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娘根骨清奇,若有良师引导,前途不可限量啊。” 李昼心中一动,这小女孩难道是传说中的主角命格?天生就是异类,自幼得不到周围人理解,意外卷入修士争斗,却因祸得福,被高人看出天赋异禀。 她本人总能福祸相依,可她身边的人,可就吃不消这主角命格跌宕起伏的命运了。 要做她的老师,恐怕得有九条命才够。 想到这里,李昼果断说道: “我看你与我有缘,想不想跟着我修行?” 为了避免别人倒霉,她就主动承担这份因果吧,什么被别的天才嫉恨、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被灭门报复之类的,都冲着她来吧,她没有关系的。 李昼在心里默默为自己的善良抹了把泪,用鼓励的目光,含笑望向季蕤。 旁边没来得及开口的马镛一怔,嘴唇微微颤抖起来,他堂堂一州道录,还是第一次被人截胡。 第一次。 马镛缓缓起身,回忆着刚才探到的金筋玉骨、先天之气,只觉得心都在淌血。 面对如此天纵之资,即便是有李昼生食邪神的压力,马镛也忍不住据理力争了:“薛道友收过徒吗?有经验吗?师门知晓此事吗?” 疑问三连,李昼被问得沉默了片刻,陆瑶、石一山等缉妖使幽幽地望向马镛,搞不明白,老登突然抽什么风,是不是薛姑娘给你脸了? 马镛哪知道属下们心里全是大逆不道的想法,紧紧盯着李昼,想让她知难而退。 谁知,李昼略一沉吟:“马道录果然神算,在下正准备在这驷州城建山门,立夺天宗,广收弟子,开度世人,将宗门道法弘扬光大。” 马镛:“???” 李昼微微一笑:“拨地授衣、建房置库、师号度牒诸事,还要向马道录讨教。” 马镛:“……” 马镛干巴巴地说:“这些事务都由刺史府统管,缉妖司无权授权道场,薛道友还是去问蒋刺史……” 他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脑子才反应过来,抬起眼,呼吸困难地望着李昼,一字一顿地说:“夺、天、宗?” 李昼说:“对,夺天宗。” 马镛一个踉跄,竟然差点没站稳,陆瑶与石一山一左一右将他扶住,不明白他怎么反应这么大。 这个名字,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李昼心里也纳闷,马镛这表情,好像她下一秒就要黄袍加身,翻天覆地了似的。 虽然说她的志向确实很远大,可修炼之人,哪有不吹牛的。 夺天之寿,不就是吹得稍微大点吗? 怎么这么没见识? 李昼正思考要怎么安抚马镛,后者却是推开身后之人,换上了前所未有的恭敬姿态,深吸一口气,一揖到底: “事关重大,恳请薛道友随我去刺史府协商此事。” 李昼点头,明白,她要建宗门都归刺史府管,马镛人还挺好的,还主动提出和她一起去见刺史,估计是怕她不懂规矩吧。 不过,他为什么变得如此郑重其事呢? 疑惑一闪而过,接着便如夏季正中午的冰霜,顷刻间就被太阳晒化了。 李昼皱了皱眉,只觉得自己似乎又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模拟器界面,超绝钝感力的称号闪了闪,成功让她放下了这点疑惑。 她松开眉头,神情自然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快去吧……不知蒋刺史今日是否有空?” “他会有空的。” 马镛直起身,神色复杂地说。 同一时间,刺史府中,蒋刺史正在教导女儿蒋令仪:“圣上为你安排了三千名甲士,马道录那里,为父也会去请他支援三百名缉妖使,这三千三百人护送你去犬夷,即便如此,这一路必定不会太平,犬夷人反复无常,常有口血未干即背约反叛之事,你务必小心,一旦苗头不对,就让那三百缉妖使护送你回驷州……” 蒋令仪听得认真,等父亲说完,看了眼京城方向,轻声说道:“我听老师说,天下将要大乱,大周与犬夷联盟,是为了防止未来腹背受敌。” 蒋刺史叹了口气:“你老师说的,你不能不听,也不能全听,可懂我的意思?” 蒋令仪微微一怔,点头说:“女儿明白。” 她握紧拳头,神色中多了几分坚毅:“女儿只是在想,既然如此,这次联姻,应当竭尽我之所能,为大周百姓的未来,尽一份力。” 蒋刺史听了这话,不但没有欣慰之色,反而勃然色变:“胡说!国之大事,又岂是你一个小姑娘能担得起的?天塌下来,总有高个子的顶着!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保全你自己,你难道不知道,你娘这些天都在以泪洗面吗?” 蒋令仪却没被父亲的疾言厉色吓住,幽幽叹了口气:“可是父亲,高个子又在哪呢?