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下富可敌国的资产,是从哪里来的?” 舒晚怔怔看着池砚舟,似乎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池砚舟收起唇角的笑意,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的眼睛。 “季司寒帮你恢复身份,就是为了将资产转到你的名下。” “他早已立好遗嘱,为你下半生铺好后路,你竟然还不信?” 池砚舟声音压的很低,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冰冷无情。 舒晚死死攥着床单,发颤的身子,如坠冰窟,让她觉得寒冷至极。 “不可能!” “他帮我恢复身份,是想让我以自己的名义,帮他设计季氏总部!” “他将资产转给我,是怕我觉得配不上他,这才将拥有的一切全部给我!” “他不可能会死!” “季司寒不可能会死!” 舒晚接二连三嘶吼出声,像是濒临崩溃之前,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一般。 池砚舟没有回她的话,只淡漠看着处于暴怒中的她…… 那样冷淡的眼神,落进眼里,令她逐渐感觉到绝望。 混乱麻木的思绪里,忽然闪过季司寒发合照给她时,说过的话…… 他说:[晚晚,别删,留作纪念……] 三年前的她,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也是想留一张照片给他当作纪念。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他许过她一生一世的,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舒晚从不信到崩溃,只有短短数十秒。 她捂着痛到窒息的心脏,哭到歇斯底里。 池砚舟见她信了,一把松开她,起身,从西装口袋里,取出手帕。 他慢条斯理的,擦干净额头上的鲜血后,淡漠看了眼舒晚,转身就走。 “姐夫……” 两个字,让池砚舟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淡淡扫了眼床上的女人。 哭到泪眼模糊的舒晚,强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后,双膝跪地,直直跪在他的面前。 “我求你,让我回去吧……” 无论是生是死,她都要陪在他身边。 她从前以为自己没那么爱季司寒,现在才知道根本离不开他,也不能失去他。 若是往后余生,没有了季司寒,那她的生命,将会失去所有色彩,草木成灰,一生黯淡无光。 她愿意陪他去死,只是在此之前,让她回去看他一眼,哪怕是尸体,也请让她见他最后一面。 他们之间,有太多遗憾…… 她爱他的时候,以为他不爱,所以错过。 她不想爱他的时候,以为不合适,所以分开。 他们兜兜转转八年,好不容易等到他的求婚,他却为了救她…… 舒晚想到他将自己抵在木门上,用宽厚的后背,保护着她,不让她受一丁点伤害的样子。 心脏就痛到窒息、痛到麻痹,痛到连怎么呼吸都忘记了…… 她抬起发颤的手指,捂着胸口,声泪俱下的,祈求着池砚舟。 “姐夫,看在我姐姐的份上,求求你,让我回去找他吧……” 让她去找他吧,她真的好想他,从未有过的思念,叫她此刻生不如死。 她想,若是活着不能在一起,那就让他们死后在一起吧,至少能让她陪着他…… 第五百三十二章 为什么要这样骗她 池砚舟立在门口方向,遥遥望着她,见她木讷的眼底,逐渐失去生的希望,神色骤然一沉。 他重新走到舒晚面前,一把抓住她巴掌大小的脸颊,冷眼俯视着她:“你想陪他去死?” 舒晚抬起被泪水侵染的眼睫,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用无声,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愿。 池砚舟看懂她的心思后,无情毁灭她的希望:“别妄想陪他去死,你死一次,我救你一次!” 舒晚仰头看着他,饱含泪水的眼底,满目都是绝望:“为什么?” 为什么连陪他去死的权利,也要剥夺?! 池砚舟微微弯下腰,逼近舒晚的脸庞:“你这辈子,只能为你姐姐的心脏而活!” 舒晚听到这句话,忽然勾起惨白的嘴角,轻笑了起来,笑到眼泪从眼眶里不停涌出来。 她一边笑,一边哭的癫狂模样,落在池砚舟眼里,令他微微怔了几秒:“你笑什么?” 舒晚没有回应,只是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一直哭,一直笑,活像个丧失理智的疯子。 池砚舟盯着她看了半晌后,缓缓蹲下身子,沉声问她:“告诉我,你在笑什么?” 