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来,也是真的考验手艺和心态。 这年头,没有一分钱是容易挣的。 挣多少钱,就吃多少苦,受多少罪。 一点都不带少的。 就在这时,一道娇俏的声音突然响起道:“吴老板!” 吴远抬头一看,就见沈清不知何时来到身边,正冲他摆手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吴远问完,就对吴秀华道:“三姐,这是县招待所的沈清。” 沈清乖乖巧巧地道:“三姐好。” 接着才回答吴远的问题道:“今天带姐妹们来吃三姐的炒螺蛳,大家伙馋了好久了。结果坐下才发现,大家伙都在议论这边的烧烤串。” “然后姐妹们就发现了吴老板在这边,就派我过来,跟您求点烤串尝尝鲜。” 说完,还补充一句道:“我们可以给钱的!” 吴远随手抓起三姐刚烤出来的、拥有他七分功底的一把烤串递过去道:“钱什么钱?免费请你们试吃的。觉得好吃的话,今后多多过来捧场。过几天,这烤串就正式推出了。” 沈清接过那一把分量十足的烤串,认真道:“谢谢吴老板,正好我还欠她们两顿饭呢,必须来捧三姐的场!” 吴远扬扬手,打发走了沈清。 吴秀华却有些担心道:“你拿我烤的给她们尝,万一她们觉着不够好吃,砸了招牌怎么办?毕竟她们都是县招待所的姑娘,口味叼着呢。” 吴远不以为意地道:“放心吧,三姐,你现在的手艺已经足够出师了。” 接着又补充道:“刚才我端回院子里的,他们不也没吃出来么?” 吴秀华却依旧虚心道:“我还得多烤烤,多练练。” 就在这时,沈清带着一众姐妹们,手里头撸着串的同时,齐齐冲这边伸出大拇指道:“太香了,好吃!” 吴远点头回敬的同时,对吴秀华道:“瞧见没,三姐,她们吃不出来的。” 吴秀华顿时大受鼓舞,就对吴远道:“你回去喝酒吧,这边有我就行了。” 第768章 吃苦不用怕,只要有希望 回到三姐家小院,两桌的人,撸串撸得正欢。 先前担心不够吃的李云和蒋凡,在撸了几个肉串之后,就发现这东西挺扛饱的。 又怕吃多了发福。 转而主攻起那些素串串来,土豆片、金针菇、烤韭菜和豆腐泡之类的。 结果这一吃,顿时发现素串串也让人停不下来。 然后就拉着自家孩子也吃一些。 然而孩子们才不上她俩的当,依旧更加钟情于肉串更多一些。 吴远回到座位上坐下,就见熊刚和杨支书合计完了,凑过来煞有介事地道:“家居港规划的事,你得问问。免得被上头的人,摘了桃子。” 熊刚面色凝重。 杨支书一脸愤慨,因为他始终觉得,村办小学这事,来了那么多领导剪彩,就是一种令人厌恶的摘桃子行为。 吴远也没多解释,只是撸着串儿的同时点点头道:“赶明儿我问问。” 结果杨支书还有些不放心,追着叮嘱了一句:“一定要上心!” 串儿撸到后来,实在是撸不动了。 吴秀华便把多出来的烤串,免费送给过来吃螺蛳的食客。 由于口味确实不错,加上是免费赠送,一时间,好评如潮。 一顿串撸到近九点钟。 孩子们吃饱了犯困,坐在那边,捧着下巴打盹,连蚊子都顾不上打。 大人们这边也是酒足饭饱。 杨支书当即一拍大腿起身道:“行了,今儿就到这儿,早点回去。” 愉快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回过神来的马笑笑,特地眷恋地跑过来,扯着吴远的胳膊道:“小姨父,这烤串是我暑假里吃到最好的美味了!” 杨千帆也不甘落后地道:“小姑父,我也是。” 杨冲也想表达一下来着,可又觉着这样太不男子汉了。 