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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当他们飘到幡旗上后,一根根无形的魂钉从虚空浮现,穿过他们的额头、手掌、肚脐、脚趾,一下接着一下,将他们死死地钉在了旗上。 被搜魂时一声不吭、自诩比大周人骨头硬的犬夷人,在这一刻,一个接一个发出了凄惨的哀嚎。 缉妖司地牢简直成了阴曹地府,听到他们惨叫声的犯人们精神都恍惚了,有的以为自己早就被拉到菜市口砍了头,马上就要偿还生前的罪孽,被施加比剥皮抽筋还可怕百倍千倍的酷刑。 马镛神色呆滞地望着面容平和的薛宗主,他想破头皮也想不明白,薛宗主明明用的是正经的玄门道术,怎么会引发这种鬼见愁的惊悚场面? 他以为的魂幡只不过是将鬼魂困在幡旗上,令他们无法回归地府轮回往生,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薛宗主的魂幡却是在幡旗上布置了一个人间炼狱,要让这些鬼魂日日夜夜遭受酷刑罪报。 她连最基本的敬告府君都没做,是怎么用如此简单的仪式,发挥出如此骇人的效果的? 回想起刚才地府之门关闭的速度,马镛忽然一个激灵,看李昼的眼神都不对了。 夺天宗主不会是要夺了鬼王宝座吧? 瞧她这面对鬼哭狼嚎仍然面不改色的模样,仿佛对这种事很有经验的样子,莫非之前已经做过无数遍了? 马镛越想越害怕,见惯了妖鬼的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害怕一个人。 李昼在犬夷人开始哭的时候,就给两只耳朵都加了个减弱声音的屏障,她觉得缉妖司的人肯定比她更有经验,也就没提醒他们。 虽然是第一次制作魂幡,但她手脚麻利,很快就搞定了。 察觉到海量的恐惧化作灵气,萦绕在肾部,李昼这才撤了屏障,环顾了一圈。 只见地牢之中,上到马镛,下到蜈蚣精,所有有听力的生物,都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这些人/妖都不知道捂耳朵的吗? 李昼有些困惑,那他们以前招魂的时候,是怎么应对这些恶鬼嚎哭的呢? 感觉恶鬼实在太可怕了,连哭声都有这么强的攻击力,李昼心里更对尽快建立宗门,提升修为的事上心了。 见大家都两眼无神,她抓紧时间,把融合在一起的喜乐神面具吃回了肚子里,然后才看向靠在墙边,抖出一粒药丸塞入嘴里的马镛,体贴地说:“马道录,魂幡已经制成,你去休息吧,在下自去城外,画地建宗了。” “不,不,”马镛喉结一滚,咽下了药丸,随即面色恢复了红润,只是嗓音还有点喑哑,“某随你一起去。” 李昼想说,只要把我的五千两赏金,与缉妖司承诺的两千两资助都给我就行。 但马镛格外坚持,她推拒了两次,还是一定要陪她出城。 李昼心中感动极了,觉得马镛实在是太尽忠职守了,一把年纪也真是不容易啊。 她没有读心术,不知道马镛心里想的是,一定要把夺天宗建得足够宏伟,足够气派,良田美驹,灵池仙葩,应有尽有。 这样,夺天宗主才能身心愉悦地住进去,并且再也想不起来回这座驷州城。 两人心思各异,一个乘坐御赐云母车,一个骑马飞驰,在天色将明时,持缉妖使的云纹符牌,在宵禁还没解除时,就出了城。 出城之时,李昼靠在窗边,眼睑低垂,半梦半醒。 城门郎小跑到马车旁,正要掀开车帘,手指刚搭上青色帷帐,就被旁边的缉妖使用刀鞘狠狠拍了下手背。 缉妖使用救他一命的语气低声说:“莫要惊扰贵人!” 城门郎捂着发红的手背,躬身后退,眼中满是惊讶。 马车中的贵人,看模样,分明就是前两天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什么宗主,只要放她进城,就传授他秘法的可疑人士。 城门郎立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豪华富丽的云母车无声远去,轮毂上贴的符箓足以令这辆车疾驰如风,却又不发出一点动静。 旁边的同僚撞了下他的肩膀,在他眼前招了招手,嘲笑说:“第一次见贵人,傻了啊?” 城门郎指着云母车后的尘土说:“那个贵人,我见过的。” “噗。”同僚没忍住,笑了一声,摸了摸他额头,“也没发烧啊,一大早做起梦来了……” 城门郎自然没在做梦,云母车中的李昼也已经从浅眠中醒了过来。 