舒晚仍旧没有回他的话,只痴痴的笑,那样毛骨悚然的笑声,让池砚舟脊梁骨发凉。 他起身,立即将乔治唤了进来:“你帮她看看,是不是精神受刺激了?” 乔治却立在原地,没有动,似乎在和池砚舟置气:“反正你也只是要她的心脏,她受刺激变成疯子,以后你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正好如你的愿,不是吗?” 池砚舟拧了拧剑眉,沉声道:“你骗我回英国的事,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阴阳怪气起我来?” 乔治是理亏,却并不觉得有错:“池,我骗你回英国,是觉得你不应该将舒小姐绑在你身边,她毕竟不是初宜,只是用了初宜心脏的人,你却这样偏执不放,舒小姐何其无辜?” 池砚舟冷着脸,扫了眼乔治:“你要是不愿意帮她,那就滚出去。” 乔治一噎,气得想走,却在看见舒晚疯疯癫癫的模样时,沉沉叹了口气。 他拿来医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支镇定剂,往舒晚胳膊上扎了一针。 见她闭上了眼睛,这才将她扶到床上,随即放下针剂,转身面向池砚舟。 “你刚刚跟她说了些什么?” 池砚舟淡漠看了眼舒晚,漫不经心道:“不过是告诉她,季司寒死了。” 乔治那双碧绿色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池,我搞不懂你,季总明明只是昏迷,根本没有死,为什么要这样骗她?” 池砚舟在单人沙发上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凝着舒晚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淡淡开口: “季司寒要娶她,我若是不骗她,以后她结了婚,我哪有机会独占初宜的心脏。” 他说这句话时,浑身被阴郁幽暗笼罩,仿若见不到光,看不清前方的路,就这样迷失在街角。 “可是你骗她,害她精神失常,有考虑过她的感受吗?” 池砚舟闻言,骤然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眸。 “我考虑她的感受,那谁来考虑我的感M.L.Z.L.受?!” 他想要的,不过是初宜那颗爱过他的心脏,为什么不能让他独自占有? 乔治见池砚舟失了控,很是无奈,却没有再继续和他做无谓的争执。 “我去看果果……” 池砚舟回到英国的这段时间,忙着和初宜前夫抢孩子,也就没那么多心思去找舒小姐。 乔治还以为他把初宜孩子抢回来,就会放弃初宜的心脏,谁知道他一直关注国内动态。 乔治转身,打算离开卧房时,身后传来池砚舟冰冷的嗓音—— “季司寒没死的事,不许告诉她!” 季司寒昏迷不醒,大概率成了植物人,无法再来找舒晚…… 他只要彻底斩断舒晚的希望,她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哪怕她从此成为一个疯子,那也无所谓,心脏在,就好…… 乔治立在原地,没有答应池砚舟,也没回头看他,静默半晌后,咬着牙,提步离去。 第五百三十三章 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 池砚舟为了防止舒晚自杀,命人取来锁链,将她的双手、双脚,捆绑在床上。 床榻上,一言不发,毫无生气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只侧头看着窗外大海。 伺候且监视她自杀的佣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到她的眼睛,不停流着干涸的泪水…… 她一直在哭,却又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静悄悄到,没有活人的气息。 这样连续一周下来,她不肯吃饭,也不肯喝水,似乎想将自己活生生饿死…… 池砚舟是不会让她死的,营养液不停往她身体里灌去,让形容枯槁的她,始终吊着一口气…… 乔治撤换营养液的瓶子时,触及到舒晚那双空洞的眼睛,心头猛烈颤了一下。 他抬起手,在她眼前挥了挥,见她什么反应也没有,便知道她的眼睛失去了光明。 乔治连忙从医药箱取出治疗眼睛的药,塞进她嘴里,却见她不肯吞咽,甚至吐了出来。 乔治想苦口婆心劝劝她,就看见她拖着锁链,侧过身子,面向大海的方向,低声呢喃着: “乔治,我刚刚看到他来找我了,你别救我,好不好……” 就让她以这种方式,跟着季司寒走吧…… 乔治立在床前,望着床上了无声息的女人,转身问一直监视着他的池砚舟。 “你把初宜的妹妹,折磨成这个样子,你开心吗?” 池砚舟背靠在沙发椅上,单手支着左侧太阳穴,不紧不慢的,抬眸扫向乔治。 “你的职责是保她一命,不是来当说客的。” 