只能蹭到吴远身边,任由小姑父摸了摸脑袋,雨露均沾一把。 很快,马校长一家,杨贲和杨猛一家,都陆续离开。 吴秀华这才得空回来,找到幺弟,要把俩个烧烤架子的费用给他。 吴远失笑道:“三姐,你是认真的么?” 杨落雁也帮腔道:“就是,三姐,咱们吃的螺蛳,那么多小菜,可都没打算给你钱。三姐,你却跟我们见外。” 吴秀华却还坚持掏钱道:“一码归一码,幺弟,弟妹。跟你俩学手艺就不说了,哪还能让你出钱买烧烤架跟木炭?” 反正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熊刚倒是觉着没这个必要,但他现在没有话语权。 眼瞅着两家的女主人,都要互相掏钱给对方。 吴远一边抓住一只手道:“好了好了,咱们今儿就算抵了,行不行,三姐?” 这一幕,让其他人看得,觉着好玩之际,也是心有余悸。 尤其是张艳和苗红,那是亲身感受过吴秀华推拉术之恐怖的。 好在最后,在吴远的坚持下,双方就表示暂时抵了。 谁也别给谁钱。 接着杨落雁和刘慧抱着俩打盹的孩子上了大奔,全程不让三姐吴秀华靠的太近。 免得她趁其不备,再把钱塞给孩子,或是丢到车里。 夜市摊上的食客也差不多没了。 等到大奔先走之后,吴远和马明朝又多留了一会儿。 帮着吴秀华和熊刚把摊位收了,顺便没烤完的串串全部放入冰箱。 然后才带着下工的苗红和张艳,一起离开。 回去的路上。 吴秀华的热情过度,是众人共同的话题。 然后说着说着,张艳就开始表达自己的庆幸道:“师父,得亏你又教了三婶烧烤这么个新营生。不然俺和苗红真以为,这活要干不了几天了。” 苗红也点头附和道:“其实小龙虾下市之后,俺就觉着,三婶为了给俺们发工钱,只用一道烧螺蛳来勉强撑着,心里就挺过意不去的。现在好了,不用愁了。” 吴远透过后视镜看了看。 大徒弟媳妇和明朝媳妇脸上,散发着一种叫做希望的光芒。 这年头,只要能挣钱,大都是不怕吃苦的。 银色桑塔纳停在吴家小楼门口。 院子里仨大狗,闻到是熟悉的气息,很乖巧地一声都没叫。 只是站在院子里摇尾巴,摇得飞起。 吴远眼见着马明朝在门口掉了个头,开走桑塔纳,这才回到小院,关上大门。 照旧摸了摸大黄的脑袋,才发现狗子的肚皮瘪瘪的。 糟糕,忘了做狗饭了。 匆匆进了小楼才发现,媳妇杨落雁正系着围裙,在煤气灶上咕嘟着狗饭呢。 俩口子心意相通。 自己能想到的,媳妇都能想得到。 见到自家男人出现,杨落雁轻声道:“妈跟俩孩子都洗完睡了,你也赶紧去洗,这狗饭一会就得,我顺便就喂了,不用你操心。” 吴远点头打趣道:“那我快点洗。今晚牛郎跟织女相会,咱们也得好好会一会。” 一句话说得杨落雁红晕上脸,没好气地撵他道:“你快去吧!” 吴远愈发笃定臭屁:“哈哈,原来老婆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一夜相会。 隔天是新的一周,8月27日。 秋老虎大抵是夹着尾巴逃走了,按照天气预报的说法,今天最高温度已经降到30度以下了。 门前的稻田里,已经荡漾起金黄色的麦浪。 夹杂着部分将黄尚青的稻子,比最具想象力的画家,画出来的还要更有层次。 吴远打开大门之后,回到小楼。 敞开门窗,任由穿堂风带走昨夜的闷气。 此刻电视里,正是北阴市台的早间新闻播报。 播报的却是昨晚首播的新闻内容。 毕竟区区一个北阴市,能有多少新闻? 新闻量不够,就只能靠重播来凑时。 而此刻重播的第一条新闻,就是黄市长参加梨园村小学剪彩的内容。 吴远饶有兴致地停留了片刻。 不管是横幅上的盼盼家具厂字样,还是花篮上的盼盼家具厂logo都很醒目显眼。 