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没发现? 高从煦见三人视线交互,微微一怔,低声说:“阿赢可有吩咐?” 李昼正要说话,肩上搭着毛巾的店小二已经来上菜了:“鸡汤来咯。” 什么,菜上得这么快,李昼正襟危坐,眼巴巴看向冒着热气的鸡汤,来都来了,先把这顿吃了,也不会耽误什么事。 高从煦顺着她的目光,望向店小二,忽然目光一凝,啪地展开了扇子,挡在她的面前:“阿赢小心!” 店小二面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把热腾腾的鸡汤往前泼来:“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 一声凄厉的啼鸣,骤然在众人耳边响起,汤碗里冒着热气的哪里是汤,分明是一只尖嘴利爪、口中流血的杜鹃。 这只全身冒着热气的杜鹃鸟,展翅向着李昼背后的知北游掠去,口中流出的鲜血,眼看就要滴到剑上。 模拟器界面自动浮现,不祥的红光疯狂闪烁起来。 糟了,是冲她来的。 李昼顿时害怕极了。 与此同时,夫椒城里,婴儿·李昼“啊”一声张开了嘴。 月娘在牙刷上倒了些牙粉,轻轻刷起了她鲜红的牙床,努力忽视她身下开始散开的肢体。 有什么东西,在诱导她的孩子离开这具身体。 “昼儿,”月娘颤抖的手摸着李昼猕猴桃似的小脑袋瓜,“你还在吗昼儿?” 婴儿·李昼纳闷地看着月娘,大张的嘴巴流下了几滴口水,含含糊糊地说:“唔嗯!” 她就在娘亲眼皮子底下,娘亲就开始想她啦? 娘亲也太爱她了吧。 婴儿·李昼又幸福了。 第101章 高明的猎手总会伪装成猎物 永熹二十一年的普渡城里, 依然血气滔天,生灵寂灭。 七座神殿之内,正中间的神像身躯细长而挺直, 发髻高耸,垂坠着数百发辫, 戴着牛头冠,三头八臂,每只手上都持有剑、戟、鼓、索等法器。 左右两侧,均为身披甲胄,手持弓箭、脚踏夜叉鬼的天王。 夜叉鬼被大蛇咬住下颚, 却还在垂死挣扎, 肌肉暴起,面目狰狞。 再往旁,又有衣着鲜艳、神采飞扬的金刚,鸟首人身、左手持贝、右手持螺笛的金翅神鸟。 神鸟脚下踩着一条恶龙,面容悲苦哀怨,口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凄厉啼鸣,面前跪坐着众多头戴花环、颈戴串珠项链的童子。 童子脸上早已被泪水打湿,却没有一个敢哭出声, 孩童纯真的声音,小声祷诵着相似的内容: “坚法净光迦楼罗王,得成就无边众生差别智解脱门;*” “妙严冠髻迦楼罗王, 得庄严佛法城解脱门;*” “普捷示现迦楼罗王, 得成就不可坏平等力解脱门……*” 一声讥诮的声音, 忽然从一尊金刚像口中发出, 打断了这安宁静谧的气氛:“迦楼罗,你搜罗这么多祭品, 就是为了让他们在这里念经?” 童子诵经声骤停,殿内安静片刻,金翅神鸟像亦口吐人言:“干汝何事?” 金刚嗤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听说,你对周国文化很感兴趣,不会是沾染了周人的习气,变得心慈手软了吧?” “吾刀钝否,汝一试便知。” 神鸟声音蓦然阴沉,螺笛散发出怨毒之气,脚下恶龙亦怒吼咆哮起来。 金刚先是一怔,随即狞笑说:“吾还会怕你不成?” 一转眼,神殿中气氛急转直下,两尊神灵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童子们终于抵挡不住,有的无声大哭,有的爬到了角落,还有几个刚发出声音,就听到神鸟一声冷哼,又死死捂住了嘴。 一尊天王像眼睛转过来,威严的目光扫过金刚与神鸟,声音低沉地说:“等把祂捕进网中,分食完毕,你们想做什么,皆与吾无关。但现在——停止无意义的争吵。” 位次更靠近摩诃迦罗的天王显然地位更高,祂一开口,金刚与神鸟便都低下了头。 “可如果,有人起了反叛之心呢?”金刚抬起一只眼睛,意有所指地说。 天王顺着祂的目光望向了面无表情的神鸟,顿了顿后说:“吾亦想知道,汝为何要留着这些童子。” 神鸟瞥了眼瑟瑟发抖的孩子们,冷冷地说:“吾自有用处……换做是汝,可会将神通道法尽数告诉我等?” 金刚嗤笑,正要说什么,天王微微颔首:“这个理由,吾接受。” 祂看向金刚:“汝可要把底牌和盘托出?” 金刚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说:“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 三神达成一致,殿内再次安静下来,计划虽然如期进行,历史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样,谁也没法预测。 时间是最玄妙的东西,能让大部分事物沧海桑田,面目全非。 没有什么事是永恒的,即便是神灵也无法轻易超脱。 