通往犬夷的这条路,虽然因为两国即将联姻,已经得到了修缮,路边却多崇山峻岭,常有豺狼虎豹出没,因此除了行商与修行之人,普通人很少经过。 李昼撩开车帘,看到窗外掠过的奇峰峭壁,下意识思考,哪块石头适合写她夺天宗的名字。 她想得入神,耳边忽然传来几声牛夯熊吼,接着一股腥风传进鼻腔,云母车竟是被动停了下来。 “牛校尉,你刚才是不是说,不能空手去赴山君的宴席?” “哈哈哈哈,熊都尉,还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这香车中想必载的是从小娇养的贵人,细皮嫩肉,最好吃不过,抓去献给山君,也全了我二人的礼数。” 两个身高足有九尺的大汉,说说笑笑地从山路上走来,左边的头上长了一对牛角,右边的全身皮肤黝黑,彼此互称“牛校尉”“熊都尉”,不知在谁麾下当的官儿,谈笑间,就把李昼当成了宴席上的一盘菜。 掀开车帘的李昼目光与二人对上,清楚地看到,长牛角的那个,手里还擎了只老树根似的人手。 全身黝黑的那个,脖子上挂了张亮澄澄的云纹符牌,符牌上沾了一滴鲜红的血。 第39章 “在下欲建一山海阁,请借山君洞府一用。” 石一山在数熊妖胸口云纹符牌的纹数。 一、二、三……六, 有六道。 六道云纹,至少像他一样,杀过五百妖, 在缉妖使里品级为甲上,离主持一县事务的道判一步之遥。 不知经历了多少生死, 才挣来一份功名,转眼就尘归尘,土归土。 石一山想起初入缉妖司时,带他的前辈说过的一句话:“咱们这种人,最好的结局就是留个全尸。” 这枚云纹符牌的主人, 留下全尸了吗? 望着符牌上的鲜血, 以及熊妖凸起的肚子,石一山忽然不想去探究这个问题的答案。 被一众缉妖使直勾勾盯着的熊妖顺着他们的目光低头,看到了不久前收获的战利品。 它摸着肚子,回忆了一番,恍然大悟地说:“前两日那个废话很多的婆娘,跟你们一伙的?年纪一大把了,恁地不识抬举,俺老熊都准备放她一马了, 非要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嚷嚷着什么‘若是为了果腹,食她一人足矣, 勿要伤了其他人性命’……哈哈哈哈, 你们说, 可笑不可笑?” 缉妖使沉默着, 无人回应。 熊妖自觉失了面子,脸色变得阴沉起来。 一旁的牛妖冷笑道:“熊都尉你不知道, 这些人就是矫情,老牛我也曾遇到过一个和尚,嘴里念叨着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想用自己的肉换取那老妇人一条生路……” 它颠了颠手心那只老树根似的人手,漫不经心地说:“……我先答应了他,把他一刀剁成两半,再在他面前,把那老妇人抓回来,嘿嘿,和尚成日里吃素,瘦得没二两肉,柴得很……这老妇人年纪是大了点,皮肉还比他细腻些……” 两只妖怪分外理解彼此地点点头,熊妖又说:“这些人满嘴仁义道德,要让俺们杀生不虐生,岂不知,俺们苦修成大妖,为的不就是这份逍遥肆意?” 牛妖哈哈大笑,望着面色越来越愤怒的缉妖使们,摇头说:“你们人啊,平时宰猪杀羊,哪个不是吃得满嘴流油,什么时候为那些猪羊鸣过一次不平?如今轮到自己,怎么就想不通了呢?” 它举着人手,指了指云母车:“趁我们兄弟今日心情好,尔等自行散去,留下那车中的小娘子……唔,她是你们要保护的贵人吧,若是担心回去交不了差,告诉她家中人,吃人者,牛翻天是也!” 牛妖得意洋洋地说完,却发现,对面众人毫无退意,反而眼神越发冷凝,看它们的眼神就像在看死妖一样。 它愣了愣,脸上笑容褪去,正要骂一声,“一群找死的蠢货”,就听那装饰华美的香车上,传出一声:“还有别的遗言吗?” 牛妖一顿,错愕地望向云母车,车中贵人却早已放下了车帘,并不能看见人物神情。 它不禁狐疑问道:“你是何人?” “杀你之人。” 好一招虚张声势! 牛妖心里瞬间就下了定论,而旁边脾气更火爆的熊妖已经怒吼一声,变出三丈高的本相,大踏步地向着马车冲去。 “敬酒不吃吃罚——” “酒”字卡在了熊妖的喉咙口,颈项间传来的丝丝凉意令它心中产生了一丝茫然。 它反应迟钝地,一点一点低下头,看到黑色皮毛中缓缓绽开的血线,以及随之喷出的热腾腾的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熊妖努力向好兄弟牛妖方向看去,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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