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尖边上。 萨拉极目远眺后,接着问道:“吴,麦子被这样淹的话,最多能撑几天?” 不等吴远说话,杨支书又抢先竖起三根手指:“三天,今天正好是第三天。” 萨拉一脸遗憾:“实在是太糟糕了。” 旋即终于下定决心道:“吴,我代表芬迪,向你的家乡义务捐助1万美金。这已经是我能动用的最大额度了!” 1万美金,确实不多。 但吴远本就没打算让芬迪出大血,捐多大一笔巨款之类的。 只要有芬迪出头,做出这么一笔人道主义捐助的事实,就足够了。 所以吴远宽慰道:“没关系,我的公司也会捐的。” 结果,杨支书却热情地握住萨拉道:“太感谢了,萨拉女士。素昧平生,却能如此慷慨。你和100年前那股子八国联军不是一伙人!今晚留下来吃饭,就到我家去吃!” 不仅杨支书如此,而且老许头和李会计,同样热情的不得了。 直接把萨拉几人往自家里带。 留下吴远站在后面懵圈,喃喃道:“1万美金,顶天了8万人民币,至于么?” 梁洛轻声道:“不得不承认,现在的1万美金,对于任何一个普通家庭来说,都是一笔巨款。吴老板你是生意做太大,眼界也跟着提高了。” 好吧。 吴远不在这个话题上停留,而是紧跟着问道:“梁记者,你是媒体人士,你评估一下,这1万美金,够不够得上一个大新闻了?” 梁洛点点头:“数额是够了,芬迪的牌子份量也够了。但被捐助的对象还不够,由县里出面接受捐助,最合适。” 这还有点麻烦,但也不是办不到。 吴远伸手相让道:“先吃饭吧。” 于是吴远带着萨拉几人又重新上了桑塔纳,杨支书拉着老许头和李会计,穿着雨鞋,溜达着,往自家走。 自打俩口子去了上海,刘慧便带着俩孩子回了自家。 吴家小楼这边,只有杨支书每晚定时过来喂喂狗,看一眼糯米的状况。 所以等到银色桑塔纳,直接开进老丈人家的院子,玥玥和小江,正在未干的地面上,蹦来蹦去,看着积水四溅,就开心大笑。 不过俩孩子看到桑塔纳进来,愣了一会,很快反应过来,这是爸爸的车。 于是也顾不上玩积水了,直接跑过来。 结果后排下来的,却是一个金发蓝眼的大阿姨。 这下把俩孩子干懵了,整个人都愣住了。 直到吴远从副驾上下来道:“玥玥,小江,爸爸在这里。” 萨拉却依旧饶有兴致地问:“吴,这就是你的孩子么?他们实在是太可爱了。” 说到孩子,吴远也不能免俗地一脸自豪:“没错,龙凤胎。” 随即又叫俩孩子叫萨拉阿姨。 萨拉反正也不管听没听懂,都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巧克力塞到俩孩子手中道:“吴,希望芬迪捐出的善款,能够帮助到更多这样可爱的孩子们。” “放心吧,会的。” 晚饭是吴远和刘慧一起做的。 考虑了萨拉这个国际友人的口味,吴远舍弃了北岗这边那些过于重口的做法,大都以清淡为主,辣椒都很少放。 第410章 万一那娘们反悔怎么办? 即便如此,萨拉也没吃多少。 看来是这趟人道主义之行,真的走心了。 以至于仨老头原本打算表示一番的,也没了机会。 最后是吴远,不得不陪老丈人、许叔和李叔喝了两杯。 但也就是尝尝味儿,浅尝辄止。 总不能国际友人替咱们忧心忡忡的,咱们自己却在这儿没心没肺的。 吃完饭,吴远就让明朝开车送萨拉三人回县招待所了。 桑塔纳走了之后,吴远就手给招待所沈清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接待安排一下。 随后,又在老丈人家里坐了一会,陪着玥玥和小江玩一会儿。 杨支书送完俩老伙计回来,蹲在爷仨身边问道:“八国联军那娘们,明儿不会再来吧?” “应该不会,”吴远随口道,“怎么了,爹?” 