并且是给了多次的特写。 看来市台的记者是懂事的,吴远很满意。 正在烧饭的杨落雁,闻声揣着锅铲凑过来,关注点却又有不同。 看了几眼就沾沾自喜地道:“俺男人是帅的,就是镜头少了点!” 第769章 一个家居港,牵动多少心 等到媳妇把早饭端上桌,整条新闻才堪堪播完。 说实话,这长度的确是有些像老太太的裹脚布了,又臭又长了。 但在新鲜趣闻匮乏的北阴市,不靠水时常,二十分钟的新闻节目根本凑不出来。 更何况,瞅着自己的画面在电视上频频出现,并且长时间停留,吴远感觉也还不错。 俩孩子昨晚玩得疯了,到现在还没起。 连带着刘慧现在也在楼上,还不停地用蒲扇给俩孩子扇着。 时不时地扇着,若有若无地防着个蚊虫什么的。 杨落雁摆好两副碗筷道:“只能咱俩先吃了。” 就在这时,杨支书兴匆匆地赶到。 一进院子就扯着嗓门喊:“好事好事,许家老四养的小龙虾,总算是产仔了。” 结果等到他进了小楼,没看到闺女和闺女婿的兴高采烈。 反而是楼梯上媳妇的怒目相向:“吵什么吵,孩子都还没醒!” 杨支书自觉心虚,也没跟媳妇计较纵容孩子睡到现在算不算溺爱这个理。 只冲杨落雁吩咐道:“给我也盛一碗,我这还没吃。” 等到刘慧回到楼上,杨支书从闺女手中接过碗筷,才敢声音稍大些道:“一年下来,我到今天才稍稍心安一些。学校建成了,小龙虾也能下窝了……” 吴远问起道:“那农科院那边呢?” 杨支书摆摆手道:“农科院咱们不管他了!胃口太大,伺候不起。村里自己掌握了小龙虾繁殖的规律,慢慢地从野生转移到养殖上来。” “我反正琢磨过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个三五年的过渡期很正常。我就不信,三五年下来,许老四还能搞不定小龙虾产仔跟抱窝?” 好嘛,这词汇用的。 说得跟养鸡似的。 但话糙理不糙,吴远听了,也无可挑剔。 等到早饭吃完,刘慧也带着睡眼惺忪的俩孩子下楼来了。 杨支书见状,三口并做两口地抽完了闺女婿给他的饭后烟,抬脚就走。 这老两口的关系,也是有点意思。 不过吴远也没多问,等老丈人一走,他也跟着上车走了。 半个钟头后,银色桑塔纳抵达盼盼家具厂。 吴远进了办公室,屁股都还没坐热。 杨沉鱼就气势汹汹地进来了,手里头拿着个文件,却没有要给吴远的意思。 “听说你昨天又发明个新吃法,烤串?” 吴远眉头一皱,工作时候探讨这么生活的问题,合适么? 但他又不想太过上纲上线,为这么点小事。 就随口道:“嗯,落雁给你打好几遍电话,也没打通。谁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导致我们准备那么多烤串都没吃完。” 杨沉鱼一听,这好歹是想着自己的。 那气势汹汹的劲儿顿时消弭无形,整个人都变得温和起来道:“这是我和苗苗商量的代工合作框架,你给过个目?” 就在这时,桑语捧着刚沏好的茶,顺着开着的门,就直接进来了。 一只脚踏进门槛时,才发现老板屋里有人,而且是老板的大姨子,副厂长。 于是又鬼使神差地想要退出去。 以掩饰自己没敲门、没出声的尴尬。 可惜这一幕,被抬眼的吴远看个正着,显得桑语这悄咪咪退出去的行为,有点点滑稽。 “进来吧。” 一听这话,桑语就硬着头皮进来了。 杨沉鱼见状也就抬起即将落座的屁股道:“那你先看,有问题随时叫我。” 坐也不坐地,直接走了。 吴远就手把合作框架书放在一边,然后努着嘴让桑语把茶壶放下。 正要直接给县政府办去个电话,结果桑语特地给他倒了杯茶水端过来。 