这是神灵的不幸,却又是祂们的幸运,因为这代表着,在时间的力量面前,即便是传说中的至高神,亦无法置身事外。 高明的猎手总会伪装成猎物,这一次,众神将自己端上餐桌,只为了赌一把,以众神为食的祂,是否也会有被时间吞噬。 到了那时,猎物与猎手的身份,便要互换了。 神殿之内,众多天王、金刚神像,眼眸半阖,嘴角勾起期待的笑容。 …… 酒楼包房。 杜鹃鸟一声哀鸣,口中流出鲜血,向剑客·李昼身后的知北游展翅飞去。 高从煦不知道为什么敌人要这么做,身体却已经挡在了李昼面前。 聂洪亦在同一时间挥出纸带,卷向汤碗中飞出的杜鹃鸟。 如此危急时刻,她脑中却不禁想起先教主对皇长女的评价。 都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位殿下却从来都身先士卒,如果她不是出身皇室,必定会成为大周有史以来最杰出的将军。 先教主举过许多例子,来证明皇长女有多么出色。 她武学天赋奇高,又有王气护体,魑魅魍魉轻易近不得身,常常率领精锐,冲锋在战场最前线。 她的亲卫狻猊军,已是整个大周最骁勇的军队,在和她一起冲锋时,却还会反过来,被她这位主帅保护。 她曾在一次作战中被流矢射中胸口,血流如注,敌军都开始大喊“高从煦中箭了”,她却折断了箭尾,反手一把长矛,把敌军的帅旗连带着主帅的头颅一起钉在了地上,一举扭转了战事。 事后军医为她疗伤,才发现那根断箭擦过她的心脏,再偏一寸,就能让她当场殒命。 聂洪本以为,皇长女应该只会在战场上这么奋勇当先,毕竟,要想争取到武将的支持,自然要有所表现,平时总还是会像大部分贵人一般,爱惜自己的性命的。 她没想到,这位金尊玉贵的殿下,竟然真的没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 比起所谓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她更在乎的,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说不会对妖魔袖手旁观,便真的会不顾自身安危,在遇到妖魔的第一时间顶上去。 “殿下!” 小吕急切的呼喊声拉回了聂洪的思绪,她抬起眼,瞳孔微扩,看到了一道比声音更快的刀光。 这道刀光迅如闪电,刚猛至极,手起刀落,便将店小二带着诡异微笑的头颅砍了下来。 而在刀光一闪的短短须臾,皇长女高从煦手腕一转,折扇便如离弦之箭,向前一刺,堪堪刺中杜鹃鸟的染血尖嘴,洁白扇面轻轻一荡,接住了滴落的鲜血。 “滴答。” 鲜血在扇面飞快晕开,转眼就把整把折扇染成不祥的猩红,高从煦眉头微皱,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向后退了一步。 小吕与其他几位文士都飞奔到她身旁,警惕地望着掉落在地上的杜鹃鸟尸体。 聂洪的纸带略迟一步,这时才飞到李昼身旁,却是刚好把折扇接住。 “这血有问题。”她下意识提醒,“大家小心,暂时不要触碰。” 她说完,想起皇长女后退的动作,公孙剑侠岿然不动的身形,忽然意识到,她习惯了做保护别人的人,却没想想,这一次,其他人都比她敏锐得多,根本不需要她提醒。 聂洪心中一阵赧然,耳根瞬间红透,才低下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便听到公孙剑侠仿佛刚反应过来:“啊,多谢提醒。” 天啊,剑侠大人还是那么面冷心热,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故意表现得自己很愚钝似的。 她还能不知道剑侠大人有多强吗?她都能想到的事,大人又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李昼差点就伸手去接扇子了,染血后的扇子红得还挺好看,扇面上多了许多精美神秘的花纹,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能摸,看看总可以吧。 她走上前,低头看向纸带托起的红色折扇,端详起了扇面上的神秘花纹,耳边听到一声短暂的“无思无虑始知道”,脑中的想法被一种玄而又玄的道韵驱散了一瞬。 但这声音转瞬即逝,下一刻,李昼便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她眨了眨眼,在一阵刺耳的闹铃声中,从床上坐起身。 她昨晚,好像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醒前,好像有人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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