杨支书吧嗒一口旱烟道:“我琢磨着,最迟明天中午,这水就应该能退了。万一那外国娘们见咱们水退了,不给咱们捐了怎么办?” “放心吧,爹。有我和芬迪合作的这层关系在,区区1万美金,应该还不至于。”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吴远没说。 芬迪还指望靠着这次的捐赠行为,提高一下知名度。 所以就算萨拉看到了水退了,也不会随便反悔的。 更何况,今天梁记者拍了那么多照片,那可都是铁证。 打消了老丈人的疑虑,吴远又陪俩孩子玩了一会,这才由刘慧接过去,带上仨狗的狗饭,径自回自己家了。 一路上,村道上的漫水已经退了不少。 至少已经露出了中间凸起的石子路面,吴远走在中间,遇见来往的二八大杠,稍微让让,也就过了。 至于四咕噜的车子? 吴远的桑塔纳没回来,村里就很少见到。 到了自家门口,伸手还没来得及掏出钥匙,院子里的大黄也隔墙狂吠起来。 这是兴奋的声音,短促而迫不及待。 节奏极乱。 倒是等大门一开,见到吴远这个主人了,大黄立马停止吠叫,前爪匍匐在地,屁股高高翘起,尾巴狂摇。 一幅求撸的架势。 饭团依旧很淡定,在狗绳的牵制下,慢腾腾地挪过来两步,然后又高冷地走回去了。 吴远也懒得跟它们计较,耐心地把一大锅的狗饭分了。 看它们吃得喷香。 就在这时,楼里电话响了。 吴远连忙找出小楼的钥匙,开门进去接电话。 电话一接起,就传来三姐夫熊刚那雄浑的声调道:“你回来了?” 吴远靠在沙发上,讶异道:“你怎么知道的,三姐夫?” “多新鲜?”熊刚不以为然道:“县里有人看到你的车了,而且你电话都亲自达到县招待所了,还想瞒得住?” 也是,吴远恍然。 县招待所,可以说是北岗最集中的消息中枢了。 县里的大事小情,但凡招待所知道了,就等于全县都知道了。 虽然实际情况没这么夸张,但意思大抵如此。 熊刚追问道:“听说你带了个国际友人回来,来咱们北岗搞投资,还是怎么地?” “当然不是,”吴远否认道:“我就是带人来捐个款,顺便让记者报道一下,替咱们说说话。” 说完,吴远追问道:“对了,三姐夫,你觉着安排外国友人捐款这事,让徐县长出面接受捐赠行不行?” 熊刚不答反问道:“都说你是徐县长跟前的红人,这事你还来问我?” “那都是外人的调侃,三姐夫你还不知道?” “反正我觉着徐县长出面,问题应该不大。不过国际友人这个幌子,对他来说,还不够。我估计他得借机发挥点什么,哪怕是点表面文章呢。” 吴远隐约意识到点什么,但依旧道:“我会让萨拉女士尽量配合。” 熊刚叮嘱道:“不光是如此,明儿你最好亲自去县里一趟。” “知道了,”吴远话锋一转,聊起道:“这次水量真不小,麦子肯定得减产。” 电话里熊刚忍不住唏嘘道:“这已经算不错的咯,你是不知道,运河边上,还几处险情,把我魂儿都吓飞了。得亏咱们准备充分,关键时刻堵住了。否则,我应该是站在水里跟你打这通电话。” “三姐夫,你辛苦了。” “好在辛苦没有白费,刘局给我打过电话了。这次全市各个县市的受灾情况,就属咱们县里情况最轻。全县之中,就属咱们乡最轻。” “那缫丝厂那边呢?” 虽然吴远只是问得缫丝厂,熊刚依旧回答道:“盼盼家具厂那边,自是没有问题。生产是一点儿都没受到影响,缫丝厂那边,处在咱们乡上游不远,托了咱们的福,问题不大。” 挂了熊刚的电话,吴远宽心不少。 能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就看天意了。 回屋把热水器开起来,洗了个热水澡,就上床睡觉。 靠在床头的时候,接到媳妇杨落雁打来的电话,报了平安,简单说几句,就睡着了。 