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晚。 “舒小姐,你心脏衰竭得很严重,怎么没有住院治疗呢?” 几度昏昏欲睡的舒晚,听到阿兰的声音,还是强撑着身子,伸手接过她递来的报告。 “住院治疗不过是换个地方等死罢了……” 她声音里透着无尽的绝望,似乎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阿兰送走过很多无法救治的患者,对此没有太大的波澜。 只是她是季总带来的女人,阿兰也就对她上心了些。 “季总知道吗?” 舒晚摇了摇头。 阿兰见状,心下明了。 “需要我告诉他吗?” 她这么问,倒是让舒晚惊了一下。 她还以为阿兰会直接告诉季司寒呢,却没想到先来征求她的意见。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 “可以不告诉他吗?” “可以。” 阿兰点了下头后,提出条件:“但你得告诉我,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她还是第一次见季司寒对一个女人那么上心,这让她有点好奇。 舒晚淡声回道:“以前是他白月光的替身,现在……没有任何关系。” 阿兰勾唇笑了一下,“白月光,你说的是宁婉吗?” 舒晚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阿兰嘴角笑意就更深了。 她没多说什么,吩咐舒晚好好休息后,转身走出病房。 阿兰离开后,舒晚支撑不住的,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睁开眼睛的刹那,一眼就看到坐在旁边的季司寒。 他穿着黑色竖领毛衣,阳光映照下,衬得皮肤白皙,眉目如画。 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高贵淡雅,让人不敢轻易亵渎,也不敢靠近。 他修长的手指间夹了份报告,正低垂着长长的眼睫,一页页翻着报告。 他看报告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起伏,想来应该是阿兰制造了份假报告给他。 阿兰倒是遵守承诺,帮她瞒了下来不说,还帮她弄了份假报告,都不需要她操心。 不过季司寒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会守在她的病床前? 舒晚强撑着身子想坐起来,结果动一下就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口,蚀骨般的痛感骤然袭来。 “别乱动。” 季司寒见她醒了就乱动,神色寒了一下,又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帮她侧过身子。 舒晚在他的帮助下,缓缓将身子侧了过来,这样的姿势,可以避免触碰到后背上的伤。 只是她好渴,好想喝水…… 她抬眸看了眼季司寒,见他绷着一张万年化不开冰霜的脸,到嘴边的话也就缩了回去。 她伸出手,想取病床旁的水杯,却发现手上的血迹被洗干净了,连身上都换上了病号服。 “要什么?” 她还没得及深思是谁帮她处理的手和衣服,头顶就传来季司寒淡漠又夹杂了丝温和的嗓音。 “水……” 季司寒端起旁边的水杯,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上半身用力托起来后,亲自喂她喝水。 舒晚征了一下,狐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神情变化。 他却没有任何表情,还是如往常那样淡漠疏离,只是看她的眼神,比从前要温和些。 见她一点点喝完水,季司寒这才慢慢放下她,动作轻柔到,让舒晚怀疑眼前的男人是假冒的。 “你……” 她想问他怎么了? 季司寒却凝着她的脸,郑重道:“我已经命人去寻找能和你相匹配的心脏,你再等一等,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治好你。” 他的这句话,像是一道暖流,缓缓流进舒晚心底,让她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 要不是知道自己已经心衰晚期,只怕她也会展眉一笑,甜甜回一句‘好,我等你’。 