乔治觉得池砚舟疯到不可理喻:“再这样下去,她会死的。” 池砚舟丝毫不在意的说:“那你给她喂点药,让她成为植物人!” 像从前那样,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不哭不闹的,多好啊…… 乔治捏着双拳,气得不愿再跟他多说一句,提起医药箱转身就走。 他走后,池砚舟松开支着头的手,起身走到舒晚面前,凝着那张苍白的脸,微微皱起剑眉。 “你别忘了,你还要替你姐姐画设计图,眼睛哭瞎了,拿什么画?” 床上的女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这几天以来,除了和乔治说一两句话,其他时候她都仿若死人。 池砚舟看着这样的舒晚,满脸都是不耐烦。 他一把抓住舒晚的脸颊,撬开她的嘴后,端起桌上的粥,就往她嘴里灌去。 被呛后的舒晚,猛烈咳嗽起来,嘴里的粥都悉数咳到池砚舟白皙的手背上。 他盯着手上那些粥,好看的浓眉,越皱越深,却强忍着怒火,抽出纸巾,替她擦干净嘴角。 “你要是想死,我也不阻止你,不过在死之前,帮你姐姐完成设计图。” “另外,你和我签了协议,还有两件事情,没有完成,也得先做完。” 舒晚偏过头,避开和他近距离接触后,卧倒在床上,再次面向大海方向,选择不言不语。 他不过是想延长她的生命,让她为了姐姐的目标而活…… 可是对于她来说,没有季司寒,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池砚舟淡漠的视线,落在那道背对着他的娇小背影上。 冷冷盯着看了半晌后,承诺道:“只要你做完这些,我就带你回国。” 他最擅长的,就是条件置换,舒晚已经上过几次当,现在完全不相信他。 她的沉默不语,让池砚舟骤然没了耐心,冷着脸,起身快步走出卧室。 两周后,营养液已经支撑不住,眼见舒晚逐渐失去生息,池砚舟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坐在床前,捏着舒晚的嘴,再次想强行灌她喝东西时,忽然被她一把抓住了手。 “司寒,是你吗?” 她颤抖着手指,紧紧抓着他的手,一点点叩开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等你,等到眼睛都看不清了……” 池砚舟低下眼眸,看向那只抓着他的小手,神色微微变了变,却没立即甩开她。 她顺着他的手,去摸他的脸,似乎没有摸到记忆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眼底失落一闪而过。 “原来不是他……” 她松开他的手,低垂下眼眸,侧过身子,将头埋进被窝里,悄无声息到,方才不过是幻觉。 季司寒,你不肯入我的梦,也不来接我,是不是把我给忘了啊…… 第五百三十四章 扮成初宜,和我生活 池砚舟的视线,落在那道娇小的背影上:“你就那么想他?” 舒晚还是没有回应,淡漠的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完全不把身后之人放在眼里。 池砚舟也不恼,修长双腿,散漫叠起后,歪着脑袋看着那道背影:“我之前问过你,爱不爱季司寒,你说不爱,怎么才短短几个月未见,你就爱他爱到要死要活的地步了?” 似乎知道她会沉默应对,池砚舟这次没有等,便自问自答起来:“因为你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很爱他,非不肯承认,现在错过了,却要陪他去死,也是奇怪的很……” 他像上帝般,站在第三视角指责完舒晚,又疑惑问道:“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想不通……” 他放下二郎腿,再次从沙发上起身,单膝跨坐在床边后,板正舒晚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我查过你和季司寒之间的事情,他让你做了五年地下情人,和你在一起时,也不珍惜你,分开之后还扇了你一巴掌,导致你的生命提前终止,他这样伤害过你,为什么你会原谅他?” 季司寒那样对舒晚,她选择了原谅,甚至可以为他付出生命,为什么初宜却要永远离开他? 池砚舟不解的,盯着那双生无可恋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探寻出想要的答案…… 然而舒晚只是空洞无神的,目视前方,完全没有力气,也没有兴趣,去为他解惑。 其实池砚舟不是想要她解惑,他只是想要借她的嘴,听她说一句:没关系,我原谅你了。 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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