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实在太累了。 睁着眼的时候,还能硬撑一会没问题。可一沾到床铺,疲倦立马排山倒海而来。 将人淹没。 不过这一觉,睡得是真香。 以至于隔天六点多钟,就醒了,而且醒得精神百倍。 起床正准备给自己熬点稀粥做早饭。 还在洗漱的时候,刘慧一个电话就打过来了,叫他过去吃早饭。 没办法,只能去。 洗漱完毕,换上一身朴素的夹克衫,老干部的派头立马上身。 锁了小楼和大门两道门,一转身,发现门前菜园子里的草莓秧子,都快成浮萍了。 好在不远处的麦田里,水已经退的七七八八了。 自家菜园子这点水,应该也问题不大。 走到自家后面的村道上,水面已经低到石子路一下,露出了整个中间高、两边低的路面。 路上遇到不少扛着铁掀出来防水的乡亲庄邻,少不得互相扔根烟寒暄两句。 直到半路上,遇见马明朝开着桑塔纳过来。 等到了老丈人家,喝上热乎乎的稀饭,和香喷喷的包子,对于杨支书的问话,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结果杨支书一听,萨拉这钱要捐给徐县长,当即就炸毛道:“捐给县长,这钱还能落到咱村老百姓手里么?” 第411章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吴远清楚,老丈人计较这事,不是为了自个儿。 毕竟他现在每个月,有媳妇杨落雁私密密地孝敬,连日常口粮烟都换成了华子。 虽然钱不如老伴刘慧多,但是加上大姨子杨沉鱼和大哥杨贲的那两份,就不好说了。 吴远不清楚具体有多少,但肯定足以让老丈人有底气,不把村里队里这点蝇头小利放在心上了。 所以老丈人这般跳脚,无非是觉着这事,一整个都是自己闺女婿牵线搭桥促成的。 到头来,全都便宜了县里,这特么谁能忍? 吴远理解老丈人,所以才不紧不慢地劝道:“爹,你先别忙着着急。” 端了一盘包子给外头车里的马明朝之后的刘慧,进门就附和道:“就是,瞧你一把老骨头了,还这么搂不住火!这事小远,自然有他的道理。听小远好好说。” 杨支书习惯性抖了抖肩膀,把外套往上托了托道:“好好好,你说你说。” 吴远不答反问道:“爹,就算这1万美金全都捐给咱村了,你有把握把这钱都留住,任凭乡里县里派人来打秋风,也能一分不少么?” 杨支书嘟哝道:“区区1万美金,县里应该不至于来要。不过乡里卞孝生,那雁过拔毛的性子,指定会来咬一口的。” “那剩下的,能补偿咱村减产损失多少?五成还是八成?” 杨支书撇撇嘴,别说五成八成了,连一成都够呛! 吴远续道:“所以这1万美金就相当于个引子,让萨拉直接捐给徐县长,一是为了体现受灾范围的面广,二也是为了引起上头足够的重视。” “到时候,上头只要稍稍抬个手,少征点公粮,减免点提留款什么的。这样,即便小麦减产,那日子也会好过很多。” “况且,有萨拉和我这两笔捐款打底,说不定能吸引更多的捐助,到时候分到村里的,未必就比直接捐给你的少。” 哦…… 杨支书长长地哦了一声。欣慰之余,略有苦涩。 敢情吴远是拿这事做道台的,准备上演一场大戏。 只可惜,他这个村支书的身份,已经不够资格上台参演了。 说白了,就是吴远这个女婿的层次高了,他这个身份和位置,已经帮不了太多了。 而且话说回来,一旦真为北岗县吸引来更多的捐款,那么吴远在徐县长这里,乃至整个县里的份量,无疑会更加重要。 今后把家具厂做大做强什么的,更是无往而不利。 这些都是自己这个老支书无法给他带来的资源和优势。 于是杨支书忍不住喟然道:“哎,人老咯。” 吴远也说不出怎么安慰老丈人。 