这一耽误的功夫。 电话倒先响起来了。 桑语把茶盅茶盘放下就走,吴远这才接起电话,一听,嗬,还真是巧了。 正是自己想要找的人,林秘书打来的。 吴远顿时不急了。 就听林秘书啥事都还没讲,便先打预防针道:“吴老板,我是偷偷给你打的这电话,老板他可不知道。” 吴远微微一笑。 铺垫这么多,还敢用县政府办的电话打过来? 当然,他也没有傻到当场戳破。 任由林秘书续道:“是这样的,最近市里面有很多传言,都说家居港项目要落地市区或者别的县。是不是市里哪位领导找上吴老板您了?” 一听这话音,吴远觉着可以明牌了。 咱也别藏着掖着了。 毕竟徐县长这艘船,是他认定了要上的,并且前世没有翻过的船。 那就得真诚以待。 尤其是在眼下出了岔劈,相互误会的时候。 吴远当即直说道:“这事我正要打电话问你们。敢情徐县长也不知道实情?我还以为市里这动静,是经过徐县长同意搞出来的。” 这个回答,也是出乎林秘书意料的。 当场就有些猝不及防的。 先前准备的诸多话术,都落了个空,大脑一片空白。 这样的反应,更加坚定了吴远的判断。 当下也不等林秘书想出什么现编的体面话,当即道:“你快跟徐县长说一下,咱们约个时间,好好碰一碰。” 林秘书当即也不装了,直接摊牌道:“那我马上跟徐县长汇报。” 挂了电话,吴远心有悻悻焉。 站在徐县长的角度,自己是有资本找上更高层次的领导,从而更加得心应手地推行整个家居港规划的。 而吴远老丈人和大舅哥的担心也同样没有错。 一来二去的,这就有了岔劈的基础。 好在这通电话一打,戳破了双方之间的这层窗户纸。 十分钟后,县政府办再次打来电话,说是徐县长马上亲赴盼盼家具厂面谈。 在这件事上,吴远能理解徐县长的迫切心情,所以也就没有推脱说,过去拜访之类的话。 加之徐县长过来拜访,有可能也是为了拜托县政府办那个人多耳杂的环境。 总之吴远是乐得在厂里坐等。 坐等的功夫,他把大姨子递交过来的合作框架大致翻了翻。 代工的交付标准和工价,是双方商量好的。 和吴远预想的有些许出入,但也不多。 加之,俩家具厂的合作,纯属肉烂在锅里,多多少少的,无关大局。 第770章 没条件吃独食,又不想分蛋糕 半个钟头后,县政府办的小车姗姗来迟。 吴远在楼前花坛处,接到了徐县长,一路也不多说,直接迎上了楼,进入到厂长办公室,才关起门来。 颇有密谈的架势。 搞得行政部的几个小姑娘,猜忖不已,以为将要发生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办公室内。 吴远和徐县长还没开口,便先重重地握了握手。 这代表着双方信任的重新建立。 随即才落座下来,任由林秘书去沏茶倒水。 往常不抽华子的徐县长,也难得地接了吴远的华子,然后接着长吐烟圈的机会,长出了一口气。 一口气出完,徐县长并没有马上切入正题。 而是饶有兴致地问起道:“吴老板,其实你是有实力找个说话更为管用的合作伙伴,为什么没有去?” 吴远直接一言以蔽之道:“我已经有了未来的县委和市委的一把手作为合作伙伴,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 一听这话,徐县长愈发确认,眼前的吴远,是拥有着撇掉自己的能力和资格的。 毕竟自己要当书记这么绝密的消息,他都知道了。 可见他在市里乃至省城的消息渠道有多灵通。 一个回合的试探结束,相互之间又有些更进一步的意思。 随即俩人切入正题,开始探讨家居港规划落地北岗县和北阴市的差别。 牵头的行政区划更高一些,确实更有利于很多协调和资源的落地。 