她到底是没法给他做出承诺,只能委婉回复:“我找了很多年的心脏了,都没找到,你也不用抱太大的希望,我吃药也能活下去的……” 第一百二十七章 他竟然将她带回了他的家 她说完这句话,季司寒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我说了会治好你,就别再拒绝。” 他冷着脸,一把扯过被子替她盖上后,重新拿起报告,坐在旁边。 浓密纤长的眼睫低垂下来,遮住了那双又大又黑的桃花眼,叫人看不清那眼底藏着何种情绪。 但那紧拧的眉目间,却隐约透着一丝不安,很浅,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他向来擅长掌控情绪,舒晚是看不透他的,也就懒得揣测,乖乖侧躺着。 他们很少这样安静的相处,似乎这五年来,他从未以这样的方式,陪在她身边过。 舒晚有时候会想,在季司寒心里,自己到底处在什么样的位置呢。 如果仅仅只是替身,那为什么分开后,他总是会忍不住来找自己。 这一次更是,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从顾景深手里将她抢了过去。 都分开这么久了,难道还是因为精神洁癖,心里膈应难受,所以才这样做? 还是说……在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喜欢自己的。 她不敢提爱这个字,对于季司寒这种男人来说,是绝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的。 她满脑子胡思乱想时,手机震动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季司寒拿出私人手机,看了眼显示号码,这才接电话。 “季总。” 那头传来苏青毕恭毕敬的嗓音:“监控处理完毕了,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舒小姐的存在,另外昨天您带着舒小姐走后,顾景深当场就昏迷了过去,我只好将人送去了市医院。” 季司寒不冷不淡的‘嗯’了一声:“他醒了?” 苏青回道:“刚刚醒了过来,一直吵着要见舒小姐,您看……” 季司寒冷声打断:“不见。” 苏青顿时有些为难:“季总,他毕竟是顾氏的总裁,现在顾氏的人一直在找我要人,我也不好一直派人关着他……” 苏青的言外之意是,他能顶住压力关一时,却关不了一世啊。 季司寒冷着脸思虑了几秒,最终松了口:“放了他。” 随后径直挂断电话,抬眸看向正打量着自己的舒晚。 其实舒晚已经猜测到他说的人是谁,也就没有开口去问。 只要他愿意放了顾景深就好,等她身体恢复些,她再去找顾景深致谢也是一样的。 季司寒盯着点滴看了半晌,直到瓶子里的液体全部输完,他这才帮她拔掉针管。 舒晚看了眼旁边还摆着三个药瓶,应该是要一瓶瓶接着输的。 季司寒却替她拔掉了滞留针,这是不想让她输液了? 她满眼疑惑时,季司寒骤然掀开她的被子,将她从病床上抱了起来。 舒晚怔怔看着他的侧脸:“去……哪?” 季司寒低头看她一眼,“回家。” 他所说的家,不是那栋8号公馆,而是他的私人庄园。 这个地方占地百亩,进去就是一大片花园,远远看去,仿佛置身花海。 车子一路开进别墅楼,都花了好几分钟,足见这座庄园的庞大。 别墅装修是法式风,简约明亮,不会过于沉闷,却很淡雅,适合居住。 季司寒将她放在客厅沙发上,唤来管家,让管家去做些饭菜,以及照她的身形买些衣服和女性用品时,舒晚才结结实实反应过来,季司寒竟然将她带回了他的家 第一百二十八章 没人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 他不仅将她带回了他的家,还让阿兰将医院仪器搬进了别墅里。 舒晚看着阿兰替她又是上药、又是输液的,都有些不好意思。 阿兰则是意味深长的,朝她笑了一下。 “舒小姐好福气。” 阿兰暗指的,应该是季司寒对她与众不同。 但这一丁点与众不同,并不属于她的福气。 他带她回家,让阿兰单独治疗她,应该都是出于内疚。 要不是因为他掐了她的脖子,害她差点断气,他也不会这么照顾她。 再加上他马上要和宁婉订婚了,这种时候怎么会对她有所不同。 订婚两个字,让沉浸在季司寒温情里的舒晚,骤然清醒了过来。 她记得宁婉看见季司寒抱着自己上车时,那副愤恨生气的模样。 也是,都要订婚了,自己的未婚夫却和别的女人在一块,要换作是她,只怕会比宁婉更生气。 想到这里,舒晚抬头问着阿兰:“我需要多久才能恢复呢?” 她现在难以走动,等她能走了,就得赶紧离开,决不能和有未婚妻的男人多作纠缠。 阿兰刚帮她重新输上液,就见她一副着急要走的样子,颇有些不解。 