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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也不敢多话,各个都在沉默嚼着干粮,珍惜这片刻休息的时间,等到休整结束继续前行,直奔平南营而去。 终于在有行军了一天一夜,得见了那自寿西郡方向高升的狼烟,远远望去宗延黎心口提起,眼尾似染上了猩红之色,扬起马鞭纵马朝着寿西郡所在方向飞奔而去。 第276章 战死 此时此刻寿西郡城关处,受北军和鲁军前后围攻数日的宗延宏景已是弹尽粮绝,宗延飞翼岂会当真不回头,急报送往昌丰郡已领兵来援,奈何鲁军似是早料到昌丰郡方向会来援。 早早安排了兵马拦截,拖延援军进程。 烽火燃尽,狼烟稀薄。 固守近一月的寿西郡终于还是未能抵御,再又一次的攻城之下,那横木断裂,偌大的城关门防轰然倒塌,北军的铁蹄踩踏着横木厮杀入城而来。 宗延宏景见此一幕眼眸震动,握紧长刀咬紧牙关怒声道:“全军听令——!” “人盾顶上!” “弓箭手准备!” 王铭持刀护在宗延宏景身旁,眼中满是血丝哑声说道:“大将军,我们已没有箭矢了……” 宗延宏景吞咽了口唾沫道:“掘下城墙石砖为器,给我砸!” 王铭眼中似泛起了泪,高声应道:“是!” 以平南营全军将士排开的人盾顶了上去,死死阻挠着敌军欲要冲入关内的身影,那锋利的刀刃刺穿了一个又一个人,那些将士们嘶吼着冲上去抱住敌军,以人身为盾,硬生生将那欲要冲入关内的敌军压退了几分。 却也仅仅是这几分罢了…… 随着寿西郡后方城墙坍塌,数以万计的鲁军犹过无人之境杀入了城中。 宗延宏景回头,看到了那属于宗延氏的旗帜倒下,眼底最后一抹亮光泯灭,连带着呼吸好像都轻了些许,王铭以及杨立群等一众老将纷纷回头,直愣愣的看着那犹如蝗虫般的鲁军涌入城中。 在这一刻他们感受到了一股难言的死寂,似是望向了自己的结局。 宗延宏景忽而笑了笑,伸手伸手从衣摆处割下布条,极其郑重而缓慢的用布条将自己的手与手中长刀死死绑在一起,看到了那跌跌撞撞奔向自己的兵卒,双目猩红跪地道:“报——!” “南门被破,彭德庆彭将军死战未退,已……已战死!” “报——!西门被破!龚将军……未能回来。” “报……” 寿西郡四方城门尽数被破,那一面又一面的旗帜倒下,也代表着一位又一位的将军战死于此。 宗延宏景双目逐渐染上泪意,最后看到了那最后奔袭而来的人影之时眼瞳骤然震动:“钱志行!?” 钱志行满身是血,肩头还插着一支敌军的箭矢,似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从马背上滚了下来,王铭等人慌忙伸手接住了他,钱志行喘息着说道:“飞翼将军领援军在十里之外,被……被鲁军拦截,已在全力突破。” 宗延宏景听着钱志行这话语,再看他眼底满是震动,握紧拳头道:“我不是让你走了吗!?” “大将军,我岂能做那软弱的懦夫。”钱志行龇牙笑着。 宗延宏景喉间哽住,老泪纵横的看着钱志行,正欲说什么就看到城关处人盾被北军的骑兵踩踏冲开,他们的最后一丝防线坍塌,宗延宏景转身对着众人道:“众将士听令——!” “迎敌——!” “将在城在!死战——!” “死战——!” 那仅存的将士们,无论是兵还是卒,是将还是士,在这一刻都拿起了手中的刀剑,跟随着宗延宏景朝着敌军冲杀而过。 这无疑是极其残酷又艰难的一战,原本北军和鲁军以为,城关攻破侵占寿西郡简直易如反掌,谁知宗延宏景在如此绝境之下亦能率领兵卒抵御反抗,明明不过千百人,却被他运用到了极致。 随着身边兵卒极速锐减,宗延宏景喉咙里的像是涌上了血色,那穿着黑色甲胄的老将挥舞着手中长刀狠厉万分的劈砍挥刀,血沫在空中飞起,那远远见此一幕的翼天干忽而觉得头皮发麻。 