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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来。 他抱着孩子转身,恰好看见抱着男孩的舒晚,对方低着头,没有看他,可他却在触及到沐浴在阳光下的侧颜时,忽然想起,舒晚曾经说过的话。 她说:“斯越,以后我们结了婚,就生一对龙凤胎,你抱女宝宝,我抱男宝宝,然后我们在变老的过程中,看着他们慢慢长大,好不好?” 怀里的孩子,动了一下小手,宋斯越回过神来,正好与季司寒淡沉疏离的眼眸相撞,像是做贼心虚般,迅速移开视线。 有那么一刻,实现过曾经的诺言,就足够了,即便各自抱着的,是别人的孩子…… 宋斯越收起思绪,抱了会儿孩子后,又问了两个孩子的名字,接着聊了会儿天,再派人送来许多补品,他才起身离开。 宋斯越走后,舒晚抬眸,悄悄看了他一眼,虽然他已经站了起来,但他还是有着重度抑郁症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刻意疏远是对还是错? 她找不到答案,季语冰给了她答案:“宋斯越的腿,虽然治好了,但他的抑郁症,还是挺严重的,有段时间,因为治腿带来的痛苦,差点疼到自杀,不过他说……” 为了不让舒晚有心理负担,会一直活下去。 可是这话说出来,又何尝不是一种负担呢,季语冰也就掐头去尾道:“放心,他会活下去的。” 舒晚凝着季语冰看了几秒后,朝她轻轻点头:“麻烦你,多帮他。” 季语冰回了句‘不麻烦’,又若有所思的,看向舒晚:“如果我说,经过这段时间相处,我感觉顾景深还不错,你会觉得我很奇怪吗?” 季语冰说这话的时候,前来贺喜的唐夜白,正好走到产房门口,‘还不错’三个字,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是听得太清,还是怎么了,他的眼眸,在一瞬间失去了颜色。 第一千四百三十八章 一生等待 季语冰陪着宋斯越,捱过艰难的时光,唐夜白又何尝不是躲在背后,看着季语冰的眼睛里,一点一点装下宋斯越呢…… 似乎比起不再爱,亲眼看见刻在骨子里的人,慢慢爱上别人,要更加痛彻心扉,特别是她说出来的那一刻,唐夜白犹如万箭穿心…… 蚀骨的疼,钻进手心里,再穿透四肢百骸,一片一片割肉,一点一滴放血,这般疼痛过后,突然觉得,活着好像没有了任何意义。 唐夜白靠着墙壁,背过身去,氤氲着水雾的眼睛,缓缓仰起,视线触及到蔚蓝的天空时,感觉世界仍旧是美好的,可他的心,为何千疮百孔? 季语冰,我已经做好准备,默默守着你一辈子,前提是,你我都不会爱上其他人,可是,你为什么要先一步,打破你我之间仅剩下的规则? 他似乎忘了,这份规则,是他自己拟定的,与季语冰无关,最终自然要承受着规则被打破的苦果。 不愿接受这份苦果的唐夜白,抬起手掌,按住快要疼到烂掉的心脏,再缓缓侧过头,看向坐在舒晚旁边的季语冰。 从前,他狠心离开的时候,季语冰曾经竖着三根手指,歇斯底里的,对着天,发过誓。 她说:“唐夜白,你记住,我会彻底忘记你,也会重新爱上别人,当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你千万别回头,否则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那样震耳欲聋的誓言,在无数次的深夜里,一遍又一遍敲击在唐夜白的心房,疼得钻心入骨,却怎么忘都忘不了,以至于时至今日,都是刻在脑子里的。 他很怕誓言成真,所以这些年,时时刻刻守在她的身边,就是怕她会爱上别人,可这一天真到来的时候,竟会是那么的痛苦。 唐夜白可以接受季语冰不爱自己,却不能接受她爱上别人,因为这代表着,他以后要眼睁睁看着,曾经爱他如命的女人,将来爱别人如命…… 很残忍,可是,她不允许他回头,否则她会被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唐夜白也就在想,季语冰是不是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会斩断他唯一的路? 生离死别,爱而不得,唐夜白占全了,他恍若一具行尸走肉般,捧着手里的贺礼,走进产房:“老七,杉杉,恭喜你们,诞下两个孩子。” 他像没事人一样,笑着道贺,可面色煞白的样子,分明写满痛不欲生,作为他兄弟的季凉川,又怎会不知道唐夜白方才听到了季语冰说的话呢? 只是兄弟装作若无其事,季凉川必然也不会戳破,只好上前拉着他去看宝宝,顺便说着玩笑,转移唐夜白的注意力。 舒晚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季语冰的话,就被突然出现的唐夜白打断,因为他的到来,这个话题便不好再继续下去,也就收声看向季司寒。 