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颜如卿还是挺喜欢这种改造前后对比变化,带来的治愈感觉的。 一顿咔咔拍照,忙活了一个多钟头。 师傅们大都看不懂,靠在墙跟前自顾自地休息,不多过问。 唯有孙二黑靠上前来:“老板,这些都要扒掉了,你拍这些干啥?” 跟师傅们说治愈不治愈的,指定是不能理解。 对此吴远早已想好了答案,脱口而出,连个磕巴都不带打地道:“咱们这是翻修改造工程,最终的效果,究竟好不好,不得有个参照对象?” “是哦!”孙二黑似乎心思也不在于这个问题上,听完就嘿嘿地咧嘴一笑:“老板,能不能顺便帮我拍张照,洗出来,俺好寄回去给俺娘。” 吴远摆弄下相机,又拍了下兜里的空白交卷,确定给这些师傅们都拍一张照片,问题不大,这才问道:“怎么不给媳妇寄?” 孙二黑脸色立马暗淡下来:“之前出来打工之前,媳妇嫌俺穷,跟人跑了。” 好家伙,吴远一句话把话题聊死了。 干脆举起相机道:“在哪儿照,你挑个背景,摆个pos!” 孙二黑显然是早有打算:“老板,就在这四合院门口,中不?” “中!”吴远欣然应道。 等到给孙二黑拍完,又叮嘱道:“去问问其他师傅,还有想拍照寄回家的,赶紧过来。” “好嘞!” 等到给俩施工队的师傅们拍完,吴远这边胶卷也用的差不多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到了跟尤夫人约定的时间了,就带着相机,上了奔驰,直奔尤处家所在的单位小区。 奔驰开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吴远也推门下了车。 因为潘麻子弟弟潘二带队的装修队仨人,正蹲在小区门口树荫底下,抽着烟呢。 一见吴远出现,仨人纷纷站起,潘二对吴远那是格外地恭敬,着急忙慌地四处掏烟。 掏的自然是藏在另一个口袋里的好烟。 只是,这一招他还没练熟。 明明知道好烟在左边口袋里,偏偏先掏出来的就是右边口袋里的大前门。 正准备放回去换红塔山,却被吴远打断道:“行了,就这个吧,又不是没抽过。” 潘二跟潘麻子一样,都是瓦工。 除了他这个瓦工之外,还有马德胜这个木工,以及另一位冀北木工王师傅。 吴远点上烟,就问道:“怎么不进去呢?都吃了没?” 潘二连连点头:“吃了吃了。老板你没来,俺们寻摸着在这儿等等你,一块进去。” 吴远转身道:“那走吧,时间也差不多了。” 跟潘麻子的人精相比,潘二在接人待物上,明显还是有些差距的。 所以在路上,吴远就趁机嘱咐马德胜道:“马师傅,这套房子的房主大小是个官员。今后待人接物的,你多帮衬着点潘师傅。” 马德胜言简意赅地答应道:“那是自然,老板。” 不多时,四人来到四栋一单元301室。 一根大前门在楼下就抽完,灭掉了。 此刻站在门前,吴远敲着门道:“尤夫人,我是吴远。” 话音刚落,门就开了,露出满怀期待到屏息凝神的尤夫人。 半拉月不见,尤夫人似乎又丰满了一些。 兴许是长了点肉,兴许是穿得单薄遮不住了。 也兴许是,二者皆而有之。 不过吴远自然不能拿这话当开场白的,而是一开口就拿捏道:“尤夫人,看在颜姐的面子上,我一直把咱的装修项目放在心上。这不一腾出人手,我立马就把人给带来了。” 尤夫人似乎是早有准备,直接拿出两包红塔山来招呼道:“是是是,吴老板跟各位师傅抽烟。” 这手笔,比上海装修的房主们逊色一些。 但吴远不说,三位师傅也都不知道。 潘二毕竟没去上海待过,至于在别墅区装修享受的待遇,自然是这寻常住宅装修项目所不能比的。 签完了字,拿了钥匙,尤夫人就提前离开了。 留下吴远拿出图纸,给仨位师傅,介绍整个三室一厅的装修概况。 毕竟潘二是做瓦工的,图纸这方面不是他强项。 所以吴远不得不多讲几句,先让仨人有个头绪。 结果没想到马师傅很快上了手。 不仅上了手,而且都能举一反三了。 听得吴远当时就放心了一半道:“潘师傅,这图纸以马师傅的理解为准。他能看得懂,你就多跟着学学。” 接着又对马德胜道:“马师傅,这图纸但凡有看不懂的地方,别自己琢磨,直接问我。保不齐会有些数据上的错漏什么的,多沟通。” 第611章 有心栽花白忙,无心插柳见宝 马德胜虽然不是吴远做主留下的,但几经接触,吴远还是能感觉得出来。 这人挺靠谱。 靠谱的人,一般话都不多。 所以对于吴远的交待和叮嘱,马德胜就一个字:“行。” 打尤处家的单位小区离开,吴远直接回了黄老的四合院。 这边他放手了大半天,回来一看,孟师傅他们干得挺好挺细致。 有他没他,似乎没什么差别。 感觉可以放手了。 当然,对于黄老的四合院,吴远也不可能真的彻底放手。 就算放手自家的四合院翻修改造,也不可能彻底对黄老的四合院不管不顾。 毕竟这可是立着的一块招牌。 