个什么由头把这孩子接过来。 就看见媳妇靠在床上,怔怔地出神发呆。 “怎么了,这是?”吴远靠过去,“500块花完了?没事,花完我再想办法,别愁。” “不是。”杨落雁头一歪,靠过来,抱紧他的胸膛:“人家怕是……有了。” “有?有什么了?” 这段日子,吴远忙得焦头烂额的,一个人干出一个半的工,外加仨徒弟配合,生生地当俩个熟手木匠使,进度着实加快了不少,也因此忽略了媳妇。 所以杨落雁这话音,他起初根本没听出来。 直到杨落雁拿小拳拳锤他,他才恍然大悟:“我要有孩子了?” 瞧着吴远欣喜若狂的样,杨落雁先前的担忧扫去了一大半,转头又开始有所保留:“只是我感觉,想确定还得过些日子。” “别感觉了,明天咱就去医院看看。” “这才晚了十天半个月的,去医院能看出什么来,瞎花钱。” “医生比咱权威,要相信医生。” 吴远兴奋之余,想着以前因贪恋媳妇身子不想太早要孩子,就觉着好笑。 早点生更好,早生早恢复。 两世为人,头一回当爹,吴远根本睡不着。 倒是见到丈夫反应的杨落雁,好几天晚上没睡好,如今心里那根弦一松,缩在吴远怀里就睡着了。 吴远看着怀中的俏脸,忍不住亲了口额头。 这个和自己同甘共苦的女人,突然让他生出血脉相连的感觉。 人活一世,图个啥? 扬名立万,登临绝顶,一个人出尽风头,并不太难。 真正能给所爱之人撑起一片天空,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反倒更弥足珍贵。 隔天一早,二月初五。 吴远一大早就给仨徒弟安排了任务,然后骑车带着媳妇直奔乡里医院。 做了个尿检,尽管指标不太突出,却也能下了结论。 “你爱人确实怀了。有没有心脏病、高血压这些慢性病,以及遗传病史啊?” 听着医生的问题,杨落雁还在接受之中,没反应过来。 吴远笑着说:“没有,我们今后有什么要注意的么?” “前三个月要以保胎要紧,最需要的注意就是你,管住自己个。” 这特么被医生指着鼻子地叮嘱,吴远还只能乐呵呵地连连点头。 本想跟医生开点药,比如叶酸、钙片之类的,结果乡里医院压根没有。 只能托人到县里医院开。 不过今儿,就先打道回府了。 回去的路上,吴远特地绕到三姐家,把这消息告诉了吴秀华。 吴秀华一听,立刻收拾东西,打包行李。 “三姐,你这是干什么?” “落雁头一胎,我不得跟去照顾着呀?指望你一个老爷们,能行么?” “那熊武,熊文怎么办?” “熊武送他二叔家,熊文我带着。” 吴远一想,不动声色地把熊文今年这道坎迈过去了。 嗳,就挺好。 “行吧,三姐,又要辛苦你了。” “落雁养的,也是我的亲侄子、亲侄女,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于是,正在队里忙活的熊刚,匆匆忙忙地回来。 蹬着二八大杠,带上三姐和熊文娘俩,跟着吴远两口子,一起回到梨园村。 一路上,吴秀华不时地安抚着弟媳妇。 倒是让初为人母的杨落雁心情平复不少,眉头也舒展开来。 吴远一见,暗自庆幸。 果然过来人的经验,是他再多的无微不至,都替代不了的。 回到家,熊刚特地到东屋,找到正在抽烟的赵宝俊一通叮嘱,让他不要太耍机灵,老老实实地吃苦学本事。 而后在吴远的相送下,一直聊到了村口,这才上车远去。 吴远转身回了家,却见三姐已经把落雁安置到床上静卧躺好了,让她看着电视,不想看就休息。 瞧着媳妇那欲言又止的样儿,吴远心有灵犀地起身道:“你安心歇着,我这就去通知爹妈。” 吴秀华也跟着给吴远贴金:“瞧我幺弟,多体贴你。你得争口气,给他生个大胖小子或者大胖闺女。” 嘿嘿嘿。 吴远这时候只剩下傻笑。 直到吴秀华回过头来:“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呀!” 一口气蹬到杨支书家里,吴远老远就‘妈,妈,妈’的大喊。 从来没有哪一刻,有现在这般喊得顺嘴,喊得心甘情愿的。 刘慧打里屋莫名其妙地闻声出来,手里头还打着毛线衣:“小远呀,什么事儿匆匆忙忙的?” “妈,落雁有喜啦!” “什么,你说什么?” 