倒是刘慧一句话就结束了他的矫情道:“自己帮不上忙,还想东想西的。” 扎心了,老伴。 在老丈人家吃完早饭,吴远就上了桑塔纳,直奔盼盼家具厂。 按说应该直接去找徐县长的。 但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不打电话跟林秘书预约,冒然上门,未必能见到徐县长其人。 一路上,吴远也注意到了道路两边的农田。 水退的差不多了。 但依旧有不少乡亲们扛着铁锹,四处挖沟排水。 地势低的人家,可能已经淹足了72小时,那麦苗蔫了吧唧的,眼看着是活不成了。 少不得要在田间地头唉声叹气。 更有甚者,直接哭天抹地,伴随着旁边有人劝着,声音传出去老远。 相比之下,地势稍高一些的人家,心里忍不住庆幸。 但抬头望天时,也免不了担心。 老天爷嘞,扛过了初一,能躲得过十五么? 随着桑塔纳越来越接近城东,情况就越来越好一些。 等到了盼盼家具厂门口,那条路清清爽爽的,跟一路过来的泥泞不堪,截然不同。 看到银色桑塔纳出现在厂门口,老苏立马小跑着奔出来开门打招呼。 “老板,您来啦!” 吴远摇下车窗:“老苏,这段时间辛苦了。” 说着,给了老苏一包烟。 老苏喜滋滋地接过道:“老板,不辛苦!这段日子,大雨下得天昏地暗是不假,可咱厂是半点影响都没有。师傅们吃饭睡觉干活,都不耽误。” 说着,走近半分,压低声音道:“不像缫丝厂,早就停工了。魏厂长整天带人守在厂里,生怕再被水淹咯。” 吴远哑然失笑。 车子停在小楼门前,吴远刚露头下车,杨国柱就从屋里出来道:“老板,要不说还是您远见卓识,当初非要加高这80公分的地基。这段时日,我算是彻底服了!” 吴远笑道:“二叔,瞧您说的。我也想不到,咱们会遭遇这么大的暴雨。” 杨沉鱼打办公室里出来,接道:“真的没想到?我反正不信。” 你信不信,又能咋地? 吴远反正不在乎,话题一转,问道:“这段日子,厂子的发货送货和订单情况怎么样?” 杨国柱道:“发货送货稍微受到点影响。” 杨沉鱼立刻道:“但订单情况是一点影响都没有,而且稳中有升。” 说完,还忍不住暗自得意。 结果吴远却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登时把杨沉鱼气得够呛,连带着胸前剧烈起伏。 片刻后,才把胸前拍得连连震荡道:“不生气,不生气。他是吴扒皮,谁能真跟他较劲?” 吴远进了办公室,杨国柱也跟进来道:“这次突然回来,工作上有没有新的安排?” “那倒没有,”吴远直接道:“我是为旁的事,才突然回来的。二叔,你去忙吧,有事我会找你。” 杨国柱也很识趣地不再多问。 随即吴远拿起座机,直接拨通了县政府办的电话。 结果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起。 而且接电话的也不是林秘书,吴远一猜,就估计徐县长不在。 果不其然,徐县长带着林秘书下乡去视察灾害情况了。 最快估计也得下午才能回来。 于是吴远留了口信,等林秘书回话。 刚放下话机没多久,电话便响了起来,吴远眉头一皱,徐县长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结果接起来一听,果不其然,不是县政府办打来的。 而是县招待所沈清打过来的。 第412章 国际友人的牌面,多虑了 “吴老板,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您。” 听到吴远声音的沈清,多少有些激动。但激动之余,她依旧稳得住道:“是萨拉女士找您。您稍等,我把电话交给萨拉女士。” 