某种意义上,比自住的四合院还要重要。 不过放手今儿一天,那还是可以的。 所以看完出来,吴远就准备去自家四合院和颜如卿的四合院看看去。 结果刚出门,就迎面遇上了到处张望的金老板。 “金老板,你咋来了?” 毕竟如今距离装地板还早着呢,送货也不可能这么早就送来。 就算送来,那也没地方放。 金老板一见到吴远,就好一通感慨地伸出手来道:“吴老板,我总算把您给找到咯。” 随即二人握上手,金老板又一幅自我检讨的口吻道:“吴老板,上回招待不周,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咱们重挑个日子,我一定安排得妥妥地。” “金老板说得哪里话?”吴远笑道:“上回我吃喝得挺好的,跟陆老板、金老板和涂老板也都相谈甚欢。” “至于下回再聚,我肯定是无比期待。但不是期待金老板怎么怎么安排,而是期待跟几位老板畅所欲言的机会。”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的。 金老板深感这次临时来访是来对了。 陆老板那家伙神秘兮兮的,不肯直言,大不了我老金亲自来一趟就是了。 诚意给到,姿态放低。 然后再加上两条华子…… 吴远一瞧这华子,便推辞道:“金老板能来就不错了,何必如此破费?” “不破费,不破费。”金老板坚定地往吴远怀里塞道:“吴老板你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老金。” 这话说得,为了看得起你,还必须得收了。 当然,一般说出这话来的,也就是表达一下送礼的坚决而已。 吴远就趁机收下道:“好好好,金老板,这烟呢,我就先收下了。不过下回再聚,可得我做东。” 对于拉扯术,吴远也就是个初级的水准。 也只能拉扯到这个程度了。 金老板眼瞅着他收了华子,含糊其辞地先应着,至于下回谁做东,不是靠嘴说,而是靠手快。 华子送出去了,金老板找了个借口也就走了。 眼前这处四合院是黄老的宅子没错,这点,他早就跟周边的街坊四邻打听过了。 吴远正好要去自家四合院,索性也就送着金老板,往胡同口走。 金老板几次婉拒:“吴老板,留步留步。” 结果直到送到自家四合院门口,吴远这才真的留步。 看着金老板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吴远转身进了自家二进院。 结果一进到中院,就见龚大彪带着师傅们,围成一圈,在盯着什么。 吴远心里一突,难不成又挖到了骨灰坛子? 就算他不怎么忌讳,可这事也得叫警察,麻烦。 于是迫不及待地问:“你们干吗呢?” 一听他的声音,龚大彪先是条件反射地下了一条,随即献宝似的一转身,捧着块破布就迎上来道:“老板,你瞧这是什么?” 破布上摆着两条金属块,黯淡无光的。 吴远起初还没看出来,直到拿到手里一趁,比想象中的要沉,顿时就意识道:“小黄鱼?” 龚大彪一脸骄傲地直点头。 “在哪儿发现的?” “我们推墙的时候,在墙洞里发现的。” 两条小黄鱼,按照民国的斤两标准,就是65克左右。 如今的黄金市价,也就七八十块钱一克。 满打满算,也不过五千来块钱。 这笔钱,放在88年那会儿,对吴远来说,还算是个大数目。 可眼下,也就是图个彩头,图个喜庆了。 所以高兴之余,吴远直接把金老板给的华子,拿了一条给龚大彪道:“辛苦大家伙了,拿去给大家伙分分。” 龚大彪一看,一整条华子。 可比隔壁的一包华子,牛掰多了。 当下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咧得更高,这种把李鸿忠比下去的感觉真不错。 吴远揣着俩条小黄鱼和另一条华子出了远门,正准备找马明朝,放回到车上。 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扶着老腰一步一歇走过来的那爷。 “哟,那爷,您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那爷挥挥手,任由吴远掺住他道:“这两天两宿的,可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惨咯。” “谁敢折腾那爷,那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没谁没谁,”那爷无力地摆摆手:“是我自己个折腾自己个。” “那是怎么一回事呢?” “小吴啊,你别问了,行不行?那爷我现在正闹心着呢。” “好好好,那爷你上哪儿,我扶您过去。” “我不上哪儿,我就找你来了。” “找我做什么?” “你这儿不是人手多么?