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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 她并非软弱之辈,也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义气致使全局大乱。 宗延黎能下达回去的命令,自是早有思量,也是她心中最后所挣扎的,对兄弟不抛弃不放弃的信念。 若已经做出了努力,还是未能改变,她也不悔! “走!”宗延黎勒转马头,领着雷吉亮等人从侧边陡坡疾驰而下,朝着敌军追兵方向冲了过去。 “诶!”蒙奇见此一幕咬了咬牙,眼中神色满是沉重焦心,抬手一甩马鞭紧随其后跟着去了。 宗延黎等人顺着山路疾行,终于在走了近两刻钟才终于听到了前方那一片火光亮起之处,此地呈现凹谷之势,在下方两方兵马正在激战,而那被围困于凹谷之中的,赫然便是卢昊和董昊强等人。 只是下方战局情况已是万分凶险,数千兵将如今被围困在这凹谷之中已是仅剩下几百人还在苦苦支撑。 火光之下董昊强身中数刀仍在苦战,那被大火烧毁的旗帜残缺不全。 宗延黎一路寻觅而来,兜转了这么多时间才终于找到他们,亲眼得见那山坡上聚集的碎石,敌军正凶狠的举起手中刀刃,在宗延黎惊惧的注目之下,斩下了那捆着碎石柴垛的绳索。 “呀哈!!!”蒙奇见此一幕双目猩红,怒吼着冲下了山坡。 “给我杀!”宗延黎骤然红了眼,将手中长刀掷出朝着前方那再度要挥砍下绳索的敌军投掷而去。 呲——! 那是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 被围困在山谷之中的卢昊听到了那熟悉的怒喊声,他循着声音侧脸望来,一只眼竟然是被刀剑所伤弄得满脸血污,只剩下一只眼睛努力想要看清,看清那在黑夜之中,为他而竖起的军旗。 他看到了那仿佛划破了血雾,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柄狼阙长刀。 “将军,来了……”低哑的声调自喉间溢出,在这一刻卢昊只觉得浑身似被注入了狂热的血液,他万分凶狠的盯着面前的敌军,再不畏生死! 他的将军来了!!! 那震耳欲聋的吼声在卢昊身后响起,他身形一僵扭头便看到了山坡上,轰隆隆滚下来的碎石和柴垛。 黑夜变得漆黑,他突然见到了一个人影朝着自己扑了过来,下一瞬便见到了那巨大的碎石沉闷的砸在身上的声音,而卢昊却丝毫未曾察觉到疼痛,睁着一只眼看到了那将自己扑倒的董昊强。 “哇——!”大口大口的血污自董昊强口中吐出,后方滚落的碎石尚未停歇。 “轰!”蒙奇极限赶至,沉气做扎马步之势,硬生生张开双臂抵住了那继续落下的碎石。 宗延黎踩着马背飞身而起,手中长刀劈下将蒙奇挡下的碎石生生劈开了。 巨大的轰鸣声炸响,宗延黎转身以肉身相护挡在了董昊强的身后,任由那细细碎碎的石头砸在自己身上,细微的钝痛叫她无从顾及,扭身转头看向董昊强和卢昊二人:“可有事!?” “董昊强!”宗延黎伸手抓住董昊强的肩膀,这才得见他背后前胸皆已是中箭,随着刚刚这一挡,那箭矢直接穿透了肉身刺入五脏六腑之中。 宗延黎眼瞳一缩,张了张口一句话都没说,直接伸手将董昊强的胳膊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扛着他爬上了马。 蒙奇也第一时间去抱起了卢昊,然后就听到卢昊道:“我能走!” 蒙奇一顿,得见卢昊身上虽是血污覆盖,却并未见到致命之伤,当下点头护着卢昊上了马。 雷吉亮和闻年带着人在左右两侧杀出了一片空地,如此混乱之中他们护着残余部众杀出包围圈,到底是撤出来了。 