坐在旁边的季司寒,倒是没想到季语冰居然会觉得宋斯越还不错,虽然还不错三个字不能代表爱上,但成年人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要进一步发展。 明显季语冰是动了心思的,只是……倘若季语冰和宋斯越修成正果,那宋斯越岂不是成了他和舒晚的妹夫? 季司寒不太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冷淡视线,若有若无的,瞟向唐夜白。 而唐夜白为了化解尴尬,在逗弄了会儿孩子后,转过身,面向季语冰:“刚刚你说的话,我也听见了,顾景深的确还不错,喜欢的话……好好把握住。” 季语冰只是觉得顾景深还不错,还没到喜欢的地步,可在触及到唐夜白绝望的眼神时,忽然想起自己在泥里爬的样子,到嘴边的解释又咽了回去:“多谢。” 只两个字,就让唐夜白勾起苦涩唇角,露出惨白的笑容:“作为你的前任给予的祝福罢了,不用这么客气……” 继而,两人没了话,产房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纵使季凉川很快活跃气氛,季语冰也有些不太舒服,跟两个哥哥、嫂子打了声招呼,就起身离开了。 抱着孩子、假装逗弄的唐夜白,偷偷掀开眼睫,看向那抹思念至骨髓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潸然泪下。 滚烫的泪水,落在婴儿的衣服上,化成一小点污渍,谁也不曾瞧见他眼底的悲戚与哀伤,除了始终盯着唐夜白打量的婴儿。 唐夜白掩饰下所有的悲伤,继续抱着孩子玩闹,直到看见落地窗下面,季语冰坐进宋斯越的车里,他才一点一点堕落深渊…… 最终,精神恍惚的唐夜白,在四人的注视下,摇摇晃晃离开产房,在后来的岁月里,他是靠烟酒,靠药物,度过季语冰爱上宋斯越的漫长时光…… 他用一生等待,她一生未回头。 第一千四百三十九章 冥冥之中 后来季语冰再提起宋斯越的时候,杉杉也问过她,怎么会爱上宋斯越? 季语冰说,每次看到他一个人,坐在窗边,看着花海的样子,就感觉他很可怜,也很孤独。 她觉得当一个女人开始心疼一个男人的时候,就已然倾心,便跟随心走,只不过将自己困在一座城池里的宋斯越,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他的一生,他的世界,他的所有,都只属于舒晚,纵然季语冰表露出爱意,宋斯越都是拒绝的,甚至从今往后,谢绝她的治疗、她的到来。 他宁愿承受着抑郁症的折磨,也不愿意重新打开心扉,接纳除舒晚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因为他害怕,害怕会再一次忘记舒晚。 他把跟舒晚的遗憾,全部归结于自己的失忆,所以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踏进他的心里,占据他的记忆。 但是即便宋斯越不爱季语冰,她还是愿意陪在宋斯越身边的,也许没有曾经爱唐夜白那么爱宋斯越,但这是让她重新打开心扉的男人,总归是与众不同的。 季语冰也知道,唐夜白在背后默默等着自己,可她是一个很难回头的人,而能让她回头的,是往后漫漫岁月里,一场又一场的生离死别…… 他们三人的事情,未来的舒晚,已经全然脱离开来,不再触及,毕竟,她有自己的日子要过,也有自己要坚守的人,各自安好,各自无恙,便是最好的。 眼下的舒晚,在陪伴完杉杉后,被季司寒牵着,回到蓝湾环岛,不过两人刚下车,就看见靠坐在车头的陆宸希。 天气渐凉,陆宸希穿着薄薄的黑色大衣,垂着俊美的脸庞,盯着自己的黑色皮靴,落下来的黑色碎发,偶尔被风吹起,摇曳的样子,有种说不清的破碎感。 在舒晚记忆中,陆宸希始终是傲然恃物的,很少会露出这种落寞的神态,她以为他遭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不禁皱了眉。 瞧见舒晚为陆宸希皱眉,季司寒的神色骤然冷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更是下意识加大了几分力度。 走了一个宋斯越,又来一个陆宸希,前者是季司寒不可忽视的存在,后者本该不以为意,但这个后者跟舒晚经历过生死,如今的感情也跟前者有得一拼了。 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的男人,抓起舒晚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后,牵着她,迈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走到陆宸希面前。 “上次说好的,等暗场事情结束,就请表弟吃饭,没想到还没发出邀请函,表弟就亲自上了门,那就择日不如撞日,跟我和你表嫂一起进去用餐吧。” 开口表弟,闭口表嫂,落在陆宸希耳朵里,比屎还要难听。 原本落寞的眼睛,更是因为表弟表嫂四字,骤然冒起火焰。 “我他妈不是你表弟!你他妈也不是我表哥!别他妈乱叫!” 旁边的舒晚,见陆宸希爆粗口,眼底那一丁点同情,瞬间收起。 “不许骂我老公!” 打算教训陆宸希的男人,见舒晚上前一步,将自己护在身后,心里那点酸味渐渐消散开来。 “我老公的确是你表哥,我也是你的表嫂,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还想哇哇乱吠的陆宸希,听到舒晚的话,一肚子火气,熄了回去。 “你也早就知道我跟他的关系了?”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陆宸希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狂躁的情绪,死死凝着舒晚。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把我当做季司寒的表弟来对待?” 陆宸希的眼里写满委屈,舒晚看见后,再次皱起秀眉。 “不把你当表弟来对待,那把你当什么?” 两次反问,令陆宸希骤然没了脾气,或者说,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我以为是战友……” 宁愿做战友,他也不愿意做她的表弟。 不过这点心思,陆宸希不可能表露出来,也就在气过后,从舒晚脸上移开视线,看向神色冰冷的季司寒。 “我来是告诉你,陆可欣在清莱,遇到了一个长得很像阿泽的人,应该说是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那个男人眼睛里有一颗小痣…… 但纵然能够区分出他不是阿泽,陆可欣还是因为阿泽留下的遗言,把他当成了阿泽……” 听到这话的舒晚,赫然怔在原地,阿泽定时发布的遗言里,是给陆可欣写过一句话: 如果你在佛前,礼佛一年,还是没有忘记我,那我一定以另外一种形式来见你。 阿泽用一年之期,让陆可欣去礼佛,不过是为了让陆可欣活下去,可谁能想到这个世上竟然真的会出现一个跟阿泽一模一样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那么巧的,以这种形式,来到陆可欣的身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冥冥之中? 第一千四百四十章 变得不同 提到阿泽,季司寒清冷的眼眸,染上雾霾之色,数不清的悔恨,涌进来。 那两扇浓密纤长的眼睫,低落下来,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静止了很久,直到掩盖住眼底的痛M.L.Z.L.苦,男人才抬眸,凝向神色凝重的陆宸希。 “长得像阿泽的人,叫什么?” “周诏。” 周诏。 季司寒在心里嚼着这两个字,轻然点头。 “我正好回国有事,顺便来告诉你一声。” 其实这种事情,打个电话,通知一下就好了,陆宸希还特意跑一趟,目的何为,似乎不言而喻。 对面同样穿着深色大衣,浑身散发着淡沉气息的男人,又怎会看不穿,只是陆宸希不善于掌控情绪,总是随心所欲。 这段时间,又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舒晚跌跌撞撞、踉踉跄跄,朝他奔赴而来,他牢牢接住她,对她说,好,我带你走。 这个梦结束后,陆宸希靠坐在床头,凝着窗外萧瑟的景色,久久不能忘怀,也因这一个梦,本该放下的心,又燃起一丝悸动。 现在,他低眉扫向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指,肌肤相贴,琴瑟和鸣,恩爱有加,无不是在提醒他,那只是一个梦,一个久思必得的梦。 “多谢。” 季司寒沉闷的心绪,从蛇窟里的景象,缓慢收起,再看陆宸希时,便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 他顺着陆宸希的视线,看向自己与舒晚十指相扣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觊觎。 “陆少爷。” 清冷如雪的声音袭来,陆宸希立即回了神。 他抬眸,正好撞进季司寒冷漠离厌的目光。 “多谢你救了我的妻子,也感谢你,特意回国通知我。” 特意两个字,分明是咬重了音量的,陆宸希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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