能不能分我几个人,把我院子里的坑填一填?” “多大个坑?带我去瞧瞧。” 片刻后,站在那爷家的照壁边上,吴远傻眼了。 “那爷,你这是挖地三只,挖宝哪!” “没错!我那爷就是在挖宝。许你们挖到几坛子袁大头,就不许我挖个金元宝,银元宝的?” 吴远苦口婆心地道:“那爷,前几天我们挖到的确实是骨灰坛子,千真万确。但这事吧,虽然没什么,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就保密没说。” 那爷听了直跺脚:“小吴哟,你们可害苦了我哟。” “那爷你也别生气,这东西就跟你那古董似的,讲究个缘分。”吴远说着,把兜里的小黄鱼掏出来一摊:“缘分到了,宝贝自然就找上你。” 那爷顿时两眼放光:“你这在哪儿挖到的?” 吴远收起小黄鱼道:“那爷,我这可不是挖到的,而是墙洞里掏出来的。” 于是那爷看着满院子的青砖墙面,陷入了沉思…… 第612章 好钢用在刀刃上,收益最大化 眼瞅着那爷真的在琢磨,吴远连忙把他的想法往回拉。 “那爷,你可别不禁逗哈,我说着玩的。” 那爷回过神来,不以为然道:“你这就小看你那爷我了吧?我那东厢一屋子古董呢,为了几条小黄鱼,不顾那些古董的安危,这事儿我不能干!” “那是那是,”吴远连连道。 却被那爷不悦地道:“你这小伙子,怎么直呼我名呢?” “那爷你叫那是?” “说你小子没文化,你小子就文化不高。爷我姓na,念第一声。阿玛给起的名字曰时,时间的时。谁知道被你们这帮草民一叫,都叫成那是了。那爷我听时间久了,也听习惯了。” 这话听得吴远连连点头,可不敢再说那是了。 点完头之后,连忙转移话题道:“那爷,您这院子回填土方量可不小。一人一天可搞不定。” 那爷理所当然地道:“那指定搞不了,这些个是那爷我挖了两天两夜的。” 随即挥挥手道:“你只管找人,那爷我绝对短不了他们工钱。” “那行,明儿我就把人给你叫来。今天夜里,还得劳烦您老当心着点,别掉自己挖的坑里去。” “我借你吉言!”那爷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从那爷的四合院离开,吴远也就回了黄老的四合院,一直忙活到七点来钟下班。 回到亚运村宾馆,洗了个澡,先给潘麻子打了个传呼。 结果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个电话回复。 吴远就干脆和马明朝先下去吃饭了。 这些日子,中午跟着冀北的师傅们吃得大多数是面食。 所以回来之后,吴远大多会替代性地狠造一顿米饭,平衡一下肠胃。 吃完饭,也就回了房间。 毕竟入伏的天气,实在不适合下楼遛弯。 结果这一回房间,就听到房间里电话在响。 接起来一听,是潘麻子回了过来。 吴远就让潘麻子明儿调三个小工到四合院,帮一天忙。 潘麻子自无二话,满口答应下来。 还笑呵呵地,捎带着把没有及时回电话的原因,解释了一遍。 吴远自不会跟他计较这点事,只叮嘱了一句‘少喝点’,就挂断了电话。 如此一通下来,电视剧的《公关小姐》已经开播了。 于是吴远就一边播着电视,一边拨通了颜如卿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接通之后传来的声音,依旧冷冰冰地没有温度。 只是和白天相比,透着几分疲惫。 吴远主动自曝身份道:“是我,颜姐。” 颜如卿冷笑道:“呵,我一看是首都打来的,就猜到是你。说吧,又有什么事?” 吴远哈哈一笑,抖了个机灵道:“颜姐,今天你那套四合院开工了。” 颜如卿一听,直接就联想道:“也挖出坛子来了?” 听得吴远一愣,他还打算循循善诱地引导一下呢,这直接就一步到位了。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人。 那就直接进入下一步吧。 “那倒没有。”吴远话锋一转道:“但收拾正房厢房,发现两件宝贝。” 颜如卿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没好气地同时,声音也慵懒下来道:“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大喘气?” “颜姐,是你想得太多,不能怪我大喘气吧?” “行了,快说什么宝贝。” “一根紫檀木,一根花梨木。” “就这?”颜如卿语气明显有些失望。 只有木匠,才会把木头当宝贝。 所以紧接着,不假思索地道:“送给你了!” “谢了,颜姐,那我就笑纳了。” “还有事没?” “有,”吴远果断道:“今天我的那套四合院也开工了。” 颜如卿又揪起了心来:“你家挖出坛子来了?” “那倒没有,”吴远回复的语气,和刚才几乎一模一样。 