宗延黎扛着董昊强在前,耳边只听到了那猎猎的冷风声,还有身后董昊强那一点点僵硬的体温。 她从未如此希望跑的快一点,再快一点。 军医,找军医。 “宗延,宗延黎……”不知跑出去了多远,宗延黎敏锐的听到了身后董昊强的唤声,细微之中夹带着气声。 “停下。”宗延黎勒停战马,寻了处隐秘的灌木之处将董昊强放平在地。 为了避免被敌军追兵所察,他们未曾点燃火把,昏暗的夜色之中她什么也看不清。 闻年紧跟着蹲下,从怀中摸出了个火折子,略微挡着火光照亮了董昊强的脸。 董昊强的脸上尽是血痕,他睁着眼似想要看清宗延黎几人的面容,却只能从那微弱的火光之中,看到几个抵着脑袋凑在自己面前的人影。 董昊强忽然有些想笑,干裂的唇瓣边是干涸的血渍,他的眼神已有几分涣散,闭了闭眼说道:“是……是段元青提出,行……行军之路,小道……追兵……” “什么?”宗延黎有些听不清,俯下身来想要听清楚一些。 她伸手拽下了自己的头盔面甲,将耳朵凑到了董昊强嘴边,听到了他的低语:“好冷……” 宗延黎心一颤,伸手握住了董昊强那近乎冰冷的手。 听着他继续说道:“我做错了,不该……不该留他……” “宗延黎,未能得见你打下天下,真是…… “真是可惜。” 宗延黎握紧董昊强的手说道:“别怕,我带你回去,董昊强!睁开你的眼睛!” 董昊强眼皮逐渐沉重,在这彻骨的寒风之中,他罕见的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暖意,再也感受不到那寒冷之意,耳边宗延黎和蒙奇等人的呼喊声似是被那股暖意冲散了。 直至彻底消失。 火折子被寒风吹灭,眼前再度陷入了一片漆黑。 宗延黎低下了头,黑暗之中只能看见董昊强安静躺在那里的身影,再无一丝声息。 “回家,回家吧。”似是过了良久,宗延黎伸手重新把董昊强扛起,扶上了马背道:“走。” 北风的怒号声在此刻尤为清晰,宗延黎等人的身影出现在大营前的时候,那翘首以盼的龙飞光等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宗延黎未佩面甲,火光映照之下她的脸上尽是血污,在得见宗延黎亲手抱着一人放置于地面的时候,龙飞光等人眸色一颤皆是低头望去,见到的便是董昊强那近乎被冻僵的,毫无血色的脸。 “此地不宜久留,敌军不知动向。”宗延黎站在众人面前,面色冷峻看着众人说道:“连夜退至山平关,于句曲河设防,以御外敌。” “燃烽烟,求援安周关。”宗延黎思绪清明,万分冷静下达军令道:“粮草从泰城外行丹林而过,以防敌军阻断粮道。” “大军分作三路,分别从三路行军,减少负重保存精力。” “即刻动身。” 众将士齐齐站定恭声应下,随着宗延黎的到来,那大军之中亮起的火光似都变得尤为醒目,众将士再无半分彷徨之心,只需一心遵从将领即可。 宗延黎回身让闻年带着伤兵下去,而后闭眼说道:“董将军英勇就义为国而战至流干最后一滴血!” 她站在董昊强尸身前,凝望着撤军之路,似是要穿过那重重黑暗,看向遥远的北部。 “终有一日,我会走过这条路。”宗延黎语调坚毅而热烈,似有熊熊热血自她身躯之中燃起:“为兄弟们的英魂引路,将他们从这片土地,带回家!” “踏平北地!” 身后那一双双望来的眼燃起了热意,看到了那站在火光下,站在军旗下的宗延黎,漆黑的眼瞳中似有烈火焚烧。 “踏平北地——!” “一起回家——!” 宗延黎为董昊强收殓了尸骨,于山丘之上立无字石碑,将他的遗物收拾送回他的家中。 宗延黎看着那无字的石碑道:“待我打下天下的那一日,便来为你刻碑。” “如此也算是,你我共征的天下。” “董昊强,你可信我?” 宗延黎略微一笑,垂下眼眸良久之后才转身道:“卢昊伤势如何?” 