有那么瞬间,他好似看到了宗延黎的身影,这刀式实在是太熟悉了。 “杀过去!我让你们快杀过去!”不知为何翼天干忽而感受到了无比强烈的危机和恐慌,攻打寿西郡是最优的选择,他原本以为他们攻克下来的速度不会太慢,但是…… 还是用了太久的时间了! 当下战局已是势在必得,翼天干却不惜下令让所有兵力全部压上去,看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箭雨,宗延宏景已是退无可退。 “大将军——!”王铭红着眼顶上前,看着身旁接二连三倒下的兵卒,那飞来的利箭刺入他的手臂。 “王铭!”宗延宏景打落箭雨,回头之际便看到王铭以身挡箭站在了自己身后,不过因为手慢了分毫,便有五六支利箭刺入了他胸膛,宗延宏景拖拽着王铭欲要打落那箭矢。 王铭却是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手了,他压着喉间溢出的血,听着大将军那焦急的叫喊,伸手抓着宗延宏景,就这么以身为甲挡在他面前道:“此生有幸为将军亲兵,自当护大将军无虞……” 亲兵护军,他自当不负亲兵之名。 王铭在宗延宏景面前合上眼,宗延宏景只觉得心口有着呼啸而来的痛意,转回头见到杨立群与受敌军所困,那锋利的长刀削过了他的头盔,花白的头发散落。 即便如此,也不负昔日猛将之名,拼死斩下面前围攻近前敌军头颅。 宗延宏景放下王铭的尸体,怒吼一声杀入了敌军之中,鼻息之间的腥气弥漫,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手中长刀逐渐沉重,宗延宏景清楚的知道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望着那愈来愈近的包围圈,喉间嘶哑的喘息着。 嗡——! 刺来的长戟擦着宗延宏景的耳边而过,鬓角灰白的发丝削落,耳朵流下了血色。 宗延宏景挥刀打开那刺来的长戟,却无力再去挡下攻向自己双膝的刀剑,只觉得膝盖一痛,被迫单膝跪在了地上,钱志行扭头得见这一幕,怒吼一声将手中刀剑朝着宗延宏景投掷而来,硬生生为其挡下一击。 但是却也因为他丢出去了自己的武器,彻底将自己置身死地。 钱志行望向宗延宏景,已是认命的闭上了眼,行至这一步,他心甘情愿。 锵——! 叮! 耳后破空声响起,那自远处飞射而来的箭矢打落了钱志行身后敌军的刀剑,钱志行身形僵住,眼前像是恍惚了一下,低头看到了那落在地上的箭矢。 他扭过身回望,看到了那在众多北军的军旗后方,一面属于宗延氏的旗帜高升而起。 宗延氏…… 宗延,宗延黎! 钱志行眼底像是涌上了泪意,他看到了那一面旗帜高扬,看到了那蛮横冲入军阵之中的黑马,看到了那高坐在战马之上的宗延黎,她将一面旗帜绑束在了背后,手持长刀杀入了军阵之中。 在后方,那站在战车高台之上的解虎手在微微发抖,屏息凝神搭弓射箭。 另一边白修筠等众皆是正在奋力破开军阵,那震天的喊杀声自北军后方传来,而同一时间鲁军后方,高国和晋国兵马正行合围之势支援宗延飞翼,破开其阻挠防御,一路杀来。 “宗,宗延黎……”翼天干看到后方突起的兵马,看到了那熟悉的军旗,只觉得后背突兀的升起了寒意。 “杀——!”凶猛的冲杀声响起,宗延宏景转过头,看到了那厮杀在军阵之中的身影,眼底灰败的神色一点点褪去,最后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几许笑来。 也就是在这短暂的空档,那围杀的北军之中刺来了锋利的刀剑,宗延宏景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躲闪,却因年迈为战如此之久已是耗尽力气,而未能完全躲闪,受刀剑刺入腹腔半寸。 