逗得颜如卿都没脾气道:“那你家搜出什么宝贝木头来?” “我家没木头,”吴远摇头道,紧跟着又补充道:“但我家从墙洞里掏出来两根小黄鱼!” “要死了啦!”颜如卿嗔怪道:“下回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我也想,可老是被颜姐你打断我。”吴远辩解了一句,紧跟着道:“其他四合院以为黄老家挖出宝贝了,家家都跟着偷偷开挖。” “那他们挖出什么来了?”颜如卿迫不及待地追问。 “哈哈,他们什么都没挖出来。那爷还把腰挖闪了,找我叫人来帮忙天坑,工钱照开。” “再见!” 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颜如卿发现自己胸脯起伏之余,有种莫名活过来的感觉。 接着也就不生气了,欣然享受这种轻松自我的状态。 被颜如卿挂断了电话,吴远猝不及防地,没有一点儿不高兴。 毕竟收获了两块好木头。 尤其是那块紫檀木,等于是媳妇的紫檀木手串就有了。 捎带手地,再给刘局的老丈人陈老爷子搞个小点的紫檀木手串,意思一下。 当然做好了,先放着。 等三姐夫熊刚用得着的时候,再让他送过去。 这样才能做到收益最大化。 三姐夫熊刚不是个太会钻营的人。 所以难得钻营一次,一定得钻营在刀刃上。 思忖间,手底下娴熟地按下了自家的电话。 电话也是很快被接起。 和颜如卿不同,她是做生意习惯了及时响应手中的电话。 而媳妇杨落雁,这是专门在等自己的电话。 俩口子一个嗯,一个喂,就能得知对方今儿的情绪状态。 所以杨落雁在应了一声之后,就直接问道:“说吧,今天遇到什么好事了,让你高兴成这样?” “不愧是我聪明伶俐的媳妇,连这都听出来了。” 杨落雁嘴角微扬,带着骄傲。 就听吴远接着道:“今天咱家买的那套四合院开工了,结果让师傅们从推倒的墙里找出来两根小黄鱼。” “这确实是个好彩头!”杨落雁跟着高兴起来道:“说明你这套院子买的好。” 俩口子现在谁都不会把这点金子放在眼里。 但就是图个乐呵。 乐呵之余,杨落雁也嘱咐道:“师傅们拾金不昧,你也得打点打点,可不能寒了大伙的心。” 吴远理直气壮地道:“我有数。” 第613章 人情不在多,再多不珍惜 至于紫檀木手串的事儿,吴远没有明说。 打算作为一个小惊喜,送给媳妇。 俩口子如今事业个各自有成的,衣食无忧的,反而更需要这些小心机、小浪漫来调节生活。 没有谁喜欢一成不变,古井不波的生活。 所以吴远接着就转移话题,问起了家里的天气和洪涝情况。 杨落雁转头看了看玻璃上连绵不绝的雨珠,慢声细语地把情况跟丈夫说了一遍。 不疾不徐的,特告慰人心。 吴远特享受媳妇的温言软语,但同时也不耽误他了解老家的真情实况。 雨一直下。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被三姐夫熊刚疏浚过的运河河道,以及加固过后的运河河堤,能否撑过这次的淮河下游小洪峰,吴远这心里没底。 反正上辈子,那运河,那条件,是没撑住。 以至于一年涝了两回,两季粮食几乎绝收,连带着村里好几户人家喝农药死了。 而这一世,麦子多少留了点下来,也算是留下了希望。 加之县里又下发了补贴。 吴远特地打听了,村里那些贫困户家里的情绪都还不错。 如此以来,吴远就更加希望,这回稻子能安然无忧地挺过去,挺到金秋十月。 挂了电话,吴远全无睡意。 今儿个只劳心,没劳力,精力还有富余。 可惜媳妇不在身边,吴远只能原地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和一百个深蹲,然后再次冲了个热水澡睡觉。 即便如此,这一觉依旧睡得很浅。 以至于耳边总萦绕着些绵绵之音,不知道从哪个房间传来的。 隔天又是新的一周。 一大早依旧在艳阳高照中醒来。 明明才五六点钟,那阳光明亮的就像是冬日正午的样子。 吴远站在窗前,慨叹着这样的阳光,借点到老家北岗多好。 哪怕是借个一时半刻的,也比总是下个不停地强。 但慨叹归慨叹。 吴远也不可能真把希望寄托在这种无用的想法上。 所以很快就收拾起杂念,穿衣洗漱,下楼吃饭。 等到吃完早饭,从餐厅下楼,到一楼被个前台小姐姐追着送了一饭盒的西瓜。 挖好的那种,一个个圆圆的、红红的瓜瓤球。 好家伙,这礼物够实在的。 但吴远不能要啊。 可惜架不住人家小姐姐转身就跑,匆忙之中,吴远只看清楚对方的胸前的铭牌虞小婉。 这个姓,吴远是记得真真的。 因为他觉得这个姓跟自己老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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