高飞林上前一步应道:“伤势不轻,瞎了一只眼,但是并无致命伤口,都说是董将军为卢昊挡下了巨石方才得以捡回一条命。” 宗延黎眸色暗了暗,眯眼说道:“他可清醒着?” 高飞林点了点头,宗延黎转身朝着伤营走去,高飞林看着宗延黎那一身的血污也看不清她身上可有伤口,想要说什么却又忍住了,默默跟着宗延黎入了伤营内。 卢昊刚刚包扎好了伤口,左眼完全损坏缠着纱布,得见宗延黎到来,顿时挣扎了欲要起身。 宗延黎伸手阻止了卢昊,转头让其他人在外候着,随后在卢昊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道:“行军最忌险地,尔等也算是领军多年的老将,怎会在撤军之路上犯这等错处,入了如此险地?” 卢昊张了张口,有些干涩低下了头不知如何言语。 “卢昊我并无问责之意。”宗延黎平复心情,深吸一口气说道:“以我对你,对董昊强的了解,断不会如此莽撞。” “董将军舍命救我……”卢昊实在有些不知如何言语。 “正因为他舍命救你,我才想要问清楚。”宗延黎想到了董昊强临死前说的话,那话语细碎被北风吹的她听不清,她隐约似是听到了几个字眼,心中有几分猜测,但是无法拼凑完整。 她想要知道所有的情况,面色严肃盯着卢昊说道:“今日我来问你,从敌军袭营,到我下令撤军,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宗延黎眸中略有几分戾色:“若你胆敢隐而不报,军法处置!” 卢昊心下一颤,当下便是含泪低下了头道:“末将不敢隐瞒,这……这行军之策便是董将军给出的啊!” 当时敌军袭营来的太突然了,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完全有撤离的时间,但是董昊强并不想走,特别是听闻宗延黎尚在前营的时候,直到凉城之中翼天干率领北军袭来。 不得不撤退之际,董昊强突然改变策略,不跟雷吉亮等人共同撤离,而是自告奋勇从侧翼断后,走岔路绕行撤军。 卢昊与董昊强同营连帐,也算是愈发熟悉了,当下便随同董昊强同行,也好共同御敌帮扶一二。 “不对,他不是莽撞之人,虽有悍勇之风,却不会私自更改军令。”宗延黎自认为了解董昊强,他跟随在二伯身边多年,岂能不知军令如山! “我……”卢昊本想言说自己知道的就这么多,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顿住道:“是,段元青?” “对了!段元青!”卢昊猛地抬眼,段元青已为董昊强身边副将,亦有代领兵马之能。 第207章 这片土地 “将军不是得段元青求援而来?”卢昊这才反应过来,当时的局势实在太过混乱,又因董昊强之死卢昊自己也负伤未能多问。 “怎么回事?”宗延黎冷下眼来,细问起详细缘由。 原来这走了岔路从侧翼断后的提议是段元青提出来的。 宗延黎一边在询问卢昊详细,一边派人在找寻段元青的痕迹,又从董昊强余下部卒口中知道了大致的事情,若说这行军策略却也并不全是段元青的责任,或许可以说董昊强今日之祸,早已埋下祸根。 董昊强原是宗延宏图帐下,宗延宏图无力领军,而昔日帐下亲兵尽数皆亡,只余下了董昊强一人。 宗延宏图知道董昊强其心高远,岂会甘愿跟着他屈居于一个小小的昌丰郡之中,故而有心想将其举荐给宗延黎,还未行此意,高国和晋国交战,北军入侵突兀起了战事。 宗延黎召令一出,董昊强便驰援而来,此来也是有意想要就此留在宗延黎帐下。 昔日在宗延宏图帐下,董昊强可以说是其左膀右臂。 但是在宗延黎帐下不同,宗延黎手下将领实在是个顶个的勇猛,董昊强在其中所占的位置实在是算不得头部,他也要争强之心,想做出点功绩来,立下军功! 段元青跟着董昊强已是多年,怎能不知自己主将想要争功之心? 