宗延宏景闷哼一声,咬着牙挥刀,一刀将那敌军兵卒砍翻。 “父亲——!”宗延黎远远见到宗延宏景还站着的身影,尚未来得及缓口气,就看到如此一幕,霎时让她肝胆俱裂,狠厉万分将手中长刀投掷而去,几乎是与宗延宏景同时将其击杀在地。 “咳……”宗延宏景捂住潺潺流血的伤口半跪在地,背脊弯曲鬓边银发垂落,身形微微晃动。 “父亲?”宗延黎顷刻之间抵达眼前,第一时间伸手扶住了宗延宏景,眼底满是惊惶之色:“父亲可还好?我回来了。” 宗延宏景生生将喉间涌起的腥气咽下,冲着宗延黎笑了笑道:“无事,死不了。” 宗延黎心弦紧绷未得丝毫松懈,眼看着龙飞光等人都已经过来了,当下将宗延宏景推给高飞林道:“保护大将军!其他人随我杀!!!” 宗延黎抬眸看向翼天干所在方向,漆黑的眼眸之中满是戾色。 北军和鲁军才攻入寿西郡,却连站都没站稳就再一次的被压着打出去了,寿西郡到底是守住了,可昔日平南营将士几乎全军覆没,残存余下不过两三百人。 彭德庆和杨立群等几位将军血洒寿西郡,战死于此。 宗延宏景和钱志行等余下众人,皆是重伤而归。 寿西郡之惨烈几乎印入了所有人眼中,宗延飞翼终于到来,在得见宗延宏景重伤之时亦是眼眶通红。 “父亲如何了?”宗延黎硬是带着兵马将北军和鲁军驱逐出二十里外,回到寿西郡满身的尘土,脸上风霜未散,唇瓣略有几分干涩,眼底弥漫着血丝站在帐前询问道。 “大将军所受伤势甚重,已暂时止血。”军医第一时间看过伤势,脸上带着几分为难之色,多的话也没再多说。 “去请箫大夫。”宗延黎攥紧手,转头唤道。 高飞林点头应下,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帐中宗延宏景的唤声传来:“阿黎,进来为父有话与你说。” 宗延黎浑身一个激灵,当下毫不犹豫迈步踏入了帐中。 宗延宏景被安置在床榻之上,身上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依稀还能得见那伤口处渗出的血色,地上丢着染血的衣裳,军医正在收拾那止血的纱布,端着满盆血水出去了。 “父亲……”宗延黎看着这猩红的血色只觉得万分刺目,她脚步沉重行至床边,单膝在宗延宏景面前跪下。 宗延宏景端看着眼前跪着的宗延黎,似在此刻才终于能好好,认真的看看他远行归来的孩子。 他的目光落在宗延黎的脸上,看到了她脸上那道疤痕,眼底升腾起几分痛惜之色,似乎在他眼里自己这满身的伤势,也比不上得见自己孩子脸上这一道疤痕来的让他痛心。 “阿黎,别害怕。”宗延宏景缓了口气,温声对着宗延黎说道:“为父已经老了。” “以后宗延氏便要交到你手中。”宗延宏景平静的看着宗延黎说道:“得势固然痛快,却也要记住,伴君如伴虎万不可轻率行事。” “牢记为将之本,莫忘初心。” 宗延黎听着宗延宏景这等话语,只觉得整颗心都揪起来了,鼻息带着几分沉重道:“父亲,我会治好你的伤势,不会有事的!” 宗延宏景笑了笑,他自己的身体他再清楚不过了,看着眼前让他痛惜又骄傲的孩子,似是良久才道:“为父欠你太多了,一切都是我这个当父亲的过错。” 宗延黎眼中含泪摇头,仰望着宗延宏景道:“能做父亲的孩子,孩儿万分庆幸。” 宗延宏景听着宗延黎这番话语露出了几分苦涩的笑,本还有许多话想说,奈何精力不济,只说了些许便昏昏欲睡了,宗延黎未敢继续打扰,起身悄然退了出去。 “将军。”帐外龙飞光等人皆是满脸忧色迎了上来。 “父亲睡下了。”宗延黎闭了闭眼,压下了心中酸涩,看向众人说道:“北军……” “他们既胆敢再犯我大乾,此番我势必要让他们有来无回。”