但从家居港规划的长久性来说,牵头的行政区划越高,反而越是缺点。 因为在这个漫长的规划落地过程中,市一级碰到同等规模项目的可能性,明显要高于县一级,也就导致牵头的领导见异思迁、喜新厌旧。 而在交通便利上来说,北岗县和北阴市,都没有太过明显的优势。 二者都不在铁路网上。 相比之下,北岗县衔接到彭城站这个大点的铁路交通枢纽的优势,反而更明显一些。 所以分析到这一点,吴远再三强调道:“徐县长,打通北岗县和彭城的快速道路,已经是整个家居港项目的最低要求了,不能再打折扣了。” 这让徐县长颇感为难。 毕竟他自家人知自家事。 没有充分的说服力,省城是很难支持这样的项目上马。 至于市里,那是更不必说了。 结果徐县长没有对这个问题表示丝毫的允诺,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道:“吴老板,实不相瞒,这次的流言蜚语中,我还听说了另外一个版本。” 吴远不以为意地嗯了一声。 心里还奇怪着,敢情徐县长这回来,是跟我讨论八卦的。 紧接着就听徐县长娓娓道来道:“据说市里这次还拿咱们的规划方案,去找了其他的老板研究,陈江河就是其中之一。也正是因为这个消息,导致我们的信任基础还在,才有了小林刚才的这通电话。” “那么退一步讲,假使市里真引来陈江河这样的开发商,全面按照之前的家居港规划,你觉得有几分成功的可能性?” 吴远一听,就忍不住乐了。 陈江河这事,有可能是真的。 但恐怕徐县长自己,也在借这个消息,敲打自己。 毕竟有钱的老板多得是,可不止单单自己一家。 所以吴远才笑了,而且一开口就先道:“徐县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陈老板是刘书记的人吧?” 毕竟先前还来谈过收购县服装厂的事。 虽然只是走个过场,但吴远记得很清楚。 徐县长虚眯着眼,微微一乐,倒也没反驳吴远这句话。 但他依旧在等。 在等吴远接下来的话。 于是吴远续道:“首先,陈老板是搞服装产业的,跟家居港行业是隔行如隔山。我想,真让他掏那么多钱来投一个不熟悉的行当,他会慎重考虑的。” “当然,就算他头脑发热,莽着头就上了,那他的资本规模,相比于我们,也没有绝对的优势。家居港是一向旷日持久的长远规划,最初的投入产出很可能极低,不知道赌上全部身家的陈老板,能不能忍受的了这几年的寂寞?” “再一个,我的家具厂、胶合板厂、装修公司和建筑公司,其实已经是这个规划上的几枚重要棋子。换句话说,这盘棋不管带不带我,都改变不了我已经布局的先手,谁也撵不走我。” 一席话听得徐县长是五体投地。 他发现,吴远这话是一点都没夸大。 人家在这件事里的不可取代性,要远强于北岗县政府这边。 那形势比人强。 即便不用把吴远当成是祖宗供着,起码也得当成个尊贵的客人来对待。 所以话说回来,徐县长也当即表态道:“关于道路运输状况的改善,我会尽全力去跟上头去争取,但说实话,我真没法去保证落实什么。” “实在是咱苏北的局面,你也知道,僧多粥少,何况咱们又是后娘养的……” 吴远沉默。 两世为人,他知道徐县长这话不是在夸大其词,而是有不及而无过之。 片刻后,吴远退了一步道:“或者徐县长,咱们把家居港规划分成两部分,把依赖交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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