前一秒还嫌吴远匆匆忙忙的,下一刻刘慧自己就绷不住了。 “哎呀,你们这些孩子,怀孕这么大的事,也没个准备。不行,我得马上收拾东西,去照顾落雁。前三个月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妈,我三姐已经跟过来了。有她照顾落雁,你就放心吧。” 吴秀华那人周到之名在外,刘慧一听这话,倒也镇静下来。 “那我也得去瞧瞧。” “那您跟我走吧,回头我再把您送回来。” 第24章 男人的成长,总在一夜之间 刘慧一来,杨落雁竟喜极落泪。 但很快又被刘慧劝止道:“你现在最忌讳大悲大喜的,要让自己心情平静,稳定,不悲不喜。” “知道了,妈。” “有什么需要的,有什么想吃的,别怕花钱,就让他去买。” “好了啦,妈。” “哎哟,我闺女真是要受苦咯……” 刘慧说完,还狠狠地剜了吴远一眼。 剜得吴远心里莫名其妙,感觉很是冤枉,怎么就成受苦了,怎么就怪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过看在媳妇情绪确实很多变的份上,吴远硬着头皮认了。 杨落雁一怀孕。 家里再不适合整天开着电刨,叮叮咣咣,敲敲打打了。 太影响休息。 再加上,一想到孩子年底之前就要来到,吴远这挣钱的心情就愈发迫切。 再不满足于带仨徒弟慢工出细活,而是想要找个木工好手过来帮忙。 虽然招来的木工好手,有可能偷师学走组合柜和席梦思床的制作方法,但事急从权,吴远也顾不上了。 先集中精力,把手上的六套组合柜和十来套席梦思床打出来再说。 这可是小2万的大生意。 早点做完,早点拿钱。 不过木工好手却没那么好找,同门师兄弟,几乎都跟着师父乔四爷,搞大礼堂工程去了。 其他闲散的木工,即便手上没活,也要吴远上门去请。 吴远第一个就想到了隔壁老代。 这家伙干活是一把好手,可惜人缘不咋地,得罪了不少人,落到如今没活干的下场。 加上不爱动脑筋,打出来的家具和成品,越来越粗糙,越来越看不上眼。 基本上沦为和前世的吴远一样,只能打打棺材的下场了。 “代叔,只要你愿意帮忙,工资5块钱一天,按月结算。” 一听这话,老代声音浑厚地一笑:“嘿嘿,咱爷俩谁跟谁?邻居这么多年,我能不信你么?” 好嘛,挣我的钱,还要占我便宜。 “另外,我打算再招个人一起干。但总体上,我不在的时候,肯定以你为主。” 这话谁不爱听。 老代一听,又是嘿嘿一乐:“包我身上了。” 当晚,吴远又从下圩村那边找了个木匠池师傅过来。 这位池师傅是三姐夫熊刚介绍的,说是为人可靠,但吴远依旧考虑用老代,牵制他一手。 人手翻了一倍。 进度也快了一倍以上。 加之吴远把工场从家里东屋,搬到村部闲置的平房里,空间宽敞了,各人齐头并进,效率更加有所提升。 四月的天,春暖花开。 春雪彻底绝了踪迹,春雨却又接踪而至。 虽说是春雨贵如油,可一下就是一个星期,潮乎乎的,任谁都难受。 又是九点多钟。 吴远穿着雨衣回到家,抖落一身的雨水,挂在廊檐底下。 堂屋西厢的熊文已经睡下了,三姐迎出来,一脸疼惜道:“再怎么拼命,也得注意身体。这样下去,落雁和孩子还怎么指望你?” 这是带着爱意的责备。 吴远能说什么,只能默默听着,点点头:“放心吧,三姐。最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杨落雁挺着略显肚子的腰身出来,弓腰给他拧了个热毛巾。 吴远在堂屋坐下道:“今天刚交付三个组合柜,钱款结清。不仅填补上之前的三合板采购窟窿,而且盈余了1000块的国库券。” 俩人一听,总算是周转过来了,都略松一口气。 杨落雁提起道:“猪圈里的木头用得差不多了,后面不仅得买三合板,怕是连木头都得连着一起花钱买。” 吴远也注意到了:“目前剩下三套组合柜和五套席梦思床的材料已经开出来了,再有人上门下单,就得另买木料了。” “爹说了,买木头的事,你需要,就跟他说一声。” 吴远点点头。 这事上,他也不跟老丈人客气了。 反正工场搬到村里,都是老丈人打的招呼。 