宗延黎那漆黑的眸子里涌出几分狠厉之色,转身看向宗延飞翼道:“四叔,与我说说寿西郡此番受制的情况。” 宗延飞翼点了点头,跟着宗延黎朝着旁边的军帐去了。 北军和鲁军此番联手来袭,早做足了准备,宗延宏景抵御至此未曾让寿西郡沦陷,简直可以说是极其宏伟的守城之战,惨烈又伟大让人听之动容。 第277章 自斩头颅为礼! 宗延黎在进行短暂的兵力部署,以及了解寿西郡的情况之后,已是到了后半夜了。 她的眼底血丝未曾褪去,声调也因为频繁的话谈而变得嘶哑,在确定暂无疏漏之后才终于得空,有了片刻的休息,她眉宇之间满是疲色,向后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睡过去了。 高飞林小心翼翼的掀开军帐看了一眼,见此一幕放下帘帐转头看向高国的汪义和晋国的于景辉两位将军说道:“将军歇息了,二位将军若无要紧事明日再来吧。” 汪义和于景辉对视了一眼皆是点了点头应下了。 宗延黎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心中牵挂着父亲的伤势,又对战局满是关注,昏昏沉沉的眯了会儿就醒了过来,看了眼天色还早,干脆站起身来去床上躺了会儿。 宗延宏景和钱志行二人伤势都很重,钱志行尚且还有康复之望,毕竟他正值壮年,但是宗延宏景却是不同,身体的年迈各种机能退却,不足以支撑他伤势的痊愈。 甚至因为捍卫城关,没日没夜的操劳以至于身体每况愈下,如今又受这样严重的贯穿伤,对一位老者来说实在是危急。 萧天和将宗延宏景的身体情况一五一十告知给宗延黎的时候,宗延黎心一寸一寸凉下去了。 “将军,天底下没有长生不死之药。”萧天和知道事实残忍,但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老将军久经战事,身体之中沉疴旧疾不少……”萧天和深深叹了口气,对着宗延黎说道:“将军早做打算,想想清楚是否要将老将军送归家中,落叶归根。” 萧天和的每一句话都让宗延黎心口钝痛,她沉默不语的坐着,帐内其他人一句话都不敢说,气氛压抑而沉默。 卢昊进来打破了帐中沉默的气氛,他的脸上同样有着难言的沉痛,站在宗延黎面前道:“杨将军和彭将军的尸首遗物都已经收殓妥当,依将军之意命人扶柩归家了。” “好……”宗延黎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将那弯曲的背脊一点点挺直。 在这一刻众人似乎感受到了宗延黎那挺直的背脊上,承受着何等重担,她端坐在帐中屏息说道:“将寿西郡内伤兵尽数送归家中,战死兄弟军册名册呈送圣上。” 宗延黎话语沉着清晰唤道:“高飞林。” “替我护送大将军归家。”宗延黎抬起头,那眼眸之中似有水光,喉间压着涩意哑声说道:“替我向母亲请罪,孩儿不孝未能护佑父亲平安。” “大敌当前,未能在父亲病榻尽孝,实乃身不由己。” “我宗延黎在此立誓,势必踏平北地,斩下敌军将首项上人头,为平南营战死兄弟报仇雪恨!” 帐中众人目光望向宗延黎,在这一刻似乎都能感受到她胸腔之中对家中,对父亲满含悲切无奈的感情,为护家国,为保山河,她别无选择。 或许此番送父归家,将会是他们父子之间的最后一面。 宗延黎何尝不知? 但是她只能如此,宗延黎跪在宗延宏景面前,郑重的俯身磕头,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孩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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