紧接着,萨拉声音传来,依旧是一通叽里呱啦的英语。 吴远又听不懂。 好在胡瑶的翻译紧跟着传来道:“吴先生,萨拉女士想问,什么以后开始捐赠仪式?萨拉说已经通知上海那边汇款过来,预计很快就到。” “请转告萨拉,我正在积极联系,最晚下午会有结果。” 电话里,传来俩人一通英文的交流。 接着胡瑶问道:“那我们上午做什么?想问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吴远直截了当地道:“对于你们,我没有。不过对于梁记者,我建议她多出去走走,多采集点素材。” 结果胡瑶直接道:“梁记者吃过早饭就带着相机出门了。” 还挺敬业。 吴远不由啧啧道。 接着就听电话里俩人英语交流之后,胡瑶继续道:“萨拉女士想去你的家具厂看看。” 吴远不假思索道:“那来吧,我派车去接你们。” 一个钟头后,临近十点钟。 马明朝去而复返,带来了萨拉和胡瑶二人。 换了一身衣服的萨拉,风格略显保守,也多穿了件遮风保暖的外套。 但依旧掩饰不住大洋马那得天独厚的身段优势。 杨沉鱼透过窗户一看到萨拉下车那颤巍巍的幅度,顿时就引为平生之劲敌。 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个笑脸出来,顺便泻出几缕阳光。 照在人身上,有点暖意,但不多。 即便如此,也是好事。 被积水浸泡了多日的大地,被这样晒上一天,多少能蒸发掉部分的水汽。 吴远迎上萨拉道:“真没想到,你会对我们的工厂感兴趣。相比于,芬迪的意呆利厂区,我这里的条件,肯定会逊色一些。” 萨拉却是饶有兴致,四处张望。 甚至连办公楼都不进,直接就往厂房那边绕。 要不是知道盼盼和芬迪不在一个竞争层面上,吴远甚至会怀疑这娘们别有用心。 站在木工车间门口,吴远接过师父乔四爷递来的几个安全帽,交给萨拉和胡瑶带上道:“我们这边,对于人工的依赖性,比芬迪肯定会更大一些。机械化、自动化这块,还在不断地成熟和改善之中。” 萨拉却摇摇头道:“在芬迪的设计理念中,并不过于倚重自动化的工业生产。我们也比较强调纯手工打造,突出的就是一个匠心独到。” 这个结果,并不出乎吴远的预料。 事实上,盼盼家具厂在经历了机械化、自动化生产之后,迟早也会分出一条走纯手工打造、实木打造的路数来。 因为这是消费升级再升级之后的自然需求。 并不奇怪。 等到仨人走到缝纫车间时,萨拉忍不住赞叹道:“吴,你的工厂氛围实在太棒了,我很喜欢这里。” 一番参观下来,回到办公楼的厂长办公室。 萨拉才感慨道:“吴,你的家具厂,抬高了我对于华夏工厂的印象底限。机器设备落后一点不要紧,但厂房管理和工厂运营,能做到这般程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所以,吴,我现在丝毫不惊讶于你的成功了。你将会是我们芬迪最值得信赖、最可靠的合作伙伴。” 吴远笑着道:“所以,如果今天的参观令你不满意的话,等到芬迪在华夏推广开来,你就准备一脚蹬掉我这个代理呗?” 胡瑶一脸噫怪地翻译给萨拉听。 结果萨拉不愿说假话,只在那儿笑得花枝乱颤。 中饭是在食堂吃的。 既然萨拉对盼盼家具厂推崇备至,那么用厂里的食堂盒饭招待她,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下午上班时,吴远还没等到县政府办的电话,干脆把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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