好不容易等来机会,段元青主动进言所想也是搏一搏,若只是北军袭营并无什么可怕的,可他们错就错在未曾想到,袭营而来的并非北军,而是辽东鲁国大军。 “我等走了岔路不想身后追兵愈发汹涌,这才得见追兵之势并非北军……”卢昊也是一脸苦涩,是他们轻敌了,北部又怎会是只有区区一个北国呢? “而后一路撤军,竟误入了山谷死地。”卢昊略微低下头哑声说道:“是段元青站出来,一人冲开了包围圈前去求援。” “我,我以为将军是遇到了前去求援的段元青,方才赶来。”卢昊重新抬头,露出的一只眼万分认真的看着宗延黎。 宗延黎从卢昊口中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那边巡查之下却无一人得见段元青的身影。 问过营前守卫,都不曾见过此人。 “他,他难道是独自一人逃了!?”卢昊听闻此事颇为愤怒,当时情况何等险峻,是董将军把自己的战马给了段元青,卢昊也率领众人吸引追兵,几乎是将全部的希望都寄托于段元青身上,为他做掩护叫他能跑出去报信! “天寒地冻,又是黑夜之下,敌军追兵无数,或是跑错了地方,或是被追兵追上已经死了也未尝可知。”宗延黎闭了闭眼,冷静的压下诸多个人情绪,以一个统帅的角度说道:“叫巡卫斥候四下注意,若得见此人,即刻带他来见我。” “是。”众人闻言纷纷应下。 这一夜无疑是他们度过最漫长的夜。 从旧岁渡过大年夜,迎来了新岁。 而今年的宗延黎已是二十七岁了,她身上的甲胄似乎一天比一天沉,站在她身后的是愈发多的兄弟,家国的担子一天也未曾卸下,兄弟的血与泪早已浸满了这片土地。 “阿黎。”父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迎着天边逐渐透亮的天光,宗延黎回身看向父亲。 宗延宏景面色略显苍白,昔日那挺拔的身形也略有佝偻之态。 宗延黎走上前道:“父亲怎么出来了,外面冷。” 宗延宏景摇了摇头,压着咳嗽说道:“董昊强的事我已是知晓,他跟了你二伯多年,他的后事为父会让人安置妥当。” “多谢父亲。”宗延黎低下头来,轻声应着。 “又是一年啊……”宗延宏景看着眼前的宗延黎,端看着她的眉眼,看着她这一身军甲上坑坑洼洼的刀剑痕迹,看着那渗入缝隙之中的污痕血渍,这是她的荣光,是她的勋章。 亦是她一次次险中求生,胜利的印记。 宗延宏景张了张嘴,似有无数安慰的话语想说,可素来身为严父的他却说不出口。 只伸手擦去了宗延黎脸颊那醒目的血污,负手站在宗延黎的身边,望着那逐渐亮起的天边轻叹一声说道:“阿黎,好好睡一觉吧。” “父亲,我不怕。”身侧宗延黎浅淡的语调传来,她就这样站在宗延宏景的身边,亦如当初随父从军那日。 她从未惧过。 这条路上辈子她孤身一人尚且能走到底,今生…… 亦能! 宗延宏景眼底似起了一片水雾,匆匆低头伸手拍了拍宗延黎的胳膊,这大抵是他这个父亲,能做出最亲密的宽慰了。 大军整顿完毕,再度行军而去。 待谭力铭寻狼烟而至,宗延黎三天都没合眼,部署设防将一应事务安置妥善,再支撑不住靠着椅子睡下了,她的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一夜的军甲,连脸都未曾擦干净。 高飞林领着谭力铭入帐,得见宗延黎睡下亦是一愣,随即连忙拦住了谭力铭,二人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帐外。 “谭将军见谅。”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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