按理说能傍上季总,还能走进季总心里的人,应该是巴不得留下才对,她怎么反倒想走? “你是晚期,恢复是很难的,不过我给你用了一些特效药,用不了几天,你就可以下地了。” 阿兰的话,让舒晚松了口气,等她能下地走动,再和季司寒说离开的事吧。 阿兰在她手背针管上粘好胶带后,转身走了出去。 季司寒正坐在外面沙发上处理正事,好几个工作手机、好几台电脑都在同时进行会议。 他明明忙得天昏地暗,却仍旧留在家里巍然不动,分明就是为了房中的病美人。 这在阿兰看来,那位病美人对他是很重要的存在。 她等季司寒挂断全部的视频会议后,提步走了过去。 “季总,舒小姐还需要休养几天,这几天我会准时来给她输液。” 季司寒没有看她一眼,只淡漠点了下头,神思间颇有些疲态。 他以为阿兰汇报完就会直接离开,却见她立在原地欲言又止。 他拧了下好看的浓眉,淡声问:“还有事?” 阿兰犹豫了几秒,还是问出心中所惑:“季总,您是不是很在意舒小姐。” 阿兰在想,如果季总那么在意的话,自己帮舒晚隐瞒病情,似乎对季总不公平。 季司寒闻言,抬起寒冷如霜的眼眸,冷冷扫了眼阿兰。 “你觉得呢?” 他这么反问一句,倒是问住了阿兰。 她和苏青是表兄妹,也算得上是从小认识季司寒。 虽然她没有像表哥那样,常年陪伴在季司寒身边做事,但多少也了解他的性子。 只是这份了解,仅限于季司寒寡淡冷清的性情,其他的,一无所知。 可以说,哪怕是季家人,也没人知道他的喜好是什么,只能全凭观察揣测。 阿兰观察揣测出来的,便是舒小姐会影响、牵动季总的情绪。 只是他冷着脸这么一反问,阿兰就有些不确定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男人不像女人那么感性 “我不太清楚您对舒小姐的心思……” 其实阿兰也是怕揣测有误,所以大着胆子一问。 如果他不在意,那自己帮患者隐瞒病情,倒也说得过去。 如果他在意,那他以后得知真相,自己只怕会被他骂死。 她这么问倒也能得到季总确切的答复,如此也好再重新决定要不要告诉他。 阿兰在心里打着小九九时,季司寒放下手中的手机,端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 他的不冷不淡,不慌不忙,让阿兰觉得,他似乎也没那么在乎舒小姐…… “她对我来说,不过是生理所需。” 他的回答,似乎在跟阿兰强调,他对舒晚的在意程度仅限于此。 阿兰亲耳听到他这么说,也就知道季司寒对舒晚是个什么心思了。 她还以为他那么着急抱着她去医院、还将人带回家治疗,多少是有些上了心的。 没想到仅限于生理所需…… 这应该也是他养了五年不换人的缘故吧。 阿兰自然知道舒晚是季司寒养着的女人,不过此前没见过罢了。 她以前觉得季司寒养了五年都不肯换人,应该是喜欢上了对方。 现在才知道男人不像女人那么感性,满足生理需求罢了,哪里需要谈喜欢与不喜欢。 特别是对于有严重精神洁癖症的季司寒来说,碰到能碰的女人,他自然会养在身边不换人。 房门没有关,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进来,落在舒晚耳中,有些刺耳。 鲜血淋漓的事实,摆在了她的面前,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季司寒心中算什么。 可笑的是,在此之前,她竟然还是会被他偶尔流露出来的温情打动,很傻也很蠢。 爱上这样的男人,很容易万劫不复,好在她用理智扼制住自己对他的情意。 这五年来,她就是这样克制自己的,被抛弃的时候才没有显得那么廉价。 她抬起右手,将正在慢慢滴着的点滴调快,以为输得快,病就会好得快一般。 阿兰走后,季司寒又忙了片刻,直到管家周伯端着煮好的粥上楼。 他这才停下手头的工作,抬眸对周伯道:“给我吧。” 周伯愣了一下,很快又意识到,他家二少爷这是要亲自给房中那位小姐送粥。 周伯连忙将手中的托盘递给他:“二少爷,小心烫。” 季司寒轻点了下头,起身端着粥走向次卧方向。 舒晚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季司寒进来看了她一眼,见她眼睫微颤,便知道她在装睡,淡漠的眸子,微微染上一丝暖意。 他将手中的粥放置床头后,往旁边沙发上坐了下来,似乎想看她到底能装到什么时候。 舒晚大概猜到他应该是看出来自己在装睡,便一咬牙,睁开眼睛,看向他。 她的眼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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