债多了不愁。 这时,三姐端来一大碗面条,上头卧了个荷包蛋,递给吴远。 吴远一看,就要把荷包蛋夹给媳妇。 不等吴秀华开口,杨落雁便拒绝:“我吃过了,三姐特地做的。倒是你,别亏着身体,我们娘俩可都指着你。” 吴远默默地吃了。 创业搞钱这事,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才知道有多难多辛苦。 吃完面,吴远洗了把脸,又重新把雨衣穿上。 “如果是木头的事,赶明儿妈过来,我跟她说一声就行。” 杨落雁一见丈夫这么辛苦,又要出门,连忙提醒道。 吴远稍作思忖,“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毕竟是托爹办事,我不能太理所当然。” 雨幕哗啦啦地大了起来。 瞧着丈夫一头冲进雨幕,脚步声越来越远,杨落雁又忍不住落泪。 “三姐,看他这么辛苦,我好心疼。” 吴秀华眼里噙着泪花,却犹自安慰着弟媳妇道:“没事,这是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该做的事。挺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到了老丈人家里。 杨支书看着吴远消瘦的脸庞,眯缝着眼,吧嗒抽着旱烟杆。 “木头的事,你带句话就好,何必大晚上亲自跑一趟。” “爹,除了木头,我还想从砖窑订些红砖,再定些水泥,沙子,如果能弄到钢筋就更好了……” “不是,要那么多东西,你小子这是打算建炮楼啊?” “爹,我感觉这些建材价格要涨。反正我家里迟早要翻建的,不如先定了放着。肯定亏不了钱。” 价格闯关这势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真正大水漫灌的日子还没到来,可也快了。 吴远就想着,趁着漫灌之前,先屯上一波盖房的物资材料。 杨落雁今年就要生孩子了,他得给媳妇孩子最好的家。 “爹,我可以打欠条的。”吴远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杨支书磕了磕烟袋锅,“我以为你刚周转过资金来,能消停些日子。没想到你是一天都不愿等啊,生怕自己肩上担子不重?” “爹,为了落雁,我还撑得住。” 杨支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现在,也是张嘴闭嘴就拿落雁说事了。 刚结婚那会你也不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杨支书也知道,即便他不出面,吴远也能让熊刚出面,订到这些建材。 “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吧。” 随后又冲着里屋喊了一声:“把家里那两袋奶粉给他带上。” 第25章 苦尽甘来,时来运转 雨夜,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家。 吴远站在空空荡荡的猪圈,点了根烟。 在袅袅烟圈之中,长出了一口气,浑身的疲惫席卷而来。 要说不累,那是假话。 可是两世为人,他头一回这么有奔头,这么有动力,自然要趁机对自己狠一点。 不狠一点,怎么知道极限在哪里? 不过,累是真的累。 烟头明灭之间,吴远注意到角落里还扔着三三两两的木头棍子。 看样子是老旧家具坏掉之后散落的板凳腿之类的。 抬脚踢了踢,还挺结实。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块好木头。 好木头就不该被埋没,拿到工场做根床腿也好。 想到这里,吴远擦亮一根火柴,挑起那根木头,掂了掂,再仔细一看。 不看不要紧。 一看吓一跳。 这莫不是黄花梨木? 谁把它当柴火烧了? 而且还没烧完,扔在了这里。 手里头的黄花梨木只剩下三十来公分,一头还被烧成了木炭状。 