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温水,等徐夫人咳完,递奉上去。 徐夫人喝了一口水,放盏,等喘息稍平,对小乔微笑道:“莫怕。一早已经传信给劭儿,很快便能回兵。匈奴铁骑虽来势汹汹,但我魏家儿郎也是身经百战,必能过的了这一关!” 一旁钟媪神色凝重。 小乔问:“祖母,夫君最快回兵,需要多久?” 徐夫人沉吟了下:“以精兵简行,消息递到后,半个月。” “也就说,至少二十日。祖母,以十万守军对匈奴三十万铁骑,再加雁门和范阳留守军力,即便死守,恐怕也将是一场艰难恶战。” 徐夫人独目看向她:“你有话说?” 小乔跪到了她的身前。 “祖母,若是向湟水一带的羌兵借援,赶到这里,大约多少天?” “最多十日……”徐夫人蓦地抬眼:“你的意思?” “何不火速去向卑禾羌人借兵来援?我料只要开口,原旺族长定会出兵。羌人勇猛善战,不逊匈奴,若肯来援,即便不能打退匈奴,至少也能帮助守军顶到夫君回兵。” 徐夫人心里十分清楚,以十几万的守军,想抵住匈奴三十万铁骑,坚守二十余天,其实困难不小。 方才她对小乔那么说,也是以安慰她居多。 在徐夫人的心里,已经想好,尽快先送她母女离开渔阳。 忽然听到这个建议,心中也是微微激动,点头道:“此法可行!” 第152章 魏劭祖父当年将州治从范阳迁到距离边防军镇更近的渔阳,本意便是为了抵御匈奴。 上谷距离渔阳,不过三两天的马程,一旦上谷有失,渔阳也岌岌可危。 是以信使出发,见完随后赶到的渔阳令,安排了边境撤离民众的诸多事项后,徐夫人唤来朱氏和小乔,叫二人速紧收拾东西,带着腓腓先行撤往更为安全的范阳。 “祖母不走,我也不走。” 小乔立刻拒绝。 朱氏已经得知了匈奴南犯的消息,本就在忐忑,一听到徐夫人如此安排,便知渔阳也可能有失,面色立刻变得灰白,犹豫了下,道:“媳妇也不走……” 徐夫人猛地一顿拐杖,怒道:“我留下是为了坐镇渔阳,你二人留这里何用?不过为我徒增牵挂!我意已决,不再更改!你二人速带着腓腓给我上路!” 许是情绪过于激动,又起了咳。 才咳几声,便勉力压了下去,喘息有些不定。 朱氏瞥她一眼,瑟缩了下,不再开口。 小乔望着徐夫人白发苍苍的容颜,顿了一顿:“如此,孙媳妇便听祖母的话,这就离开。” 徐夫人神色这才缓了,注目小乔片刻,缓缓地道:“渔阳会无事的。我叫你离开,只是做万一打算罢了,你勿多心。你们这就走吧。” 小乔鼻头发酸,压下心中万千情绪,到她面前,朝她跪下叩拜。 …… 匈奴南下,徐夫人将坐镇,与军民共同抵御来犯,援军也不日便可到,召民众一道参与抗击。 凡自愿参战者,可至渔阳衙署,领取盔甲武器。 这则官府布告,张在了渔阳四城门边。 但渔阳令同时也遵了徐夫人的命,于两日内大开城门,允许民众自行撤离渔阳,等局面稳定之后,再行归城。 城了民众起先并不肯撤离。或者说,不愿相信。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在谈论此事的民众。 渐渐的,不知哪家哪户,开始携着家什从南城门出城。 恐慌气氛便开始蔓延,越拉越多的民众相继离开。 小乔坐在疾行的马车中,沿着驰道往范阳去的时候,道路的两边,到处都已是被马车抛在身后的和她去往同个方向的民众了。或拖家带口、或推着独轮车,或步行,做母亲的背着孩子,做儿子的搀扶老母,从北至南,远远望去,两道人流,犹如长龙般连绵不绝。 小乔和朱氏同坐在一辆马车里,春娘抱着腓腓在旁,其余同行的仆妇侍女,坐在另辆车中。 朱氏从城里出来后,便一句话也没有说,神色呆滞,就连腓腓也似感觉到了周围大人的凝重气氛,一反平常的娇态,乖乖地被春娘抱着,不吵也不闹。 路上走了两天,第三天,马车终于抵达范阳,被范阳令迎入城,安置好后,小乔在床上哄睡了腓腓,沉吟着时,忽一个仆妇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说夫人情绪忽然失控,自己这些人安抚不住,求小乔过去看看。 小乔让春娘看着腓腓,自己匆匆过去,见朱氏在房里走来走去,嘴里不但念叨:“灵位!灵位!我竟忘了将夫君和伦儿的灵位一并带出!我的罪过!我的罪过!” 这几天在路上,她的精神便不大好,此刻脸色更是苍白,额头不住地滚下汗滴,抖着嘴唇,模样难看极了。 一看到小乔,立刻扑了过来,紧紧地捉住她的胳膊:“你公公和你大伯的灵位还没带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手劲极大,掐的小乔胳膊发疼。 小乔挣脱开:“祖母说过,渔阳会无事!婆母还是安心留下好生等着,不日便会有好消息!” 朱氏盯着她冷笑:“你自然不担心了!你嫁来我魏家,本就没安什么好心!渔阳破,你人都出来了,还和你有何干系?” 小乔注视着朱氏,道:“婆母,我正想来和你说一声,我是要回去的。” 朱氏一愣。 “祖母年迈,如今身体也欠佳,不能让她一人留在渔阳。只是那日我若坚持,祖母必不应允,是以我先送腓腓到此。你们在这边安顿下来,我今日便返回。” 朱氏嘴巴微微张了张。 “婆母一路辛苦,没睡一个安稳觉,既到了这里,且好生歇息吧,勿再胡思乱想!放心,公公和大伯的灵位必定无虞!” 小乔吩咐仆妇好生服侍朱氏。 她如今也才不过十七岁而已,容颜里尚带着几分少女娇稚。 只是此刻,无论是说话的语气,抑或目光里透出的毅色,却带着令人不容置疑的一种力道。 不但近旁几个仆妇,便是朱氏,竟也说不出个半个不字。 只定定地望着她转身而去的背影,神色灰败,颓丧无比。 …… 魏俨带来的消息是确切的。 方两日,匈奴三十万骑兵,越过边河,直扑云中白登上谷三地。 尽管守将已竭尽全力,但乌维势在必得,出动了全部精锐,骑兵声势浩大,带着惊人的破坏力量,在多点坚守数日后,云中白登民众都撤退的差不多了,徐夫人做出了主动放弃云中白登的决定。 调集全部力量,死守直通渔阳的防线上谷。 上谷城外,每隔二十里,设一道防线,深挖战壕,下插锐矛,用以阻挡匈奴骑兵的汹汹来势,尽量将马战转为对魏家军士更有利的近身肉搏之战。 这样的防线,一共设了三道。 每一道防线,必须要拖住匈奴至少一日。 匈奴应也是存了攻下渔阳的打算,一开始,就以上谷为重点攻克目标,对这里发动了凌厉的攻势。 一开战,徐夫人便离渔阳,亲自赶赴到边城,为奋勇作战的将士鼓舞士气。 但毕竟年纪大了,又一路颠沛,从云中赶到白登,随后去往上谷的途中,病倒了。 接连三天,徐夫人带病,坚持上阵,亲自为守护防线的将士击鼓助威。 守军在徐夫人的激励之下,打退了匈奴一波又一波的疯狂进攻。 原本预定的三日防线,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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