这驷州城,看似平静,却处处皆是魑魅魍魉、妖魔鬼怪,缉妖司疲于奔命,上个月又有七人失踪,生死不明……正,早已不能压邪!我既然受封公主,即便是死……” “住口。”蒋刺史声音不大,却还是让蒋令仪倏地闭上了嘴。 蒋令仪自知失言,却倔强地望着父亲,不肯低头。 父女二人对视片刻,终究是蒋刺史败下阵来。 望了望四周,确定无人后,蒋刺史凑近女儿,轻声说:“大周宝卷已经给出谶语,将有救世之人,再造岁剑,斩妖魔,挽天倾。” 蒋令仪眼睛一亮,蒋刺史拍了拍她的肩头:“所以女儿,顾好自己就好,个子高的,马上就要来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在哪儿呢? 蒋刺史心想,最好还是别来驷州,不然不就说明,他们驷州快出事了吗? 第34章 她现在可不是邪教了哦。 蒋刺史站在刺史府门口, 迎接李昼。 他人还在这,魂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他到现在都在怀疑,马道录传来的消息是假的。 或许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 或许是马道录修炼了什么奇怪的功法,得骗他一回。 要不怎么, 他这破嘴就那么灵验,只不过提了一句,那位就真的出现了呢? 他们驷州的天咋了,怎么就要劳动那位亲自出马了呢? 蒋刺史已经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要是这真的是马道录故意做的一场骗局, 他大人有大量, 就不予以追究了。 不断在心里重复着,希望用这种玄学手法,扭转尚未发生之事的蒋刺史,看到了绿袍皂履的缉妖使、绯袍玉带的缉妖司道判、紫袍金鱼袋的马镛马道录。 缉妖司众人,全部穿上了朝服,骑着骏马,簇拥着一辆羽盖朱轮的香车,向刺史府行来。 香车以云母、青络、螭首、龙雀装饰, 乌漆轮毂,黄金雕装,四周挂以锦幔帷帐, 青伞朱里, 是三品以上高官出行的顶级配置。 蒋刺史悬着的心, 终于落了地。 整个人像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心口都嗖嗖地泛着凉气。 若非是那位亲临,以马道录的身份, 又何须随侍左右。 更不要说这辆御赐云母车,马镛宝贝得什么似的,日日熏香擦洗,生怕沾上点灰尘,除非重大祭祀场合,否则绝不会动用。 现在,他竟然连这辆车都献了出来,蒋刺史哪还能指望这是个玩笑。 要说玩笑么,确实有,那就是他蒋释古自己。 蒋刺史心里早已翻江倒海,面上却已带起了三分笑意,带着刺史府众人,快步上前,迎上了马道录。 马道录翻身下马,与他对视一眼,两人在短暂的面无表情后,同时露出人情世故拉满的笑容,一团和气地说: “马真人。” “蒋使君。” 马镛领着蒋刺史,走到云母车旁,亲自撩起车帘,对车里人肃声说:“薛道友,我们到了。” 夺天宗主身份非同一般,但圣上毕竟没有明旨,不曾授予明确的官职,马镛可以献出自家车舆,却不敢擅自将车马驱入刺史府内。 蒋刺史则比马镛更接近政治中心,禁中传出的消息,圣上虽说发了密旨,要各州府无条件辅佐夺天宗主,可私底下,对这位谶语钦定的救世之人,态度十分暧昧。 蒋刺史从恩师那里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更是令人心生不安。 据说,圣天子亲口向缉妖司主承诺:“愿以社稷托付夺天宗主,方不愧对列祖列宗,亦是黎民百姓之福。” 皇帝要让出至高无上的宝座,哪怕她确实是个千古未有的纯善之人,满朝文武、宗室勋贵,又岂能看着荣华富贵一朝沦为浮云呢?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更何况,这位天子上位之路,可一点都看不出她能是一个将手中权力拱手相让的大善人。 大周宗室为何如此凋零? 太祖一脉何以只剩当今一人? 还不就是陛下圣明,慧眼如炬,查明了诸位藩王的叛乱之心,提前把他们送去地下,与列祖列宗团聚啦。 从不受重视的皇次女,到君临天下的帝王,当今陛下的手上,可是沾满了骨肉至亲的血泪啊。 既已知晓陛下是怎样的品性,蒋刺史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夺天宗主真能是帝位的继位人选。 所以蒋刺史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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