暴殄天物啊。 这样的木头,做床腿肯定是不能行了。 但用来修复那张黄花梨太师椅,怕是能勉勉强强。 只需要在榫卯衔接的设计上,更加巧妙一些。 吴远眼前一亮。 谁能想到,盼星星盼月亮,想要找的黄花梨木头,竟然就在自家猪圈的角落里。 如果他今晚没发现,说不定明儿后天就被当成是木头烧掉了。 顶多能换来一锅米饭。 果然越努力越幸运。 把那块黄花梨木,带到东屋,跟黄花梨太师椅放在一起,吴远就洗洗睡了。 看见丈夫脸上的兴奋莫名,杨落雁俏脸娇艳。 有多久没看到过这种表情了,她还真有些想念。 可一旦丈夫有所要求,又该怎么办? 三姐千叮咛万嘱咐,这不行,那不行的。 纠结了半天,等到吴远上了床,亲了她额头一下,转头就进入了梦乡。 杨落雁放下心来,又忍不住心疼。 他太累了。 隔天,阳历4月16日。 老天终于放了晴,春日暖阳打云层中绽放出笑脸来,照耀得一切都生机焕发。 就连邻居的狸花也在麦田里追逐打闹,构成万物复苏的一幕幕。 这可把大黄急坏了。 眼睁睁看着家里女主人肚子大起来,它却始终大不起来。 每每有邻居家的小黑、小灰跑过来,远远就被主人的三姐撵跑了。 还让不让狗活了? 大黄哪里知道,吴秀华撵狗,是怕别人家的狗惊了杨落雁的身子。 虽说这种事儿不常有。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吴秀华做人做事,就是这么细致入微。 吴远起床后,心情不错,精神焕发。 连日阴雨迎来的晴天,让他有种苦尽甘来、时来运转的感觉。 跟杨落雁和吴秀华交代了一声,东屋那把黄花梨太师椅和木头不要乱动,捏了捏熊文的腮帮子道:“赶明儿,等天热了,舅舅教你凫水去。” 按照时间来看,熊文应该已经躲过了前世那场劫难。 但如今雨量充沛,水泡子满满的,吴远不确定现在把这孩子放回去,能不能‘大难必死,必有后福’? 吴远不敢赌。 毕竟这孩子是三姐的命。 想来想去,只能自己这个当舅舅的,把孩子该会的都教会了。 至少得让他适应自家附近那几个水泡子。 或者反其道而行之,让他对水泡子产生恐惧感,不敢靠近。 具体怎么做,吴远还没想好。 至少在麦收之前,三姐和熊文不会回去。 转眼半个月过去。 村广播里,播放着五一国际劳动节的新闻。 这半月,村部工场里,出了五套席梦思床,包括床架和床垫。 其中一套交付给了大舅哥杨贲,一套交付给同村的许家,其他三套都是下圩村的。 除了大舅哥家,另外四家都是着急给儿子结婚置办的婚床。 耽误不得。 都是现钱拿货。 账上多了3200块现金,外加大舅哥家的800块国库券,以及原本的1000块国库券,总额达到5000块。 吴远身上一下子轻松不少。 每天晚上回到家,吃完饭,还有闲心在东屋里,鼓捣那把黄花梨的太师椅。 鉴于材料有限又珍稀,吴远设计了三套榫卯方案,才用寻常木头确定了最佳方案。 而后把那根猪圈里发现烧黑的木头一加工,完美地替换到太师椅坏掉的那条腿上,榫卯的切口均朝着内部,严丝合缝地本就看不出来。 加上吴远又用点独家秘方,稍稍做旧了几分,正常人根本瞧不出来。 身为木工匠人,修复好一件陈旧的老家具,那种成就感不是打新家具所能比的。 仿佛在修复好老家具的同时,还把老家具承载的历史感保护了下来。 这种成就感就很微妙,丰厚,意境深远。 东厢的席梦思床上。 杨落雁依偎在吴远的怀里,摸着微微隆起的肚皮,生出骨肉相连的感觉。 “三姐明儿就要回去了,咱可得好好感谢人家。我给熊文、熊武都做了身衣裳,你看看再给孩子添点什么?” 这事晚饭的时候,吴秀华说了。 吴远感到惊讶之余,又觉着很合情合理。 如今杨落雁的肚子已经显怀了,这意味着胎已经坐稳了,暂时不需要照顾了。 加之麦收在即,三姐家里撂荒了那么久。 不管是三姐夫,还是熊武,都很想念三姐和熊文。 “添点什么的倒是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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